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茵听完后感到心酸,又是迟来的告白吗?或是该感叹立维和她的缘分浅薄?想着文新,看着立维,到底那个男人是属于她的,她不禁喃喃念着:“有缘无分”。
“不是有缘无分,是我不懂得珍惜。语茵,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生活吗?”立维伸手越过桌子握住语茵的手,充满希望地看着她。
语茵轻轻地摇头,抽回手。他已经结婚了,何必再纠缠不清。她不想做人人唾弃的第三者,虽然他曾经属于她。想着,语茵抬头直视立维:“立维,很高兴你今天向我坦白这一切。它解开了我的心结。但我们回不去了。立维,珍惜眼前的幸福吧。不要再重蹈旧路,我和你的缘分结束了,而你和秋菊的幸福正开始。”语茵意味深长地说。
立维苦笑着点点头。他把一个袋子交给语茵。语茵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前段时间购买的一套房子,把它送给你。语茵,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你在我家这么多年做牛做马的,走的时候却什么也不要。现在还租房子住,这套房子你就收下吧!收下我心里也会好过些。”立维说。
“不用了,立维。一个家庭开支大,而且我知道公司这段时间生意也不好。你还是留着吧!急用的时候可以把它卖了周转。再说秋菊如果知道了没完没了的。只要你对儿子们好,有时间多回去看看你妈。我就开心了。”语茵说出自己的心愿。立维难过地看着她,她就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连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文新回来了,还带着行李包。语茵侧身让他进屋,他又反客为主地打开行李包准备把东西拿出来。语茵走过去阻止了他的动作,“文新,咱们聊聊吧!”
文新一愣,也许感觉到语茵的不寻常。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故作镇定微笑着对语茵说:“什么事呀?”但是可惜的是,语茵一点笑容都没有。
“你知道报刊还有杂志上的事吗?关于我们的。”语茵直视文新。
“知道。语茵,你知道的,这些人就爱捕风捉影。你别放心上。”文新试着安慰语茵。
“怎么可能不在乎?”语茵差点连文新的母亲找上门的事都说出来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
“我不在乎,你在乎吗?”文新问。他看过报刊,也知道报刊报道的内容。何况上面说的也是事实。
“我在乎。我怕流言蜚语,更怕别人的指指点点。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不太敢出门,在公司,同事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语茵……”语茵还没说完,文新就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这么想呢?立维都结婚了,你交男友很正常呀!”
“对,我交男友很正常。所以你今天不能再在我这里住了。”语茵失态得连声调都变了。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住?你交男友了?语茵,我不相信。你一定有其它事情瞒着我对不对?”文新望着失态的语茵,他太了解语茵了。
语茵知道瞒不过文新,“我没交男友,不过应该也快了。所以你住这很不方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什么水性流花的女人。”
“这么说你要另外找男友?语茵,我以为你了解的。我以为你的选择是我,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感觉一直没变。你结婚,我对自己说,只要你幸福开心就好。而我,只要远远看着你,当你的守护神就够了。你离婚,我为你感到痛心,同时心里有一丝丝欣喜,我们终于有机会一起创造未来。”文新说得很痛心。
听到文新的表白,语茵早已泪凝满眶。她何德何能能得到文新的爱,她配吗?冷冷地在心里笑着自己。不能再让文新有希望,狠心地挥剑斩情丝吧!要不,结局更伤人。想到这,她努力把泪水往回收,“文新,你想过没有。也许我并不爱你,我只是依恋你的感觉。你想,如果我真爱你,当初就不会嫁给立维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的感觉不会出错。语茵,今天的话我当没听过,也许你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今天我不打扰你了。”文新再没勇气听下去,在爱情的圈子里他始终还不够自信。
文新提着行李离开了,语茵捂住心口,心好痛,为文新的痴情;为文新的付出。她靠着沙发缓缓坐下来,怎么办呢?文新不会就这么死心的,而且她也答应文新的母亲离开文新了。
语茵来到了‘百分百钟意’,这是一家在本地区专门为单身人士举行相亲活动的婚介公司。这公司只需交入场费用就可以参加每期举办的相亲活动。语茵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实为无奈之举。她想了一个晚上,唯一能让文新死心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交一位男朋友。问题是她现在没有合适的对象,再说她也不想在短期内开始新的恋情。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必须短期内找到一位‘假’男友来应付文新。而能让她尽快找到合适人选的只有在相亲会场,所以她报名参加了这期的相亲活动。为了能让文新死心,她面子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一期的相亲活动在一个小区的花园举行,场面装饰得很好看。粉红色的网纱扎成一朵朵花朵绑在风景树上面,还有一束束鲜艳的百合配起玫瑰。像结婚礼堂一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穿着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让人眼花缭乱。语茵心里紧张起来。她用力地抓着手上的手包,好像在水中抓到一根稻草一样,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镇定了一点。脚步慢慢地走进会场,工作人员向她点头微笑,似乎看出来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还体贴地递给她一瓶水,安慰她别紧张。她拿着水找了个位置坐下,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东张西望观看着。她性格本来就有点内敛,如今叫她亲自跟一个男士交流,她实在开不了口。这不是公事,而是谈论终身大事的场合,语茵总感觉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像王婆卖瓜一样,只要把自己吹上天,就能找到依靠了。环视了下四周,感觉参加活动的男女都蛮自在的。但语茵手心还在冒着汗。没人搭理她,她就安静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心里对自己说,休息一会就回去了。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