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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千丝百结

连续数日,林娅娟都前往公安局交涉,可仍是没能见到张晓明,这让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的沉重,人也跟着日渐憔悴。她想见张晓明一面,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可如今公安局将他做为重大杀人嫌疑犯收监候审,在此期间拒绝任何探视人员。

不过据小道消息透露,公安局如此做法,是因尚有凶犯未曾抓获,具体是那些则模糊其词未曾言明,想必传出此等消息的人也不甚清楚,而且新闻及报纸道:在翠湖别园还发现大量******,警方初步怀疑是一起毒品交易所引发的双方火拼事件。不过林娅娟心里却大致猜得出其中定有陆元镜等人,甚至她打了好几次秦树天的电话,可一次也没能打通,也找到不任何可以联系到他的方法,就好像秦树天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至于毒品,她则不甚关心,因为张晓明不可以涉毒。不过,这还是让林娅娟更增添了几丝不安。

见张晓明的愿望一直未能如愿,可有一天,公安局却主动将她叫了去。初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见到张晓明了,可到了公安局,却大失所望。相反,还对她进行了一番讯问。

接见林娅娟的是1.3特大凶杀案专案组组长陈剑云警官,此人正如他名字一样显露出一股威然凌正的气势。然而林娅娟见到他时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有些激动而已。因为她以为可以见到张晓明了。

陈剑云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召见的林娅娟,因为林娅娟不是犯罪嫌疑人,他没有权力以审讯的手段与她对话。不过,虽然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但林娅娟仍感觉自己是被视作了犯罪嫌疑人。因为陈剑云的问话的确有些像是在审犯人。

“林小姐,今天把你叫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陈剑云开门开山地说明理由。林娅娟在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他接见的,对于自己的身份,她早已向他道明过,所以,他现再便省去了这些不再问。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林娅没置可否,她心里所想无非是尽快见张晓明一面,她想亲口问他一些问题。比如,他是否真的杀了人,比如其他人都可以暂时掉他为什么没有,比如……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

“对不起,林小姐!他现必须与外界断绝任何联系,包括他最亲近的人,比如说妻子!”陈剑云抬着眼看着林娅娟,他特别强调妻子,是因为林娅娟第一次来时是以张晓明未婚妻身份前来的,她这已第二次使用这个称谓。这倒不是因为她已认定张晓明是她未来的丈夫,却是因为这样更有利于见到他。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这样反而弄巧成拙。

“为什么?就算是他真的有罪也不致于不让我们见面吧,更何况他没犯罪呢!”林娅娟经过几日的思量,终觉得张晓明不可以杀人,她相信他是清白的。

可她相信没有用,被警察抓了起来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有几个又是真正被冤枉的呢。陈剑云冷哼了一下,道:“林小姐,请你不要过于武断!如果能见他的时候我们自然会通知你,但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想我应该有权利保持沉默吧!”见不到张晓明,林娅娟什么也不想说。再者,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连张晓明是怎么跑到翠湖别园去她都不知道。她知道的在前几次来时都已重复着全部说过,现在他还要问她什么。难不成要问她是不是也参入了这次交易凶杀案不成。

对于林娅娟略显不耐烦的态度,陈剑云微微地有些恼火,不过他还明白林娅娟并非是犯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所以便不能使了审问犯的招儿来。不过,虽是如此,但在语气上却也有些加重:“不错,你是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你真希望见到他的话,你最好是配合警方的调查,否则……”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威胁吗!林娅娟本已心情不佳,此时听得陈剑云说这话,登时便想发火,但可能是由于连日的精神压抑,这火却怎么也冲不出身体来,只是在体内火烧火燎地乱窜动。她想拂袖而去,可眼下张晓明还呆在牢里,她终还是要与他再打交道的。罢了,林娅娟强行压住火气,没好气地道:“要问我什么都行,但是,陈组长,请你在说话的时候注意自己的身份,还有我不是犯人,请你明白这一点!”

