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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节外生枝

前面说道张晓明趁机将拽着他的那个金刚给撞晕了过去,不等驾驶室里的金刚反应过来,随即撒腿便跑。他计算得非常准确,等驾驶室里的金刚推开车门下来时,他已跑出老远。对方就算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同伴此时已受伤晕了过去。如此一来,张晓明铁定是逃脱了。

但实事上,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虽然张晓明此次的逃脱并没有上一次狼狈,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将能顺利地见着林娅娟。当然,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是理所当然。正所谓,竹本无心偏多生枝节,这事儿便不再正常了。再说,他就这么跑掉了,陆元镜会不知道?他会任他这么跑掉?

张晓明奔跑许久,确定没人追赶上来,这才放慢脚步,不停地喘着气。还真别说,此虽然不如前次狼狈,但他已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以及休息过,这时的体力消耗可想而知,其善也可想而知了。

却说这工业区离市中心尚有些路程,而且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加之此时天色尚早,路上根本没计程车或是公交车,再说这条路线本就只有一两班公交,计程车当然就更别说了。。对于偶尔路过的货车等对他却不理不睬。此情况与前次略为相同。

看来,他得以步代车步行了。不过还好,这里的路并不算复杂,他虽然是初次出现在这里,而且又是被带着来的,但思忖着顺着大路走应该不会错的。当然在路上他是少不了要问问人,情况也并不算糟,别人虽看他满身泥污,却只道他是某建筑工地的民工,倒也为他指明了道路。

可真要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穿过市中心到达林娅娟别墅,却要到猴年马月啊。在说他心里还正担心着林娅娟的安危呢。可是没办法,他总不能飞着去吧。没办法就只能硬着拼,反正走是太慢了,所以干脆用跑的。

可张晓明还没跑出多远,便感觉到头昏脑胀的,就连出气也有些困难。他实在经不起这么剧烈的运动了。接着跑了几步,张晓明一屁股坐在地上,连爬起来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暗骂道:“他娘希皮的!怎么总是跟老子过不去啊!”

他抱怨着,却不知道在抱怨谁。他只是觉得生气、愤怒,却又找不到对象,最后又不了了之。在地上休息了一小会儿,双手撑着地爬了起来。“他娘希皮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仍是自言自语,说完提个劲儿又跑。可没跑多远又跌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爹骂娘的,待缓过气来又爬起来跑。如此接二连三,路没跑多远,却用时不少。

不过,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张晓明就这么跑着,太阳却慢慢升了起来。这可是新年的第一个太阳呢,也算是带来了点新气象吧。可张晓明的心却依然是随转多云,有间歇小雨。

照他这么跑下去,恐怕没跑到目的地,人怕早已躺下去了。还好,他没躺下,因为终于有车来了,而且是公交车。看来是拔云见日了。张晓明本是刚坐在地上,老远便挥着手。本来公交车是不到站点不上下车的,但这回算是老天有眼,他这么一挥手,那公交车驶到他旁边,倒也停了下来。

张晓明慌不迭地钻了上去,车上人不算多,但却没有座位。爬上上的张晓明朝里看了一宿,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在过道上。他可没了力气站了,所以也就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了。但是他这么坐在过道上,售票员却不乐意了。

那售票员是个女的,约摸二十来岁,人也长得不赖,可就是满脸的倦容,想必是昨夜没睡好今儿又起了个早。她一见张晓明逢头垢面,满身泥污心里便有些不爽,这回又见他像个山沟里的乡巴佬似的丝毫没有风度,心里更是窝气。因而便鄙夷地说道:“站到后面去!”

