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艳发现唐农的时候,着实被惊呆了,因为唐农在野砖窑里状态安详,身体居然被奇异的紫色光环所笼罩!
她刚一走进来,那奇异的紫色光环就消失了。
随着紫色光环的消失,唐农在静态下面白如纸,就跟死人没什么分别。
陈冬艳吓坏了,急忙趴在他身上,也不管是怎么回事,小嘴儿对着他的唇,就给他做人工呼吸。
唐农的身体是温热的,陈冬艳的感觉没有出错,他没有死!
唐农也许就需要这一深度的索吻,从悠悠中醒转过来,望着焦急的陈冬艳,揉着她的秀发说:“艳儿,别担心,我没事了,我好像睡了很长的时间,没吓坏你吧?”
陈冬艳抹了抹笑言泪儿道:“可不就是睡了很长的时间,都过了好多天了,我是被召唤来的,你能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看到你身上有紫色的光环在笼罩着,你是不是有法力呀?要不然你早就死了呢!”
唐农试着坐起来,还不错,身体很好啊,比原来更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被打折的腿,居然什么情况都没有!
“艳儿,跟你说,我可能吃了你给的那个什么鸟蛋,我越想越不是鸟蛋,应该是三头蛇的内丹,就是它救了我吧?我说不定,但除了它没有别的吸收了。”
唐农说着把她搂在怀里,陈冬艳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着一种异香,特别的好闻的味道,将头歪在他的肩膀上说:“我就没想过你会死,哪有大活人凭空就消失了的?他们传言说你伤了人逃走了,我才不信呢,自己的爹死了怎么会不管?你可是孝子呢!”
唐农就要站起来回家,陈冬艳急忙按住他道:“你不能回去,重伤了人,你会被警察抓的,还不如直接去蓝岛,你读书,我打工,反而会不了了之,回去也没用的,唐叔叔已经下葬了,就在不远的老坟地。”
唐农说:“就是走,也要把房子卖了吧?”
陈冬艳摇了摇头:“因为房子你被抓走了,大好前程都毁了,那个金婆要霸占你家的房子,她肯定出租赚零花钱,反正房子不属于她,你将来有出息了回家,再把房子收回来,南回小镇是杨家人的天下,我走了,家里还有弟弟冬歌,你走了,了无牵挂,我骗家里人和小姐妹去蓝岛打工的,所以我们不用回去了,你的录取通知书还在不在?”
唐农急忙摸了摸身上,录取通知书还在身上,只是皱巴巴的,陈冬艳立即将它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小包里,拍了拍小包说:“你的相关证件的都在这里了,房产是新确权的,还没发下来,所以金婆没戏好唱,到时候我让冬歌拿回来收好,我们出发吧,很向往新生活。”
外面的天空可不是风和日丽,还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唐农拉着陈冬艳草草祭拜了父亲,意外的,他一点都不伤心,而且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他不确定那是什么,只记得他死过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他一直在艰难痛苦中爬行,爬到也砖窑里终于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也许在他的心里,野砖窑是他最安全的地方,这里鲜有人迹,还有他离奇的梦境,那么真切,他没有和陈冬艳讲,怕吓到她。
和陈冬艳携手远离故土,唐农感觉到,这一切将会发生改变,但是他认为他必须保护艳儿,陈冬艳很欢快,去蓝岛闯荡是她的梦想,那里比天堂还美。
其实唐农有个姑姑在蓝岛,但是他不想寄人篱下,貌似传说妈妈也在蓝岛,他不知道他的妈妈叫什么,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抛下他一个人走了,他爹说,他妈死了,但是唐农不相信,他爹一定是恨他妈妈的,才说出这种话来。
唐农的名字是有来历的,因为他的妈妈姓农,一个不常见的姓,所以他叫唐农,实际是父母的合姓。
在马路边,他们截到了一辆开往蓝岛的私家客车,陈冬艳可带着钱呢,虽然不是很多,但她说,商学院附近租房子不是很贵,租三个月应该够用,她都打听过了。
按照日期,离开学也没有几天了,两个青涩男女都怀着美好的憧憬来到了被他们誉为圣地的蓝岛市。
蓝岛是一座美丽的新兴城市,别看是新兴的靠海城市,城市规模庞大的吓人,据说有六百万人口。
一路无话,到了终点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蓝岛商学院坐落在城南,位置在城乡结合部附近,靠近市区里,一说城乡结合部,就会有人联想三不管脏乱差,其实不然,蓝岛的城乡结合部可以说是美丽如画,就连小街区都整齐划一,就像古风犹在的烟雨江南。
“唐农,原来这个地方好美哦!在这里租房子会不会很贵?”
蓝岛商学院的醒目建筑是几十米高的美人鱼,其实就是以美人鱼为模型的大楼,东方神韵,特别的唯美。
在商学院与小街区之间,有几栋具有欧洲风格的租住楼,而在商学院的南侧却是一片荒凉,具体说不叫荒凉,而是有两处大楼的废墟,唐农立即联想到,他就是在其中一处废墟带走的杨云娜和遇到的女鬼,那个和他梦里的形状差不多,有一些出入。
唐农和陈冬艳下车的地方是南外环长途汽车站,离蓝岛商学院只有两公里,两人是轻松溜达过来的,两人坐了一夜零半天的车,其实已经到了千里之外。
“艳儿,这个地方也就那几栋欧洲风格的楼可以租,你看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可以租住的,这里就是为了方便学生准备的,也不知道贵不贵。”
陈冬艳一拉他说:“问问不就知道了,我们还没怎么吃东西,去小街区先吃饭,然后再租房子,我打听过,这里可以三月租,嘻嘻,我可是运筹帷幄才来的,有个远房表姐在这里混,她说混的挺好的,吃完饭我们去找她。”
两人找了一家简洁的小饭馆,饭菜都有明码标价,价格适中,还是容易接受的,也没多少人,小饭馆只有三个人,一名侍者,好像提前打工的男大学生,比较彬彬有礼,还有就是一名厨师和站柜台的老板娘。
那名大学生长相一般,但很会来事,很机灵,个子也不高,老板娘则三十出头,人很漂亮,不说风情万种那也是分外妖娆,来这里就餐的男性居多,有外地打工的还有知识分子,厨师此时没什么事,超胖的身躯倚在门口,眼睛不大,笑咪咪的,让人看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