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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为爱唱支歌(3)

方案就这么定了,我按照方案一丝不苟地执行,每天下班后由本办公室的女士轮流培训绅士礼仪。在杨秋花生日那天,我买了11朵百合,穿戴整洁去了杨秋花家。杨秋花看到手捧鲜花油头粉面的我显得很吃惊,诧异地说,你怎么来了。我说,秋花,现在我终于学会浪漫啦,这11朵百合送给你,代表我一心一意,祝你生日快乐。如果你接受了我的百合,那么我将请你去电影院看电影《赤壁》,看完电影我再请你吃烛光晚餐。吃完烛光晚餐后我还将送你一件礼物,希望你每年都像现在这样美丽动人。

杨秋花激动得哭了,她幸福地说,张狗蛋,你终于懂得浪漫了。我点点头,坚定地说,是的,我开窍了。杨秋花抽噎着说,可惜来不及了。我纳闷地问,不晚吧,今天不正是你的生日嘛。杨秋花把门敞开,露出一个男人硕大无朋的脑壳,遗憾地说,他比你先来一步,你迟到了。

圣诞夜,带你去私奔

圣诞夜。说老实话,我并不在乎舶来的节日,我习惯于中国传统的节日,每一个节日里,都凝聚着浓浓的民族文化。以前在舶来的洋节日,也会收到一些祝福的短信,可没有真正在意,可今年的圣诞节,早早就收到了许多朋友发来的贺卡,祝福的话语伴随着美丽的网页,让人感到丝丝温馨。晚上坐在电脑前,遇到一个神聊网友,一起渡过了节日夜晚。

“你还在么?”QQ图标不住的闪动,根据图像,我明白那是玉儿上线了。

玉儿经常在十点左右上线,可是今天竟然到十一点半,才梆梆梆地敲开门。那时,我正在写作。两年来,我的Q一直挂着,可是,我坚持着隐身上线,有很多好处,可以避免一些无聊的聊客,说一些无趣的话语。遇到熟悉的朋友,才会开聊。玉儿是我新得的朋友,我们的交谈,虽然不多,时间不长,却有着很多浪漫的情趣。入冬以来,我天天守着火炉,一到晚上就紧闭了屋门,沉浸进心灵的空间,而玉儿,又经常在晚上和朋友聚会。不过,这不影响我们的交流,每次她回来的时候,正是我思维困乏的时候,我停下手中的工作,和她闲侃一会。

“你这么晚才来?又是聚会吧?”

“恩。本来晚上有聚会的,可有人不能来,改明天聚了,等我了?”我还以为她又和朋友聚会了呢。哈哈,天天聚会,夜夜笙歌啊。这也许是农村和城市的差别,我们多少还保留着日落而息的习惯,虽然不像过去那样,一到晚上,就背床板,可是,在夜里,人们都呆在自己的家里,看看电视,尤其是冬季,外边天寒地冻的,哪有家里暖融融的气氛;而城市中,不管多么寒冷,人们的夜生活总不会中断。

“没你说的有些夸张!”玉儿对我说的夜夜笙歌不满了,马上反驳。“昨天我去你的文集逛逛,看了很多,想多了解你一些。”

“哈哈,了解了多少?”玉儿很细心,她说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研究我的文集,研究我的文字,我不隐瞒自己的思想,文字,是思想最好的载体。“你快窥透我的心了。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赤裸裸站在你面前了。”

玉儿笑了一下,我看到她笑了,对话框里一个捂着嘴嬉笑的图标,俏皮地闪着。接着,又闪出一句文字“了解一点点”。

了解太多,没有神秘感了。现实中,我们总是企图了解身边的人,可是,能真正走入别人的心里,其实很难。人们总是伪装,在心灵深处,藏匿着一些隐秘的情感,说出的却是经过加工了的话语。可是,在网络里,人们的交流无所顾忌,可以开启自己的心扉,言说隐秘的情感。

“不闲说了,对了,今天圣诞节,忘了祝你圣诞快乐呢!”我忽然想起这个特殊的日子,就在刚才,我还看过朋友发来的贺卡。

“呵呵,谢谢!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个圣诞节,是应该好好庆祝的,认识你就是最大的快乐哦,你说呢?”

“哈哈,但愿我们能够永久保持着这份快乐。”我放下手中的工作,思量着,这个圣诞夜,我没有狂欢,只有网络,只有网络那头的人。但是,玉儿说,她还是不相信网络,总觉得这里太虚拟了。“相信又有什么用呢,象空气,看不见,捉不着的。”“只有见到才有友谊么?神交,精神的融汇可以穿越时空的。”我相信网络,只要自己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过分的希求什么,真诚对待自己的朋友,从中得到的乐趣,甚至胜于平凡的生活。信息时代,网络已经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成为其中一部分。我就是一个浪漫的人。有时候,总会有一些幻想,构建着一种别致的生活。

“在天上飞吗?那是神仙哦。我看现在的人都快变成神仙了,大家不认识也可以成朋友。”玉儿又哂笑了一下,“你的思想是浪漫,但现实生活不象。”

“是的,我有时感觉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一个是现实的,一个是理想的生活境界,二者互为补充。这样,生活不会觉得乏味。”

“生活就应该是这样,不然会过得很累,太浪漫了不好,太现实了也不好。所以我们在双休日经常出去走走,调节调节生活,你的时间不允许的。也不一定去很远的地方,学会自己调节,也别忘了家人,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玉儿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好的生活方式,值得学习。可是,我们一旦开学,就没有多少自由的时间了,周末老是补课,一个月,只能休一次,往往还有很多事情扎堆。大家快乐,才是快乐!我告诉她,这几年,暑假我都选择一些风景人文气息重的地方安排一次旅游。哈哈,只是天气太热,有时候,出行也成了受罪。

玉儿问我明天要不要早起。其实,时间已经过了零时——准确点说,应该是今天要不要早起的。我天天六点多起床,玉儿称赞我的好习惯,说她老是做不到。“你不会是属牛的吧?所以我说你不会生活啊。”其实,我们和牛差不多,贱命,要不住的埋头工作。我习惯了让自己劳碌。在生活的快节奏里,我们只有拼命的朝前,才不至于落伍。

“你还没有说我们怎样庆祝这个圣诞夜呢?”