“据我们前去张晓明家乡的人了解到,张晓明本就是一个不务正业之人,整天干些违法犯纪的事,据说大约在半年前离家来到B市,虽然我们走访了他的父母及周边的人,但仍不明白其中原由。我记得林小姐之前有说过,也说大约是在半年前认识张晓明的,所以我想请问林小姐,你是否知道其中的某些原因或者他曾经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说都与些什么样的人接触过!”陈剑云对林娅娟的话,只顾着自己的疑点说着,“此次案件甚是重大,希望林小姐好好想想!”

听到此话,林娅娟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之前并没有将张晓明与刘小芳之间的纠结说出来,因为她担心会给张晓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如果张晓明此次的确是清白的,可如果让警方知道了他曾将刘小芳强奸,虽然后来刘小芳已原谅了他并同意跟他回家结婚,可在法律上强奸仍是一个大罪。再者,刘小芳现在也不知道去向,这件事就更不能说了。到目前为止,林娅娟还不知道刘小芳已死,吴翠萍已被秦树天带走。

林娅娟没有立时回答,然她面部表情变化却让陈剑云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道:“林小姐,我再强调一次,如果你真为了张晓明就请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是唯一能拯救他的途径!”

林娅娟何尝不知道,人都已经被他们抓了起来,如果不拿出能确切证明张晓明无罪的证据来,他便记远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可这件事情,她能说话。只怕她将此事一说,不但不能为他开解,反而更成就了他的罪名。

“难道他没告诉你们么?”思定再三,林娅娟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这件事情如果张晓明没说最好还是别透露出来。

“我看林小姐必定有事情不肯说出来,当然作为警察,又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我奉劝你一句,你的任何隐瞒只会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好了,今天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再勉强,不过请你回去仔细想清楚,如果觉得有必要说的话,就请直接来找我。对不起,我还有事,你请自便!“陈剑云不急不徐地说道,虽然他很想从林娅娟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但她不肯说,他也不能用强。不过,他相信,就算林娅娟不说,他同样有办法从别的地方知道。

同时,他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便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这件案子被视为B市有始以来头等大案在抓,他还有太多的工作要做。所以,他便对林娅娟下了逐客令。

林娅娟也知道在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稍事沉默便站了起来,临转身时又说道:“陈组长,我希望尽快与他见面,也希望你们能尽快查清此案,还他一个清白。另外,我会请律师为他辩白,同时,我也不希望可以见到他时却让我感觉到气愤!”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林娅娟是怕他们为尽快破案而施手段,就如同某些电话剧里一般来个屈打成招。而林娅娟说的律师,自是在告诉陈剑云,如果他真做出这种事来,她决不会饶过他的。

陈剑云那有不明白这理,他被委派此次案件的负责人便足以证明他在公安局里决非浪得虚名。可林娅娟却不会去理会这些,她的全副心思都在张晓明身上,除了他,在这个时候便再无任何事情可以引起她的反应。

“林小姐,你还是回去仔细考虑一下才是正事,其他的你便用不着操心。”对于林娅娟不礼貌的说话,陈剑云听来心里便觉不爽。她这样不是摆明说他只会将人屈打成招而不会刑侦破案吗,正是岂有此理。

可陈剑云心里虽有气,却也没有发出来,他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如果每一件小事他都要去计较,那么他便成不了今天的地位与荣耀,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林娅娟冷哼了一声,扭头便出了办公室。经过几天来,她也慢慢地感受到张晓明当初的那种心思来,为什么他那么的不相信警察,为什么他那么排斥警察,却原来并非没有道理。像他们这群正义之师,却总是在事发后才最后赶到,却总是真正该抓的人抓不到而抓些虾兵蟹将的小角色而大肆宣扬。

可她始终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警察也是人而不是神,他们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也无法预知某天某时在某地会发生某事,因为犯罪的人不会傻到事先告诉他们,而且任何一起案件的侦破都是需要时间,而不是事发后马上就能真象大白。

可不管怎么说,林娅娟终也是有了这种偏执的思想,但这也不能怪任何人,实事上也是这样的。如果要让她取消这种念头,恐怕真只有等到真象大白或者是张晓明无恙地从里面出来为止。

