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现在却被人当做是客人一般的请在客房中,宁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自己把这里看做成一个家,可这里却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家中的人。虽然自己离开了几年,也有着不可饶恕的原因,但宁儿的心情依旧沉到了谷底。
勾天乐和贾不群觉事情有些蹊跷,便也不敢说些浑话来逗宁儿,只是站在窗前观望着院中的一草一木,默不作声。
沉默中,茶喝下去了三、五杯,天色也已将晚。屋中的烛火都已点亮,却无人出来相见。
宁儿急躁不安起来,正在屋中来回的渡步,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宁儿!是宁儿回来了吗”一个声音有些沙哑、但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的!是我啊!我是宁儿!我回来!”宁儿闻言心中一喜,急忙迎出门外。贾不群和勾天乐也跟了出去。
眼前站着一个棱角分明的四方脸、身材魁梧、脸上有些惊喜、但眉间带着一丝惆怅的年轻人,身上裹着一件锦衣长袍还有些凌乱,头上扎着的束带也歪斜着,但热泪盈眶的望着宁儿。那个说要通报老太爷的家丁有些惶恐的跟在他的身后。
“大哥!这些年还好吧”宁儿激动迎上前,欣喜若狂的在来人身上重重的锤了一下,上下打量着。
“哈哈!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大哥了!身体壮了、也高了!”周峰身形一晃、微皱下了眉头,但又舒展开来,对着宁儿也是重重的一拳,拉着宁儿细细的查看起来。
“嗷!小龙我招谁惹谁了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也要揍我!抗议!坚决抗议!”宁儿胸前爆出雷霆般的响声。
小龙早已醒来,只是碍于约法三章,便一声不吭的呆着。结果他们兄弟相见,自己却被打的头昏眼花、金光四射。
周峰先是一愣,又笑起来:“宁儿身上总是有些怪异的东西,这又是什么东西啊以前的小猪哪里去了”
宁儿嘿嘿笑着,从怀中拽出小龙,敲了一下小龙的头,低声说道:“不许叫!先进去,等下给你好酒喝!”说着丢进袖子中。小龙倒也乖巧,急忙捂住又要嚎叫的长嘴,哧溜钻进宁儿袖子中,盘在了宁儿的胳膊上。
“呵呵,一只会说话的四脚蛇,吓着大哥了!回头再细说说它。”宁儿对着周峰嘿嘿笑道:“爷爷呢?还有周杰,都还好吗?快带我去看看!”
“这个”周峰有些迟疑,神色有些暗淡、缓缓说道:“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我爹去年不在了爷爷悲痛之下,又卧病不起。现在家中,由我舅舅做主。说爷爷中了邪,一切人都不得探望。连我一个月也很少见到他老人家。”
“什么大伯不在了!爷爷又中邪!不可能!绝不可能!你说的是假的,快带我去看看!”宁儿心中急躁起来,也顾不得介绍勾天乐和贾不群给周峰,便急急的向着后院走去。
推开拦阻的家丁,穿过熟悉的花道、院门,宁儿一路来到周德全住的小楼前。周峰、勾天乐和贾不群见状,也紧跟了上来。
小楼四周贴着辟邪的黄符,门前点着香炉,到处一片的香火味。门前守着两个道士,拦住宁儿的去路。
“公子不可再靠近!老太爷被恶魔附体,被小道们震住。只有每当弦月交替时,魔气才是最弱的时候,那时方可入内探望。否则触动了恶魔,后果不堪设想!”那道士厉声厉气的说道。
“胡说八道!爷爷身体硬朗,气脉通畅。就算附身也附不到他身上!有病只需治病,哪来这么多的妖魔鬼怪的说辞!”宁儿知道周老爷子的身体,更知道他性格开朗,就算是再悲痛,身体会有不适,但也到不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一位鬓发花白、面色红润、身着华丽衣袍、胖乎乎的中年人闻讯匆匆赶来。见到宁儿,眼中闪过一丝凛利的光芒。一脸堆着笑意,对着宁儿施了一礼。
“呵呵!这就是老爷子收的外姓孙子吧!怎么也没个人通报一声!这群该死的下人!”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把身子几乎都缩在周峰身后的那名家丁。
宁儿不知何人,忙还上一礼,也说道:“正是宁儿回来了,我一直在外,家中的仆人不认识,也不以为过。不过,我想拜见下爷爷!却不知为何不叫进去。”
周峰在身后小声的嘀咕道:“这就是我舅舅占福禄!”
“哎!宁儿啊!你一直在外,有所不知。家中发生了一些事,叫我真的很是伤心。老爷子也卧床不起,更不理事务。家中家外的担子都压在我一人身上,很多小事顾全不周。你这刚回来,咱们就在家中接个风,你们早点休息,改日再来见老爷子吧!”占福禄笑呵呵的说道。
宁儿有些疑迟,很想去看看周爷爷到底怎么回事,但又不能拂了现在家主的颜面。也只好作罢:“那就按舅舅所言吧。”
周家的大客厅中灯火辉煌,为宁儿接风的宴席就设在这里。家中很久没有集体吃过饭了,很是摆了几桌,连家中的管事和镇上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陆续请了过来。
大厅中一时坐的满当当的,热闹非凡。似乎又现当年周家宾客满门的繁华盛况。
但不管来来往往的人是谁,相识的、不相识的都没有与宁儿打招呼。虽然心中有些怪异,但宁儿的心情还是好了许多。宁儿坐在正席的下首,望着以前周老爷子坐的正座发起呆来。
又有人走了进来,一坐在周峰身边空位上,脆生生声音飘了过来:“哥!宁儿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他在哪里啊?”说着环顾着四周。
“咦!是你们几个!”那人惊奇的看着勾天乐和贾不群,又瞄了一眼低头沉思的宁儿。
贾不群眼前一亮,嘿嘿,原来是路上遇到的那位窈窕淑女不!是英气飒爽的女大侠!也不对,是媚气横生的巾帼英雄才是!贾不群心中乐呵起来。
“让开!你去那边坐!谁叫你坐在这里”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贾不群的耳边像苍蝇一般的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