正在揉捏双腿的张晓明闻言理也没理,依旧我行我素。这更是引起售票员的不满与恼愤,她大声道:“你耳聋了吗?我叫你站到后面去!”说完还用脚蹭了一下车厢地板,那意思是提醒张晓明,若再不按她的意思去做,她将会踢他几脚。

张晓明耳朵当然没有聋,售票员的话他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有动,是因他双腿真的是酸胀难忍,不听使唤。本来,要他站到后面并无不可,但对于售票员的态度与语气,却登时引起他的地痞的倔脾气来了。她不是要他到后面去么,那他偏就不去,看她能把他怎么样。

他冷哼了一声,抬头白了售票员一眼,不紧不慢道:“是啊,我的耳朵是聋了,没听见你说什么!啊……你在说一遍,要大声点,我怕还是听不见!”说远故意侧过耳朵对着售票员。

呵呵,这不是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要真没听见还能说出这话来。这摆明便是抬杠嘛,车厢里本就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外别无其它,这回又多了些嗡嗡的笑声。售票员的脸有些变得青红不定,那气更不打一处来,她恶狠狠地瞪着张晓明,道:“怎么,想捣乱是不是?我告诉你乡巴佬,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张晓明没料到这个长相不错的售票员脾气竟这般暴燥,这不情想起自己已前的行为来,仿佛与这也差不多一般蛮横。他顿时来了兴趣,成心想捉弄捉弄她一番,也好为之前所受的窝囊气找点调节剂。

虽然售票员凶巴巴的,但他连陆元镜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售票员,他岂会放在眼里。因此,他对她的话报之不以为然地一笑,道:“放心吧,我还没七老八十的,耳虽不太好使,但眼却还挺管用的。再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这里面巅来簸去的,还能是摇篮不成?”一席话,搞得整个车厢里哄然大笑。

售票员脸显然有些挂不住,陡然大怒道:“行啊,你若是有种就一直坐在这里,我看你能倔到几时!”说罢扭头对着司机,气呼呼道:“赵叔,麻烦你将车直接开到我老爸那里去。我倒要看看倒底有多少斤两!”那司机应了声,售票员接着冷哼了一声,便自顾一边鼓着嘴不再说话。

张晓明真是得意极了,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方才没上车之前所有的郁闷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倒不是说他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而是因为在这枯燥的坐车过程中,他的心实在憋闷得慌。他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或者是车能开得快些,那样他将能早些回到林娅娟身边去,但他愈是去想这些,便愈觉得时间被人故意拉长,无休止地拉长。不是有说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么,所以,当他发现这个秘密后,便有意想借某些看似无聊而又荒唐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他是办到了,可他也凭白地多惹了些麻烦。人家姑娘搬出了救兵,看样子还是不小的鲨鱼呢。可张晓明并没有在乎,一个售票员能有什么来头,就算是他老爸总不能比陆元镜还厉害吧。

因此,他非旦没往心里去,反而油嘴滑舌地嘻笑道:“哟!怎么就生气呢,我可是听说女孩子家生气就容易长皱纹呢!你可别年纪纪轻轻就成老太婆模样了啊,那样可没人敢要你了呢。”

本来,这些话如果对两个很熟悉的朋友说来,大家都只会一笑而过,当成玩笑罢了。可张晓明与她并不熟悉,而且她对他还处于一种愤怒之上。他这么说来,便成了调戏良家闺女之嫌了。

自然,售票员的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可她已领教了张晓明的泼皮无赖,知道再与之斗口只能自取其辱。可眼前这口恶气又那里能咽得下去,当下气愤难当、有口难争之极,便只有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下可不是闹着玩了,张晓明顿时之间也觉得过火了。他正想说点什么安慰或者是道歉之类的话,车却猛然间一个急刹车,硬生生将他想要说的话给惊回了肚子里去。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却又猛听啪的一声,接着便是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张晓明惊得差点三魂出窍,直愣愣盯着声源处。却是司机站了起来,圆瞪着双眼怒视着他。看那眼神,是恨不得要将张晓明活吞了下去。

张晓明本就准备向售票员道歉,但这会儿见司机的模样,登时也将地痞流氓的脾气引了上来。他唰地一下子站起来,同样怒视着对方道:“是啊,我是嫌命太长了,你待怎的?”他不甘示弱地吼着,他张晓明从来就不曾怕过谁,就算在面临强敌环伺的情况下,他也不曾害怕过,那么,他就更不会怕一个小小的司机了。

