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那女子果断否认。
“那你为什么最近一直在躲我？为什么把所有的心思与时间都花在他的身上？”
“我……重楼，你明明知道东华他为了我们牺牲了多少，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难道我就不能对他好一点？难道我不应该对他好一点？你明知道我爱你，可我也是爱他的！”
呦呦，一个人还能同时爱着两个人？
真是耸人听闻。
只是，我真的爱这个女子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她都想去摸她的脸，可如果真爱，我又该如何面对她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事实？
“对不起，对不起……兔儿……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但是请你原谅我的害怕，我的无助。你知道，东华一回来，我便彻底没了自信，毕竟，从一开始到最后，你选的，你要的，一直都是他……所以……他一回来，我……我就混乱了……”
这两个人，活得可真纠结啊……
不过，这个男人可真伟大，竟然能接受他爱的人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是我对不起……我不该忙着东华而忽略了你，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调整好的……”
“兔儿……你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吗？我是说……东华和我……你选哪个？”
“我……”
如果我方才听故事没走神，或者没记错，这叫凝曦的兔子应该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妻子，不过，她好像与这重楼也成过亲……
还真是复杂啊！
若是我，我也不知道该选谁。
“算了，你先不要回答我。你好好想一想。我先下去了。”与其说是让她好好想一想，倒不如说是这重楼自己没有勇气听答案。
下楼的声音自屋内传来，我听见那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只要一听到那女子哭，只要一看到她流眼泪，我的心就生疼生疼。
明明是陌生人，明明没有一点关系，可我就是心疼她的痛，她的伤，她的泪。
或许这就是我曾经爱过她的证明。
“东华？”略带哭腔的声音在我身前响起，我这才惊醒，在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走了进来，此时正定定地站在她的身前。
“你，不要哭了……”望着梨花带雨的她，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你还是记不起我吗？”拉起的手，轻抚上她自己的脸，她双眸含泪，声音轻颤地问。
“我……”张嘴便要说出的话却在手指触上她脸颊的那一瞬间又咽了下去。
是什么在脑中飞速掠过？
我不知，我只知道，若想看清那一闪而过的东西，我就必须继续抚摸她的脸。
于是我弯下腰，双眼看着她认真地问道：“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
“恩。”她点头，泪随之而落。
我开始细细地抚摸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每一片肌肤，每一段轮廓，都是那么得熟悉，都是那么的亲切，仿佛千百年前日日摸，夜夜摸一般。
随着手指在她脸上的每一寸移动，脑中那些浮现不断的画面便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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