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说她红杏出墙,不过妇道的!
说到此,不由又勾起她满满的恨意。
他,就非要将她置身于绝地才能满意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让他感到开心吗?
她没有风华绝代,他不愿娶她大可不娶,可是这样连连地****,是为何?
“难道不是吗?贱人就是贱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看来是我不合你的意了,所以你才会半夜跑出去幽会!”他残忍地道。
“告诉你,我没有与男子出去幽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上官晚清清清白白为人,明明白白为世,你若信便信,不信也罢,我无需多言!”她想不到,他竟然残忍至此。
这样无人性的话他也可以说出来。
“清白!”他冷哼一声,使劲捏住了她的手臂。
引来她的一声痛呼。
晚清手被他一捏,痛得泪珠子也要流出来,她却是咬住了牙关,偏不让那眼泪流出来。因为,她绝不能在他的面前将她的柔弱暴露出来。
“这话说得好,你还有清白可言,谁不知你的丑事呢!”
晚清看向他,眼中一片刺痛,却是冷冷开口:“我的丑事,只怕爷您是最清楚的,何必如此伤人呢!说出来了,岂非大家都不好!”
“你倒是不怕死啊!”他将她一拉一推,直推得她踉跄间狠狠倒在了地上。
而后又要走上前去。
双儿在一旁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到了晚清面前,拦住了凤孤:“不许你伤害小姐!”
可是凤孤又岂容得她一个卑微的奴婢拦在面前呢。
“一个贱婢!”却是凤孤只是随意一扫般,将她整个人扫得飞出了帐外。
晚清只听得‘呯’地一声响,如摔在了她的心上一般,整个心痛得不能再痛,惊呼了出来:“双儿!”
就要爬出去,却是被凤孤拧住了下巴,逼得她必须仰视着他。
她的眼中,是仇恨,一种深深地仇恨,从未有过的。
他可以伤害她,却怎么可以伤害双儿呢!双儿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娘亲之外,最亲的人了,这份亲情,早就超出了一切!
这个男子,她恨他一辈子!她咒骂他一辈子!
“心疼了吗?”看着她那怨恨的眼睛,他轻轻地问。只是,却怎么也不能忽略掉心头,那微微的不舍。
其实他刚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用了一成不到的功力,那个丫头,最多只是摔痛,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凤孤!我恨你!”檀口中,吐出怨恨的话来。
“哦,恨我,倒是奇了,你可不是最能忍的,怎么,这会儿忍不住了,竟然恨我,我可是你的夫君,一生一世的良人啊!说恨,岂非太可笑了?”他说着轻佻的话,眼中却是冷茫尽现。
这个男人,竟可以残忍至此。
“我告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他放出狠话,修长的食指,毫不温柔地划过她微微发白白的唇瓣。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自然是知道她被掳去,也知道掳她的人是一阵风,只是他不明白一阵风为何又将她送了回来。
而他,想到的,就是她用了美色。
而想到这一点,他便怒不可遏。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乎她是否与别人有染。
他不愿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只归于也许是因为她是他的妾,他只是因为名誉罢了。
放完狠话,凤孤就领着黄棋等人走了出去。
留了晚清伏在地上,双眼望着门外,全身只是一片冷清。
她想不到,这个男子,竟会残忍至此。
那抹眼中,没有泪,只是倔强地将那恐惧深深地掩到了心底。
站了起身,使劲地拂去衣襟上的尘土,仿佛,要将这些屈辱也一并拂去一般。
正想出去找回双儿,就见双儿已经踉跄地走了回来,发鬓一片凌乱,眼中泪痕乱了一脸妆容,衣服也因为摔倒在地,衣袖处破了个洞。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的眼中,全是恐惧,那是一种很深很深的恐惧,那抹恐惧,如一个溺水的人一般,得不到解救。
她冲上前,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双儿是真的被吓坏了,她以前何曾见过这样的人,她自幼跟在她的身边,父亲虽说严厉,倒也不会对下人动用私刑。
而这个凤孤,却是随手就将人整个扫飞。
她的双手,轻轻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双儿的颤抖使得带了她的双手颤抖,还是因为她本身在颤抖着。
双儿忽然使了劲地往她的怀中钻,口中断断续续地哭泣着:“小姐、小姐,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小姐、”听到小姐的语气,双儿知道小姐是下了决心的了,可是,她当真是不忍放小姐一个随着那凤孤一路的。
“双儿,你要相信我,你家小姐那里是那种随便就能打倒的人啊!”晚清握住了双儿的肩膀,肯定地跟她说。
是真的不能让双儿跟着了,这一次只是摔出了门外,那么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难保不会秧及性命,那时候叫她如何面对。
而且此去江湖是非之地,带着双儿,只怕也难保得全,倒不如让她先留在此处。这样,她也能放心一些。
“可是小姐,那人如此、”双儿还想说着什么,就见红书忽然猛地将她的嘴捂住,冲着她们猛使眼色。
晚清不明,她眼不住向外面瞟去。
晚清一悟,原来是有人来了。也多亏了此刻有红书在一旁,若不是她身怀武技听得远去,只怕双儿这一番话无心落入有心人耳中,又是要遭罪的。
她冷了冷颜,呆会在马车上也不方便多说,于是只简短地道:“双儿,若不当我是小姐,这事别说了,就按我所说的这么决定了。我保证,我一定会完好如初地再见你。”
双儿红着眼,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果然不到一天就到了双福镇,一个镇虽小,却虽得十分富裕的镇。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落霞映得整个双福镇如置在了一片梦幻当中。
镇上的人都穿得十分整齐而得体,有不少都是锦衣而着的。行走间都十分匆忙,似乎家家户户都十分忙碌一般。
晚清倒是很奇怪,这镇子离大城也远,而且在路线上也不算是必经之路,也不连官道,却为何人们却能如此富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