当然,司机也不甘示弱。本来,从张晓明与售票员发生口角时他便一直隐忍不发,但这会儿,他实在忍受不住张晓明一而再,再二而三出言戏弄售票员,这才气愤地刹了车站了出来。

而这时,他见张晓明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头就更是鬼火直冒。他跨了几步便来到张晓明面前,道:“怎么,你还很有理是不是?”看那样子,似是在强忍着将来动手。

谁知张晓明哼了一声,扬扬眉头冷冷地笑道:“看你样子是想打架,对吧!我告诉你,老子正想找个人出出心中这口鸟气呢。怎么,动手啊!”说完,昂然地仰着头,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来。

他这是摆明在挑衅,都说时代在前进,人的性子也跟着在变暴燥。有道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司机就算性子再好,这会儿也不可能还会保持斗口的状态。他咬着牙一出手便是一拳打在张晓明胸口,嘴里还骂道:“你他的以为我不敢扁你么!”

张晓明还真没料到他说打人便打,一时之间没能防备,便结结实实挨了司机一拳。而这一拳的力道也确实大了些,要知道一个人含怒出手,其力道比平时要大出一倍有余。诸位不信可以试试,看我说的假也不假。

他挨了这拳,登时间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没跌倒。而这一拳也把张晓明的火气打了出来,他一手揉揉痛楚的胸口,一手直把拳头都快在捏出水来,眼光更像两把利剑一般射向司机。

眼见着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斗便要展开,就在这时,挨在张晓明身边座位上的一位老人站了起来,拍拍张晓明的肩膀,道:“小伙子,听老人家一句劝,要冷静点,不要冲动。大家有话好说嘛,何必要拳脚相加呢。”

张晓明侧头看了一眼,道:“你都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我要是不还手,他还道我怕了他不成。”说完便欲冲上前去,却被老者一把拉住。谁知他用力过猛,竟将第者带倒在车厢里。

老者这一跤跌得不算轻,不过却阻止了张晓明的行动。他立时回过头,将老者扶了起来,连声说着对不起。待将老者扶在座位上,张晓明又道:“老人家,对不起,我可没料到你会拉住我。”说完,双扭过头狠狠地瞪着司机道:“你他娘希皮的有种,这一拳老子先记下,日后定当奉还。”

说完便不再理会司机,蹲在老者旁边,又道:“老人家,你摔着哪里没有?”说这话时却是与先前对峙司机时判若两人。不料司机并没有因为他那句话而吓倒,恨恨道:“随时奉陪!”

司机又站了一小会儿,见张晓明没在接他的话,便冷哼了一声:“真******欠揍!”说完便掉头往驾驶室走去。不料他这么一句低咕,却让张晓明听得很不是滋味,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在说一遍。”

司机也不甘示弱,陡然停住脚步回过头重复道:“我说你******欠揍!怎么的!”张晓明本打算就此息事宁人,但听得他再次这么说,那火蹭地一下又冒了起来,道:“****你祖宗十八代,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龟儿子,老子就不姓张!”说罢,迈腿便冲司机扑去。

老者一看架势不对,急忙叫道:“小伙子,你怎么又动起手来了呢。可这回张晓明没被他拉住,自然很快就冲到司机面前,挥手便打了过去。那司机却也不回避,迎着他的拳手也挥出拳头。两人便在车头扭做一团,手来拳往干了起来。

老者看事情不妙,再次站起身来,蹒跚着脚步走上前去,不顾危险地抓住两人绞在一起的手,急急道:“你们住手啊,怎么转眼间又打起来了呢。”老头的举动顿时带动了几个人前来劝架,好不容易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老者已是气喘吁吁。

但两人虽被拉开,仍是圆睁着双眼怒视着对方,随时准备着再次打斗。劝架之人分别将司机推回驾驶室,将张晓明拉回车厢中部强行按在一个座面上,这才稍微平息紧张的气氛。但那司机似乎气愤正旺,极不情愿地被推回驾驶室,嘴里仍是叽叽咕咕地嚷着:“******,不挨点揍心里就不舒服!”

