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强冷眼看着巫行雷的小动作,心里暗碎一声‘哼,小样,哥要弄死你方法多的是。’
巫行雷点着了导火线,拔腿便跑到折弯的墙后躲着。
不一会,只听见“嘣!”的一声震响,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巫行雷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安东强,‘这东西可真厉害,他居然能弄来,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跟这种人打交道的好。’
突然传来的爆炸声让时空劫界里的林静姝吓了一跳。
原来,对于时空古镯,一个凡人现在仅能进进出出,但是,万事没有绝对的时候。
林静姝一进入时空劫界就无声的呐喊着,抓着头发一遍一遍回忆着那段古老的文字,“有没有不需要灵力的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啊?”
想着想着,终于让她得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时空古镯拥有者,通过血祭可以让自己听到时空古镯外面十米以内的声音。
得到这则信息,林静姝喜出望外,咬破了手指在手掌上用血画了个奇怪的图形。
又按照法则双手结印,心中默念着咒语,一遍不行再试一遍,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让她血祭成功。
只是刚使用完血祭,就被外面的爆炸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差点没变成聋子,她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再次使用雷管炸石门,本以为万无一失可以打开的石门却静静的躺在那里,除了浓烈的炸药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东强和巫行雷两人既惊讶又心伤,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强哥,这门炸不开,咱们怎么办?”巫行雷试探似的问道。
“去搜搜刚走过的几个大厅,看有什么发现没有,没有的话就回去吧。”安东强想了想,眼神一定,就面无表情的说道。
“行,都听您的。”巫行雷应道。
两人走在几个大厅里面这处敲敲,那处摸摸,直到逛完了这几个大厅,也没有什么收获,只得心有不甘的回去了。
巫行雷本急着要走,但是想了想,还是走在了安东强的后面。
安东强斜眼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挖掘的地洞口,安东强捡起地上的绳头试探着往上拉了拉。
他二话不说就往上爬,爬到外面一看,夜黑风高,估摸着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巫行雷,此时巫行雷正在抓着绳索往上爬,安东强见此,稍一思索,眼神一变,凶光乍现,拿出一把小刀往绳子上一割。
只听得“哎呀”一声,爬到一半的巫行雷觉得绳子突然一轻,猝不及防间他就摔下去了。
巫行雷见安东强先上去时就觉得心中不安,于是等他一上去自己就急急忙忙的想爬上去,现在看着自己手中的断绳,已经明白了其中的事故。
但是他还得强作镇定,冲上面的安东强喊道:“强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哟嗬,原来你不懂啊?”安东强看着洞坑下面的巫行雷,戏谑的说道。
“我懂什么呀我!”巫行雷愤恨的说道。
“识相点,把你得到的宝物交出来。”安东强也不跟他客气,趁天还没亮,想着赶紧完事要紧。
“什么宝贝,我手头只有这块碎骨头。我们一起进去的,我得了什么宝贝,难道你还不知吗?”巫行雷心里一惊,难道他早知道自己得了件宝物。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点火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裤袋里肯定得了件宝物,蹲下去的时候凸出了轮廓我都看见了,你来的时候挖坑裤袋可没这么紧。你不给我试试,我把土推下去活埋了你。”
巫行雷低头看了看自己紧身的牛仔裤,果然,稍稍蹲下就能看到自己捡的镯子的轮廓。
心中暗骂自己,‘难怪他要自己点火,自己正是遇人不淑啊,以安东强的性子,自己要是不拿出来肯定上不去了,还是命要紧。’
巫行雷只得心有不甘的拿出手镯,依依不舍的看了又看,对着安东强说道:“呐,我拿出来了,你先把绳子放下来让我上去,不然我不给你。”
