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空中飞人,经常飞往不同的国度,所以对于这样的感觉早已习惯。看到纪伊娆紧紧皱起的眉头,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第一次坐飞机,肯定很不适应。
“嗯”纪伊娆乖巧的就了一声,然后双手环上他的劲腰,闻着他身上好闻熟悉的味道,头晕仿佛好了一些。
“那你睡一会,到了我叫你。”夜天洛宠溺的笑了笑。
他用双手把纪伊娆抱紧了些,然后迈开大步抱着她一起躺到了那宽大的沙发上,把纪伊娆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胛处,然后同他一起闭目休息。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美国纽约降落。夜天洛抱着仍然在熟睡的纪伊娆大步走下飞机,向早就停在一边等候的阿木的车走去。
阿木看到夜天洛怀里的纪伊娆,打开车门的手明显的僵了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少爷竟然会带着这位纪小姐来美国。
他认真的看了一眼熟睡的纪伊娆,那白皙可人的小脸上在灯光下格外的甜美诱了人。他突然意识到,难道少爷让自己每天寸步不离的接送纪小姐,难道是因为他爱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要做夜家未来的少奶姐,所以他才会这样重视。
阿木为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以前觉得接送纪伊娆那么轻巧的一件事情在这刻看来竟然有些沉重起来,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俘获了少爷的心,那么他可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如果她再玩几次失踪,一定会把他给害死。
“阿木,开车。”夜天洛上了车,对一直傻站在一边盯着他怀里女人一直看的阿木沉声命令道,眼里闪过浓浓的警告和不悦。
这个家伙刚刚那是什么表情,他不会是接送了这个女人几天开始日久深情了吧,他是不是应该想着给这个女人配个女司机。
“是的,少爷。”阿木立刻回头,甩开心中那不该有的情绪,镇定自若的发动了车。
其实纪小姐没什么不好,如果能做夜家的少奶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他比谁都清楚,少爷是一个腹黑又很难驾驭的男人,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对一个女人交了心而相守一生。
纽约的天已经是夜里,这个城市不同于S城的风景在夜天洛眼前不断的掠过,那漂亮的夜市,十里长街的行人声音,不停的他的耳边回响。
夜天洛嘴角挂着笑,这里对于他来说才是从小生长的地方,这里有他的温暖的家,有他所在乎的一切亲人。
他虽然习惯了漂泊,也一个人无拘无束惯了,可是这一次听到爷爷生病了,他还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来看看。
终于,车子在曼哈顿一群别墅里停下,阿木把车子停在了那栋最高最大的白色别墅前,下车为夜天洛打开了车门。
夜爷爷早就拄着拐杖等在了院子里,看到阿木的车回来,立刻跑到了夜天洛的面前。他呼啦一下大力的打开了车门,看也没有看车里的状况对着夜天洛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大骂。
“臭小子,我都给你说了,我没事,你干什么又跑回来。你一天到晚这么闲,怎么就不能快点给我生个曾孙,没出息的东西。”
夜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那充足的底气告诉大家,经过一周的调理,夜爷爷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经过这一次生病,夜爷爷越发的想夜天洛能够定下心来忘记仇恨好好的找个女人成个家,毕竟他的岁数大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如果哪一天他撑不下去离他而去了,那么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孤单的世界上他又怎么能放心。
如果夜天洛有了儿子,那么心也会变得柔软起来,整个人都会因为爱情因为亲情而变得阳光起来。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说累不说辛苦,像铁人一样机械的工作,可是他这个当爷爷的在一边看着却心疼不已。虽然他常常看他不顺眼,骂他吼他,可是怎么也阻断不了那种血脉亲情带来的关心疼爱,他希望他的宝贝孙子有了儿子后,可以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也会慢慢的敞开心扉,对着这个世界张扬的笑。
而做在车里的夜天洛满头黑线,别的老人都盼着孙子常回来看他,而他的爷爷却见一次骂一次他,而且十句话里九句不离曾孙。他突然有些懊恼,爷爷是不是只想要一个曾孙而不要他这个孙子,只把他当成了生曾孙的工具。
这种想法让夜天洛很不爽,女人当生孩子工具还可以理解,最起码人家有一个值钱的肚子,而他呢?难道就像种那啥一样提供一点小蝌蚪就再无用处。
更让他气得直咬牙的是,他还当着外人的面,他没有看到一边的阿木的脸憋的通红,快要笑喷了吗?旁边迎上来的女佣管家也笑得全身发抖。还好他怀里的女人听到他这声吼只是不安的在他怀里动了动,要不然她听到了也笑话他还不把他气得吐血而死。
为了避免爷爷再对自己大吼大叫吵醒了怀里的女人让她看笑话,夜天洛抱着纪伊娆大步的钻出了车子,阴郁着整张脸,头也不回的向别墅里的卧室而去。
而另一边的夜爷爷看到夜天洛钻出来后,直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他没有想到,从来都不带女人回来的孙子这一大晚上的竟然抱了一个女人回来。
想起他刚刚那一通不分清红皂白的大骂,夜爷爷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眼里全是闪闪的泪花。
