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特靠谱的完成了成越的事儿,我托老妈找了廖阿姨来安排,把做人流对成越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廖阿姨看着我长大,跟老妈的关系更是好的没话说,更重要人家可是妇产科的权威,都是自己人,所以也还是蛮放心的。
这件事儿以后老妈不止一次的明示加暗示,女孩儿要自尊自爱,要下之意就是,老娘可不想给自己闺女找妇产科权威,我点头哈腰表示同意,还时不时对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事儿做出深恶痛绝的表情,老妈这才算是将信将疑地慢慢不提这事儿了。
当天特特找我出去喝酒,以前千杯不醉的她最近频频喝的和烂泥似的,我记得她抓着我的手哭,“那个女孩儿一直在哭,她说她害怕……还问田野过的好不好,她说她会好好的不把这件事儿告儿任何人……
让田野不要伤害他自己,你知道吗?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牺牲品应该就是这样了吧?……而这些都是我们一手造成的,我还骗她田野要为这事儿自杀,她担心的直掉眼泪,真******残忍,你说咱们会得报应吗?”她说了很久,断断续续的,边喝酒边哭,她说她心疼那个无辜的女孩儿,她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恶心的事儿。
从下午大概三点多一直到晚上饭店打样将近,她一直在哭不停的再说,从成越到学校再到社会,在特特眼里,这个世界好像真的特可笑,我在边儿上没喝太多,只是一直陪着她掉眼泪,我知道,有些痛苦,我看到的不足她体会的万分之一。
每天看着之晴和田野甜甜蜜蜜打情骂俏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可心里总是时不时地想到成越,想到那个待在田野身边儿不爱说话安安静静的小丫头,想到她无助的眼神儿,甚至还时不时在脑袋里臆想到她躺在病床上痛苦的表情。有时候觉着自己就是有毛病,之晴才是我生活中的重量级嘉宾,而成越充其量也就是一弹出广告,我干嘛老这样呢,特特好像也一样,每次之晴和田野同时出现的时候总是找各种理由离开,我想时间久了我们可以回复正常的,毕竟我们才是一个战壕里的,不管世事变成什么样子,这一点都不会变,至少我这样相信!
据说每年到快到五一的时候学校就会忙着校庆庆典,整个儿学校简直就是鸡飞狗跳,比期末考的时候还有气氛,当然了,像我这样五音不全,骨头倍儿硬,别说音乐细胞连欣赏音乐的细胞都没有的人就等着看热闹了,而且对于这种事不关己的热闹我一向都特有热情。
“怎么样啊,话剧的女主拿到手了吗?”看到静回寝室之晴着急问。
静一脸疲惫的样子,“戴洋洋也在争取,而且表现的还不错。”
“就她那副婊子样,能成吗?”特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担心,“只要不存在潜规则什么的,女主就一定是你的。”
“这种又没有工资可以挣,不演就不演呗。”我倒觉着无所谓,反正是为了学校义务劳动,而且,据我所知,貌似这种节目也精彩不到哪儿去。
“说你啥都不懂,还不乐意。”之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这次校庆请的总导演可不是一般的草根,人可牛叉了,而且他手里有一个话剧就打算从我们学校选女主角,你以为静真的是在竞选校庆表演啊,这个话剧会在好多地方公演,要是能拿下来,演艺事业就有出路了。”之晴边说还边眉飞色舞的比划,就好像她自己马上要去领影后的大奖似的。
“这么高端啊?我还以为就只是在学校的草根表演呢。”
“哈哈,虽然之晴说的有点夸张但是这场话剧还真的是一好机会,毕竟和这么好的导演合作过,哪怕将来写在简历上也是亮点啊。”特特也异常兴奋,我也真是挺佩服我们这帮人的,全都是学金融的,阳光喜欢医学,我喜欢文学,静和特特对演艺圈虎视眈眈,太子翘首仰望的是体育事业,至于毛毛和田野都是家族企业,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能不能代表整体,要是能的话,大学也就没必要分什么专业了,交点儿钱,想上什么课直接去上,临了给个毕业证就得了。
只有静垂头丧气地半躺在床上,情绪一点儿都不高,“机会当然是很好,但是好多学院的人都来参加,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
“嘿,争就争呗,who怕who,这次话剧不是以舞蹈为主嘛,就你那些奖杯随随便便就砸死一箩筐,而且您看看咱长的,多对得起观众啊,放心但凡导演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你就没有问题的。”
“靠,好彪悍的逻辑。”我和之晴同时为特特强悍的思想和牛掰的表达能力表示折服。
“你们就是憋那破地儿憋太久了,什么叫人外有人懂不懂啊?”