张晓明被人闪强行按在座位上,心里本就不痛快,此时听得司机还在那里低咕着,便把脚一蹬,吼道:“你他娘希皮的说什么呢,有种在说说看!”说罢,便站起身来,指天划地蠢蠢欲动,但却被人们挡隹,道:“都少说两句吧,你们这样吵闹下去,这车还怎么开啊。”

刚好那老者还在车头,眼见张晓明站起来,那司机又返过身来,便立时拦住道:“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要大打出手的。你们不为别的想想,也为坐在这车里的其他人想想啊。”言罢,车里顿时哄成一片。是啊,他们俩这么打闹着,他们还怎么走啊。

张晓明不是一个不明世理的人,老者三翻两次劝解,加之自己又把老者带翻在地,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而且这件事说来,他实也是理亏,只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此时见众人议论,刚好找了个台阶下。

“我告诉你,别那么张狂。今天要不是看在这位老人家的面子上,老子不揍得你满地找牙就不姓张。”张晓明咬着牙,硬生生地忍住冲动的性子。

司机本来在老者的那番话下放弃了争吵,但听得张晓明说话,又转过身道:“你下去,我这车不欢迎你乘坐。”说完便将后门打开。

张晓明本也不想再与司机争吵,但听得他说这话,心里顿时又不爽。但这回他没有发怒,只是冷冷一笑,道:“下车,凭什么?老子花钱买票坐车,合理合法。我告诉你,今儿个老子就坐在这车上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样。”说罢,大刺刺地坐在座位上,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摆着脚板。

司机一时没得话说,这回倒是他理亏了。没办法,可就这么认输吧,面子上好像挂不住,可不认输又该如何。一时尴尬之极,那售票员又站了出来,她早已止住哭泣,因而对司机说道:“赵叔,算了,这会儿就让他逞强,呆会儿到我爸那里看他还能不能狂得起来。

话虽这样说,但时代在发展,人的脾气也跟着社会在暴燥。司机心里岂能不窝火,不过他好像很听售票员的话一样,竟尔没有在跟张晓明顶嘴,只是气呼呼地坐回驾驶座。但他不在争吵,可还是得找点东西发泄一下吧,因此他把气愤发泄在了开车上。瞧他,重重地发动引擎,猛地一踩油门,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滋溜一声冲了出去。

这下可不得了,在车上的人都未曾料到司机会突然开动车,坐在座位上的人尚可以本能地伸出双手抓着前面的座椅,可刚才那几个劝架的人还没来得及坐回座位,经车这么一冲,由于惯性立时便仰身便倒,虽有人反应过快,能及时拉住车上栏杆等物,便也一屁股跌坐在车板上,直痛得颤抖不已。

但最为惨的却是刚才劝架的老者,他本在车头还不曾返回座位,那料到司机做出如此之举来。他因年老行动不利索,车一冲去,他朝后便摔倒下去。诸位可以想想,如果老者便这样摔倒下去,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恐怕是不死也得掉层皮吧,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出大事了。

幸好,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否则这出戏便不知如何收场。当然,这还得感谢售票员,若不是她恐怕张晓明及司机罪过就大了。

想那电光火花的一瞬间,老者在车一动时便往后倒去。刚好售票员站在前门过道处,车动时她本可以抓住扶杆不至于倒下,然见前面的老者倒了下来,本能地便伸出双手来扶。这下可就完了,在这种状态下又怎能扶得住呢。因此,她非旦没能将老者扶住,自己反而也跟着仰身倒了下去。

想看官们都曾乘座过大巴车,须知前门的过道其实很窄,两边便台阶。售票员这一倒下去,又负荷老者压下的重量,头部正好撞在台阶的棱角上。虽然这车上铺有地毯,但又怎能起得了作用。售票员登时便晕了过去,接着便是一溜血丝渗了出来。

