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蓝可不会理睬楚晴的心里想什么,虽然她一眼就看出楚晴是个来自乡下的丫头,可是楚晴仍像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小心脏,她认为对于那些男人来讲,这种清纯的小姑娘,就是一只肥美的****羔羊,是那些色狼的最爱,对于她来说:楚晴不仅纯属多余,而且更令人讨厌,最好是马上消失。
做好四个菜后,她又朝楼上走去,楚晴想了一下还是在后面跟着,申蓝直接走进岳柯的卧室,一下子扑倒在岳柯的床上,先自我陶醉了好一会,才心有不甘的起来,其实岳柯的床垫很硬,不是舒软的席梦思,而是和板床差不多,可能和他在军队养成的习惯有关,趴上去并不舒服。楚晴真搞不懂她有什么好陶醉的。
申蓝起身开始整理岳柯的床,同时头也不回语带责备的问楚晴:“这床你怎么没有给收拾?”
楚晴脸一红,嘴里喃喃的说:“我只给他收拾屋子,不收拾他的床。”其实楚晴怎么可能来收拾一个大男人的床呢!,而岳柯在军队养成的习惯还在,基本上都是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
申蓝露出表情复杂的一笑,随之开始收拾岳柯的床,显然这床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但她的动作还是那么细微耐心。
申蓝边收拾边说:“这房子每隔几天我就要来收拾一回,他心疼我,便张罗说要找个保姆,我还以为他是在说笑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唉!他难道就不知道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道理嘛!”,
“再说就算他要请保姆,也应该请个阿姨来呀!怎么能,怎么能请一个小姑娘,我又不常住这里,这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住一起,好说也不好听嘛!”,
“要是传说出去,他是个花花公子,无非多添一笔风流债,当然不在乎,可人家小姑娘可就毁了清白,以后可怎么做人哪!真是缺了大德了他。”在申蓝的嘴里,岳柯简直成了专门祸害良家女子,那个《水浒传》里的高衙内。
楚晴被说得低下头,只觉得脸上一阵热过一阵,自己刚平稳了两天的小心脏,又塞进了一团麻,很乱很乱的一团乱麻。
收拾完申蓝轻抬下了左手皓腕,看了下腕上那块蓝宝石水晶镜面粉粉的劳力士手表,秋波流转眉峰微皱佯做嗔怪的责备着:“看来这个缺德鬼今晚又去鬼混了,走,我们吃饭去。”说着竟然亲亲热热的拉起楚晴往下走,楚晴完全处于被动的被她牵扯,心中别扭至极,同时也觉得申蓝的手冰凉滑腻,如同被条蛇缠住的感觉。
在家里从来都是很有办法的楚晴,现在头脑发呆、四肢发木只好任她摆布,以前弟弟说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己还总不服,现在看来弟弟还挺有先见知明的,有句话说女人胸大才无脑,怎么自己胸不大,脑子也不多呢!俩个人开始吃饭,这顿饭理所当然吃得很是沉闷,申蓝吃的很少,而且属于吃相文雅不露齿的那种。
楚晴觉得申蓝做的菜是香,但吃到嘴里却形同嚼蜡。申蓝边吃边偷眼打量楚晴,这个丫头身体虽然像个还没长开的青苹果,但眉眼还是很清秀的,尤其是两个微微上吊的眼角,神彩照人令人不敢逼视。哟!真没看出来,这还是个厉害的主。
申蓝用心的打量着楚晴,这让楚晴感觉极不舒服,她觉得申蓝的眼睛就如同x光一样,能穿透自己的衣服,直接看到自己的肉体,幸亏她不是个男人。
申蓝忽然说:“小妹子,你是怎么被他花言巧语给骗来的?”
楚晴有些烦申蓝的语气,骗什么骗呢!我就长了一副挨骗的样子吗?烦人。心中不快,脸上还尽量保持平静,她很清淡的回答:“他招人,我应聘,没什么骗不骗的。”
申蓝继续发扬她的“仁爱”精神关心道:“小妹子,你呀!初来乍到,是不知道这帮富二代有多坏,他们呐!只会斗富,喝酒,飙车,玩女人,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和这一个大男人住一起,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哪天晚上他闯进你的屋子里,到那时你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到那时…唉!”
“可怎是一个惨字写得哟!他要对你负责也还好,关键就算你是个仙女,他们玩些日子也就腻歪了,到时侯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你看看我,当初他追我费劲心机,我一个不留神,被他用酒灌醉,从此失身于他,可是他现在对我有些厌了,就开始成天躲着我,哼哼!始乱终弃就是这样吧!”
“可是我已成了残花败柳,再也回不了从前了,泪眼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谁赔我逝去的青春,谁赔我的未来……”
楚晴听着申蓝如鬼魅般的凄婉哀怨,刚开始脸红心跳,前面说的一些词汇,她平时根本就不敢想,后来浑身发冷收紧,听到最后就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烈的恶心,她连忙一头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把刚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还搭上了不少胃液。申蓝看着楚晴的背影,脸上现出微微一笑,只是这一笑有些狰狞,狰狞的犹如一个女鬼。
等楚晴回来后,申蓝边用手抚摸楚晴的后背,边递给她一杯凉白开,同时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楚晴只能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但并没有接申蓝递过来的水,而是自己亲手倒了杯水喝了,因为她想到了伯雅哥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能轻易喝陌生人的水,里面可能有迷药,这样做有些不礼貌就不礼貌吧!自己安全第一。可是以前岳柯给她水时,她却忘了这份忠告,现在却想起来了。
坐下来之后,申蓝双眼有些湿润,喃喃自语的:“我是蝴蝶,他是沧海,蝴蝶飞不过沧海,我注定要被他给淹死。”
不知为什么,看着申蓝伤心的样子楚晴却同情不起来,她心想蝴蝶当然飞不过沧海,能飞过沧海的蝴蝶不是蝶仙就是蝶妖,如果不是这两种,想飞过沧海就先变成白天鹅吧!
申蓝自顾叨咕了一阵,见楚晴不搭话,忽然又很真诚的对楚晴说:“小妹,你别在这里干了,要知道猫枕大头鱼,这不吃还要掏上两爪子呢,你在这里,早晚得吃他的大亏,我替你找个好人家去干活,好嘛!”
申蓝这回直接称呼楚晴为小妹,表现得更为亲切。楚晴胡乱的点点头,便再也不愿陪申蓝坐着了,说自己头疼,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虽然今天屋子里的是个女人,可楚晴却更加仔细的,认真的插牢了门。看到楚晴走了,申蓝带着一种满足,一步三摇的进了岳柯的卧室。
睡到半夜,楚晴被黑夜中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惊醒,要知道我们楚晴可不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那也是个练家子,要不然也不敢一个人来闯这大城市,所以外面一有动静,她马上就感知到了,而且辩出这脚步声就是奔自己房门来的。楚晴一下子坐起来,又气又恼的拿外衣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