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淡，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蛇对话。
良久，金白大蛇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虎口，清冷地开口：“如你所愿。”
闻言，女子哈哈大笑出声。
金白大蛇似已经喜欢她这幅模样，只是将脑袋凑近她的身边，轻轻地磨蹭着她的脸颊。
“我亲手培养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她的目光带着笑意，似乎对未来的日子充满着憧憬。
“她值得主子那么上心？”并没有发现花雪瑶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肥丫头。
“是那个人的女儿。”敛起笑意，她从树上跳下来，“回去了，血月。”
灵蛇应了一声，从树上下来，在她的面前俯下身子，女子轻轻一跃便跳上血月的脑袋，还没有等人站稳，血月一溜烟飞快地跑远。
——
花雪瑶醒来的时候，人处在空间。
周身烟雾缭绕，飘着奇异好闻的花香，感觉像是在仙境一般。
抬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雀熟睡中的脸，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撑在茶桌，托着侧脸，一手放置在双腿之上，紧闭的双眼带着疲惫，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般，有些苍白的脸色，也显出劳累的痕迹。
她在照顾她？
脑海中形成这个念头，花雪瑶有些不自在地坐起身子，瞪大着双眼望着金雀。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说只是一个器灵，却知道许多她听都没听过的事情，教会她很多很有用的东西，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清淡的好像不在乎世间的一切，可是她却能从她的眉眼之间看到她的聪慧，她的伤心。
她有想念的东西。
这是她从她眼睛里读到的东西，但是她不告诉她，所以她便不知道。
花雪瑶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她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她却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了，她现在在哪里？她猛然想起来，她不是在森林里跟灵蛇打斗吗？怎么会突然跟金雀在一起。
“你醒了？”亲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金雀眯着双眼，一脸温和地望着花雪瑶。
只见她一身水绿纱裙，裙摆处用金线绣着一圈不知名的小花，缓缓地走向灵泉边，用茶杯勺起一杯水，来到花雪瑶的身边，将灵泉水交给她，“喝点吧，能解渴。”
她的声音很清淡，看不出太大的起伏，所以花雪瑶并不知晓自己现在的情况，但是她能明白一定不是无可救药的问题，否则，她不可能那么淡然。
金雀不会让她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信，但是她就是这么相信着。
金雀的笑容从来没有落幕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见她，她都保持着一种干净无华的笑容，与生俱来的洁净。
花雪瑶顺从地喝下灵泉水，顿时觉得一股凉意从喉咙透进心口，整个人都一阵清爽，力气仿佛也恢复了。
金雀望着她的脸色恢复红润，只是一笑，缓缓走回到刚刚的桌位上，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