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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棋逢对手

重新执掌后宫、万韵秋很久都没这么舒心过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怀孕的阵痛也小了,连带看着屋里陈设的蔬果鲜花,都觉得新鲜好看了许多。

“静嫔,到底是你有能耐啊!”

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静嫔和曹艳华压根不敢“居功自傲”,头垂得几乎能跟地上的砖石接上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臣妾不过略尽‘职责’罢了。”

她倒“懂事”得很!万韵秋此刻似乎都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命陈龙海“无论如何”要去“请”她过来的,“放心,你对本宫的‘诚心’,本宫不仅看着,而且会记到心里……之前,因着怀孕火大、气性也变了,急功近利就勿听了那个贱人的谗言,反倒害人害己,叫她们占了上风;现在本宫自己也万分后悔,幸好你主意多,设计帮本宫打动了皇帝,前后相较,果真还是多年的旧相识才最可靠!”

“臣妾不敢,臣妾但凭娘娘吩咐,时刻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万韵秋本想像汪玹舲对柳氏那样、赏她一些首饰,毕竟女人嘛,大部分喜欢的东西都是相似的。可是临时又想起了什么,把她唤来跟前,有一会儿没说话。

旁人必然要纳闷贵妃此举的用意,静嫔只得硬着头皮在一旁半蹲候着,幸而同出一计、她比死去的周婕妤过人之处就在于行事十分谨慎小心,此刻,心里便在暗忖,谢天谢地,今日多留了个心眼,不会叫她抓到把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万韵秋很满意地说了句话,“用的是茉莉香!”

“是!”静嫔终于如释重负,“正是娘娘六月中带我们后宫诸姐妹赏花那次,您宫里赏赐下来的鸳鸯茉莉,味道清新淡雅、最能消解暑气,别宫的姐妹也许是嫌它太素淡了,但臣妾却非常喜欢,几乎‘天天都用’——娘娘高兴,不如再多赏我一些才更好呢!”

虽然也知道静嫔这个人城府很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好听”的话,谁又会管那么多呢,反正于己受用就行了。“暑气也渐渐淡下去了,如今都开到第三期了,你是喜香之人,需要多少自己去割吧,本宫整个花园都是你的……”末了,又颇有深意地补上一句,“别说花园,你为我尽心效力,一座‘宅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如此轻描淡写,却真正扣到了静嫔身上——她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被陈龙海威逼利诱来的,可是问题是在杨皇后、庄妃、汪玹舲那里,她前前后后也没有落到什么好处啊!人嘛,活着总要有个盼头,家世跟才色本来都倚靠不住,又没有子嗣傍身,如今雪上加霜,受到周婕妤连累,十几年的栖身之所都给收回去,撵到从前先帝听戏的梨园东暖阁住下了。想来那是个什么地方?出了后宫东西十二宫的门禁,恐怕连黄茂权、刘宗瑞、戴永祥这样高等下人的府邸都不如,这记耻辱加身,静嫔不委身于这万韵秋的蛇鼠之窝,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一座宅子,一座宅子!她相信万韵秋能收到做到,既然没有旁的选择,那不如豁上性命,或可一赌,失败了,凭她的“聪明智慧”,应该会先知先觉、及早抽身,断不会重蹈周雯斐的覆辙;可是一旦侥幸成功了,那便是最大功臣,东西十二宫必有一座会成为奖赏给她的新的领地,原先的夏未宫都将入不了她的眼界了。“多谢娘娘!”

这样想着,先前被“胁迫”的感觉也就自然淡了几分,也对,生活就像强凌,与其注定反抗不了,倒不如自己学会调整心态。

静嫔能这么“睿智”,那是她被现实磨砺多年、最终积淀下来的“能耐”。可是对于孟鸳鹂这样的“新人”而言,她“品味”到的生活滋味就未免太过于锐利、苦涩,就像狠毒的王后强迫白雪公主吃下的毒苹果,简直是含泪和血吞,久久都还肠穿肚烂、如鲠在喉。

“赵太医给的药,还是要照常吃……”

“嗯……”

“病去如抽丝,‘十几年’的病根,总不能发作一次就彻底好了……”

“是……”

“记得,皇帝不在跟前时,也要‘发作’几次,这样更逼真,不显得咱们‘刻意’——反复几次之后,本宫,便可借此诚邀皇帝一起来看望你!”

