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心儿背后的伤后,墨辰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种程度的伤就是放在一个平常人身上不算是轻伤,而他的破娃娃却没有吭声,她就那么的在意那个人?虽然季心儿没有提到过车采俊的任何一个字,但是却很坚决的在求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后果。
墨辰爵仰起脸冷笑:“破娃娃,你不痛?”
季心儿现在的脸色苍白,刚刚被吻得微微有些肿起的唇瓣也见不到该有的血色,分不清是刚刚的激吻还是背后的疼她喘着气努力轻轻的吐着每一个字:“少爷不痛,心儿就不痛。”
“是吗?”墨辰爵硬生生的拔掉了季心儿背上的一片酒瓶碎片。
季心儿没有叫出声,而是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额头冒着大豆般的汗水。
墨辰爵:“不痛?”
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的季心儿无力的摇了摇头。
玻璃片被拔出来后血流的更凶猛了,此时的季心儿脸色已经格外的苍白。墨辰爵按了一下通话键:“去最近的医院。”
加长车厢里与驾驶座有很好的隔音板,后面发生的任何事前面是全然不知的。
墨辰爵拿过医药箱简单的给季心儿止血处理了伤口,但是因为伤口太大,还是可以看见纱布有少许的血蔓延出来。早在墨辰爵按下通讯键的那一刻季心儿已经昏死过去了。看着躺在沙发坐上的破娃娃,听力原本就超于常人的他也只能很隐约的听到季心儿微弱的声音,墨辰爵的心不似刚刚那么生气了,甚至有些许后悔刚刚自己毫不手软的拔出插在季心儿身上的玻璃片……
墨辰爵的心颤抖了一下,自己是怎么了,他墨辰爵这辈子绝不会自己做过的事后悔!自己给破娃娃处理伤口只是出于保住她的命,他的破娃娃还有有趣的地方,他还没有厌恶,甚至刚刚发现她破娃娃的另外一个用处,这么好玩有用玩具他怎么会让她没了。闭上双眼不再看季心儿。
到医院后,院长亲自出来相迎,而墨辰爵没有下车,只是交代了一句处理好后里马送回城堡。
季心儿的是外伤,清理干净后,一共缝了十针,还在输血输氧气的季心儿被送去了城堡。
城堡里黑压压的一片很安静、很安静,城堡里的人知道季心儿受伤得越严重就代表着少爷生气的越厉害。有时候他们会很羡慕季心儿,觉得少爷对她是特别的,他们是不可以说季心儿一个不字的;有时候却很心疼那个可爱美丽善良的人儿,少爷对她残忍时、如对别人一般从不手软。
三个小时后,季心儿苏醒了过了,已经是她平时该回家的时间的了。她自己拔掉了氧气。今天是她的生日,爸爸妈妈一定会在家里准备好蛋糕给自己庆生,而今天是不能回去了,她不想让爸爸妈妈为她担心,扯动着伤口歪过身子从旁边桌上拿过书包里的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喂,妈妈。”
“心儿宝贝,生日快乐!”是爸爸妈妈的声音,季心儿的心顿时暖了起来,脸上绽开了淡淡的笑,她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
“谢谢爸爸妈妈!”
“心儿什么时候回来啊,心儿爸爸今天亲自下厨给心儿做了好吃的哦!”
“嗯,还有心儿妈妈的拿手好菜红烧鸡!”
“嗯。。对不起啊,爸爸妈妈,今天心儿不能回来了。。”
“怎么了?”
“少爷知道今天是心儿的生日,给心儿半了个party,一直要到凌晨三点。”
“这么晚?可是明天心儿宝贝还要上学啊。”
“妈妈,今天是心儿生日,妈妈就让心儿好好玩一下,好嘛,好嘛,好嘛。”
季心儿憋着疼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跟平时一样。
“好吧,那心儿晚上要早点睡。”
“嗯,心儿知道了,爸爸妈妈再见。”
墨辰爵在季心儿开始打电话时候就进房间了,但是他的破娃娃没有抬头看他,是真的沉浸在电话中了么?为电话那边的亲手下厨?生日蛋糕?
季心儿抬起头看见站在床头的少爷,露出惊讶的表情:“少爷?”
墨辰爵:“听说今天我要给我的破娃娃办生日party?”
季心儿:“少爷,对不起,今天心儿住在这里可以吗?”
墨辰爵:“你觉得呢?”
“就当少爷给心儿的生日礼物好吗?”季心儿知道自己的伤很重,要是回家的话肯定会露馅。
墨辰爵把眼光放在季心儿的脸上,却好像又不似在看季心儿的脸,看了半分钟后,微扬起嘴角:“可以。”
季心儿:“真的吗!谢谢少爷!”
“看来我的破娃娃很懂得顺着杆子爬.”墨辰爵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的划着那张乖张的脸,看不出现在他有半点的愤怒,仅仅是看不出而已。
“心儿错了,心儿以后什么都听少爷的,心儿以后什么都是少爷的,少爷可以原谅心儿这一次吗?”季心儿知道墨辰爵还在很愤怒中,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可以惹怒的,惹怒恶魔的下场是不可以估计的。
可车采俊是她的梦,是她这辈子遇见美丽,她只是不自觉的想要抓住她的梦。以前她只要在有墨辰爵的地方她都必须以他为中心,他说的任何一个字都不可以违背,他说她是他的破娃娃,她天真的以为在他不需要她这个玩具时,她可以有自己的梦。
墨辰爵:“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了,破娃娃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你一开始就什么都是我的了吗?你根本就没有跟我谈条件的砝码。”
季心儿:“少爷真的不可以放过俊吗?无论心儿做什么?”
“俊?叫得这么亲切,我的破娃娃很喜欢他?”还是那看不出情绪的脸,眼光淡淡的落在那缕青丝上,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季心儿的垂在肩头的头发。
季心儿:“少爷要他痛苦吗?”
墨辰爵:“你说呢?”
“让心儿来让他痛苦可以吗?”季心儿还是那张无比乖张的脸。
墨辰爵停住了把玩青丝的手指,缓缓的抬头看着他的破娃娃,眼中抹过一丝莫名的愤怒,嘴角轻轻的幅度上扬:“是吗?”
季心儿:“因为只有心儿可以让她很痛。”
墨辰爵:“我会拭目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