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苏然这是在逼宫……我万万想不到苏然的脾气会这麽犟,现在整得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真是爱得深,伤得也深啊……
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苏然,因为她是我的最爱。我凝视着苏然,哑声说:肯定是选你……
苏然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但依旧很冷地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得要一心一意,心里面只有我……祈威,如果你真的选择了我,那宋嫣怎么办?你放得下她吗?
我心头猛地一震:那丫丫怎么办?她对于我的感情并不比苏然弱多少……而且丫丫的身世极为悲惨,我已经成为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要是给她知道这个结果,肯定会失去生存的信念,再度选择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这一次谁也阻挡不了她……
我能够眼睁睁看着丫丫绝望离世吗……我不能,我对丫丫同样有一份极深厚的感情……哎,情路为什么会那麽艰辛呢……
苏然似乎看穿着了我心里的念头,忽然“咯咯咯”地惨笑起来,一路笑还一路说:哈哈哈,祈威,你很好……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多情种子……或许天下间的男人都是这样……你走吧……从现在开始,你我形同陌路,你多情也好,专一也好,已经与我无关,去追求你向往的爱情吧……
苏然的每一句话,都像世上最锋利的尖刀,把我的心房,灵魂割得支离破碎……我不由想起一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苏然她……她不需要我了,要跟我分手了吗……我心痛得无以加复,破碎成粉末还要丢进溶炉里焚烧……
可这些都是自找的,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将心比心对换一个角色,要是苏然对我说,她又跟另外一个男人相爱了,但是依然深爱着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共同生活,我会接受吗?
可是我真的爱苏然,很爱很爱她,绝不能没有她!而且我也知道,苏然爱我爱到了极处,可是有同样爱我似海深的丫丫在,就等于钻进了一个爱情死胡同,这是一个死结,无法解开的死结!
哎!苏然一点错都没有,丫丫也是,错都在于我……草泥马大男人主义,帝尊术!哥真的被害死了!
苏然眼中的泪水默默流出,表情极度哀怨,但是很坚毅地说:祈威先生,请你离开吧,我们再见……不对,是永别了……现在请你出去,马上滚……
天啊!永别?就这样完了吗?我失魂落魄,心若枯死,而且知道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够再剌激苏然了,我只好背转身,轻轻说了一句“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共同渡过”,然后黯然地离开房间。
客厅里的菲姨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早有心里准备,淡淡地说:娅娅,你跟老墨进房间陪一下然然,我跟阿威有话说……
西娅小公主真心不错,进房间前走过来抱抱我肩膀安慰一下,还在我耳边悄声说:祈老师,我帮你去劝劝然姐姐,你得要好好巴结一下我们家菲姨,只要博得她欢心,事情就好办多了……
菲姨让我坐在她对面,然后似笑非笑地说:我没猜错的话,然然是对你说出绝别的话语了吧。
我心知眼前这位菲姨是一代奇人,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大救星,就勉力摆脱身心的巨大负面影响,真心地说:嗯,是的……唉,我对不起然然,她这麽做也情有可原……但我真的是深爱着她,不能没有她……菲姨,求求你帮帮我指条明路……
菲姨大展茶艺倒了两盅茶,自己轻抿一口茶水,微笑着说:这样看来,你是两个都不想放过,一锅端了对吧……先喝口茶,这是极品洞庭君山碧螺春,最是清气解忧……
我现在吃龙肝凤胆都没有味道,又不便抚了菲姨的好意,就拿起一口喝干尽,连茶叶也咽了下去。
菲姨笑着说:茶叶这样咽法,不苦吗?
我点头说:是有点苦,但比起心里面的苦,并不算什么。
菲姨说:爱情其实就跟品茶一样,懂的人可以品出甘甜隽永,不懂的人,不是觉得苦涩,就是觉得淡而无味……
紧接着,菲姨深入浅出地引申出许多道理。还真是怪事,这些道理平时我都明白,但是经菲姨一说,才算是能够完全理解透彻,看来她的智慧真是深广如海,比起我的小聪明高出太多太多。
菲姨告诉我听,世间万物皆有可能,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只要真情在,哪会破不开。菲姨信手拈来庞征博引,举了许许多多例子,意思当然是叫我不要放弃,而且我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菲姨还透露出一个女性的秘密,她说像苏然这个样子,虽然说得绝情,其实只是把自己包裹进一个带有裂缝的坚壳里,潜意识里绝对没有把这份感情杜绝,只要找准裂缝,肯定能够重新破冰。
她还说从古到今,不乏男人拥有三妻四妾,一样合家幸福齐乐融融的例子,她所认识的就有几人是这样。当然,这得要那个男人拥有足够的魅力,霸气,以及懂得爱情跟女性心理。
跟菲姨聊了好半会,大多数是她在说,我在听。然后我不得不承认,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忽悠大师级别,实在太牛叉了,我最多只能算是入门。
直到离开迪拜塔后,我的悲观情绪已经消融大半。跟菲姨的一席之谈,似乎让我“凝神法”中的帝尊术进入到一个全新境界。自信心与分析理解力突飞猛进。
迪拜之行的过程很悲伤,但结果并不算太差,因为有了菲姨这个忽悠大师的开解,我的信心已经恢复大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就当做重新追求苏然呗。
就算是个爱情死胡同,我也要破出一条路来。苏然苏夜叉,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我,你注定了逃不过我的魔掌,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你娶到手。
在回香港的飞机上,我还在想着这件事,心里面酸酸的。跟心爱的苏然见面的一小时,却只赚到了一公升眼泪,千苦万苦,还是苦了苏然。我以后一定要对她好好的,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苦难了。
原来这位奇人菲姨,竟是苏然老爸的姐姐,她的亲姑姑。苏然本来一直被软禁着,这一次是被菲姨叫上陪她去迪拜散心的,菲姨在纳兰家族的地位绝对很高。
还有菲姨身边的那名叫老墨的中年人,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最后瞧了我一眼,眼中神光爆涨,说出一句奇怪的话。他说:小伙子,你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你是“锦绣天王”的传人吗?
