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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台阶下的陆熙宇墨衣,束发,站在那里抬头望来,不卑不亢。清俊的眉目刻满风霜的痕迹,再没有一星半点少年时的稚嫩青涩,剩下的是历尽沧桑,繁华如梦的沉潜,和仿佛刻入了骨髓的忧伤和渺远。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竟像是被吸去了热量般,成了落日余晖似的苍凉,

诺姻却全然不同,紫红描金绣花宽袍,宝石金簪挽发,重彩描画的妆容,微微挑目,就有厉色锋芒毕现,仿佛是那开在锦绣繁华里最耀目的一朵奇葩,瑰丽庄严,不可侵犯。

他(她)是这样的啊!

几乎同时,两个人的心中都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什么样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又是在同一时间,他们各自对自己说。

同时收回打量对方的目光,诺姻挥袖,一众仆人便都退了下去。福伯看了看两个人,也识趣的要走,被诺姻叫住,“福伯,去通知老夫人,我们随后到。”

“诶”,福伯答应一声,欢天喜地的去了。

诺姻这才下了台阶,走到陆熙宇三步外,冷眸漠然的看着他,“母亲已经盼你多时,你随我来吧。”

陆熙宇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心不由自主的一跳,有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不禁再次看了看她的容貌,妆容掩去了她七八分真容,但看样子,也只能算中人之姿吧。再听她的声音,虽然细软,却幽冷,哪里有半分熟悉。见她转身走上回廊,赶紧跟了上去。

他回来,也仅仅是为了母亲。

看着前面从容优雅的身影,他斟词酌句了一番,开口,“我回来是想接走我母亲,这些年谢谢你。”

诺姻突然停步回身,瞳眸犹如一把利刃,锋锐尽显,直射到他脸上。

陆熙宇十年血腥生涯,却还是被她这样的眼眸震慑,顿住了脚步。

“你凭什么?”细软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最寒冷的北风,直扎进人的心里,冻结血脉。

陆熙宇有一瞬的静默,神色间满含愧疚,“是我负了你,陆家负了你,十年来你顶着陆少夫人的空名,撑起飞云山庄这块大匾,而我与你,其实算不得夫妻,此事我会出面澄清,还你清名。山庄我不要,我而今唯一的心愿,就是侍奉母亲终老。”

“呵呵。”诺姻怒极反笑,“还我清名?你说的到简单。”

“不然,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满足。”

他的语气,就像是安抚无理取闹的孩子,让诺姻瞬间暴怒。“那么,我十年的青春呢,谁来赔付。”

陆熙宇似乎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平静的答道:“母亲百年之后,我任你处置。”

“任我处置?”诺姻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四个字,“我怕你承受不起。”

“我说到做到。”

诺姻眯细了眼睛,字字清晰的道:“我要燕灵玉为奴为婢,要你们的孩子终生乞讨。”

陆熙宇终于变了脸色,“你我之事,不要伤及无辜。”

“我说的出,就能做得到,凭你,阻止不了。”

“你怎能如此不可理喻。”

诺姻冷哼,“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做了此等龌龊不堪之事,还有脸来指责我不可理喻么?”

陆熙宇此刻意识到,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过于简单,也把她想得太过善良完美。一个可以用各种手段打击消灭对手,建立起自己强大势力的人,怎么会是单纯善良之辈,那些捐钱捐物,救济灾民的举动,也不过是拉拢人心的一种手段而已,当与人品无关。

“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试图晓之以利害,“只会破坏你的形象,让天下人以为你是擅妒、凶狠、恶毒的女人。”

诺姻此时却消减了怒容,沉静幽深的看着他,漫声道:“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与娘亲相依为命,她视我如己出,看不得我受半丝委屈。老人家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性子你应当是知道的,若她知道了你在外面所做的事情,会怎么样?”

“你……”

“我还要提醒你,娘亲自从当年一役,伤了身体之后,就一直病着,近几年更是每况愈下,她老人家受不得刺激。”

陆熙宇已经脸色发青了,“你到底要如何?”

诺姻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陆熙宇虽然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却还是败下阵来,别别扭扭的解释道:“我与燕灵玉的事,只是一个意外。那时我们都中了楚狂人的毒药,有催情的作用,至于孩子,是意外中的意外。”

当时他是拼命忍着的,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只有血管爆裂而死,可是灵玉爬上他的背说,“与血海深仇比起来,小小贞操算什么。仇人还没有死,我们必须要活下去。”

他闭目,想起母亲还在世,等他回去,想起自己还欠那个人一个解释,他想再见她一面,只要一面,他最终妥协。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有如此结局。

他的心也是痛的,可那是他的骨肉,他的责任。

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诺姻好过,反而让她更觉得闷,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得透不过气。

