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什么坐下来开始喝酒,阳光跟我在一块儿待着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懒得想,可是只要他离开我的视线把手机一关,我就觉着我们俩差距真的不是一点点儿,甚至预感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好像会就这样消失掉似的,毛毛坐在边儿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满脸郁闷,好像找不着的是特特似的。
之晴和田野完全吵翻了锅,简直就是俩菜市场大妈。
本来想问问毛哥什么情况,可是真心不想说话,有人陪着喝也是一好事儿,反倒是太子怒发冲冠眼睛红红的,满地转悠好像天快塌下来似的。
应该是很长时间过去了,要不然之晴和田野怎么不吵了俩人窝在一个沙发上都快睡着了,特特一个劲儿地拨电话,不用说,阳光肯定还是没有开机。阳光进来的时候,好像大家都不是在等他似的,直接走到我边儿上把酒杯拿过去一饮而尽。
“怎么着,你还开始酗酒了。”他看着我,懒洋洋的笑着,和以前那副德行没什么两样儿,我看着他眼泪特不争气的往下掉,要不是因为诗婷婷回来了可能我们都不会这么小题大做,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想抱着他告儿他我有多担心,我想质问他到底去干嘛了,可是最终我也只是特自然地擦干眼泪,冲她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已经开始这么淡定了呢?
“你丫到底干嘛去了,还玩儿失踪是吗?你知道小诺有多担心你吗?”太子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上来就是一拳,还好阳光躲得够快。
“太子,你丫打人上瘾是吗?上次老子好一个礼拜都还有淤青呢?”阳光满脸的抱怨,“我手机没电了!”
田野赶紧把太子拽到一边儿,组织了一场恶战。合着上次在医院看着阳光脸上的伤是太子揍的啊,很久以后我才听太子说起,那是他第一次打阳光,没想到丫还是细皮嫩肉的那么长时间才恢复。我问他为啥,他说当时不了解情况,就是想着他带着诗婷婷起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媳妇儿都保护不好还被人给揍了,都那么长时间了,说起来太子还是气的脸通红。
“媳妇儿,您这梨花带雨的什么情况啊?”阳光好像看不见太子似的,继续冲着我特温柔的笑。
“你不是说和田野在一起吗?人田野早就来酒吧了。”
“我们俩昨儿和今儿早上都在一块儿,后来他来酒吧,我就回家了一趟,手机没电了嘛!”阳光拉着我坐到沙发上满脸真诚的样子。
“那你干嘛让田野说你俩在一起。”之晴跳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阳光。
“打住,我可没让田野这么说,天地良心,都是这货自作主张。”阳光看着田野,“谁让你瞎说来着。”
“得得,都是小弟没想周到,阳哥阳嫂,今儿晚上我请客,怎么样?”田野反应倒是快,站起来把责任全包全拦。
“不要脸!”之晴拿眼横他俩表示对这种互相包庇行为的深切鄙视。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那晚上不见不散。”特特没在和我们几个瞎折腾,继续回去唱她的歌儿了。
本来特别想问阳光知不知道诗婷婷的事儿,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有些事儿真的不是可以想说就说的,这段时间我越来越感觉,很多关系是需要小心维护的,不能想怎样就怎样,哪怕是面对阳光我也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诗婷婷一直都是我们之间一个谁都不愿提起的障碍,每次只要有她准没好事儿,既然他能解释清楚,我干嘛要自找烦恼,直接相信他,不是更好吗?
“哟,大家都在啊?”一个花枝招展的孔雀,还是一样的把脑袋抬的和长颈鹿似的,眼里好像谁都放不下,在她面前我连个鸡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一劣质柴火妞。
看着诗婷婷,我居然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阳光一把抓住我的手,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惊讶反而感觉是愤怒。
“哟,婷婷啊,你怎么知道我酒吧在这儿,可惜现在还没开始营业,晚上九点,你要是来,我肯定特欢迎。”特特很快的我住诗婷婷的手,和八百年前就是一家似的特熟络。
“就是啊,我们这儿现在可都是自己人,你还是晚上再来玩儿吧。”之晴也有点儿急了。
“还是算了吧,我可从不泡夜店,我们家家教很严,哪儿像你们啊,这么自由。”诗婷婷理了理头发,我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时,心狠狠的抽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就请吧!”之晴压着火到门口打开门。
“阳光,怎么,你也要假装好久没见我?”诗婷婷走到我们面前,笑得很温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你要是来玩儿我请客都成,不是的话还是赶紧回家吧。”阳光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怎么着,怕我破坏你和小诺的感情啊?我只是来拿创可贴。”诗婷婷伸手到阳光裤子口袋里,真的拿出了一个装可贴,动作很温柔的撕开贴在脖子上,动作优雅可我还是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我把手抽出来跑出酒吧,特特和之晴的谩骂声,诗婷婷嗲嗲的呻吟声在脑子里好像快要爆炸了,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声音是我听到的而什么声音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在我脑子里,诗婷婷脖子上的吻痕还有掉在地上的避孕套包装,我不是傻子,我甚至感觉自己在酒吧就是一笑话。
一直往前跑,我甚至特别想停下来等阳光来追我,然后像以前一样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我停不下来,好像只要一直往前跑就可以超过时间回到以前一样,要不是停下来的出租车,我甚至忘记想要更快有车,有飞机,靠双脚跑怎么可能超过时间,司机问我说要去哪,我说师傅您放心的往前开,我给的起车费,司机特无奈的叹气,说现在的孩子真不省心,我也懒得跟他争。
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真不是小资的命儿,看着司机大叔的计时器真心肉疼,直接告儿他我们小区的地址,想了想老娘纵横北京快二十年了,除了回家居然连个疗伤的地儿都没有,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