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真装傻地“啊”了一声,见杜箴言怔怔地望着自己,沈晚真一拍手掌,说:“我光顾着拉着你跑,还真把他给忘了!这一路好象也没见他跟上来啊!”
杜箴言一听,着急地说:“那,要不我们赶紧去找他?”
沈晚真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他不在更好,我那个亲戚啊,非说我没见过世面,要带我去京城最大的青楼开开眼,--我可不想去那种地方啊!”
杜箴言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些好友也都这样说。他们说,一个男人若是没有去过青楼,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那杜兄你怎么想?”沈晚真问。
杜箴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茶喝了一口,说:“他们的想法和我不一样,我认同的,他们不认同;他们认同的,我又不以为然。”
难道,这个杜箴言这么纯洁吗?于是,沈晚真假意试探说:“也许,杜兄没有去过青楼,所以不知道那其中的妙处?”
杜箴言连连摆手,说:“不不,我岂不知那其中有什么妙处?只不过我不屑为之罢了。”
沈晚真很好奇地问:“古往今来,有不少文人墨客,往往喜欢流连于烟花柳巷,以此而自诩风流,我看杜兄也是一个文人,怎么没有这个癖好呢?”
杜箴言脸红红的,说:“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如何比得上那些风流人物。”
沈晚真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觉得心里是那么的畅快,开心,回想起穿越到明朝来的这十多年来,哪一天不是过得小心谨慎又压抑的,像今天这么自由、这么开心,还真是第一次啊!
沈晚真笑得开心,杜箴言愈发的脸红了,他低下头喃喃地说:“贤弟取笑为兄了吧?”
沈晚真望着这满脸通红的杜箴言,觉得他真是可爱,比小时候的朱见深还要可爱呀!看他那么腼腆的样,自己还要笑他,一时间,沈晚真觉得于心不忍起来。
她连忙摆摆手,说:“我怎么会取笑一个好男人呢?送进青楼去还要往外逃,这样的好男人上哪儿找呀,应该多多鼓励才对呀!”
杜箴言不敢抬头看看沈晚真,“贤弟切莫再取笑我了。”
沈晚真正色说:“真的不取笑,杜兄!对了,刚才听他们说你喜欢吟诗作赋,不知道你喜欢谁的诗?”
这一问,可就打开了杜箴言的话匣子,他从唐诗宋词开始,将那些有名无名的诗人都一一作了点评,这个诗人有什么特点,那个诗人有什么特质,起先沈晚真还是面带笑容地点着,但是听着听着,沈晚真就快打瞌睡了。
沈晚真后悔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这些原本不是沈晚真感兴趣的东西,她上学的时候就英语成绩最好,别的学科成绩平平,当年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高考的,神勇地冲过了独木桥,现在回想起来,沈晚真还是一头的汗呢。
要是这会儿杜箴言跟她谈谈英语,说不定还能提起她的兴趣,虽然十多年没使用英语了,学到手的知识也大都还给老师了,可那毕竟是自己感兴趣的学科呀。
诗人……诗人……
面对不感兴趣的话题,人就容易犯困,就像听了催眠曲一样,沈晚真双肘支在桌上,托着腮,头一点一点地,就快睡着了。
杜箴言正滔滔不绝,谈得兴致正浓,一不小心回头见到沈晚真这副样子,赶紧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贤弟,我是不是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