而林娅娟一直期望着见张晓明一面始终未能如愿,也没有消息传出说公安局有抓到此次案件的其他人。不过,有一点却是真的,那就是公安局已发布全国通辑令,追捕秦树天及陆元镜等人。可也有媒体预测秦树天及陆元镜等人早已逃离大陆,甚至有可能已逃亡国外。可众多消息中,唯独没有提及张晓明的任何信息。

林娅娟依旧每日都前去公安局,一个多月以来从未间断过,但可惜,她每都满怀希望前去却总是失望而归。但这些林娅娟尚还可以接受,可让她彻底难以相信的却是,她所委托的傅律师,也就是她公司的法律顾问告诉她,张晓明像故意求死,对所有的事情都大抱大揽,一副慷慨就义的行头,这让傅律师很是费解,也无从着手整理相应材料。而林娅娟听到这些,却也是不甚理解。

“小敏,我需要更多更详细地了解他的过去。因为我发现,张晓明如此拒绝求生,这其中必有让他深感生不如死的原因。除非,他是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而自知无可挽回。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却也无能为力。”傅律师作无耐状,遇上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

“傅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他一次!”林娅娟在私底下都是叫傅律师为傅叔,虽然将来她会是他的老板。林娅娟因不明白张晓明为何会这样,所以她尚有很多事情也不曾对傅律师提及,当然这不是对他的不信任,而是因为自出事到现在她还见上他一面,她得清楚他究竟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如果张晓明真的已经决定求死,就算她哀求他也不管用的话,那么,她也不愿在他身上多加一条罪名。

或许有些事情该让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没有必要让他浮现出来。更何况,林娅娟始终认为,张晓明不会贩卖毒品,也不会为刘小芳而杀人,除非刘小芳已经死去或者有促使他非杀人不可的理由。所以,她想要见他一面,因为她相信他会告诉她的。

傅律师沉吟了半晌,这才缓缓道:“办法倒是有,不过你自己得多加注意,切记不要乱说话,最好是不要说话。”傅律师的办法就是让林娅娟扮成他的助手前去,而让她少说或者不说话,则是因为怕警方误会她是给他通风报信或者是其他有碍警方破案的因素,而且一旦被警方怀疑,也会给他后续工作还来极大的麻烦,弄不好他会被取消为他辩护的资格或者是被视为同犯而被监视起来。

对此,林娅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要能见上他一面,要她怎样都可以。但这只是没见着之前她是这样想的,若是真见到了他,她心里的千言万语却又是否真能句憋得住,这姑且不论,见了面的时候自然就有分晓。

张晓明被关押的地方非常严密,就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也决不会过份,这似乎与古时的天牢应该没什么区别,不过却是比古时候要先进得多了。那真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也无法藏身。

要进去,除了亮明身份按程序登记外,少不了也被全身搜查了一遍。不过他们本就没有什么不良个企图,自然也就很顺利地过了关。进到里面人却愈来愈少,也便显得有些阴冷恐怖,这里面本来就是阴冷恐怖的。

林娅娟初次进到这里面,很是有些不习惯,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就像是进了阴曹地府一般。狱警将他们引至一间很大却被粗大的钢条及应该是防弹玻璃隔开的会见室里便转身出去了。傅律师招呼着林娅娟在一处放着对话机的台前坐了下来,顺便也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电脑启动了。随即又见林娅娟紧张的样子,便安慰道:“小敏,不要紧张,呆会儿不要说话,仔细听着便行。”

说话间,里半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便见张晓明被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押着走了进来。张晓明一直低着头,手上脚上的铁链随着移步相互撞击着,只是隔着玻璃,林娅娟无法听见而已,但她却在心里听得滴血。

林娅娟有些激动,若不是被傅律师抓住手,她恐怕已起站了起来要去敲打玻璃,如果真这样恐怕有些不妙。可她见张晓明一副死气沉沉、暗淡无光的脸色时便觉得心里被刀绞一般的疼痛。她虽然没有站起来,却也忍不住叫出声道:“晓明……”

隔着玻璃张晓明自是听不见的,可却奇怪,他还没到台前便抬起了头,当他见到林娅娟时脸色微微地变了变,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接着眼皮垂了下来。待挪到台前张晓明也坐了下来,两个狱警则站在他身后不足三步远。

