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目露凶光的神秘人,听着忘儒的质问,不由的后退一步,就连手中的剑掉落,他都顾不得了,方寸大乱的他,收回了剑压。
还未等众人有所反映,从地面上徐徐上升白色的微光,将黑夜瞬时变为白昼,似乎这场忽如其来的奇异现象,都是忘儒怀中的夕羽引来的,因为她身上的白光最强,忽然,白光以夕羽为中心聚集而来,微光瞬时变为光柱,直冲云霄,然后渐渐变细消失无踪,黑衣人被白光刺的无法睁开眼睛,在看向忘儒时,他已和夕羽不知所终。
一道亮光过后,忘儒已昏厥在梦中,他看见了方才保护自己的少女,躺在被火海吞噬的城池,不知她是昏是已死,想去救她,但身体像是被什么拉住了,够不着她,忘儒想叫醒她,确不喊声来,只能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被火海吞噬。
看着她的脸消失在火海之中化为飞灰,飘向远方,忽然,传来了她的声音,言道;“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不在入任何一个宫廷,不在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听着少女的话,那一刻,忘儒心里的传来的痛如同锥心一般,眼角几乎都要流出泪来,喊道;“夕羽。”
忘儒猛然睁开眼睛,确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猛的一起身,听见有人在喊自己,朦胧模糊之间,他仿佛又看见梦中的少女,在向他走来,当这人走近时,他确发现是问晓,脸上划过一丝失望。
问晓见忘儒神情有些不对,问道;“忘儒,你怎么了?”
忘儒摇了摇头,冷道;“没事,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问晓,坦言道;“你似乎追那个人去了雪墨山庄的境内,是他们派了一只仙鹤将你背回,对了,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谁!“
忘儒没有回答,神情凝重的他,似乎还在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问晓见他脸色不好,担心道;”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去叫草谷帮你看看。”
忘儒挥了挥手后,言道;“不用,你下去吧,我要静修了。”说罢,忘儒起身离开房间,问晓看着忘儒离开的背影,想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似乎是有意在回避我的问题,我刚才好像听见忘儒在喊一个的名字,叫什么语?”
离开寝殿走入进修殿时,忘儒看着堂中上座的蒲团,不知为何在回忆,方才之事时,确是很模糊,模糊到连自己都无法确定,那一切是梦还是真实,也许只是对方刻意制造出的一个幻境,来扰乱我心智罢了,竟能让我有所动摇,但无论是魔君,还是你,都无法阻挡我,踏平幽都的决心。
想罢,忘儒走入静修殿,座在蒲团之上,双腿盘膝,静心打坐。
与此同时,一只仙鹤展翅翱翔在黑夜之中,枭逸抱着已熟睡的夕羽正赶回弥生幻境,想起方才所见景象,此刻心中还有些惊魂未定,但更有一个疑问出现在他眼前,这样的保护,这样的做法,对于夕羽是对还错,往事如昨,记忆尤新。
记忆中,1000年前,夕羽独自一人,将一个个抵挡她杀死紫陌的轩羽军人,她白如雪衣服,沾染上鲜血,周身缠绕着可怕的血腥味,在旁将士看在眼里,不敢轻易上前,她步步向前,看着,眼前,看着眼前阳光下威严神圣,青石所铸造的伏魔大殿,这个被神明选中的门派,她漫步走上台阶步步向前。
将士们被逼着步步向后退,忽然,一道流光从降下,枭逸追来止步于夕羽面前,劝道;“你这么做等于是与天下为敌!”
夕羽眼神之中透露强烈的愤怒,言道;“如果神明真的代表真理,为何天下如此不公,卑劣的人确为所欲为,让真正纯洁善良的人受到侮辱和伤害。”
枭逸看着夕羽如此愤怒,想来肯定是知道了世缘的事情,言道;“你一定赔上整个九黎以及自己吗?!”
夕羽,接道;“如果所有人终其一生都,只能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倒不如让我来摧毁这个污浊的世界。”
说着,夕羽眼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忽然。“啪”的一声,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破地开出,将她包裹其中,土石飞溅,金莲闪现的微光带着一道厉风,形成了一道屏障保护着夕羽。
枭逸一看便知这术法,大喊道;“赶快逃。”
忽然,夕羽仰视看向天空,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一只火凤从云中钻出,带着身后无数的陨石,拖着长长的火光尾巴,俯冲向下,众人还未有所反应,火凤撞入伏魔殿前青石地面之时,土山崩裂,烈火将土地燃烧成岩浆流,而陨石将犹如一座城池的轩箭羽内的建筑一一撞毁,眨眼之间,轩箭羽被只剩下身陷火海的断垣残壁,以及数不尽的尸体。
夕羽脚踏过每一个被杀死的人尸体,枭逸脚踏在半空中仙鹤的背上,问道;“仅仅是为了世缘吗?”
夕羽见追来枭逸,坦言道;“真正的公理,不在你我,更不在正道,邪道,只在那些名门正派,处于正统权利巅峰人的手中,我不满这个世界,我要用我的力量,改变这污浊世界,也绝不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说罢,夕羽徒步离开,枭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道自己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面对掌权者,我们实在太渺小了,而世缘就是一个例子,面对被神界选中的轩羽奕箭门,她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眨眼之间,枭逸已将昏迷的夕羽带回了弥虚幻境入口,确未想世缘早已守候在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