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沈晚真反手握紧朱见深的手,安慰他道:“我只是伤了风寒,这只是小问题,没事的,不要担心了。”
朱见深望着她,略略地定了定神:“好,我不担心。”说着,他很内疚地握紧她的双手:“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
她笑了:“昨晚要是你不任性,也许,今天你还在折磨我呢。”
他忍不住笑了。“是你先折磨我的,你都不让我碰你,还把床从里间搬出来,存心想和我保持距离。”
“谁让你长大成人了呢。”她轻轻地笑。
他也笑了:“我要是不长大成人,又怎么能得到你呢?”
她不敢大笑,只得忍住,轻声说:“好了,你不许逗我了。我闭目养神,休息一会。”
“好,你快休息,”他替她掖好被子:“御医很快就会到,你先休息。”
她一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便一刻也不离地守在床边,一直握着她的双手。因为担心和着急,他的手心里已经慢慢地渗出了些许汗水,握得她的手心手背都是湿湿的。
御医终于来了。他竟然还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急切地对御医说:“陈御医,快给我姐姐看看是回事。”
御医答道:“是,殿下,臣这就开始悬丝号脉。”
御医开始悬丝号脉了,而他,朱见深,还将她的另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她想抽出手来,这时似乎已经晚了。她只好闭上眼睛装睡着,免得羞臊。
“殿下,这脉息……”御医欲言又止。
“脉息怎么了?”朱见深着急地问。
“这脉息,似乎有些过快……不过,依脉象看来,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臣开几剂药熬来喝来,休息三两日便可痊愈了。”
“真的?如此说来,就多谢陈御医了!”
“不敢当,此乃微臣份内之事,殿下还请稍候,臣这就下去开方配药。”
“好!”朱见深唤芳琴道:“芳琴!”
“芳琴在,殿下!”
“等御医开方配药后,你即刻命人煎药送来给真儿姐姐服下!”
“是,殿下!”
“恭送陈御医!”
“殿下,臣告退了。”
芳琴将陈御医送下去了。朱见深这时重又握起沈晚真的两只手,轻声问:“真儿,你睡着了吗?”
沈晚真这才睁开眼睛,轻声说:“殿下,我只是小小的风寒而已,这样如临大敌的,多不适宜。”
朱见深却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不适宜的?让自己的女人多受一刻煎熬,就是让自己多受一刻煎熬呢!”
“殿下!”沈晚真嗔道:“可不要再说了,让别人听到多不好!”
“你难道不是我的女人么?”朱见深微笑着问。
“我……”沈晚真红了脸,闭上眼睛,“我不理你了。”
“你现在不理我也没关系,反正你跑不了。”朱见深笑着用手指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温柔地说:“你放心,过一会芳琴把药端上来,服了药,休息一两****便会痊愈了。”
“不是三两日么?”沈晚真调皮地问。
“不行!我要你快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