傅律师对着张晓明看了一会儿,便拿起了对话话也示意张晓明拿话筒,他照做了,只是神情有些冷漠。林娅娟即紧张又激动地望着他,她有很多的话想要问他。

“张晓明,你能将你翠湖别园的事情再仔细地述叙一遍吗?我需要的是实话实说而不刻意的编排,因为任何伪假的陈词都将影响到我为你的辩护。你应该要相信我,我是受林娅娟小姐委托前来帮助你,而不是为套取你的陈词以供他用!”这番话傅律师已多次对张晓明讲述,他之所以一再重复,是因为此次有林娅娟随来,他期望他能够突然间改变态度。如果他继续这么坚持下去,那么他将无能为力了。

也许是因为林娅娟来到的原故,张晓明在听了这番话后破例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立时回答,他在思索,在考虑。傅律师静静地等着,也许带林娅娟来是对了。可还没等他将这种思想继续一分种,张晓明却突然说道:“谢谢!”说罢,便放下了对话机站了起来,可他没有立时离开,而是深深地对着林娅娟深深地鞠了一躬,很明显,他这是在向林娅娟表示谢意,但他却不能接受这份好意。

林娅娟见到这种情境,几乎发疯。她立时便将傅律师的忠告抛之耳后,痛苦万分地站了起来,抬手便拍击着玻璃哭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可张晓明虽然听到了她拍击玻璃的声音却根本听不到她的哭喊声,在狱警的押带下快步便离开了会见室。

望着张晓明的身影随同狱警消失在门后,林娅娟虚脱地跌坐在凳子上,她呆呆地望着对面。她好不容易与他见了一面,可一句也没有说上他便离开了,难道这一生她与他之间就注定是悲剧收场么。

会见室两面除了林娅娟及傅律师便再无一人,空荡荡的如同林娅娟的心一样。傅律师收拾好电脑,静静地陪着要娅娟坐了一会儿,却又像想起什么事情,便说道:“对了,小敏,我带你去看些东西,是张晓明入狱时被搜出来的!我想不管结果怎么样,你留着做个纪念也好!”

说这话,傅律师心里早已对此次事件蒙了放弃之心,像张晓明如此冥顽不灵他已无丝毫办法,就算继续下去已没大意思,只能是浪费时间了。而张晓明的命运如何,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当然他是不可能摆明了对林娅娟说的,他怕她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但他如此,也等于间接地告诉了她。

林娅娟不是傻瓜,当然可以理解得出,可是这会儿她却真的成了笨蛋,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听得他说是张晓明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拒绝前去一趟。

张晓明入狱时被搜出的东西其实就是那半块玉佩以及一张数额为一万六千八百元张晓明户头的银行存折,当然这就是吴望富病死后留给张晓明,而张晓明而存入银行分文未动准备在寻到吴望富的儿子时还给他后代的,还有那半块玉佩也一样。可现在,他还没能寻着便咣当一声进了监狱,而且还一味求死,实是一个极大的笑话了。

不过这天意弄人,谁又能在当时便知道现在会出现这些事情呢。

林娅娟从没有听张晓明谈及过此事,而且她对古董一事全是外行,所谓隔行如隔山,他自然就不知道这半块玉其实是非常的贵重,虽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若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却是不扉的财富。因此,她反而对那张存折有着不少的疑惑,她向来就知道他来到B市就缺钱用,他又怎么会有这么一笔存款,而且日期还是几个月前,这实是让人费解。

可是,林娅娟生来便不缺钱用,虽然对存折疑惑却也只是短暂的猜测,唯有对那半块玉佩,在回到家后便一直带在身边,不时独自对着它发呆。或许她不能见着他,就只能对着这半块玉作睹物思人之举,又或者是见物如见人,以此来慰藉那份相思之苦。

然而也正是半块玉佩,却将事情拉入了另一个界面。

林自强与胡文慧已在两天前从台湾归来,虽然事情还没有查明真象,但大局已得到控制,当然这其中的损失自是少不了的,不过能将局势控制不再恶劣发展,损失是可以从后续弥补回来的。而他们赶回来,则是因为汪总将大陆公司的调查情况向林自强做了汇报,并提出了某些方面的怀疑,同时也将林娅娟近来异常的反应透露了给他,当然也顺带着把翠湖别园的事情简单地提了一下。