“庆祝?是的,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让我想想,怎样庆祝。对了,我们海聊吧!”

海聊?我哈哈一笑,要说海聊,我却没有什么畏惧的,只要有话题,调侃也好,打情也好,庄重严肃的讨论也好,我一一奉陪。我问,你上网会觉得累么?怎么会呢——他马上反驳,“上网可以享受很多事的。听歌,看故事,看新闻,聊天……比如,享受友谊,和朋友分享心情……”

我告诉她:“我不太听歌,新闻到是常看,主要是在论坛里,写作,还有,和朋友聊天,只是这两年不聊了。遇到你,我竟然又有了聊天的兴致。”

“真是这样?是这两年聊累了吧?”

“是的,说实话,今年只和你一个聊天,而且这么持久。甚至感觉,我们会交谈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久?499年吗?”她马上追问。

“还要加一年!换得来生”我打了个哈哈,“五百年修行换得来生回眸一笑啊。”

“等那么久都乏味了,你能坚持?来生其实也是一样的。”

“在平淡中坚持,哈哈,兴许来生,我们做了邻居,做了青梅竹马。有甚至,茫茫人海,忽然相遇,一见钟情,彼此相爱呢!”我忽然笑了,这只是一个幻想,她很快发来一句话:

“又瞎想了?不可能的,我怕冷,会很快就冻死的。”

“想都不允许么?想想,也没有罪过啊!”我知道她生活在春城,没有体会过寒冷,甚至没有见过雪花,而我,处在高寒的北国,我想她肯定是无法适应北方的寒冷。以前,她曾经给我一个建议,让我老了,退休了,就去南方。我笑她,没有见过雪花,怎么会画出雪花,画出雪人?她老老实实告诉我说,全凭自己的想象。可她不允许我这样想。“这是精神出轨,很严重的。罪过大了!”

“这个世界,精神不出轨,才有毛病呢。哈哈,说老实话,你有没有精神出轨的时候?”

“还为自己狡辩?不告诉你,呵呵。”

“不说就是默认了。”

“你这是强迫!”

你怎么老跑进我的梦里?尽管你说我的梦不管你的事,可是,你要悄悄溜进我的梦里,我能管住?!而且,你还要追问我梦见你什么了。

梦见你在海边,蓝蓝的天,蓝蓝的海,还有海鸥在头顶盘旋,你拉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在海边漫步,冲起的浪花,打湿了你的花裙子……

“不是梦吧,是你的想象?”你并不否认,在海边漫步很浪漫。还说,前几天又去海边了,是去晒太阳的,你不由自主又想到了我。你知道我没有去过海边,就像你没有看到雪花一样,我魂里梦里都在想着去看大海。你用文字给我描述着大海,描述着柔软的海滩和一道一道的海潮。我说你把我也拉到了海边,你俏皮的说,“没有啦,你正在上班,埋头在一堆资料中。”

“你知道么,你偷着跑到我的办公室外边,趴在窗台上,俏皮的看着。”我一抬头,看到了你。

“有一天我真的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门口,你怎么办?”

“你真出现?哈哈,我抱着你,亲你,亲个够。然后,带你去看我们这里的山水,一起去原始森林听涛声,感觉和海涛一样的林涛声。”我遐想了一下。

“说得还跟真的一样思想又不端正了?哪有一见面就亲的?”

“我们都认识几百年了,怎能是一见面呢!”

“认识501年了?”

是啊,五百年才换的回眸一笑,而我们不仅是一笑,还传递着彼此的快乐呢。我说,然后,我们结庐而居,过一番隐居生活。你觉得我们是当野人。可是,如此美妙的田园风光,怎么和野人联系起来?你问,那我们吵架了怎么办?被你扔下,我就死定了。

我笑了一下,“让野人来劝说我们,安慰我们啊!野人会说,你们文明世界来的人,还不如我们?吵架伤身,像我们,与自然为伍,其乐融融,多么快慰!再吵,我只有把你们也驯化成野人!”哈哈,我们只有不敢吵架了,一起过安居的生活。整天,我们就这样去山里摘野果子,到涓涓细流洗净吃,我们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飞鸟白云,没有生活的烦恼……

你哈哈大笑起来:“笑死我了,你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说的跟真的一样!笑得都肚子疼了。”

哈哈,我也笑了起来。圣诞夜,在我们的欢笑中悄悄去了……

算不上的错过

凌晨时分,睡不着觉,伸手摸茶几上的摇控器,打开电视来看。外面很安静,没有一点点的声音。此刻她正很懒散的躺在大沙发中。她钟爱红色,那种很正很正的红色,一点也不恶俗,相反很高贵。她的睡衣也是红色的,还是那种颜色很正的红。姚凯说,当你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只能看到你的一张脸。她说,你言过其实了,你分明还是可以看到我双手,还有双脚,不是吗?姚凯说,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没有开灯,沙发上的红和她的睡衣,是泛黑的。她想,如果现在有小偷进来的话,肯定是会吓得半死,八成会以为自己是一个鬼魂。姚凯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很好看,她经常会盯着睡着了的他看上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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