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明！秦国明！！——”
“啊？到！”糟了，走神了！
陆镇虎司令有些无奈的道：“小秦啊！你——，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长期自抑全状态疲劳综合症”是什么你不懂吧？通俗点来说就是长期没休息好！多大点事啊？看把你吓得！”
“唉？！”秦国明直接懵逼了！
“现在知道怕了吧？训练章程上写的清清楚楚，要劳逸结合！劳逸结合！你看看你！休息日有几次是真的在休息？”
“————”秦国明还有点迷糊。
“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其他人在偷偷加练的时候单要你去休息也不公平。”
陆镇虎司令喝了口茶，继续道：“今天上午十一点，经基地军委会研究决定，自下月起，所有参训飞行员在休息日强制休息，不准进入飞机模拟舱，不准进入体能训练室，不准——，嗯，新规定还没制定完，等你回来会详细给你说的。对了，身体周检的合格标准也会调整，到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秦国明有点明白了，司令刚才是在吓我？是等了三小时的报复吗？不太像啊！不过，如果所有人都强制休息，也是一件好事。现在飞行员们比着挤占休息时间来加练，你加练一小时我加练两小时的，谁都知道这是恶性循环，但除了王牌，谁都不敢比别人多休息。
“咳！咳！”陆镇虎司令继续道：“秦国明少校，鉴于你的身体状况以及基地内暂无可使用的备用飞机的现状，军委会同时决定，给你放七天长假，趁这机会回家好好陪陪父母吧。”
“唉？七天长假？”秦国明又有点迷糊了，那我的成绩怎么算？本月还有两场训练呢？
“嗯，是的，正好你现在在基地外，直接回家也方便，至于手续可以回来再补。”
秦国明莫名的感觉自己在被忽悠！
根据以前的经验，这时候决不能沉默，必须问清楚。秦国明咽了口唾沫，开口道：“司令，我想问一下，这个月剩下的两场训练还进行吗？”
陆司令沉默了会，道：“正常进行。”
“那为什么只有我——！”秦国明这话带着火气没有说完，但陆司令也绝对会懂。基地内的飞行员们应该都是长期没休息好，我的情况即使较严重，得了那个什么疲劳综合征，但也不至于特殊对待吧？飞行员们，要么一起训练，要么一起休息，我一个人放长假是什么道理！而且司令你刚才说，基地内暂无可使用的备用飞机？这是个借口吧？仔细想想，备用飞机不足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这次会这么巧？
“你先别急！听我说，”陆司令摆摆手，道：“你昨天的成绩是80分，根据军委会的决定，你错过的两场训练也会按每场80分计分，已经不低了！而且实话实说，你的“长期自抑全状态疲劳综合症”要比其他人更严重，懂了吗？”
“我——”秦国明无语，心道：我不懂啊！司令！昨天的成绩且不说，我这月的平均分是85分啊！你按80分算，一刀砍掉5分！两刀砍掉10分！那可是10分啊，我心疼啊！！
秦国明低头不说话，陆司令也保持沉默。
默默地想了一分钟，秦国明还是感觉不能心中有碍，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秦国明抬头，正视陆镇虎司令，道：“陆司令，根据惯例，我可以问一个问题的吧？”
陆司令诧异的道：“——没错！你在昨天的任务中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根据惯例，只要不属于保密信息，你的问题我必须回答。怎么，你有问题要问？”
“是的！”
陆镇虎司令整了整军帽，正色道：“那好，你问吧！对了，机会难得，别怪我没提醒你，保密事项不能问！”
秦国明点点头，闭目思考该如何发问。
三皇传下的这个惯例，主要是为了补偿冒着生命危险为国效力的人，包括军人、特工、爱国的士农工商等。具体第一次是因何而起的已经说不清了，据传说，当年为了抗战，经济紧张，军饷有时都发不出，好像是在某次动员敢死队的时候，连壮行酒都拿不出来！当时，三皇悲伤的道：“民为国死，无酒、无肉、无粮、无菜，何以报之？！”
当晚，三皇违反军令，向敢死队员们泄露了秘密军事计划。当时在场的相关及不相关人员至少有数百人，数百人全部知晓敢死队的秘密任务，在那时，抗日战争处于全面颓势时期，每天都有汉奸叛国，每次任务都有士兵通敌。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么干，所有人都以为三皇疯了，然而那夜，日本鬼子完全没有防备，秘密任务得以完美进行，即是说，没有一人当叛徒！
后来，这种事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惯例：向敢死队员们透漏保密的任务详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任务的意义，让他们知道，冒着生命危险执行的任务，究竟有多么重要！
世事变迁，“惯例”几十年来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最主要的，“提问”“回答”这种事现在一般发生在任务结束后，即是说，想知道自己拼命的意义，那就活着回来！
还有一点，现在“根据惯例提问”主要是由下级提出申请，上级根据所提问题决定是否回答。以前那种上级主动透漏机密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准确的说，自从共和国的军队变得强大以来，几近绝迹。
“根据惯例提问”一直充满着传奇色彩，在正史、野史、电影、小说中都有描述，其不同的描述中有共同点：比如所提问题必须和任务相关，比如问题答案若涉及保密事项可拒绝回答，比如一次任务只能选择一个问题，若被拒绝则机会作废，比如听到的答案即使不涉及保密也不可外传之类的。
参军以来也遇到过数次生命危险了，但这次还是秦国明第一次根据惯例行使自己的权利，必须考虑清楚了。问错重点会得到不想要的答案，问题牵涉太深会被拒绝，这样的话——
秦国明睁开双眼，缓缓的道：“陆司令，我想问的是，昨天晚上的军委会会议，有哪些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