因此,林自强与胡文慧便匆匆赶了回来,一是为大陆公司的情况,二是为了林娅娟。他初时倒没有将翠湖别园的事与林娅娟联系在一起,但等他回来后便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林娅娟在家里整日沉默寡言,根本不回答他有关这方面的任何问题。就连胡文慧私底下以母亲与女儿谈心的方式也没能得到回答。

只是,像这么大的事情终是瞒不了精明的林自强,他首先了解到了通缉令,因为倒处都有张贴。他看到陆元镜这个名字时倒也没什么吃惊,因为他早有听闻陆元镜虽是房产巨子,实则是个****大魔头,被通缉是早晚的事。可当他看到秦树天时却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与秦树天的关系非浅,虽然秦树天也属****而他是白道,可他们之间的交往却是君子之交。

不过,幸好林自强与秦树天之间的交往交没有几个人知道,否则他也将无事一身黑,百口难辩。但话又说回来,就算让公安局知道了,他君子心中坦荡荡,也务须担心。

当然,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无意间与傅律师谈聊时,傅律师也无意间将林娅娟委托他为张晓明辩护,可张晓明抵死也不说的事摆了出来,这才让林自强前思后想恍然大悟。事当此时,他真是又恨又气又是心痛。

恨的是张晓明果然不学好、气的是林娅娟居然还要为他找律师、心痛的是林娅娟为此弄得不成人样。可恨归恨,气归气,林娅娟终是他自小就痛爱的宝贝疙瘩,是他将来事业的继承人,这恨与气也便暂时被心痛所掩盖了下去。

他不会为张晓明而有所作为,但他却要为女儿走出这片阴影,重新振作而绞尽脑汁。于是,他在回家后不到两天又面临了双重的压力,一是事业,一是做父亲的责任。

林娅娟认领了张晓明的东西回家后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室,半躺在床上反复翻看着那半块玉佩,反复回想着过往的点滴,反复悲伤着现时的痛苦。可就在她失魂落魄之极,胡文慧却敲门走了进来。

在得知张晓明之事后,林自强便特别叮嘱胡文慧,让她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先回来陪林娅娟聊会儿天,顺便安慰并开导一下,因为他知道父与子、母与女是最容易勾通的,更何况林自强从来就不懂得如何与女儿谈心,他的心思全在事业上,而他对林娅娟的爱是在心里,是表现在严厉的要求上。而林娅娟一直以来也都明白林自强的苦心,也都明白林自强其实是在为她以后的路作平坦的铺垫。

所以她也爱父亲林自强,只是两人都是心照不宣。但对于胡文慧则不同,胡文慧是表现在作母亲的慈爱上,是一种伟大的呵护却又不是娇纵,这也才成就了林娅娟长大后坚强的性格。不过,这次林娅娟却被击垮了,因为她实在太爱张晓明,实在太怕失去他。

胡文慧进门时,林娅娟并没有感觉到,甚至连敲门声也没听到,她此时的全副心思都在张晓明,或者是说现在的心思都在这半块玉和回想及感受上,所以人不聋而为事所惑,人不纯钝而为伤所失,有此遭遇便将外境忘乎所以却也正常。

可胡文慧却绞心地痛,为林娅娟这般如痴如呆的表现。她也看到了林娅娟手里拿着玉佩目光呆滞地盯着,翻来覆去总是瞧不够的样子。胡文慧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来到林娅娟床边,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多瞧了她几眼眼泪便滚了出来。林娅娟的憔悴实在让她难以忍受,这才多少时日就变成了这样,可想而知她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也许是胡文慧的眼泪惊动了林娅娟,她终于侧过头仔细地瞧着胡文慧,良久才道:“妈,你怎么哭了!”

胡文慧的哭当然是因为她,可等林娅娟将这话问出口时,胡文慧却觉得此时在女儿面前掉眼泪实有些不妥,所以,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勉强换上一副笑脸,道:“小敏,你瞧妈这副德性,怎么好好的就掉眼泪呢!”她说这些话有些言不由衷,说是不该掉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虽然说林娅娟悲痛欲绝,却也明白胡文慧为何突然掉眼泪,她说道:“妈,你跟爸都知道了!”但见胡文慧点了点头,又接道:“妈,我没事的!”

