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载中,据说有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种族——水树一族。
神秘的能力至今无人知晓,因为见到水树族的人都被杀掉了。唯一能证实的就是,那是个恐怖到已经不是人的种族。
贴满了封条和符咒的牢房里,一个单薄的小身影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似乎这样做就能在黑暗中找到寄托一样,他双目无神的盯着地上。
这时,牢房外面的光亮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整个牢房,小男孩依旧面无表情,眼里却浮现出了向往自由的渴望。
“呓——”
牢门被打开了,破旧的铁门和生锈的门栓,开门时发出一种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的噪声。
而大门打开后,门外的灯光也随着门口照射入来,习惯了黑暗的双眼极度不适应的眯起来,小男孩用手挡了挡,努力睁着眼睛。
待适应了光芒之后才看见,眼前多了一个头扎怪异辫子的魁梧中年男人,厚大的耳垂上戴着形状奇怪的饰物,瞪得巨大的眼睛无时无刻散发着病态般的疯狂情绪。
“水树奈,听说你今天早上十分不听话,居然去撕封印符了,一个孩子怎么能够如此不听话的呢?”中年人沉厚的声音夹杂着疯狂的味道,水树奈听了后,心里一股莫名怒火。
“就是这个变态男人,就是他关我在这里的,如果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杀死你们,把你们全部杀掉!”水树奈愤恨的瞪着他,在心底处,总不断地咆哮着这句话。
“乖孩子应该回答大人的问题,而且更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你的族长!”中年大汉瞪了水树奈一眼,杀意毕露。
果然,看见这一幕的水树奈放弃了和大汉的怒目对视,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和实力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个輝夜一族族长的对手。
“我要忍……只要能够逃出这困牢,那么以后的命运就要由我自己来决定,寻找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心里默默立下这个理想之后,水树奈退回几步,双手抱膝坐下了,灵动的大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
而看见这一幕的中年大汉,眼里的杀意也逐渐消失。
“不错,就是这样了,这样才是乖孩子的行为,你是我们辉夜一族的秘密武器,我们的族人都需要你,明晚,你就要变成我们手里的武器,为我们族的辉煌而努力!”中年大汗狂笑起来,而在他身后的几个族人也同样地狂笑起来,笑得口沫并流,异常恶心。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水树奈,脸色虽然平静,心里却翻起滔天巨浪。
他很清楚的记得,辉夜是母亲的姓氏,没有父亲,听母亲说父亲被灭族了。
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早逝(因为辉夜族都有隐性疾病),自己随后也被辉夜族长囚禁。
“这是今天的晚餐,吃饱点,明天我们需要你。”族长继续说着,然后大笑着出去了。
吃饱之后,他找了一点点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消化着肚内的食物。
忽然之间,水树奈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速度好像加快了许多,而且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血液的温度正在不断上升。
“啊……”稚嫩的童声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来。
很痛!
真的很痛,到底怎么了?水树奈一手撕烂了套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囚衣般的衣服,苍白的皮肤上忽然股起一团团的东西,看样子还是硬硬的。
“啊…”大吼一声,水树奈平滑的前胸猛地冲刺出十来支尖锐的骨头,雪白的骨头在月光透射底下散发着骇人的冰冷光芒。
呲…呲…两声,水树奈的左右两肩又分别扬出两道大约半米长的弯骨,弯骨的末端,就好像给利器磨过一样,又尖又细。
水树奈继而痛苦的用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原本纤细苍白的手臂像橡皮泥可以塑造似的突然变化了形状,那只手已经不能说是手了,看不出有手指,就像一把尖矛。
“呵……呼…”水树奈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脸上的汗水汇聚成一条小河流一样,一串串地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水树奈此时此刻既无助又痛苦,他的身体很明显快承受不了这份疼痛了。
“水树奈,你什么事?”铁门外传来一声毫无关心之意的问话。
水树奈一惊,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被看到的话,肯定会惹麻烦!
而就在铁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骨头好像听懂了水树奈的意志一样,一下子全缩回体内。
“你鬼叫什么,还把衣服撕烂?”守卫粗声问道,却看见水树奈当他不存在一般,冷漠地双手抱膝坐下,那双大眼睛仿佛没有聚焦一样散涣地睁着。
“切!”吐了一口沫水在水树奈头上后,守卫就愤愤地退了出去。
守卫却没注意,水树奈刚才散涣的眼睛正爆发着冰冷的杀意。
『等着吧,我绝对会杀了你!』茫然的眼睛隐藏着深沉的恨意,盯着那个守卫的背影,水树奈在自己心里默默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