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静静的贴着墙面听着上面的动静,可是上面非常平静,丝毫听不到打斗的声音,这越是平静,他的心里越是不安。
突然上面传来了一阵凄惨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惊吓了,踉跄的倒退了几步才站稳,心中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是大嫂的声音,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无助,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大哥他已经……
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也平静下来了,看到还没有醒来的侄儿,他收拾自己悲痛的心情带着他向密道的另一端走去。第二天天刚亮,一个小孩躺在一张床上,一个侧身,他醒了,睁开眼睛,眯着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完全不是自己所在的家。他坐起来,揉揉自己的的后颈,摇摇头,回忆着自己昏睡前的情景。
“爹娘,你们在哪?”他一个纵身跳下了床,向着屋外跑去。他想起了刚才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而此刻自己俨然躺在这间陌生的小屋中,心中大感不妙,觉得他们可能出事了。
在门槛,他迎身撞到了正端着铁盆而来的二叔的腰间。“碰”的一声,脸盆掉在了地上,水喷了出来。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看着自己的侄儿匆匆忙忙的向着门外冲,宋晓节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我要去找我父母,二叔,你带我去好吗?”小孩用弱弱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二叔,心里打定主意,二叔要是拒接带自己去找自己的父母,自己就一个人去找,直到找到为止。
“你醒醒,昨天叶家的大军已经攻下了宋家城,叶家的大旗已经插在了城墙上了。你现在去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就是我武功再高也就不到你了。”宋晓节本不应该这样对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孩说的,可是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内心打的主意,自己不这么说,他还真的会趁着自己一不注意的时候跑进城去,到时候那就真的后悔莫及了,宋家的香火可能就真的要断送再自己的手中了,自己就真的成了宋家的千古罪人了。
“我,我……”顿时小孩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我父母的下落,想知道他们……”小孩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叔,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对,改了一种问法,“二叔,你说我父母现在怎么样了?”小孩期待的眼神看着宋晓节,希望能从他的口中的到答案。
“我想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宋晓节说道这里顿住了,应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师生是死谁也不知到,本来他打定主意,一醒来就上城去打听一下大哥他们的情况。但是一想到把晨儿一个人放在这里有点不放心,准备给他洗一下脸,和他说一下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啊!二叔,我父母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他们现在还活着?”小孩紧逼着问道。
“我,我也不清楚,等下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着我,我马上就会回来,记住在家里等着我,不要乱跑,听明白了吗?”宋晓节弯下腰,拍着他小小的肩膀嘱咐道。
“不,我不,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小孩嚷着,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二叔现在要出去,肯定是去进城打探消息了,自己一直就想第一时间知道父母的消息,所以他一定要跟着二叔去。
“不行,你不能跟着去,说不定他们正在等着你进城将你抓去,这么危险,你不能去,在家等着我的消息。”宋晓节厉声叱呵道,他一想到进城德尔危险,立刻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
“那好,我就在家中等着。”小孩转着眼珠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口答应道。
看到侄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此轻松的答应,他的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沉思了片刻,一拍头,恍然大悟,不悦的看着他,徐徐开口,“我带着你去!”