啥“锦绣天王”哦,难道是蕉皮爷爷闯江湖时的称号?我不明所以,当然否认,不过老墨随便的一眼让我惊骇万分:总之这家伙很强大,似乎比我上次所见的秦家保镖赵宝还要强大不少,估计仅用眼神气势什么的,就能够把我轻松干掉。
妹希皮!这世上的奇人真的太多了,哥活得容易吗。
第二天回到香港后,刚巧宋嫣开完广交会第一期回来,很是兴高彩烈地向我汇报丰厚战果,什么公司更加多元化,看来又要新建立几个部门了。
宋嫣对于公司的事情,绝对尽心尽力,使得我们“威云公司”高速良性发展着,“长腿一支花”已经香港及华南商界拥有响亮的名声。还有周轻云,娜娜,徐子欣的“金融四人姐”,最近又加了一位幽云,都是些绝色姿容的巾帼英雄啊,因此我们威云公司,又为戏称为美人公司——为毛哥这麽好女人缘呢,除了帅到骨子里,还有啥能解释的。
当晚,我跟小别胜新婚的宋嫣睡在了一起。对这个早就将全付心意放在我身上的可人儿,我没有半点隐瞒,将见到苏然的事情一一告之。
依偎在我身边的宋嫣落泪了,一边流着泪,还一边狠狠地掐我,哽咽着说:哎,然姐姐实在是太可怜了,你绝对不能够负了她,不然我也不放过你……威子,要不……要不还是我离开你算了,我们现在这样,对苏然真的不公平……
我轻抚宋嫣的头发说:丫丫,离开我,你能做得到吗?
宋嫣流着泪默默地想着,忽地猛咬我肩膀一口说:你是大坏蛋,大陷阱,都完全陷落了,怎么可能离开,除非你不要我把赶我走……
哎!我祈威何德何能,今生竟然得到两位情重如山的大美女青睐。
不过我现在的心境已有所不同,一把搂紧宋嫣说:然然肯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丫丫你要相信我一定能做得到,三个人一起幸福地生活……
宋嫣“嗯”了一声,乖乖躺在我怀内不动了……
宋嫣在香港渡过两天后,还要上广州参加广交会第二期。我心头一动,就说跟着她一起去。
我这个董事长在广交会上冒一下泡,发出去百多张名片,收获更多数量的名片后,就丢下娇嗔不已的宋嫣招待客户,回家看望姐姐。
“姐,你是说我们祈家原本姓姬?是个大家族,还是两千年前周朝的皇族?这,这,这……”我吃惊不已地望着姐姐。
“嗯,这是真的,阿威你的名字也可以叫姬威。”姐姐有些傲娇地说:“我查过度娘,姬姓虽然现在已经没落成为偏僻姓氏,但它可是黄帝的真正嫡系子孙,华夏民族的正宗血统,在二千多年以前可以说牛B到极点哦……对了你等等,我这里有老爸过世时留下的一些遗物,是时候交给你了,还有他临终前交待的那几句奇怪话语,也得要告诉你听了……”
望着姐姐很是郑重地进房间取遗物,我不由想起自己的往事:
我们家的经历当真可怜,老妈过身很早,老爸是个酒鬼,喝醉了就说胡话,还对我们俩姐弟又打又骂的,我的童年就在家暴中渡过。之后发生更悲惨的事,就是老爸醉酒出意外过世,那年我才不到十岁,姐姐也才十六岁。要不是家里留下了一栋房子,我俩真有可能成为乞丐。
想不到当年老爸酒后吹牛的东东,还真有几分事实。
老爸的遗物只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有十件八件杂物,但却有两件很古老的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其中一件是一个比巴掌略大的,好像是龟壳状的物体,一面是很奇怪的图画,另外一面是一些像符文又像文字的印记。
另外一件是一个铜色的,上面的图案极其繁复的徽章,从色泽跟表面的班驳来看,肯定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物。
姐姐告诉我听,这两年东西她都找人鉴定过,龟甲正面的是周朝的金文中的一种,但早就失传,根本弄不懂啥意思,背面的倒像是一幅地图。只是听老爸说,这片龟甲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徽章则是姬家直系的族徽,据说也有某种妙用,但是连老爸也不知道有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