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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或许父亲也会老

大长老看见寒真没有听自己的,反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废了寒迟的一条胳膊,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小兔崽子,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看来我要代家主教育教育你了”说完,一个大手掌就向寒真拍了下去,眼看手掌马上就要拍上去的时候,寒之智,一抖袖口,“唰”的一声将大长老的手掌打飞了。

“家主,你....”

“小儿的事,就不麻烦大长老教育,我会好好教育小儿,而且有些事情,你我都知晓,所以现在大长老眼下最要紧的事看看寒强怎么样了。”寒之智不咸不淡的说着。

“好...好...哼!”大长老强压下心中怒火,转过身来走向自己的儿子,再路过寒真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大长老抱起自己的儿子,大步向住处走去。这个时候,看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二长老和三长老将一直惨叫的寒迟和瑟瑟发抖,惊魂不定的寒流带走了,而四长老,轰散了围观弟子以后,向家主说了一声,也离开了。只剩下寒之智和寒真对视着,寒之智眼中带着复杂的感情,而寒真则突然缓缓的跌倒了下去,寒之智大惊,一个滑步抱住了寒真,双手一搭脉搏,顿时苦笑出来,原来,寒真又睡着了,吩咐身边侍从将寒真扶回房间之后,便进入了藏书阁中......

“嘶”头疼欲裂的寒真呻吟着醒了过来,刚刚醒过来的寒真,有些发蒙。“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去给父亲母亲请安的路上吗?怎么在家里了那,还有寒强那?头为什么这么疼那?现在怎么都黑天了?”一大串的问号,出现在寒真的脑海之中。

“真儿,你醒了啊?”一个温柔喜悦又略显疲惫的女声,响了起来,寒真扭过头去,看见一个温婉大方,清秀典雅,慈爱温柔的女人,正看着自己,原来是自己的母亲方馨然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闻着饭菜的香气,寒真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真儿,你终于醒了,饭菜都热了第四遍了,快来吃吧。”寒真一听,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向了饭桌旁,向母亲问了一个好,便伸手去抓香嫩嫩的鸡腿,“啪”的一声,母亲一下子用筷子将寒真的手打掉了。

“洗手去!”母亲嗔怪了自己的小儿子一声,寒真做了一个鬼脸,连忙跑到旁边将手随便洗了一下,便跑了过来,拿起鸡腿就啃了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别噎到了,快喝点水。”母亲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寒真塞满菜的嘴,冲着母亲咧嘴一笑,又接着埋头吃了起来。

“唉...”吃着正痛快的寒真,听到母亲这一声叹息,突然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感觉嘴里的饭菜也没那么好吃了,没了食欲,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起头来问道:“娘亲,怎么了啊,好端端的为什么叹气啊?”

“没事,真儿...一会儿,吃完饭去你父亲那一趟,你父亲说你醒了就去找他。”

“哦..那,娘亲,我吃饱了。”一听到要去找父亲,寒真就犹豫了一下,赶忙便不吃了,要立刻就去找父亲。

“不再吃点了吗,才吃这么点啊。”

“吃饱啦那,娘亲,那个...那个娘亲..一会您能陪我一起去吗?我..我害怕..”

“怕什么啊,你父亲还能把你吃了啊...好,娘亲陪你一起去!”母亲本来想要拒绝寒真的,但是一看到寒真那期盼,可怜的眼神,母亲就心软了,宠爱的答应了寒真的请求。

寒真听到母亲答应陪着自己去,顿时心里的紧张就少了很多,连忙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走向了父亲的书房,每天晚上父亲都要忙到很晚很晚才睡觉,不远的路程,很快便走到了,寒真轻轻敲敲门,听到屋里传出严肃的一声“进”,不知为何内心又紧张了起来,推门和母亲走了进去,映入寒真眼中,是自己的父亲借着油灯的光亮在看着信件,黄黄的灯光映在父亲略微发白的鬓角,寒真不到为何有些心疼,一时间有了恍惚,直到自己母亲推了自己几次并告诉自己给父亲请安啊才反应过来。

寒之智一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就生气,不满的哼了一声,听到父亲“哼”的一声,寒真身子一抖,连忙说道:“寒真给父亲请安了。”

“起来吧,跟你说过多少次,像一个男子汉一样,你怎么...”父亲看着小儿子唯唯诺诺的又忍不住说了几句。

“好了,老爷,真儿还小,干嘛那么严厉啊,都吓坏真儿了。”方馨然看到丈夫训斥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嗔怪起自己的丈夫。

“你啊,他就是被你宠坏的..”寒之智责怪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说着

“好了,老爷,先不说这个了啊,今天来找真儿不是有话要说嘛,这真儿不是来了嘛。”方馨然赶忙把话引了过去。

寒之智听到这话,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盯着寒真,直到寒真都已经害怕的时候才缓缓开口:“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寒真被父亲的话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迷糊的问:“啊?”