“不懂,你这是病,得治,告儿你啊,要么就赢,要么您就甭浪费那时间丢人现眼。”
“就是啊,对手强弱和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要做的就是赢。”在我们的轮番轰炸下,静才算是有了点儿信心,立下军令状说要是拿不下来就包我们仨一个月的化妆品,我的就算了,把特特和之晴的化妆品都算进来,那静就只有两种效果,要么把女主角赢回来要么就因为破产去跳国贸大楼。
和阳光一起去那小茶馆,一进去脑袋身体就完全放松了,有一种泡在浴缸里的感觉,特舒畅。
“你什么时候跟这儿这么熟了?”阳光看着老板跟我打招呼特惊讶。
“我喜欢这儿啊,多好,我自己经常来。”
“你不会把这儿告儿别人了吧?”
“你激动个屁啊?这又不是什么贩毒窝点,为什么不能说。”
“你真的说了?”
“靠,没有,你干嘛大惊小怪的?”
“咱们过的是群居生活,关键时刻不还是应该有点儿只有咱俩的私人空间嘛,傻丫头。”
“学校门口有间168,够私人了啊。”
“我只是想和你喝杯茶,你丫就带和老子去开房?”
“滚蛋!”
和阳光随便瞎聊着,时间好像突然过得快了很多,真不想出去,要是这儿有足够的粮食还有厕所我俩就跟这儿过得了,什么都不用管真好。真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边儿幸福呢,可是还没等我开始高兴呢,阳光接了一电话扔下一句“我有急事儿,先走,电话联系。”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丫直接就跑出去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阳光都没有出现,打电话他只是说家里有事儿忙,过几天就回学校,我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他总是嘱咐我好好吃饭不要瞎勾搭什么的来转移话题然后匆匆挂断,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算真的有什么事儿告儿我也没用,一直到今儿晚上静的饭局他才出现。
“怎么着啊,静,我就说可以的吧?”之晴满脸喜庆和过年似的。
“我不是买不起你们仨的化妆品嘛?”
“呦,您现在可是要和著名导演合作的明日之星,不带这么哭穷的啊。”特特拿着菜单一点都不含糊,什么贵点什么。
“嘿,别说和著名导演合作了,就是著名导演来负担你们的化妆品也够呛好吗?”
“哈哈,还真是,那次看见特特拿了一小瓶不知道什么东西,尼玛,四位数啊,我当时觉着有这钱完全可以去整容了。”毛毛哈哈大乐。
“靠,老娘长这样就是她们整容后也比不上好吗?再说了,化妆品只要是女的就会用。”
“那可未必,我们家小诺连化妆都不会。”阳光得意的说。
“我是说成年人,不说你诱拐无知少女就得了。”
“喂,谁是无知少女啊?”在高中的时候我可是寝室里的老大,现在被人说成是无知少女,靠!
“哈哈,阳哥口味儿现在淡雅的多了。”
“怎么着阳光,你以前的口味儿很重啊?”我碰了碰愣在那儿走神儿的阳光,“想什么呢你?”
“没,没什么,媳妇儿,我哪有什么口味儿啊,这么久你知道的,我现在吃素。”虽然丫瞬间换上嬉皮笑脸的样子,而且对这几天的事儿只字不提好像什么都没有,可是我老是觉着不对劲儿,后来又一想,搞不好人家是家里有事儿呢,总不见得什么都说吧,一帮人好不容易才消停几天,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追问了。
“静,你那导演可以帮我把我的小说改编成电影吗?”我琢磨了一礼拜的事儿终于在大家还没开是喝酒的时候说了出来,这群疯子要是开喝还说个屁啊,有谁会听。
大家虽然对这种靠关系走后门的做法一致表示一致的鄙视和唾弃,还特禽兽的各种打击我,但最后静还是答应帮我问问,而他们也说有这种机会就会帮我的,毕竟我成了著名编辑的话他们还能时不时地坑我一顿饭什么的,太子俩眼冒光要我请苍井老师来主演,这样他就天天待在剧组不出来了。
想象着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中就会有著名演员,著名编辑加上特特著名歌星,想想都特拉风,一个人没事干幻想一下美好的未来很正常,可像我们这样一大群人围着一大桌的海鲜美酒,一块儿想象着自己以后怎么怎么牛掰,怎么怎么叱咤风云的还真是不多见,怎么着都有一种精神病患者联盟集体越院成功的感觉。
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喝凉水,这种日子才叫青春,有梦想有冲劲儿还有一群可以陪着一块儿撒疯的朋友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