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裂缝中终于滚出一物,落在坚硬的岩石上。
那东西落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旋停下来,静静的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那东西慢慢的鼓起来,在地上打了一个转。空气一阵摇晃,那东西豁然变大,显出一个爬着的人形。他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没有去看春色诱人、正在上演的活春宫图,倒是惊讶的望着满是绿色藤蔓遮蔽的山洞。
有些不对劲!洞中的人呢他有点疑惑的环望着四周,突然的向洞口奔去。
哪能叫他逃走一条藤蔓刷的甩了下来,那人避开,继续的狂奔!几条藤蔓同时向他甩了过来,他继续闪避着,想冲出这短短的十数丈的距离!
在他就要跑出洞口的一刹那,一根藤蔓准确的击中他!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几条藤蔓像是活了一般,瞬间拉起他的腿倒拖了进去。转眼绑的结实,还有一条藤蔓勒在他的口中,使他不能言语。又迅速的收缩,将他倒吊在洞顶上。
百合的眼睛这时已恢复了不少,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东西。看了几看,见那轮廓不是在路上逃走的那个妖人是谁
“我们若是能离开,估计就要依仗此人!”百合眯着眼仔细的辨认着,说道。
勾天奇望向洞顶还在无力挣扎的妖人,不解的问道:“他他是谁?他能使我们脱困?”
百合指着洞顶的妖人说道:“是的!应该就是他!他在这谷中的地位因该不低。”
“他?一个小妖而已。”勾天奇觉得重要人物哪能几下就擒拿了回来,这也太简单了些。自己村子中,就是谁的力量大、法力深厚,谁就是村中受欢迎的人物,在村中说句话也自然很有分量。
说话间,从那裂缝中又开始落下东西。一个个黑乎乎的、不断的落下来,在地上膨胀起来,化作一个个面目狞狰的妖人,伸出闪亮的利爪,不断四下观望。看到洞中的情况,各个都有些疑惑,有些迷茫。
勾天奇一众见到妖人闯进,不敢等他们聚起。便一起施展法术,纵着藤蔓从四面八方展开进攻。
妖人们突遭袭击,有一些被藤蔓鞭抽倒在地,被束缚起来。但很快便稳住阵脚,开始了有效的反击。
洞中绿色的鞭影飞舞,妖人们在洞中跳跃、闪避藤蔓虽坚硬结实,但在妖人们不时用利爪一次次切割,藤蔓也不断的折断落下地面上落满了绿叶和断成一截截的枯藤。
藤蔓不断的受到损伤,威力也大减起来。勾天奇一众的法力也逐渐的消弱,本来洞中纵飞舞的藤蔓鞭有十数根,到了最后,只剩下寥寥五根在殊死的抵抗。
进口处的障眼法阵也晃动起来,从中不断的窜进各种妖人。转眼间,将山洞塞的严严实实,几乎连个立脚地也没有。妖人们的目标都对准了空中几处树藤最密集的所在,这几处都是藏人的所在。
妖人迅速在中毒、受伤和死去的同伴中寻找着什么,不断将这些妖人挪出山洞。中毒的妖人呵呵笑着扭动着腰身和前来拖她走的妖人们纠缠,但她们都被很快的打晕,拉出洞去。
洞中很快被清理一空。勾天奇她们也不敢继续攻击。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攻击无疑是飞蛾扑火。能将同伴保存下来并带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洞中的妖人们也奇怪的没有立刻开始进攻。现在有反击能力的异能人只有五个,加上几乎是废人一个的百合,根本经不起面前妖人们的一波攻击。妖人们在四周的山壁上,不断的砍伐着藤蔓,虽然藤蔓还在不断的成长,但根本跟不上砍伐的节拍。
迟早这里的树藤会被消除的干净,到时不用妖人动手,自己这些人也会一一落在他们的手中。在用来要挟宁儿和蓐刑,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设计之中。
勾天奇看了看吊在洞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那个妖人,心中盘算着,该用这个妖人试试了!
“你们都退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他!”勾天奇一挥手,那团藤蔓便移动过来,枝叶茂盛包着头部的藤蔓松开了一些,露出这个妖人清秀的脸颊。
众妖人不由都停下来,望着头顶的那人,都呆了一呆。
“放了他!饶你们不死!”领头的妖人说道。本来花宗的命令便是活捉,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的手脚。这样说显然很具诱惑力。
“不!你们退出去!不然一切免谈!”勾天奇显然目光毒辣,看到了这位头领眼中的一丝犹豫。他又一挥手,一条干枯、带着锋利尖头的藤蔓慢慢靠近空中妖人的脖颈,紧贴着他脖子中露出青青的血管。
这位妖人眼睛瞪得通红,不知要说些什么,嘴巴含着根藤条使得他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那位妖人首领显然很是气愤,但却又无可奈何,强压住心中的一口恶气。说道:“要我们退出去,不可能!你可以杀了他,但你们都要死!不杀他,还能活下去。说不的宗主一时高兴,还会免了你们闯谷的罪过!你们好好想想吧!”
“呵呵!如你所愿!”勾天奇说着,心念一动,那支锋利的藤蔓嗖的刺进被吊着妖人的身体中,连带着枝叶,一起钻了进去。
刺进的不是那妖的咽喉,是从他的臂膀刺了进去,带着肉皮鼓胀、不断的蠕动,像一只虫子在使劲的向里拱爬,创口堵得满满的,血液喷不出来,滴滴答答的落下。
妖人痛苦的挣扎,面色一会血红、一会青紫、一会刷白不断的变幻着颜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显然在忍受着难以承受的折磨。
妖人首领不怕他死,就怕死不了。死了,是为了维护碧霞谷的尊严光荣就义;死不了,以后自己可就的死了!
妖人首领抹了头上的一把汗,脸色铁青的喊道:“停!我们退!不过我会亲手一个个杀了你们!”
“这就对了!快退下吧!”勾天奇舒了口气。迅速的将藤蔓收了回来,那人的伤口竟也没有血流如注,只是一道鲜红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