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管命运石的神低着头,轻声提醒:“神王,您便是最厉害的神了。”
神王嘴角的笑更加灿烂的扬了起来。
“对……说的没错,本神王,已经是最厉害的神了。本神王……是神。”这之后许久的沉默在肃杀的殿堂里静静流淌,神王似乎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回忆些什么,不过最后也没有和司管命运石的神再交谈什么,只是懒懒的让他下去了。
空荡荡的殿堂里,神王只是寂寞的自己呆着,许久身下的神王之座变成了硕大的床,开着美丽的凤凰花。神王闭上眼睛,带着无限的思念轻声低喃:“凤妹,陪为兄躺一会儿吧。”
凤凰花海中静悄悄的,只有神王一个人,然而在神王的脑海中却是两个人。
他的凤妹,他最倔强的小妹妹,就在他臂弯里,柔然细腻的发丝轻轻搭在他的肌肤上。
“神王小哥,神王小哥喜欢凤凰花吗?凤凰花,是凤妹的花。”
喜欢啊,小哥最喜欢凤凰花了。
“神王小哥,你舞剑的样子好威风,神王小哥,以后用你的剑保护凤妹吧。”
一定,一定会保护你的,我答应你,不管是谁都别想欺负你。
“小、小哥、小哥……为什么要杀我……”
对不起,凤妹,对不起。
“对不起。”一滴泪落在盛放的凤凰花海,然而没有人看得到神王的眼泪。看过他流泪的人都死了,死在一千年前,死在凤凰花的战场……
而此刻,魔云之屿里,魔王已经复活。
魔族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场魔族复兴的盛宴。
一身黑色衣衫的魔王,戴着血色的面具对众人道:“吾的半个灵魂在沧澜大陆,众神魔听令,必须找回吾之半身。”
众人齐声高:“谨遵魔王之命!”纷纷借助魔王的魔气,冲出禁锢着魔云之屿的魔海向着沧澜大陆而去。
魔王握着一只半凤簪子,死死的握着,直至握断才罢休。
“凤儿,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赢了。”
三大领域发生剧变,然而那些都和花小倦没有关系。此刻,某人刚于阳光灿烂中醒过来。花小倦懒洋洋的盯着雕花精美的床梁,身体活动间有些酸痛,再侧目看那绽放着红色花朵的床褥,不禁翻了个大白眼。
啊,不是做梦,她是真的被一只疯狗给咬了一口,而且这只疯狗又是流氓又是处男,还变态。
昨天他做到什么时候?昨天夜里……昨天夜里!思绪跑到这里,花小倦猛然清醒了。
靠!如果那个男人和她一同呆到了午夜,不就识破了她的身份,搞不好还会以为她是怪物。
惨了,她不会是被圈紧了吧。啊,符咒,这房间里不会贴满符咒吧。不,不会是她已经死了吧!
“爱妃是在找本王吗?”忽然一道声音传来,花小倦吓了一跳,急忙向后缩,慌乱道:“我、我在、我在找信号!”
沧澜宇笑一笑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温柔的笑道:“昨夜本王突然有急事不能陪爱妃,爱妃不会生本王的气吧。”
花小倦听他这样说,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了。幸亏没有被他发现什么不然她就是真长了三百个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放下了心中大石,花小倦就拣起了昨夜的帐。天下没有白吃的人,那人把她吃了,总归要得到点报应吧。
花小倦在心里迅速的分析局势。跳起来一脚踢断的子孙根?估计会被砍的渣都不剩;一哭二闹三上吊?告他强抢良家妇女?拜托。谁认得她是哪家的妇女啊。而且人家可是王爷,强权铁腕还不玩死她。想来想去,花小倦都觉得这亏算是白吃了。打又打不过,黑又黑不了。难道真要她去死不成?
当然不成!伟大的战神怎么能因为掉了层膜就要死要活。生活还是要继续OK?
沧澜宇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轻柔的低喃:“最近你好好养伤,本王过几日就迎娶你过门。”
娶?
“娶我过门?”花小倦惊异不已。
这个王爷,脑子进水了吧。撇嘴,花小倦冷冷道:“我不做妾。”
“本王答应要娶你为妃。”
“王爷的绣鞋选妃呢?”
“那鞋你穿的正好。”
“王爷与花家二小姐的婚事?”
“本王立刻去退婚。”
这一问一答让花小倦颇为恼火。开始她只觉得这个王爷草率轻佻,听到后来忽然有了一种荒诞的感觉,这个王爷到底是有多不想娶花小倦啊,脑子瓦特了,这么急!
花小倦刚想大骂荒唐,却在话冲出口之前悬崖勒马给拉住了。
等下,他要去退婚?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好事么!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情,不费一兵一卒的脱离这个男人啊!
她以春歌的身份答应成亲,成亲时导演一出假死的戏,逃回将军府。管他真心假意,最后她不用嫁给这死流氓,才是最值得欢喜的事情不是吗?
花小倦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兴奋与可行。
这样一来沧澜宇等于吃了个大黄连,苦死他,哈哈哈哈。
呵呵,沧澜宇,敢上老娘?老娘让你一辈子不得翻身!
想到这里,花小倦立刻软软的靠在沧澜宇身上,一边掐腿一边梨花带雨的撒娇:“王爷您真好。昨夜是春歌错怪王爷了,以为王爷是登徒浪子,对王爷耍泼,王爷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沧澜宇好看的桃花眼里始终含着柔情似水,口气轻柔:“爱妃多虑了,那些都不碍事。”
没事??嘴上这么说,沧澜宇心里却不免有些咬牙切齿。这女人不仅咬他打他还在他后背上留下了很深的爪痕。相比之下,他虽然纵欲使她晕了过去,但她身上只有粉嫩的因爱惜而留下的吻痕而已。
怎么看,被蹂躏被侵犯的都是他沧澜第一美男啊。
低头望见她漆黑的发,沧澜宇的心隐藏很好的跳快了一些。她身上的温暖气息徐徐的传过来,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突然间包围了他。沧澜宇偷偷笑了再纵容她一段时间吧。等她上勾嫁过来以后,他再考虑把她捏圆拍扁吧。
两个人各怀鬼胎。花小倦当天是打定主意要老实一点的,况且沧澜宇又说要入宫说服他父皇解除婚约,她乐得清静自在。
然而到了夜晚,花小倦练功一直到深夜,等到午夜十分方才停止,将要睡时花小倦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梳头,望一眼铜镜里的容易,花小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擦,没变丑,没变丑?靠,神灯难道坏了么!”
她没有变丑不就意味着自己不能以花小倦的身份回将军府了?
也就是说她在这个破地方,连个容身之地都没了?
花小倦开始在房间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到底是怎么会忽然变不了啊,到底是怎么搞的啊。她想来想去,最终把缕到的丝丝头绪栓在了沧澜宇身上。
对,没错,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丑颜很可能是守宫纱,她那天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做,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和沧澜宇做爱!王八蛋!混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