终于,他的孙子开窍了,知道带女人回来给他看了,而他的曾孙有望了,他也可以含笑去见九泉之下的夜天洛的奶奶和父母。
夜爷爷好奇的跟了过去,他想看看夜天洛怀里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又是不是上次同他视频的那个小女孩。
想起上次清纯可人的小女孩,夜爷爷就止不住的乐。那是他所乐见的孙媳妇的最佳人选,漂亮,可人,温顺又乖巧。
可是那样的小女孩和他孙子在一起显然只有受欺负的份,如果真是那个小女孩他可要多帮衬着一点人家小姑娘,要不然被这臭小子欺负跑了他的曾孙又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出来。
可是等他追到夜天洛的卧室门口时,才知道他那不孝的孙子早就把卧室的门给锁死了。他气得拍了拍门,里面就丢出一句让他无比老火又宽慰的话。
“如果想你的曾孙早就出来,那么现在就别来打扰我的‘造人’运动。”
夜爷爷懊恼的是,人家小女孩子都睡着了,他怎么可能再同她‘造人’,摆明了就是小气不想让他看。宽慰的是,他既然把她带到了美国,那么他有的是时间与机会,明天他可以和她好好聊聊。
所以,夜爷爷把手上的拐杖一扔,双手背在身后,气冲冲的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也许是因为时差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在飞机上睡了十多个小时,又或者是因为换了陌生的环境让纪伊娆很不安。她睡到了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摸床的另一边,可是摸了好半天也没有摸到那个熟悉的,这么久以来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那具温暖的身体。她害怕的立刻伸手去开床头的灯,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开关,顿时惊恐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入眼的是一片漆黑,纪伊娆在浓稠的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女人第六感告诉她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记得她入睡前倒在夜天洛的怀里,而他和她呆在窒息沉闷的飞机上。她不过睡了一会,怎么就呆到了这里,而那个男人又去了哪里。外面天那么黑,他不会就这样把她丢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而自己独自离开了吧。
想到这里,纪伊娆就冷汗涔涔的从床上爬起,这一个陌生的环境让她没来由的恐惧,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冲出房间去找那个让她心安的男人,不顾什么矜持不顾什么流言,这一刻只想好好的扑进他的怀里。
可是,她跑得太匆忙,而这个床显然和北苑的不一样,纪伊娆刚从床上跳下就栽倒在地,身体一下子重重的砸向地面。虽然地上铺了地毯,可是双腿膝盖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难过的直想哭。
她抱着疼痛的膝盖坐在地上,双眼惶恐的看着四周,小时候关在冰冷的黑屋里挨打挨骂不给饭吃的经历又浮现在了脑海里。纪伊娆嘤嘤的哭出了声,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孩子,那样孤独无依。
就在纪伊娆哭得难以自抑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随着一阵劲风,一个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只听见叭的一声响,房间顿时被光亮覆盖。
纪伊娆睁着瞒是泪水的双眼,因为光亮不适应的半眯,等她看清楚那个身影是谁后,不顾双腿的疼痛赤了光着双脚立刻飞扑了过去。
她把满是泪水的小脸蛋埋进夜天洛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劲腰,闻着他熟悉的味道哭着开始控诉。“夜天洛,你去哪了,你干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又黑又陌生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
夜天洛无语,手还保持着开灯的动作没有收回来,他有些不可置信今天晚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热情。平时他要求抱她一下吧她都避之不及,今天倒是挺会讨好他,竟然主动的扑入他的怀抱。
可是对于纪伊娆的指责,夜天洛有些哭笑不得。他不过是大半夜的电话响起,怕吵到她才到卧室外面的走廊接了一个电话,哪里像她说的那样无情的把她一个陌生的环境不要她。
夜天洛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双手把纪伊娆抱了个满怀,凝眉关切的问着怀里的女人。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睡了。”
因为他想着打电话也不会太久,所以没有关卧室的门。可是电话刚打了一半,他却突然听到了一个重物坠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嘤嘤的哭声。
他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扣下了打了一半的电话,慌张的向卧室奔了过来。刚开了灯,还没来得及看周围的情况,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经夜天洛这一问,纪伊娆才感觉自己的双腿膝盖疼痛难忍,她立刻低下头拉高睡裙去查看自己膝盖上的伤,才发现那里红通通的一片,格外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