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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老爷子的考验

待白茜走后,卜元就一直在医馆里发呆,脑袋里始终都是白茜姑娘的影子。自打到云安堂后,卜元就一门心思和药材打交道,平时也很少出去,更不用说见到白茜这么漂亮的姑娘了。正当卜元回不过神时,医馆里来了几个人,卜元一看,原来是刚才在街头卖艺的那几个人。领头的陈胜好像也认出了卜元,就是刚才跟他一起的那姑娘给了他两个银元。“嘿兄弟,原来你也在这里啊?”陈胜说道。卜元听后连忙说道:“不是啊,我是这里的伙计,你们有什么事吗?”陈胜一听,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说道:“原来你是这里的伙计啊,哦那太好了,兄弟你快帮忙帮我四弟看看他的手臂吧!”卜元一看原来是来看病的,仔细一看,其中有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一直用手握着自己另外一条手臂,想必这个就是陈胜所说的四弟了。卜元走近前去把这人手臂上的衣服拉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筷子长一条口子已经化脓,必须赶快治疗,否则长时间下去这矢手臂准是废掉。不过卜元突然觉得奇怪,便问陈胜:“刚才看到你们舞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成样了?”那陈胜连忙说道:“兄弟我也不瞒你说,我们兄弟几个本是山西人,那边实在旱荒的厉害,加之我们也都没有亲人,于是觉得一起逃荒到北京来闯闯。四弟手上的伤是在街头和别人赌博打架不小心弄的。刚才舞刀的时候四弟一直忍着,毕竟沦落到了卖艺这一步,舞刀也要舞出个样子出来,不能让人看不起咱们。”卜元听他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说什么,立即用药水给这个四弟把手臂消了毒,然后涂好药包扎起来。一切弄完后,卜元对陈胜说道:“叫你四弟最近不要猛烈活动这条手臂,先包扎几天,过几天再来换药,幸亏来的早,不然这手臂就废了。”陈胜听后连忙道谢,接着从胸口掏出一个银元递给卜元。卜元这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刚才白茜给他们的银元,于是说道:“要不了这么多,给点零的吧!”陈胜听后连忙又掏了几个铜板出来。卜元这才接了过去。陈胜一行几人就此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胜突然回过头来对卜元说道:“兄弟真太感谢你了,今天幸亏和你一起那姑娘帮了我们大忙,要不然我四弟的手臂恐怕真没救了。你和那姑娘真是好人。”卜元连忙说道:“伙计你别乱说,那姑娘我跟她也不熟,我也是今天给她爷爷看病才认识的。”陈胜一听便说道:“那也不打紧,反正你们在我们看来都是好人,今儿就多谢啦,改天咱们再来换药。”说罢便转身离去,一起几人也都对卜元作抱拳状。

三天后,卜元又去五老胡同,去看看上次那老者病情如何。待走到老宅子后,发现白茜和那老者都在。老者今天卧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好转了许多。白茜见是卜元,便对爷爷说道这是上次给您看病的那小大夫。然后便让卜元给老者号脉,老者对卜元报一浅笑。卜元拉过老者的手,老者的眼光无意中扫了卜元的手一眼,突然眉头一拧,没等卜元号脉便拿起卜元的手仔细端祥起来。卜元被老者这一突然举动弄的有些惊呆,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老者见此便微微一笑,对卜元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卜元听后连忙说道:“我叫卜元,前门大街云安堂的,掌柜的派我来给您看看。”老者听后点点头,对卜元说道:“孩子,能不能让我好好看下你的手?”卜元听后觉得很是奇怪,不禁看了白茜一眼,白茜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爷爷没有什么恶意。卜元见状便把手伸了过去,老者仔细捏了捏卜元的每个手指,又把双手手掌翻来覆去的看,嘴里喃喃说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双灵巧之手啊!”完后又摇了摇头,似乎又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老者放下了卜元的手,随即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老者对卜元说道:“孩子,咱们来商量一件事。”还没等卜元问什么事问什么事,老者又接着说道:“我用我的手做三个动作,三天之内你如果能学会的话,到这来我给你五个银元,你若做不到的话,你也不用给我什么,你觉得怎么样?”卜元听后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事嘛!不禁又望了站在一旁的白茜一眼,白茜又冲他点了点头,卜元随即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五个银元的诱惑太大了,再说自己就算做不到也不会吃什么亏。于是便对老者说道:“那好吧,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动作。”老者见卜元同意了,便冲着卜元用手做了三个灵巧至极的动作。卜元一看,老者做的好像是天桥下变戏法的艺人练功经常做的,于是便问老者:“老爷爷您以前是变戏法的啊?”老者一听又是微微一笑对卜元说道:“也算是吧,不过比戏法厉害多了。”卜元一听便对老者说:“那好吧,我回去试试看,如果能做到便来找您。”说罢便准备离去,随即发现还没给老者号脉呢,于是对老者说道:“您还是让我给你号号脉吧!都差点忘了正事。”说完便拉起老者的手按上手指,过了一会才放下来。卜元确定老者确立比前两天好多了,于是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两天,卜元只要一没事便忙着练老者给他展示的那三个动作,不为别的,只为那五个银元。这在卜元看来是一大笔钱财,差不多抵云安堂大师傅两个月的工钱了。这年头有钱总是好的,自从前几天给陈胜四弟包扎过手臂后,卜元渐渐发现钱真的是个好东西,要是陈胜没有那两个银元的话,他四弟的手可能真就废了。卜元发现老者给他展示的那三个动作也不是很难,偶尔在天桥看见变戏法的老师傅做那些手法动作,卜元看得惊奇,当时还以为有多难练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时候,老者展示给他的三个动作卜元差不多已经能够灵活做出来了。下午卜元跟掌柜说明要出去一下,刚好医馆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掌柜便点头同意。于是卜元连忙来到五老胡同老宅子里,进了宅子后卜元见老者和白茜都在,老者今天没有躺在床上,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卜元不经意的一看随便愣住了,老者一双腿到膝盖以下居然都没有了。前两次来的时候老者一直躺在床上,也就一直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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