“你若真的那么恨,就冲我来吧,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陆熙宇上前一步,递上了自己的剑。

诺姻看着他的脸,风霜侵袭中还是能看出几分当年的样子,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是清透干净的黑,无论怎么变,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有点傻气的耿直少年。可这样的认知却像是当头闷棍,打得她体无完肤。

她突然爆发。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她抓住了他的衣襟,恶狠狠的推搡他,继而拳打脚踢,如此还不解气,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咬得满嘴都是血腥也不松口,直到筋疲力尽,虚脱的挂在他的手臂上喘息。

陆熙宇一直不动,任她发泄。眼看她要从自己的手臂上滑落,才扶了一把,可他的动作又让她炸毛,她一把推在他胸上,没推动他,反而让自己倒退出好几步才站稳。

他们都不说话,无人的走道上,只听见诺姻粗重的喘息,过了许久才平复。而后诺姻理顺了鬓发,扯平衣袍,挑眉看他一眼,指着他冷傲不驯地警告,“刚才的事你若敢透露出半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昂首挺胸,端庄优雅而去。

陆熙宇站在那里,茫然又惊讶的看着她前后巨大的变化。

“你还不走,想让娘等多久?”她突然回头,对他呼喝。

他突然有种哑然失笑的感觉。

老夫人确实等不及了,一遍又一遍的遣丫鬟到门外去看,当听到丫鬟一叠声的“来了”时,激动的站起了身体。

陆熙宇看到母亲的影子,也已经是难以自控,飞扑过去,抱住了老人痛哭失声。

“娘,娘。”除了这个字,再不能成言。

老夫人更是泪流满面,在儿子的背上重重打了两下,口中骂着:“你这个孽子,怎么才知道回来。”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大多是当年幸存的老家人,见到此情此景,都忍不住落泪。诺姻怕自己受不住,所以压根没进屋来,即使如此,还是被屋里的悲声击中心房,忍了又忍,还是湿了眼眶。

“心软了?”

诺姻看向发声处,见清夜倚在回廊的柱子上看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不争气的闺女。

点点轻愁上眉梢,诺姻低低的道:“他是少主,是飞云山庄名正言顺的主人。”

清夜不屑的哼声,“少唬我。”

诺姻幽幽一叹:“清夜,对他,我下不了手。”

清夜恼怒,唾了声,“没出息。”转瞬就消失了踪影。

诺姻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喃喃自语,“我也觉得自己没出息。”

母子重逢,多少悲喜诉说不尽。陆熙宇将这些年来自己追杀楚狂人的经历简单扼要的说完,其中的惊心动魄,生死攸关,只简单带过,并不敢多说,让母亲担忧难过,然而,大风大浪中摸爬滚打过的老夫人,还是从简单得语言里,猜到了其中的艰险,几次三番涕泪涟涟。

“我的儿啊,苦了你。”老夫人摸索着抚上陆熙宇的脸,干枯的手指细细临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都是心疼。

“娘,是儿子不孝。”陆熙宇伏在母亲膝头,孩子般依赖。

“谁说你不孝?你是娘的骄傲,是我们陆家的骄傲。为娘十八岁嫁进陆家,三十九岁才生下你,你不仅是我和你父亲的独子,更是陆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男丁,是整个山庄的宝贝疙瘩,可是你从来不骄不躁,对所有人都好,练功更是勤恳,十五岁上就已经学尽爹娘的本领,欠的只是火候。而今你更是杀了我们陆家最大的仇人,为你爹,为所有枉死的人报了血海深仇,娘心里无比宽慰。这么多年来,没有哪一刻比得过娘这一刻的开心了。”

“娘。”陆熙宇叫了一声,声音哽咽,泪水汹涌而出,迅速湿透了老夫人的膝头。多少痛苦心酸,无奈绝望,那些爱不能爱的委屈,弃不可弃的责任,无从补偿的愧疚,一切压在心头沉重的让他无法喘息的负荷,一切一切……不能说出的,都化作了那一声哽咽,合着多年来拼命积压在心头的泪水,一起宣泄在母亲的膝头。

这样的画面,无论谁看了都会心酸,可是又会觉得窝心,母亲与儿子那种无需过多的语言,但凭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宣泄而出的至亲挚爱。所有的外物被遗忘,仿佛天地间只有这对母子的感觉。

诺姻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沉静得仿佛是一幅陈年旧画,褪去了浓墨重彩的鲜艳,徒留无情岁月的荒凉。

很久之后,她走上前,“娘,天已不早,少庄主风尘仆仆一路赶回,想来又累又饿了,而且娘的身体也经不得劳累。还是先用饭吧,明日还要祭祖,孩儿还安排了洗尘宴,定在明晚,今日还是早些歇了吧,以后相聚的日子长着呢。”