有了售票员垫底,老者倒是有惊无险,他压在售票员身上,只是惊魂不定。司机在听到碰的一声,从车内的反光镜里看到有人倒下,心里一慌,又是一个紧急刹车,车里又是一阵慌乱。

当然,在座位上的很多人都将售票员及老者摔倒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这么两次惊忧,就算看见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过神来。

倒是张晓明,他一见老者倒下,也没等稳隹身子便冲了上去。谁知道司机又是一个紧急刹车,他便一下子扑倒在地,也亏得他双手率先着地,这才没摔得很惨,但是双手也是疼痛不已。可他暂时顾不了许多,也不爬起来,双腿一蹬,揉身便窜至老者身子,咬着牙将老者扶了起来,道:“老人家,你没事吧。可别吓唬我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张晓明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写来话长,上面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那么短短几十秒的事情。就在张晓明扶起老者时,司机也从驾驶室跨了出来,但老者已被张晓明扶了起来。而他却一眼见到售票员因紧急刹车而挪动位置后留下的血迹,因而挤身上前,搬起售票员的双肩急急叫道:“若男……若男……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司机拼命摇着售票员,眼见她昏迷不醒,眼泪都快出来了。张晓明这才注意到,他忙将老者扶在乘客让过的座位上,急急地蹲下身子,这才发现售票员晕了过去,并且地毯上流有血迹。司机显得手足无措,只知道使命地晃着。张晓明二话不说,手上一用劲便将裤子撕下一长块来,接着便将售票员还在滴血的头给包了起来,并用手狠狠地捂住伤口。

那司机见张晓明用掺和,一股怒气又升了起来,他一把推开张晓明道:“去你妈的,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张晓明哪料到司机会来这么一手,仓促之下未及防备,登时跌坐在地。他迅速爬将起来,吼道:“他娘希皮的,你嚷什么嚷啊,你想要她的命是不是,还不快开车去医院!”他像是在命令他一般,但这句话却是提醒了司机。

车在次开动,张晓明就地而坐,将售票员抱在怀里,将她的头紧紧挨在胸口,手便紧紧捂住她的头上的伤口。

也许售票员并没有伤得很重,车行驶还不到几分钟,她便悠悠地醒了过来。脑袋痛楚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紧紧地搂住头,心中便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可待她缓缓睁开眼,看清楚是张晓明时,登时之间怒不可揭,奋力便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可张晓明实在太用劲,她没能挣脱。反而将张晓明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他见她醒了,便道:“别动!”他是好心,他让她别动并没有其余的意思,只是想让她的血少流一点。可她不这么认为,她只感觉到头痛,但并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她以为他这么抱住她是在占她的便宜,她也没去想许多,羞愤已占据她的心。

“放手,你这个色狼混蛋。”她拼命地叫着,并一次次试图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很可惜,她每一次的努力都白费了,反而张晓明将她按得更紧,这让她羞愤的心变为狂怒。怒气冲冠之下,她腾出手便抠住张晓明的手狠狠地掐了下去。

她虽然受伤,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小。张晓明痛得直吡牙,可他还是没有放开她。这并不是他想这样抱住她,而是因为怕自己一松手,她的伤口会流更多的血。可售票员这么用力地掐,他怎么受得了。于是他大吼一声道:“你嚷够了没有?你要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给扔出车去!”