“好……”孟鸳鹂总共只说了这三个字,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更难开口,如果不是还有蝶衣在一旁撑着,难“一字千金”的重担,真的要把她立马压垮了。

闭上眼睛,“发作”时,那种血管就要爆裂、撕心裂肺的疼痛竟宛如在身上重现,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了。其时中秋渐至,孟鸳鹂思念亲人,心灵也达到了入宫以来最脆弱的顶峰。她不断在心里叩击着自己,天呀,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究竟何时是头?何时是头?何时是个头……

万韵秋又开始频频重用静嫔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比起“杀身成仁”的周婕妤来说,静嫔的诡计就凶险得多了。这不,处事老练如汪玹舲,千提万防、谨言慎行,到底也没有防住万韵秋的新出的招,竟差一点连儿子都搭进去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想来这便是后宫亘古不变的流通法则。上一盘,汪玹舲兵行险着、一步扭转乾坤,最后置之死地而后生。固然当时已经冲锋破阵、大败元气,但终究没有赶尽杀绝、胜负未分。这会便印证了流传的说法,留得喘息之机,这一盘便卷土重来、来势更甚,汪玹舲不得不打起比上次更足的精神,只有魔高一丈道高一丈,才能将有备而来的轮番攻势一一化解,任尔东西南北邪风劲吹,都能我自岿然不动一般地继续压镇。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贵妃挑动的眉毛望向汪玹舲,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自信,“说起来也得要姐姐点头才行,臣妾希望把文扬留在章华宫里……”

汪玹舲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呢,皇帝便先发话了,“前面‘病得不轻’,才刚能出来‘见世面’,你这会儿又是弄哪一出?”

“启禀皇上,臣妾前番是真心悔过了,听说读书才是最好的胎教,臣妾自知德行有愧,故而就更应该给皇上的孩子最好的教育。”

汪玹舲不禁在心底冷哼一声,来者不善,都七月的大肚子了,还谈什么胎教!您还惦记着之前的中元节,没有“鬼扯”够吧!但是面上,她依然不动声色,十分恭敬地向万氏回了个礼,“贵妃娘娘太抬举文扬了,只是这孩子年纪尚小,未免毛手毛脚,小男生或多或少都有些活泼好动,万一不小心磕到碰到您的肚子,那可真真是谁也担当不起——臣妾在此替文扬谢过娘娘的美意!”

“诶,姐姐莫不是还在心里怪罪本宫吧!”万韵秋故意在皇帝面前提到自己的“不堪回首的过去”,以彰显叫人盛情难却的“诚意”,“之前多有得罪,实非我愿,还望姐姐海量,别跟本宫一般见识。本宫也是想藉此机会,来跟姐姐重修旧好,姐姐若不肯赏脸,本宫和肚里的孩子,恐怕都将心怀愧疚,寝食难安,以致惶惶不可终日呢!”

汪玹舲到底还是低估了她,此一局非彼一局,无论上一次胜败如何,重新开盘之后,面对的必将是更加惨烈的缠斗,原本落后的一方为了力挽狂澜,往往避开常规、不按套路出牌,而是铤而走险地祭出十分激进的下法,哪怕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也将在所不惜。

“可是,说‘小’不小,文扬到底是个男孩子,您又怀着身孕,擦擦洗洗都要由人伺候,若留他在,恐多不便吧……”

“况且,文扬的学业荒废不得!”看得出,皇帝还是十分关心这个儿子的。

“皇上请放心,臣妾特地求了翰林院的陈夫子,一面讲学一面授课,必不会叫文扬落下功课——”万氏眸子里颦光流转,看向汪玹舲的眼神颇有深意,“其实,本宫有意借姐姐的‘光’,都说姐姐生具福相,旺夫宜男,文扬又极为聪明伶俐——得罪庄妃姐姐和柳姐姐说话,比之太子和恺洋都是有过之而不及……本宫也十分渴盼能生出这样一个孩子,最好是跟他一样天资聪颖、颇得圣心、肩具不凡‘帝王之气’的皇子!以此,希望姐姐忍痛割爱,把他借我一段时间,他日本宫若能有幸生下健康聪明的皇子,必将奉上一切来感激姐姐和文扬给本宫带来福运和龙阳之气!”

庄妃和柳氏虽然保持缄默,可是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万韵秋前番自酿悲剧,独吞失利苦果,想来憋屈数日都义愤难平,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呢!她这番话表面冠冕堂皇,实际暗潮汹涌,一下子扯上庄妃跟柳婕妤,谁都知道,皇帝内心的死穴什么,她偏要悄无声息地触碰表面结痂的伤疤,巴不得立即勾起反目、猜疑还有禁忌和杀机。你们几个有儿子的,互相收拾了最好,反正我目前不会有任何损失,我摆明了就是来看好戏的,等到你们彼此争得差不多了,我再来验收残局,谁现在抓住皇帝的心都不要紧,我的目标可是最终的胜利!