说是没事,她却也跟着往下掉起泪来。这下倒好,母女两个都哭了起来,当然哭的原因却不尽相同。

倒是相对流泪了好长一会儿,胡文慧毕竟只是为林娅娟伤心憔悴如此而流泪,自然也就容易调节心绪一点。再有,如果她也跟着这么无休止地哭下去,恐怕只会引起林娅娟更为悲绝的伤感。

她强行收住了内心的悲伤,伸手将林娅娟的头揽过靠在怀里,却无意间再度触及她手中的那半块玉佩,这次近距离看来,只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她也没怎么在意,毕竟此时不是去思索这半块玉的时候,她得想办法帮助林娅娟走出痛苦的深渊。

“小敏,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看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可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啊!还有你爸,别看他平时对你严厉,若不是台湾的事太过于重大,他早就赶了回来。”胡文慧轻轻地拍着林娅娟的头,讲述着林自强在台湾听到林娅娟近况时的心情,可她一提到林自强,登时恍然大悟,立时掰起怀里的林娅娟,从她手上将那半块玉拿了过来,惊讶地说道,“小敏,你拿你爸的玉佩做什么?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胡文慧登时之间想起林自强父亲死后不久,也是这么整日夜地登着这半块玉佩如痴如呆地瞧过不停,对任何事情都是心不在焉,不理不睬。那个时候,她还以他是因对父亲的死过度的悲伤所导致,便也劝慰过不少次,可结果都不管用。

后来,她趁机将那半块玉藏了起来,以期他能尽快振作起来。可没想到那天晚上林自强回家不见了那半块玉佩,登时便像发了疯一般,满屋子地翻箱倒柜,神情甚是吓人!胡文慧心有不忍,便又还给了他。她不明白为何这半块玉竟会引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可林自强没有说,她也就没有问。

向来,她不主动问他什么事,因为她知道如果林自强想告诉她时,不用她问,只须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便会告诉她。所以,她相信,在这半块玉的背后,肯定有着他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向人道及,那怕是最亲近的人。

但自那以后,林自强却将玉佩盛装了起来,像是他的生命一样珍藏了起来,拼命于事业的发展,这也就是拥有现在成就的林家上万人独资公司。而也就是那一次后,便再也没有见他拿着玉佩来发呆,只是,他时常在临睡前抚摸盛装玉佩的锦盒。

也因此,胡文慧便将此玉佩看成了是林自强的命根,谁也动不得碰不得。可这么多年以来,不仅她不清楚林自强为何会如此再乎半块玉佩,也从没有告诉过林娅娟也有这么一块玉佩。

可这会儿,林娅娟手里却拿着这半块玉佩,这实让胡文慧顿感迷惑不已。难不成林自强什么时候将这半块玉佩的事情瞒着她告诉林娅娟不成,可又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呢,她可是她的妻子啊!

然而林娅娟听到胡文慧说这话时,却异常地奇怪。这明明是她从公安局以张晓明未妻身份领来的,又怎么变成了父亲的东西了呢,难不父亲也有这么一块玉佩不成。

此时的林娅娟根本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却很清楚,她并没有拿父亲的玉佩,因此她摇摇头说道:“妈,这不是爸的,这是他入狱时被搜出来的。是傅叔陪我去取的,还有一张存折!怎么父亲也有这样的玉佩么?”

“什么?他……你说那个张晓明?他怎么会有!”胡文慧惊异地看着林娅娟,却腾地惊觉不妙,“难道他在这里住的时候偷了你爸的玉佩!本来我还对他印象不错,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胡文慧只感觉到痛心,林自强对张晓明的印象不佳,可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较尊重女儿的意见,也对张晓明并不是那样的反感,但如今看来,他不仅是杀人犯,而且还偷林自强的玉佩。她家可是待他不薄,让他住让人吃,还送他去美国治疗,可结果呢,却是引狼入室了。这不能不让胡文慧后悔不已,暗自责怪自己当初看走了眼,摊上这么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可她却没想到,连林娅娟也不知道林自强有这样半块玉佩的事情,张晓明怎么知道呢。再者就算张晓明真是偷林自强的,他又怎么傻到没及时将玉卖掉而直到入狱时还带在身上呢。当然,这都胡文慧还没了解这玉的来胧去脉所产生的误解。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玉对林自强来说是太重要了。