安东强见到巫行雷手里的镯子,眼前一亮,‘好你个贼小子,跟我玩,你还嫩着呢,看老子怎么对付你。’
见巫行雷拿着手镯磨磨蹭蹭,于是便对着他急吼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快点把它扔上来,不然我就把你埋了,等你饿死了再来拿也一样。”
巫行雷无奈,只得往上扔,保命要紧。
安东强一接到手镯就激动的不行,又是摸又是嗅,样子滑稽而可笑,心道‘果然是件宝贝,那张老头肯定喜欢。’想到这,转头就走了。
“哎呀,强哥,你怎么走了,我还在下面呢。”
安东强走了几步听到巫行雷的叫声,心下一动,这小子要是出来,说不定得找他麻烦,到时候传到张老头那,对我就是个麻烦。
想到这,眼神凶光迸发,又走了回来,也不跟巫行雷啰嗦,拿起旁边的产就往下堆土,理都不理下面巫行雷是哀求声呢还是咒骂声呢。
巫行雷一见上面掉下来的是泥土而不是绳子,大惊失色,就开始不断的叫喊。
又是哀求又是保证,最后见安东强一心想要埋了他,就叫不断的咒骂,可是无论他怎么骂,对于一个一心想杀了他的人来说,毫无反应。
安东强就好像是在埋一只发病的野猫,一堆一堆泥土往下埋,不过一会就填平了洞坑,再往上面铺些碎草,完事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夜色依然一片漆黑,这片荒芜的山林,很快恢复了平静,除了一地狼藉的碎草,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但是在林静姝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原来人性的卑劣好坏可以如此让人防不胜防,这让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估计是凶险莫测。
现在古镯的外面是安东强的脚步声,还有他那不时得意忘形哼出的歌曲。
‘哼,一听歌曲就知道这安东强不是个好东西,就会唱些哥哥妹妹细细碎碎做的鹌鹑事。’
林静姝在里面翻着白眼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不然哪里找机会逃脱这个坏蛋手掌心。
林静姝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细细分辨各种声音的可能出处。
除了安东强那鬼哭狼嚎的歌声外,走路的步伐声,脚边擦草而过的细碎声,偶尔会传来一两声虫鸣蛙叫,林静姝判断,这应该是到了哪个村庄的田埂。
自己终于离开了那个离奇而又诡异的地方,虽然这样子离开,好像有种被人贩子抓去的感觉,但林静姝也毫无在意,因为在意也别无选择了,心里想着只要给她抓住机会,总会有办法脱身的。
过了不久,安东强的脚步踏上沥青公路,在一辆旧摩托车的坐垫上拍了拍,踩了十几分钟都发动不了,听得林静姝一阵郁闷,突然一辆豪车在安东强耳边经过,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差点没把安东强吓死,他歪着头看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男生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远去的豪车大声咒骂:“那个熊老子滴,大清早的出来吓唬人,开豪车了不起啊,屁!等你爷爷涨了本事,看我不开它个十辆八辆的,撞死你个龟孙子的。”话还没说完,说道后面声音就没底气了。
正在林静姝郁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安东强抓急着喊道:“嗐嗐嗐,你干嘛,干嘛,前面有人呐,别撞过来啊,哎呀。”
只听见“嗙”的一声响,安东强的摩托车就被撞得四分五裂不成样子,安东强正心有余悸的躺在路边,要不是他反应得快,估计四分五裂的就不仅仅是他的摩托车了。
他用手摸摸心口,然后扶着额头缓了缓神,见那豪车撞了他之后一点损伤也没有。暗自心惊,看来自己今天是遇到大土豪了,心神一定,就冲上去敲车门,拍得车门砰砰砰响,可是痛得是他的手,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嗐,怎么开车的你,啊!无法无天了你,看你把我的摩托车都撞坏了,麻利点,快下来陪我,没个四五千,别想了事。”
车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安东强一眼,冲着他叫了声“白痴”,然后直接掉转车头扬长而去。
车主今天心情正是不爽,心想,‘跟白痴有什么好理论的,撞的就是他,今天谁让自己不痛快,他就撞谁,往死里撞,哼!’
安东强想拦都拦不住,又怕他掉转车头再撞他一次,只得跟在豪车后面吃车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