万韵秋休养生息已久,正是精力充足的时候,故而能够频频发难,头几波攻势一波比一波更胜。但汪玹舲却一点都没有被开头这一阵猛烈的冲锋陷阵打乱阵脚,她告诉自己一定要从容镇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顶过开头这几阵攻势,局势慢慢就会扭转回来的。“娘娘这么说,倒是提醒了臣妾一句,若说‘龙阳’之气,皇七子名曰‘正阳’,臣妾为娘娘计较,‘浩然正气’不是比‘孱弱文风’更加贴合想要成为一代帝王的‘野心’么!”

此话一出,万氏本能瞥了皇帝一眼,背上不禁直冒凉气,好你个汪玹舲,以前不咬不叫、长着一身仅供观赏的皮毛,没人动你只是忌惮于打狗看主人;现在倒反而骑到你主人头上去了、携带间歇性狂犬病似的、好着好着就开始自己学会咬人呢!

“姐姐真是说笑,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又哪来什么‘野心’可言呢!”万韵秋软的说不过她,索性撕破华丽糖衣,要改“求索”为“硬抢”了,“其实非要‘文扬’不可的原因也很简单,本宫之前的确开罪了姐姐,伤害了咱们多年的‘姐妹情分’,本宫眼看也将初为人母,经此一事,为人处事的行为准则也悄然间变化了。本宫从前不信太后吃斋念佛那套,但这次禁足,却仿佛突然顿悟了许多。本宫曾暗暗发愿,如果承蒙皇天后土不弃,保全今时今日之地位,必要‘痛改前非’,无比谦卑地由下奉上真心,求得曾经伤害过的所有人的饶恕……皇帝在春央宫的日子越来越多,姐姐却因为接来了文扬,迟迟没有再爆出‘好消息’,以此,本宫希望求得姐姐不吝给与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本宫替你照顾一下孩子,来交换姐姐替本宫全心照顾侍奉好我们共同的夫君……”

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亏得汪玹舲“脑速”过人,立马飞快活动心思,而且终于在一次短暂的“长考”之后率先祭出了变招,“娘娘是后宫之主,娘娘此番教诲,臣妾必将铭记于心——说起来呢,太后也曾这么提过一句,钟南宫终日暮气缠绕,甚少欢声笑语,太后很希望文扬能去太后那里住上一阵,每天帮太后诵读早课,誊抄经文……皇上也是知道的,之前太后来求,皇上顾及文扬的课业,并未应允,若此时允了贵妃,则帝后母子,恐怕难免生出嫌隙……”

汪玹舲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一下子就击中了症结所在。这可不是她信口雌黄了,太后健在,后宫之事,即便是贵为皇后都应向太后请示,汪玹舲早在“锦官织造风波”和“孟氏危机”过后便曾未雨绸缪、夜访太后,太后的确就此事商询过皇帝,只不过皇帝当时有自己的考虑,没有立即答应罢了。现在时移势易,汪玹舲用她“一贯”出色的表现渐渐赢得了皇帝的信任,如若旧事重提,那的确理所应当先遂了太后的“心愿”。

“可这……”

皇帝自己都出来“支持”汪玹舲了,“朕都差点忘了,太后的确早就说过此话,之前西域未平,朕心绪甚繁,一直将这事搁置着,拖到现在才终于被你们重新提起。所谓百善孝为先,文扬理应先孝敬太后,朕亦觉得应该先把他送到钟南宫里、陪侍左右,以解太后的思亲之情!”

“可是北三所是宫中重禁,几百年来,外面的‘男人’都是不能再踏足的。如此一来,御书房的夫子断不能跟文扬一同前往,那他的好好的课业不是只能荒废下来了吗?”

到这份上,形势就慢慢转入汪玹舲的掌控中了,此刻她回答得更加从容淡定,“这也非常好办。上次‘中元节’的时候,妾身不是已经将文扬托付给维嫔姐姐一次了吗?”说到这,汪玹舲默契地望了维嫔一眼,“姐姐博览群书、琴棋书画各成一绝,不会舍不得多年习得的技艺外传,有意在这孩子面前留一手吧!”

“哪里的话呀,妹妹!”维嫔非常客气地对她拱了拱手,“你都在‘死生关头’把文扬托付给我了,在我心里,他便早就成了我的儿子。说实在的,本宫也早就十分想跟太后讨教一番佛学哲理。今天虽是你提起来,其实本宫也正想找机会向皇上求这个恩典,最好能让太后不嫌叨扰、收留本宫也在跟前住下伴读才好呢!”