还真别说,他这么一说还起了作用。若男蓦然停住了手,惊栗万分地盯着他。她倒不是真怕被扔出车去,只是一时之间被张晓明那凶悍霸道气势所震摄罢了。张晓明说完话,顿觉手臂上的疼痛散去,也忍不住低下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却见她眼里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立时有些愧疚。若不是他先前那般无理取闹,她怎会弄成这个样子。

随着心头一动,他柔声细语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的头部受了伤,要是不这样,怕是要流好多的血。你再忍耐一会儿吧,马上就到医院了。”此时说来,却与先前判若两人。若是不知情人听到,还真会以为他们是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呢。

话虽这样说,但若男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而且又与自己大吵过一场的男人,她的心里又怎能够安静得下来。瞧她,只有片刻便缓过神来,顿时又手上用劲,狠狠地掐着张晓明的手臂。她是非要他松手不可,她就算流干了血也不能让这个乡巴佬给抱着。

张晓明以为她安静下来不会再吵闹,心里便没在防备。那知她突然之间又来这一套,顿时之间,他便“哎哟”一声,抱着她的手便没了劲。若男便重重地压在他的腿上,但却因她这么滑下去,头也跟着脱离张晓明的手,那一擦之下,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跟着又痛晕了过去。张晓明略为定神,再次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捂住伤口。

这回,她没有在醒过来,倒也省去不少麻烦。而车一到医院,张晓明便抱起若男,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下去,后面紧跟着便是司机。而车上的其他人则也抱怨着下了车,唯有那老者也紧赶慢赶地跟在后面不曾离去。

经过医院的一番抢救,若男很快就苏醒了过来。她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头部撞破了皮,并没有伤及脑部神经。听到这一消息,张晓明终是松了口气,他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便欲转身离去。可那赵姓司机却拉住了他,道:“怎么,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

张晓明被他一拉,心里又有点火。可他转念一想,虽然她受伤自己没有直接责任,但也并非完全与自己无关。再者,冲着她刚才是救老者才把自己弄伤这一点,他暂时留下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此,他甩脱赵姓司机的手,道:“我如果想走,没人拦得住。”说罢,冷哼一声率先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司机愣了一下也跟着进了病房,再后面便是那老者。

若男躺在床上,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她正嘟哝着嘴满面不乐之色,想必是正在气头上。她但见张晓明走进来,立时便双眼喷火,狠狠地盯着他。然张晓明见她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若男本已愤怒之极,这时又见他幸灾乐祸的样子,那新仇旧恨瞬间涌了起来,要不是她此刻还在打着吊针,立时便要起身揍他一顿。

“你还笑,我告诉你乡巴佬,这事儿我跟你没完。你等着吧,我非叫你进去呆个十天八天不可,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若男狠狠地说道,但见他仍然在笑,顺手抓起床上的枕头便掷了过去,“可恶!不准在笑了!”

其实每个女孩子都爱美,尤其是在男人面前,不管这个男人是老是少、是熟悉还是陌生,她们都不喜欢将自己憔悴难看的一面展现在他的眼前。若男此时头缠着纱布,自然便认为自己这样的装扮是难看之极。所以,她便以为张晓明是在笑她此时的难看,因而心里便不爽。

但她哪里知道,张晓明的笑并非是因为她此时的难看。他并不觉得她此时难看,反而觉得她头上缠了圈白纱,有一种异样的美。而他笑则是因为她那气鼓鼓的样子,就像谁欠了她八辈子的债一样。

张晓明避开她掷过来的枕头,摇着头道:“喂,你可别这般没良心啊。要不是我将你抱到医院来,说不定你连小命都没有了呢!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却还要用打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不说这个还好,若男一听到他说“抱”字,心头又是火起:“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会弄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说我这副样子怎么出去啊……”说着,眼圈便红了。要她头包着纱布出去,她一想到都觉得难堪。

张晓明甚觉不忍心,便走到床边,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其实我也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却没想到弄成这样。真的对不起了,如果你觉得我真的很可恶,那么你便把我头打伤,我也缠着白布出去见人就好了。”说罢,便转过头半蹲下身子,让后脑对着她。

此时若男气头正旺,又见他凑过头来,当真一拳打了过去。张晓明没料到她真敢打过来,却是痛得眼冒金星,咚咚两步便往侧面跌去。但真让他摔倒的却是被撕去大半块的裤子,他一蹲下来那裢子便垂在地上,而他往侧跨步进又正好被另一脚给踩住了。这样一来,裤子不仅被完全扯破,人也因跨步受阻跌倒在地。