“妈,你说什么呢!难道你也相信他真的杀了人?”林娅娟从胡文慧的表情看出她已对张晓明感到失望而且恼怒,这可不妙,如果连胡文慧都排斥张晓明,那么他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不行,你赶快放回去,这件事情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他肯定会大发雷霆。还有你,千万别在你爸面前提到玉佩这回事,否则你也别想好过!这都是什么人啊,居然干这种勾当!”说到后来,胡文慧似是在自言自语,她终是相信这半块玉佩是张晓明从林家偷去的。

林娅娟见胡文慧说得煞有介事一般,心里也开始有了些迷惑,再说张晓明来B市没钱,却怎么又有存款呢?虽然数目对她来说并不惊人,可换作普通人恐怕就是一大笔钱了。虽然她没有怀疑这钱的的来源不正当,可毕竟也有些不解了。

胡文慧拿着玉佩急急回到卧室,林娅娟也跟在她身后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可当胡文慧从保险柜里小心地拿出锦盒时,心里却又有了些嘀咕,想家里从没有出现过什么被盗或者有过被人翻动过的事情发生,而且保险柜的密码及钥匙就只有她与林自强才有,而且这保险柜也从没有被异常打开过啊,莫不是真有凑巧,他也有这么一块?

但不管怎么说,锦盒都拿了出来,好歹打开看一看。可锦盒被打开的那一刹那,胡文慧却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却原来锦盒里躺着半块与手里一样的玉佩,原来张晓明真有半块同样的玉佩。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林娅娟站在胡文慧背后,虽然看不见她引此时的表情,也不知道锦盒里是否有半块玉佩或者是张晓明真的偷走了!但她见胡文慧良久也不曾动一下,也没有说一句话便有些奇怪,侧身上前凑眼一看。

这一看之下也如同胡文慧一般,惊得目瞪口呆,两半块同样色泽的玉佩分别在锦盒里躺着和在胡文慧手里握着。这个时候,两人都无法想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还是林娅娟清醒得快一些,毕竟胡文慧已认定林自强将锦盒里的半块玉佩看成了命根,而现在又出现同样半块,一时之间便觉得林自强必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瞒着他,一时之间人也便跟着陷入了混乱与委屈,因为这半块玉是出现在张晓明身上,一个与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年轻人。

林娅娟发现两个半块玉佩乍眼看来虽是一样,但仔细一瞧却不尽相同,比如说花纹,锦盒里的是龙头及上半身,而胡文慧手里的却是龙尾及后半身,最大一个区别便是锦盒里的玉佩有一个系带子的长方口,而胡文慧手里的却没有。这两个半块玉佩这样看来,应该是一块才对。

“妈,你有没有发现,这似乎是一块玉佩被人为地分成了两半!”林娅娟的提醒让胡文慧如梦初醒,她慌不跌地从锦盒里取出那半块玉佩,将两块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颤抖着双手慢慢将两个半块玉佩拼拢。

奇迹便在这一刻产生,两个半块玉佩果然严丝紧密地吻合在一起,就连断裂痕处也不是那么的明显,可见这的确是一块玉佩被人为地分作两半。

这个发现让胡文慧与林娅娟吃惊不已,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如坠云端,那本是伤感的心却也在这一刻被眼前的怪事所逐散得无影无踪。

“妈,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爸与他会各执半块玉佩?他与爸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林娅娟隐隐感觉有些不妥,张晓明拥有的半块玉佩、而林自强也拥有半块玉佩,而且是一块完整的玉佩被分成的两半,难道……

林娅娟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觉得身体正在慢慢地变冷,乃至到后来再也忍受不住发起抖来。这件事情太过于突然,而且有些不可思议。她有些不愿意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这比她知道张晓明一心求死还要难受,可两块玉佩断裂处能完全吻合,这却是不可抹杀的现实,这却是真实存的事实。

