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点点头，毛瑞仿佛陷入了极深的回忆里面缓缓道：“我便是你梦中的那只乌龟，本是上神沧铭的管家，所以你与尊神之间的一切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年你受伤被尊神救回家，尊神本只是出于善心，哪想到后尊神最后竟然会爱上了你……当时我认为这是尊神一生当中做过的，最蠢的事，身为一个堂堂的上神，怎么能爱上一只妖精呢？”
“所以你就趁他出去的时候放了另外五个上神进了杀了我，还灭了我的元神，让我在六界之间灰飞烟灭？”
“是！”
“……”虽然梦中的种种迹象已经让兔儿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可见毛瑞回答的这般干脆兔儿一时到不知该如何了。
“这也是我一生当中最后悔的事，我没想到得知你已死后尊神会那般伤心，伤心到走火入魔，伤心到叛入妖界成了妖尊。”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段绝望时光，毛瑞苍老的脸上全是伤痛与悔恨。
“这么说来，我的元神便是沧铭用他的换来的？那为什么我又会成为妖尊？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理会毛瑞的绝望与伤痛，兔儿此时只想弄明白，她的人生到底是被谁设定好的。
“你的元神，正是尊神用自己的元神换来的。当初，他被五神联手围攻，心知自己没有希望活下去，所以他在最后迎战时刻用自己的元神与上天交换，当时他也不知道这种交换是否真能成功，可他又不肯放弃任何一丝机会，所以他便将我与雪蟒同时封印了起来，他告诉我，若是有朝一日我能被解封，那便说明，妖尊会再现世，你也就会再出现在六界之中，他给我最后的命令就是要我帮助你成功登上妖尊之位，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说完这些话，毛瑞已经再也没有丁点勇气去看兔儿的脸色，他深知，无论是谁都不会接受自己的命运早就被人安排好的事实……
更何况，在千万年前，他曾做过那般不仁不义的事，他如何还有脸面去面对一直待他不错的兔儿。
“这么说来，我的人生早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被定好了……”无力地躺倒床上，兔儿仰面看向高高的帐顶，绝望地神情固执地在她脸色盘亘着。
“你不能怪尊神，若不是他，你现在早已不再六界之间了。”
“难怪你一直跟我说，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即使我努力去改变了，变的也只是过程，结果还是一样……原来我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要做这该死的妖尊……原来我的人生根本就由不得我自己……”
“可是你至少活下来了啊！我那主人，现在早已不知消失在了那里。”
“活？这样的活与不活又有什么区别？毛瑞你扪心自问，我雪玉灵兔一生活得可算快活？”捂住仍在隐隐发痛的心口，兔儿眼前不由得闪过那一袭白衣翩翩的身影。若是没有这一缕元神，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遇上他，是不是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