这场面简直看得万韵秋目瞪口呆,虽然不知道汪玹舲给维嫔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不过至少现在终于发现了,她俩压根已经结成同伙!

“那就这么着吧,”志趣相同、皇帝想不到不允准的理由,“太后面前,就辛苦你了!”

“皇上言重了!”维嫔接下来这句话倒像是认真说给皇帝听的,“臣妾不能像妹妹们一样每天给皇上‘分忧’,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娱人娱己,倒真想着做几件有意义又可以打发时间的事,也总算没有辜负父亲大人的教诲、白食手里的这碗皇粮了……”

万韵秋一计不成,仍不死心。想起静嫔还教了她另一个法子,不能将汪玹舲的命根子掌控在手里的话,退而求其次,至少要把她的家人闹闹捏死在手里。于是她又转而请求皇帝恩准将汪氏一门的男丁从岭南的流放地撤回,“总是我对不住姐姐,姐姐今天才不能对我放下‘戒心’……”万氏竟恬不知耻地来同汪玹舲殷切握手,“姐姐今天无论如何要给本宫一个认错、表现‘诚意’的机会,中秋就要到了,推己及人,本宫特别能理解姐姐‘思念至亲’的一片心情……”

是啊,她实在是很虚情假意,专门混淆视听不说,还不声不响扣了个与“国家重犯”感情连绵的帽子。

虽然汪玹舲的确很想见到她朝思暮想的亲人,可是她同时也深深地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时她的家人是满屋罪臣,是随时有可能引得皇帝爆发的一股杀机,自己则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从来不敢轻易表露心态,又怎么能让人随便捏住“心系罪犯”的把柄?!

“娘娘过虑,臣妾此刻眼中只有皇帝和孩子……”

“诶,话怎么能这样随便说呢?”万氏是作战能力很强的机会主义者,回合往复下来,马上欣喜地发现,她的家人比儿子更好攻击。“姐姐还在避嫌,可见真的是过去被‘皇上’整怕了呢!”这“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可是万氏此刻偏偏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的大喜事一样,笑得简直合不拢嘴,“皇上,姐姐已经脱罪,文扬也应该有个更加干净无瑕的背景。这件事就交给本宫的哥哥来办可好?本宫必会指明哥哥亲自去迎回‘尚书老大人’,也唯有如此,才能彰显皇恩浩荡,同时也能向世人展现,本宫想和姐姐‘重修旧好’的拳拳赤心!”

汪玹舲心底猛地一沉,正咬着嘴唇了,皇帝居然一下子就允了,“贵妃屡次示好,如此这般地‘委曲求全’,你不会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吧?”

皇帝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聪明如汪玹舲,此时实际已经多说无益,“是……”

“朕即刻找人拟旨!”皇帝这事办得雷厉风行,“就命万雷鸣为左校将军,立即启程赶赴岭南,务必要在中秋之前迎回汪氏一族的男丁!”

“臣妾谢主隆恩!”汪玹舲跪行大礼时,手都不禁在微微颤抖,她猜到万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可是那又如何呢,竭力阻止只会引得皇帝的反感,而且“最好的结果”便是继续流落岭南,似乎横竖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必不能叫汪玹舲称心如意。

一念反转,这盘棋最后,居然又变成万韵秋赢了。她乘着东方、得胜归来,首先想到的便是兴致高昂地称赞了两个可堪倚重的左膀右臂。

“鸳鹂,今天的‘顺水人情’作得很好,多亏你套出了皇帝本来的心意!”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静嫔聪明得很,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了,不如先对贵妃大献殷勤。

“静嫔,主意是你出的,本宫会一直念着你的好——”万韵秋开始由人伺候了卸妆,伸手脱下一对价值连城的红珊瑚手镯,在她面前停驻片刻,静嫔差点“自觉地”接过去满心欢喜谢恩呢,“本宫知道你的父亲远在山西做官,两地牵念,便顺便求了皇上把你的父亲调至本宫哥哥手下,也便可以有自己人对老人家多加照拂,从此你就可以排除后顾之忧、安心实意地替本宫做事了!”

刘谨年在一旁提醒道,“怎么,幸福来得太突然,都愣住了忘记谢恩呢!”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静嫔为虎作伥,终于被防人一头的万氏请君入瓮成了第一个实验品,简直就是自食苦果,“谢……谢谢……娘娘……”

静嫔当时的脸色一定比卸妆的万氏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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