如果林娅娟猜测得没有错,那么她与他之间便真的完结了,而且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却是多么的荒唐与不可原谅。因此,林娅娟只感觉到天眩地转,一股空前绝后的悲哀油然而生,她怎么也没想到张晓明与他之间竟然有着这种出人意料的关系,难怪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便有着那种久违的亲切感,才有着那种愈罢而不能罢的踌躇心思。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心愿总是不能达成。却原来,上天也不容许她做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呢。张晓明与她或许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林娅娟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不光是林娅娟心里这么想,胡文慧此时也是这般思想的,这就难怪林自强会把它当成命根子了。胡文慧心里也如同五味瓶被打翻,苦的咸的、酸的辣的一股脑涌了起来。这也难怪林自强至今也没有告诉她这玉佩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呢。

母女俩都这么胡思乱想着,她们根本无法凭空去想象事情的真实性,她们也没有办法可以去想象得到,这就好像抽水与填海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再有,这事情的本身就太过于巧合,恐怕就连林自强本人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当然,决对不是不肯信,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张晓明这样一个地痞流氓会怀他扯上关系。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摆在面前,就不可能把它当作没有发生,原本已经出现的事与物就根本不可以当没有发生。

胡文慧不是一个凡事都冲动的人,而她也决不是一个单凭个人的膳测便下最后结论的人。虽然在没有弄清事情真象前,她心里总是不畅快,但她还是决定等林自强回来后给她一个能让她信服的解释才作最后的定论。

她依然将上半块玉佩放回了保险柜,而将另半块还给了林娅娟。现在,她与林娅娟两人都成了伤心人,都是为了一个情字,不过一个是对丈夫的刻意隐瞒,一个是对上天错误的安排。

胡文慧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林娅娟,因为她本身现在就需要安慰。可作为母亲,她却不能过份地显露出悲伤,否则便有可能引起林娅娟更为强烈的痛。所以,在还那半块玉佩给林娅娟的时候,她还是强忍着内心将要崩出的情绪,强作欢颜道:“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这样,这一切都等你爸回来再说吧!”

这句话,她不仅仅只是安慰神情沮丧的林娅娟,却也是对自己说的。但愿事情真的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但愿这只是她自己错误的推测,胡文慧心里这么想着,便拉着林娅娟回到了客厅中。

也许林自强心里终是不放心林娅娟的情绪,虽然已事先叫妻子胡文慧先回家,可他还是没等到天黑便匆匆赶了回来,他此时的思想便是事业没有可以重头开始,但如果女儿没了就一切都走到了尽头,所以,他将一应事物关照了汪总便离开了公司。

可到家后,他却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感觉整个空间阴沉沉的毫无生气。看看胡文慧的脸,没有了往日的贤慧,却是满脸的严肃,多少还带点怨气;再看林娅娟,更是一副死气沉沉,仿佛是对生活完全丧失了信心。

“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有谁欠了你们八辈债似的,又或者是世界末日到来!”林自强破天荒半开玩笑地说,他平生从未与人开过玩笑,尤其对家人,可这次,气氛实在让他感到压抑,压得他有点心惊肉跳的。

可这玩笑并没有引来胡文慧的笑容,她却也没有作声,只是从林娅娟手里再次将那块玉佩拿了过来,放到林自强眼前,冷冷地说道:“这个,应该是你的吧!”

理所当然的认为,可林自强只是望了一眼便没有再看,而且非常肯定地说道:“这不是我的!”林自强虽然只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说这半块玉佩不是他的,却是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那半块玉佩的一点一滴牢记在心间。

“或许你应该仔细瞧清楚或者是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回答不迟!当然如果你执意否认,那么我与女儿也无话可说!”胡文慧仍是摊着玉佩,但言词上却有些不悦。这种事情换成谁来也不会高兴,除非那个人是白痴。

林自强显然也有些不悦,胡文慧还从没有这样给过他脸色,还有就这半块根本不是他的玉佩居然还把林娅娟给牵扯进来,他本就因为公司的事情烦心,再加上林娅娟最近的状态也让他心生郁闷,于是,他也没有了平时的好声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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