突然,寒之智猛地从座位上飞了过来,化掌为爪狠狠的抓向了寒真的天灵盖,寒真都蒙了,浑身死死的颤抖着,一动不动,而方馨然也吓傻了,尖叫一声,就猛地扑上要挡住寒之智的利爪,然而距离太远,此时寒之智的手已然来到寒真的头顶上,而寒真还是一动不动,也可以说是被寒之智的气势压制动弹不得,寒真不懂,为什么父亲突然这么对他,好像思维都禁锢了,“嘭”的一声,一阵劲风刮起,寒之智的利爪打到了旁边的地上,“咣”的一声,旁边把守的侍卫闯了进来寻问道:“怎么了,家主?”

“没事,出去吧”寒之智压低的声音说了出来,等到侍卫将门关上以后,寒之智喘着粗气将寒真扶了起来,同时将同样吓呆的方馨然扶到座位上,缓过神的方馨然哭着将寒真抱了过来,一遍一遍检查着寒真是否伤到,而寒真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哭着:“他不懂自己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就是爱睡觉一些,哪怕自己让父亲失望了,至于要杀自己吗,那自己的大哥呢?”

“对不起,儿子,吓到你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不光是你的父亲,同样我还是这寒家的一家之主,我很为我成为这个家族的领导者感到光荣但是同时我也很悲哀,就像这样子,今天你真的太奇怪了,我要给大长老,乃至寒家全体上下人一个交代,所以我不得不舍弃什么,哪怕是你对我的爱....”寒之智颓废的靠在座椅上,身躯佝偻着,在这个位置上,他确实承受了太多的东西,尤其是,现在家族的这个处境,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那个家训如同一个大山一般压了寒之智很多年了...

寒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怪了,他自己心里想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干啊,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听到了父亲的问话。

“儿子,你和我说实话,今天,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到将锻体六层的寒强打败的,确切的说,是碾压的?”

听到父亲的问话,寒真都蒙了:“什么?,我把寒强碾压了?我怎么可能?”

看到儿子一脸懵懂的样子,寒之智不说话了,将一块记忆水晶递到寒真的手里,寒真释放出自己的源力,灌入水晶之中,“嗡”的一声,从水晶中释放出一个画面,正是白天的时候,寒真听了寒强的话之后,对于寒强的碾压。

当水晶粉碎之后,寒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那真是他自己吗?但是寒强对于自己母亲的侮辱,他仍感到很愤怒,但是,仿佛这段记忆从他的脑海中删了一般,他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威风过啊?沉默了一会,寒真艰难地组织语言告诉自己的父亲,这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是空白的,寒之智听了之后也是一段沉默,最后看着寒真清澈的眼眸,寒之智选择相信了寒真的话语,接着就聊了一些关于寒真最近练功方面是否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又例行问了一下寒真的瞌睡有没有缓解,对此,寒真都一一作出了回答,寒之智看到寒真心情平复下来之后,走到他的面前沉重的拍着寒真的肩膀,说道:“儿子,或许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我却很努力的做一个称职的家主,很可悲吧?作为一个男人,我承担的担子绝不是一个小家所有的,就像我听到寒强的话,我不愤怒吗?我也愤怒,而且我也有捏死蚂蚁一般来捏死他的实力,但是我作为一家之主,我不能以大欺小。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解决,那就是你,用小辈之间的决斗,惩罚他,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像一个爷们一样挺起身板,顶天立地,或许你不懂我今天话的意思,但是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无论如何你是我寒之智的儿子,无论如何,我想说...我..爱你,儿子...”

寒真觉得父亲真的老了,老得突然和他说了这么多话,寒真很恍惚的走出了父亲的书房,消化着刚才的话语,“或许,父亲,真的是爱我的..”寒真这样想着,“还有今天我揍寒强,真的帅呆了...”少年的心思就是猜不透,一想起这一幕,寒真的小脸就因为兴奋而涨红起来....

书房中,寒之智将妻子抱了起来,温柔着安慰着妻子,而妻子则是微微抽泣着,紧接着寒之智在妻子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方馨然紧张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紧张快速的说些什么,而寒之智只是抱紧了妻子说道:“走一步是一步吧。”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

回到自己住处的寒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是因为白天自己英勇的表现:“或许父亲真的会老,或许自己可以勇敢一点,自己或许可以在有限时间里,也就是不犯瞌睡的时候,更加努力的练功,好保护想保护的人,比如母亲,比如雪儿,比如...”就这样兴奋的少年睡去了...

在西边的一个方间里,看着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脸苍白的孩子的寒之仁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了....”

整个夜晚都是黑蒙蒙的,不见一点月色,乌云将月亮全部遮住,似乎有些潮湿,可能,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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