“真的吗?”小孩欣喜若狂,蹦着回答道。
“当然是真的,我及时骗过你,不过,跟着我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行动。”宋晓节打定主意,如果他们被发现了,那么他就是拼着自己的老命也要保护住自己的侄儿,不能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好,只要你带我去,我一切度听你的,绝对不会给你惹半点麻烦!”小孩认真的说道。
宋晓节心里也有这样的考虑,自己带着他去,可能也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带着他在身边也比较放心。
城门外一片热闹的景象,进城的人非常多,大多是挑着一些乡下的土特产进城去卖,以维持家庭生计。二人躲过进城官兵的盘查,进到城里,看着解到上人来人往,完全没有萧败的景象。好像昨天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打仗,根本就不知道昨天这里还是血流成河。百姓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一日三餐照吃不误。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昨日的敌军将领早已吩咐过,严禁士兵扰民,还打开粮仓赈济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赢得了不少百姓的好感,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对更换城主有什么抵抗情绪。
两人进了一家客栈,吩咐店小二找来了两顶斗笠。二人一高一低戴着低低的斗笠来到了昨天的宋家城主府的大门前。二人都将斗笠压得低低的,生怕有人认出自己来。
宋晓节找了一家茶棚坐下,小孩跟着他的后面走去,显得非常和谐。
小二看到自己的客人来了,赶紧将擦布搭在肩膀上,凑了过来。
“二位,要喝点……”小二弯身一看,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惊讶的没有说出话来。他万万,没有想道的是他们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不要命了。
小二能够认出他,那是因为宋晓节和他的大哥出门回到家中的时候都要在这里坐上一座,品味一下他冲的茶,宋孝宗每次喝着他的茶都会赞赏他几句,说他的茶泡得好喝,味香,使人喝了之后,神清气爽,一切烦恼都抛开了。他也常常的意城主对自己的赞赏,常常对旁边的李四说道,城主赞赏他。而李四常常对他吹没瞪眼,说得意什么。
宋晓节完全没有在意小二的惊讶,压低声音沙哑的问道,“你知道城主的下落吗?”
小二回过神,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小二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擦桌子,一边扫视四周,发现有没有可疑的迹象。
“好!”宋晓节也扫视了一下四周。
“那我们就到那条巷子里去,那里基本上没有人会去,也没有人主意到。”小二说着指了指城主府后面的那条巷子。
“李四,帮我看一下摊子,我的一个远方亲戚来了,我要去接他一下。”小二对着不远处的卖水果的李四嚷着。
李四没有好气的说道,“知道了,每次你都是这样,叫我看你的破摊子,也没有说一个月给我多少工资。”
小二笑呵呵的说道,“我是没有给你工资,可是每次你到我这里来喝茶,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茶钱。”
“好好好,你说的对,这种行了吧。不过,你要快去快回。不要每次都让我帮你看大半天的摊子。”
“这次不会,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小二说完就向着巷子走去。宋晓节二人依次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小二看了一眼巷子没有人,低声说道,“自从你们逃走了之后,城主也就失去了踪迹,没有的消息。不过听门口的卫兵休息的时候来我的茶棚里喝茶的时候聊起过,说他死了。”
“那你有没有听他们说起过我娘?”小孩的手握的紧紧的,指甲陷进肉里都不知道痛。
小二沉思了半会儿,摇摇头的说道,“没有。他们从未提起过夫人。不过我想夫人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士兵手持兵器从巷子窜了出来,厉声叱喝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宋晓节一看到士兵窜了出来一手拉着小孩的手想跑,可是小孩挣脱了他的大手,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的到来。小二一看到士兵窜了出来,撒腿就跑,可是巷子的另一端也窜了几个士兵逼了过来。
原来这几个士兵在大街上巡逻时,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进了巷子,看到士兵朝自己越来越近,小孩弯身,从自己的靴子中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向着士兵刺了过去。
一时间,小孩和士兵扭打在一起。看到士兵和侄儿在打斗,宋晓节害怕士兵伤害到宋惠晨,立刻跑过去帮忙。
一名士兵朝着小二逼近,走到离小二只有一米的时候,举起手中的长矛刺去。小二没有学过武功,侧身躲去,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向自己刺来的长矛,但是躲过了重要的位置,没有上到要害,只是刺中了小二的肩膀。小二一声尖叫,立刻引起了宋晓节的回头。宋晓节离开一个飞身,向小二的那名士兵飞过来。那名士兵也看到了宋晓节的武功惊人,立刻再次举起长矛向着小二的心胸刺去。小二因为肩膀上的疼痛,没有注意到这个士兵的动作,还在摸着肩膀上流出的血。
“啊!”的一声,小二因为长矛你刺进了自己的心窝,重重的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宋晓节也赶了过来,一个飞脚,将那个士兵踢出几丈远,“扑哧”一声,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鲜红的血,头一侧,死了过去。
宋晓节弯身,抱起小二的头,“小二,你挺住,我马上就去找大夫给你治病。”
小二艰难的睁开了眼,看了看宋晓节,“不用了,我快不行了,我好高行,城主终于可以喝到我泡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就垂了下去,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