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的工作是枯燥而无聊的,所以在此过程中我们总得找一些比较有趣的游戏来做,例如比赛谁的驾驶技术好之类的,不过这个游戏进行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人陪我玩了,因为赢的那个人总是我。
而这一次我们比的是所找到播种点的质量,详细的说就是,一般人找到的播种点都是面积比较小可种植量和成活率都很低的那种,而我们要找的目标是一个播种点就可以有好几平米的大范围区域,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比较低。
今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到另一座山上去。不,你可别把这里的山想成地球上的那样。由于这里的地质特征脆弱,一般的山脉都是很容易坍塌和沙化的。所以如果不小心走入了风化区,那么机器人就很容易被塌陷碎石埋进去,而这个结果的代价就是驾驶人将因为恶意毁坏公物加刑一年。
我当然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200年后虽然我都老了,可是按照我的减刑计划我只需要70年便可以获得自由。所以这一次的行动我们也同样进行了细致的安排。
根据空气温度对风化的影响和这十几个地球日我们所掌握的地理位置风力测试,我们挑选出7条可供选择的微风化路线,3个人7条路其实也就是下了山从一个大峡谷出去然后沿着这个峡谷延伸出的7个方向前进,每个人带着70%的藻类和30%的干性植物,如果真有条件的话这些植物是足够种上100平米的。
不过商量一阵之后我们还是放弃了分头行动的想法,而是单纯的把这次可以找到的总面积做一个猜测,从第一个方向走,保尔猜最大可以找到100平米,老实说他这个有点像捣乱的,瑞斯猜10~30平米,而我还是比较保险的,根据这段时间自己的经验我猜1~3平米。而胜者的奖励是可以获得播种地70%的播种权。
当然,我对这次行动的胜利是信心满满的,因为以往我找到最大的湿地全都不到一平米,而干地则更小。设定好了路线,绑好安全锁,以100米视距为限由我来带队侦测也就是说他们的机器人和我的始终保持100米的距离间隔,这样我的机器人出了问题他们的也好停止前进并把我的机器人给拉回来。这个做法有点像登山探险队,其实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但是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机器人操作,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况且他们都留在监狱所在的山上行动自然也就不需要这样做了。
设定好行动路线,首先是下山,这个过程需要5日,在这期间电脑会自动帮我们完成寻找和播种任务,只是相对人工操作遗漏率会有一多半儿。
而在这5日里我们需要的就是看着机器人发回来的视频并且分析和记录,这是一项枯燥的工作,当然,更多的时间我都是在锻炼中度过的,行走、跳跃,这可不是单纯的背上背个小孩那么简单,而是每一寸肌肉所需要承受的压力都增加了。而锻炼的唯一目的就是让自己在这种环境里面能够舒服些。
然而这样的轻松并没有维持多久,在出行的第四天,我的机器人发回了警报,传来一组
复杂的图像,上面是一副画在岩壁上的图像。经过我们3个的反复探究,图像上面的有点像是几座山,其中一座山的中间有一条明显的河流或者是路,而在河流或者路竟然翻过了三座大山,然后在这条河或者路的尽头有一个山洞,洞中竟然画了一个人!而在这个图的右下角标了JM的英文字母,这样看来就更明显是人的作为,可是什么人会这么无聊来用机器人完成这样的操作呢?
一般来说3天已经是驾驶的极限值,因为有三天的时间急速行走足够到达这座山的边缘,而我们在山脚的峡谷里看到这样的图画自然是感觉有些可疑了。
“是剑芒!”瑞斯表情严肃的说。
“剑芒?什么是剑芒?”我问。
“什么?剑芒!就是这里唯一从监狱里逃走的那个人?”保尔惊讶的大叫了起来。
听到这话瑞斯立马关闭了电脑的显示屏。转头小声的问他:“你还敢再亮些吗?”这时保尔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平静了一下心情之后才开始看了看周围又出门去看了看。
回来以后,保尔对我说:“剑芒,就是唯一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个人的代号,以前这里的自由度是和地球一样高的,可是自从剑芒逃走以后这里的重力才被增加到现在这样大的。”
“从这幅图来看,说明剑芒这个人并没有离开这个星球。而是在监狱之外生存了下来。”瑞斯思索着说。
“那他给我们画这个图又是想告诉我们什么?让我们去找他?”我问。
瑞斯答:“显然是这样的。”
我又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呢?”
保尔又说:“什么?让我们去到监狱外面?呵呵别开玩笑了,且不说能不能活下来,在这里的重力还让人有些受不了呢,要是真的能活着走到外面去,那不更是在找死么?我的刑期只有50年,反正我是死也不会从这里出去的。”
瑞斯冷静的说:“保尔你又想多了,这个壁画看样子是老早以前就画上去了,从剑芒逃离的年份到现在少说也有30年了吧!况且按你说的,在这个重力状态下人是不可能活着的。也行他的这幅画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也许他只是想让我们看到什么呢?而且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画出的这个地方。所以我们先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我同意瑞斯的看法,可是在我的心里,这种激动早就难以抑制的澎湃了出来,有人竟然离开了这里!我要找到他,我要离开这里!
在接下来的3天里,我努力寻找着壁画上面的那条路,当然,这一点保尔和瑞斯是不知道的,而我也只是若无其事的进行着这个探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