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忘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却仍是淡定一片，将碗往身后的地上一扔，清夜道：“师父，走吧。”说罢便唤来云头二人站了上去。
穿风破云，二人往魔窟迅速掠去，云头之上，清夜一边驾着云一边皱着双眉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许久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坚决道：“师父，以后你每次来魔窟我都陪你来。”
“为何？”眼中疑惑更甚，东华此时此刻只觉得他这个做师父的实在太失败，收了三个徒弟，却无法了解任何一个徒弟的想法。
“因为，我怕兔儿又出手伤你。”
“为何？”
“医仙说，百年之内，你最好都不要再动用灵力，不然……”
“不能动用灵力？”皱了眉，东华立即调动体内的灵力想看看是何结果，哪知他灵力尚未凝聚，一阵剧痛便自心口直达四肢百骸，疼的他冷汗森森，清夜见东华忽然脸色惨白一片，心知东华不自己试探一番是不会相信的，便不做声，由他去。
收了灵力，心口的疼痛这才渐渐消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东华细细感受了一番自己体内的奇经八脉，却发觉，无数经脉不是错乱便是断裂，心中闪过一丝清明，心知是昨日兔儿那一掌之后自己又不断调动灵力所导致。
敛了神色，东华掩下心中那可能修为尽失的慌乱，直视着魔窟的方向。
“你又如何知道兔儿一定会出手伤为师？”话虽这么说，可东华一旦想到昨日兔儿将心血还给自己时那决绝的模样，心中便疼痛不止，如果她真的决意与自己断绝关系，那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再将她挽留住？
“师父，兔儿什么样的心性你难道不了解？一旦是她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不管她如何对为师，为师都不会就此放弃的，这是为师欠她的。”
不会轻易改变，却还是改变了……
想起昨日她在重楼怀里与重楼浓情蜜意地模样，东华便觉得有千万只虫在撕咬着他的心，让他痛苦万分，可是他能怎么办？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这苦也只能自己品尝。
“师父，你有没有想过，兔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听见东华的话，清夜眼中挣扎不断，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也许，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助他二人看清彼此的心。
“兔儿真正想要的？”凝了眉，东华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魔窟，心中混乱不已。
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难道？
不可能！她明明说过师徒相恋是有悖天伦的！
可，若不是这个，那她又为什么那么想让我开心，那么想分担我的忧愁，又那么地在意我娶灵紫？
可若真是这样，那我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将二人越拉越远而已……
这么说来，到真的是我一手造成了如今的局面，那我现在受的苦，到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活该了！
“她不过是想要你一心一意待她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