老夫人“啊”了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显出几分窘态来,随即擦了擦泪水,拉过陆熙宇的手,另一只手伸向诺姻。诺姻犹豫了下,方伸出手让老夫人握住,她将诺姻和陆熙宇的手按在了一处,“熙儿,你不在的这些年,多亏了姻姻,她一个女儿家,支撑起这偌大的山庄,实在是不易,娘看在眼里,更是疼在心里,可是情境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如今我们总算是一家团聚,日后你可要善待她,莫要再让她受半分委屈,若不然,娘绝不饶你。”

陆熙宇抬头看向诺姻,她只是垂眸不语,而她手上的冰冷却透过肌肤,直达他的血脉深处,震撼了他。

她的事,他并不是一无所知。尤其近些年,随着飞云山庄的迅猛扩张,少夫人的名头也如震响大地的春雷,惊了天下。即使是在一心追杀楚狂人的疯狂日子了,她的各种传奇还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传进他的耳中。太过强大的存在,让他从未於生出诸如愧疚自责之类的心思,只有和其他人一样瞬间的惊叹在心中一闪而过,消失在下一个心思转念间,不会再主动想起。就算见到她人的那一刻,他也未曾觉得,他与她会有什么羁绊。彼时,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冷漠淡远。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晕染出别样的流光,只让他觉得遥不可及。

他与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偶尔的交集,也会在下一瞬各自转身,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可是,当她突然失控,小兽般扑到他的身上厮打噬咬的时候,他突然茫然无措,心底里一片惊惶。而今她静静的,褪尽傲然色,不悲不喜漠然而立,指上却寒冷如冰,他突然就想,她的心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片冰荒雪原。只这一个认知,便如一把利箭****而来,瞬间撕开心房,鲜血喷涌着洗涤所有困住心房的雾沼,愧疚排山倒海而来,而心底里压也压不住的,竟然是——心疼。

“娘,用饭吧。”她抽出手,扶住老夫人手肘,轻描淡写绕过眼前尴尬。

待等老夫人睡下,已经是深夜,两个人从老夫人的房间里出来,站在院子里,相顾无言。陆熙宇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是见面以来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一时间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说起。诺姻也不说话,眼眸看着某一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诺姻才幽幽的道:“福伯,带少庄主去休息吧。”说罢便出了院子,径自去了。

陆熙宇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直守在一旁的福伯走上前来,“少主,你的房间已经给你打扫好了,老奴带你去歇着吧?”

“恩。”陆熙宇应了声,机械的跟着福伯。

福伯偷眼看了他几次,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几次欲言,都忍了回去。直到听到陆熙宇“咦”了一声,才再次看向他,见他驻足,望着眼前的景色,方道:“山庄修葺时,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少庄主的这块没有动,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陆熙宇顺着通明的灯火望过去,看到自己的院子,连同院外的景致,和十年前竟是一模一样。心里便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福伯接着道:“以前老夫人身体尚可的时候,这里都是老夫人亲自打理,最近身子骨不好了,但也要每天都过来看一看。早年,少夫人偶尔也会来,只是近几年庄上事物繁忙,便不来了。”

陆熙宇听到他说起母亲,心中酸楚,又听他提到诺姻,不禁问:“少夫人也来?”

“嗯。”福伯应了声。

陆熙宇茫然站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划过,却抓不住。

福伯望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少主,苍老的眼睛里是历尽凡尘的透彻,“少主并没打算留下来吧?”

陆熙宇一惊,竟不敢直视福伯的眼睛,低低的道:“我是回来接母亲走的。”

福伯叹了口气,怅然道:“人老了,故土难离,总不愿客死异乡。少主或许觉得这里什么都变了,已经不是家了,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它一直都是。想当年楚狂人血洗山庄,一晚之间天翻地覆,庄子里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有没受到波及的,却卷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缺医少药,无米无食,二十几个老弱病残聚在大厅里,厅外横尸断臂,血凝成片,少夫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庄上的,大红的嫁衣,孤零零的站在一片残败之中。老夫人说:‘你未曾与我儿拜堂,算不得我陆家的儿媳,回家去吧。’少夫人一滴眼泪落下来,打在互绞成死白色的手背上,说:‘我没有娘,爹也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

陆熙宇瞪大了眼睛看着福伯,脑子里仿佛看到了那个远嫁而来的少女站在尸横遍地的厅前,用尽生命的力气,说出那一句话。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绝望无助?就像那时的他,疯狂的追着楚狂人而去,心里想着:爹死了,娘死了,家没了。心里恨得发狂,却连仇人的一根手指都敌不过。那般日夜撕裂啃噬心灵的痛,无助而绝望,那时的他,不是去报仇,是去赴死,生而无望,死而无惧,但求解脱。直到听说母亲还活着,接着想起还有个女孩与自己私定了终身,才又有了活下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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