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勾住了我的脖子,“姐姐当时就坐在你们后面!”
我了然,没有多问,扯开了她挂在我身上的手臂,笑道:“快放开,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我俩是那什么呢!”
她闻言,立刻放了开来,看的旁边的嘉逾一阵郁闷,最后还是下了楼,回了家,从我的柜子里掏出了仅剩的几瓶酒,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
好几天没有去上班,我渐渐有点怀念里面的热闹了。于是终于在小爽成功的找到了一个幼儿园,在里面当老师之后,我回到了酒吧,继续我有些糜烂的生活。而最让我无奈的是,每天晚上我上班,嘉逾那个家伙总是坐在不远的窗户那里看着我,喝点小酒,听听我们的酒吧歌手唱歌。
而通常这时,李雅就会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和我调侃几句。没有了李帆,她的笑容更多了,但是我却很少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也许这就是命吧,李帆他……从小时候开始,就离“幸福”和“快乐”这两个字很远。
“乖妹妹,早点回家吧今天,我来守着就行了。”如往常一样,我正回避嘉逾的目光忙这忙那的时候,李雅又适时的过来,对着我的肩上一拍。她今天的心情显的特别的好,一个拍我的动作而已,她却跳了差不多了一尺高,当然,这只是小小的夸张。
“怎么?我们雅姐钓到金龟婿了?今天这么高兴。”我拉着她同样大红色的披风,看了又看,“真漂亮!”
她嘿嘿的笑了,对着我就是对她自己的一阵表扬,什么眼光好啦,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是穿的出名牌的气势啦,什么虽然老了,但是风韵还犹在啦……
“额,得,你自己慢慢说吧,我还忙呢,就不陪你乱了,不然店里亏损我可担当不起啊!”
我直接绕过了她,朝人多的门口走去。
“哎哎哎……”她拉住了我,狠狠的瞥了一眼,眼神飘到了嘉逾那边,“我刚刚不是告诉你说早点回去吗,我来守着就行了。”说完还狠狠的推了我两下,害我差点没站稳。
“你确定?”我咬着一根食指,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得,你丫别在我面前卖萌了,没用啊,知道吗?”
“好好好,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哈。”我说,然后趁着嘉逾没有盯着我看的空档,从后门溜了出去。
说真的,虽然现在我们和好了,时不时会像以前那样开开玩笑,彼此调侃一下,但是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现在的他,或者说,我已经没有这么喜欢他了。
记得当初,我只要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怒气冲冲的跑到“byebye”酒吧,对着他和已经死去的嘉佳就是一阵昏天黑地的控诉或哭诉,然后嘉佳死了,我的哭诉对象变成了小爽。那段时间……好像,嘉逾的存在并不是这么的重要了。
一个人晃荡在离酒吧不远的大街上,不知道嘉逾看到我不见了之后会有什么表情,看着满目的霓虹和成群结队的人。我忽然感觉有点寂寞。对!寂寞的一个人在寂寞的逛街想着寂寞的事,然后第二天晚上有开始在人们发泄寂寞的地方工作……
“白痴!冷死你啊……”我不知道嘉逾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后面的,为我披上了他的外衣,而他自己却只穿了小小的一件短袖。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把衣服脱了下来,还给了他。
“嘉逾,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走?你能走去哪?”他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不满。
“乱走,呵呵。”
我知道,尽管我一直走在前面,我们一句话没说,他还是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看着我的背影。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并没有穿回他的身上。
不知不觉的,我竟然走到了嘉佳和李帆的墓地,他们俩离的并不远,是嘉逾特别选的位置,说是以后我们来看他们会方便一些。
犹记得李帆下葬的那天,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如同他灿烂的笑。其实,就连他被处死的那天,天气也是这么好。我已经记不得是谁,曾经和我说,老天从来就不会为了谁的死而哭泣,如果下了雨,那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嘉逾,为什么会突然原谅我了?”我终于转了过去,看着他,笑着说出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的疑惑。
“李帆和我说了一些话。”他说,顿了一会,“其实小爽很幸福,有他这样的男孩深爱着,只是她……当时不懂珍惜,错过了。”
“对啊,她要是当时不回秦嘉那,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他们还是会在一起,过着自己的日子,等时间差不多了,登记结婚,生小孩,一辈子就这么幸幸福福的过了。”
沉默了许久,耳朵旁边一只一只的虫子鸣叫着,试图打破这沉默。
“娜娜,我们在一起吧。”嘉逾忽然开口。
我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对你的感觉不一样了,其实那天我说的话没有开玩笑,小爽的性格和嘉佳的很像,你可以……”
“够了,我不想听了,你不答应就算了。”说完,他扭头就走,我也没有拦他,就这样吧,谁都不要和谁在一起,这样对我们都会好点。
我站在楼的顶端,展开了双臂拥抱这个蔚蓝的天空,好像我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一切都有我做主。
“嗨,我回来啦!”我把手做成了圆筒状,放在嘴边,高声的对着地下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大叫,然后发出一串串的笑声,然而我的声音终究是我自己的自娱自乐,传到了下面就变得遥不可及。
放在牛仔裤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让我的气势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该死的,又来催了。直接挂了电话,我就离开了天台,走了出去。
看着外面乱成一团的人,还有我的助理,就是她刚刚拿着电话打来打去找我的,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是十分负责。好吧,其实也不是啦,她叫丫头,丫头就是她的名字,三十来岁。娃娃脸,年纪不大只是表象。
“您就别打了吧,我不是一直在外面的天台嘛!”我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背,吓的她抖了一下,然后转过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