不过还好,这是冬天,里面还有一条棉衬裤,这才没让春光乍现,避免了难堪的场面。但仅是如此,却也让他狼狈不已。

但这么一来,若男却扑哧一声破涕而笑。看着张晓明尴尬的样子像极一个小丑,她心头的怒气也散去大半。而张晓明却抚着头,吡着牙道:“你还真打啊!哎哟……痛死我了。”若男看着他幸灾乐祸道:“活该,这便你欺尔本姑娘的下场。”

如此一来,刚才敌对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但张晓明经这么一摔,便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他爬将起来,看看自己的破裤,又是一阵难为情,道:“好了,现在咱们两不相欠。”说完便往外走去。

那知赵姓司机又跨过一步挡在门口不让他通过,张晓明横着眉怒视着他道:“怎么,还想打架不成?”司机还没开口,若男却叫道:“喂,你有没有道德心啊,将我弄成这个样子就想一走了之?”

张晓明冷哼一声,缓了口气道:“姑娘,你还想怎样?”若男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我没出院之前,你也不能离开这里,除非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去!”

这可怎么办才好,张晓明真有点左右为难了。刚好这时那一直未说话的老者说话了:“年轻人,你便与这么姑娘说清楚再走吧!”老者说完,便走到床边,看着若男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我真是谢谢你啊!”这老者心里非常感激这个售票员,若不是她这会儿躺在这里的恐怕将会是他了。

若男笑笑道:“老爷爷,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对了,你要是还有事便不用陪在这里了。”老者应了声,随即又道:“姑娘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只是累及姑娘受伤,要我就这么离开,我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要不这样,姑娘这是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我就住在市中心,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请打这个电话就行了。”说罢,老者找了纸笔将电话号码及详细住址写在上面递给了她。

待接过纸条放在一旁,她说道:“老爷爷,我真的没事了,你老不用担心了。”老者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转身慢腾腾地走了。等老者出了门,她又对着赵姓司机说道:“赵叔,你也先去忙吧,我在这里躺一会儿便没事了。对了,你记得通知我老爸一下,叫他晚点来接我就行了。”

赵姓司机看看她,又看看张晓明,欲言又止。若男似是明白他的心意,便道:“赵叔,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不是要急着走吗,我偏不让他走。”

这话多少有赌气的成分,不过张晓明若是真想走,那她也决计拦不住他的,但他还是决定暂时留下来,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赵姓司机临出门时狠狠地瞪了张晓明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若是他在弄出点什么来,他决计不会饶过他。这意思张晓明那有不明之理,但他却未予理睬,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病房里只剩下张晓明与躺在床上输液的若男了,张晓明甚觉郁闷,他不断地看她,却发现她竟然闭着眼睛,便道:“我说你究竟什么意思啊,这件事的直接责任不在于我,若不是那司机像个二百五似的冒出来,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再说了,你现在也没事了,我也向你道过歉了,还有啊,你刚才也打过我出气了,你还要怎样嘛。”

张晓明说着腾地想起林娅娟来,这心就更是慌了,但侧过头见自己说了这么老半天她依是闭目养神一般,重有些微微来气:“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啊?”说完这话,见她还没反应,便站起身来,道:“不说拉倒,反正你也没事了!”

说罢,转身便走。却不料若男突然叫道:“喂,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张晓明低头一看,自己的长裢快成了围裙,这样走出去,的确有些不伦不类的,定会遭人笑话。当下无奈地摆摆头,颓废地回过头道:“这都是你害的!真是气死我了!”

若男突然笑了起来,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晓明心头有些牵挂,也有些心烦,便没好气地道:“干嘛,查户口啊!我可告诉你,就算你去告状我也不怕的。这件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他们也逃不了责任的啊。”还真别说,张晓明还真有点怕她去公安局报案,在他的思想里,公安局只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儿狼呢。他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无关系,要是真进去了,有口也说不清了。

若男自然看出了他这点心思,嘻笑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有也害怕的时候啊……”

“呸,我张晓明什么时候害怕过了。你要告就告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说罢,张晓明再次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昂着头歪着嘴,一副天天塌下来头顶着的样子。

“原来你叫张晓明啊!”若男浅浅地笑着说道,“喂,我叫孙若男呢。你真的不怕吗,我可告诉你,我爸是B市公安局局长呢!”说罢,用眼着盯着张晓明,看他倒底有什么反应。

张晓明听这话倒是吃了一惊,这个世道什么都好惹,公安局可不是好玩的。不过,他却有些不信,道:“啾,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你老爸是公安局长,我还说我老爸是省委书记呢。啾,说话也不打草稿,公安局长的女儿跑来公车上当卖票的,真是笑死人了。”

这个时代还没听说过哪个市的公安局局长的女儿会是一个公交车的售票员,这不是拿人寻开心么。想来这个谎言也撒得太没水平了一点吧。张晓明当然不以为然,拿这个来唬他,门都没有。

孙若男见他不信,便道:“不信拉倒,等我爸来接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看你还逞什么强。”

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张晓明心里还真有点发毛。可这会儿他要是走,就明摆着说自己心里虚了。可要是不走,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那自己可真就完蛋了。还有就是林娅娟的安危一直缠绕在他心头。都耽搁了这么久了,她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陆元镜给抓走了呢。在这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为难情况下,孙若男又说道:“喂,你怎么了?真的害怕啦!放心吧,我看你这个人其实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坏,所以我不会告诉我爸的。”

这是什么话,他张晓明真的就害怕了么!瞎扯蛋,就算真进了公安局,他就不信他们真能将他的头砍了去或者是判个十年八年的。他一杀人二没放火,怕什么啊。

“你少在那里吓唬我,我张晓明是何许人!就算你真是公安局局长的女儿那又怎么样,就算你真告诉你老爸又怎么样,我照样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张晓明冷哼着。

孙若男看出了张晓明狡辩的心态,却也没点破,却道:“你要真是心里不怕,那你怎么显得坐立不安的样子!”

是啊,张晓明这会儿是有些坐立不安。这不光是她所说的话,还有他心里所牵挂的事愈来愈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不行啊,他不能在这里耽搁了,他必须赶快去到林娅娟身边,随时随地保护她的安全。

“喂,我跟你说!我真的要走了,我还有非常急的事情要办!我可告诉你,我这并非是心虚,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啊。”张晓明觉得就算自己要走,也得跟她说清楚,也算是做到有始有终。

“什么事这么急啊!看你这副乡巴佬的样子,还能有急事?我看你是在找借口开溜吧!也好,本大姑娘也不与你计较,你走吧!”孙若男故意显得很大方,但她知道自己这么一说,他肯定不会走的。

相处短短几个小时,她慢慢摸清了他的脾气。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又带些流氓气息的张晓明,其实仔细看起来也满有个性,满讨人喜欢的。至少她现在并不觉得他是那么的让人讨厌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这是一种缘份吧。

她要留下他,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按理说,他导演出一这场祸事,她理应恨他入骨,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感觉被他抱住的那个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这也许就是异性之是的那种特殊感觉吧。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她才莫名其妙地将他留下来陪自己。

孙若男果然猜得没错,张晓明本是站起了身子,这会儿听得她这么说,却真的不曾迈出一步又坐了下来,道:“喂,你倒底想怎么样啊!我可告诉你,你算你老爸是公安局局长,要是让我把这事给耽搁了,他就算当了省长也无法弥补的。”

这话说得有些玄乎其是了,孙若男听得有些不明白,道:“你别在那里夸大其词了,就算是绑架杀人的事也逃不出我老爸的五指山!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些什么事让你说得这么惊天动地的。”

张晓明真恨不得撒腿就走,他张张嘴欲言又止。毕竟他是否将实情相告又或者能否尽快离开,且听我后续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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