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初布,乱花红眼,纸笔相互。鸿鹄落雁将晚,凭诗自话,悲欢何故。未记儿时戏语,竟从此停步。静夜处,却道无情,欲借相思向谁顾。
秋来燕去花间数,任凋零,不与梅花妒。还将月色牵引,轻落款,半遮帘幕。乱世相逢,应许红颜自画眉骨。志未尽,风雨飘摇,欲把江湖住。
丸都中学校长高奎武正看着墙壁上的这首《雨霖铃》发呆,忽然看见高安走进来,就把他叫了过来。
“你知道墙上的这首《雨霖铃》是谁写的么?”高奎武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心里暗暗叹气。
“是一个女孩写的?什么相思呀红颜呀,难道是您老人家的红颜知己?”高安笑嘻嘻的看着高奎武。
“去你个蛋的,这是咱们高家祖先高句丽第十九代王高谈德所作。”高奎武恨不得起来揍他一顿。
高安愣住了,纳闷道:“什么高句丽?第十九代王?高家祖先?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高奎武长叹口气,沉思了一下,“我也该告诉你了,咱们家是高句丽的皇族后裔,高句丽古国虽然消失了,但是高家血脉却没有断,到你这代正好是第六十九代。”
“啊?老爸,你是在编小说吧?”高安本打算跟老爸提龙冼的事儿,却没想到他老爸说的话越来越离谱。
“我有那么闲么?你已经长大了,该懂事了,老爸给你起名高安,实则对你寄予了无限期望,你能明白么?”高奎武语重心长的说着。
“明白了,您天天跟我唠叨,我能不明白么?”高安暗叫不妙,事没求成,又要听他老爸墨迹了。
“臭小子,别尽耍嘴皮子,我们高家落魄至此,你老爸已经心痛欲绝,如果你再没有个出息,还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高奎武盯着不争气的儿子,一脸的无奈。
“出息嘛是以后的事儿,眼下我首先得对得起朋友,我朋友龙冼因为杀人被警察抓了起来,老爸你可得帮我这个忙,想办法把他给弄出来。”高安赶紧转移话题。
“你瞅瞅你这些狐朋狗友,还能不能有别的出息了?我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你自己进去了,也得吃饱了咸菜窝头再出来!”高奎武一听,这无名火直往上蹿,气哼哼的扔给他一句。
“你除了交些狐朋狗友,除了泡妞你还会干什么?”高奎武仍不解气,站起来指着高安的鼻子骂道。
“不帮忙拉倒,干嘛扯这些没用的?这年头谁不泡妞?不泡妞好意思上学么?”高安没想到他老爸说鸡眼就鸡眼。
“你给我滚,滚出去泡你的妞去!”
“一跟你说点事儿就鸡眼,以后我什么事儿也不跟你说了!”
窗外的一块巨石突然动了一下,它似乎站在窗外已经很久,此时随着一阵轻微的爆裂声,巨石化作一粒粒碎石散落一地,而一个幽灵似的身体,穿墙破壁进入了高安的躯体中。
高安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忽然转身一笑,他看着墙上的《雨霖铃》不禁出了神儿,“老爸,您说的对,我既然是高句丽的皇族后裔,就一定要光复大业,重建高句丽帝国!”
高奎武纳闷的看着一本正经的高安,“你不给我添乱老爸就知足了,这小子演的又是哪出戏?,是不是又想要钱呀?”
“老爸,这首《雨霖铃》是高谈德十七岁时所写,里面虽有儿女情长,但是雄心壮志也一览无遗,咱们高句丽古国千百年基业,是先人们无数心血换来的,绝不能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重建帝国,让高句丽王国的大旗再次飘扬在龙城上空!”高安说的慷慨激昂,满腔热血洒满在脸上。
高奎武看着儿子不禁哈哈大笑,“儿子,你真会逗老爸开心,行了别说了,要多少钱赶快说。”
高安笑呵呵的打量着他老爸,“春花春雨春凤流,魂断香消万事休。老爸,我该泡妞去了。”
“狗改不了**,说了半天还是泡妞。”高奎武赶紧挥了挥手。
高奎武看着高安的背影,突然又把他叫了回来,忧心忡忡地说道:“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吗?你可不能用王子的身份四处沾花惹草,我这一辈子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暴露自家的身份,就是盼你能有个出息,你要知道,咱们高家到现在就剩你这一个独苗了。”
“难道之前我还有兄弟姐妹不成?”高安很关切的问。
高奎武长叹了口气,“高氏家族是皇族,本来支脉庞杂,人丁兴旺,可是几个世纪以来,高家被仇家追杀,旁支已经尽数凋零,只剩下我们这一族,而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高安不禁怒道:“什么?真是气煞我也,仇家究竟是什么人?”
高奎武叹道:“南宫世家,他们霸占了咱家的老宅丸都山庄,自诩为高句丽正宗皇室后人,你千万不可接近他们,你只要好好活着,把咱们高家的血脉传下去,老爸就心满意足了。”
高安突然一拍桌子,冷笑道:“南宫世家?我当是什么神兵天将,原来竟是昔日的小丑,当初就该把他们斩尽杀绝!”
高奎武愣愣看着儿子,“好了就当老爸没说,快泡你的妞去吧。”
……
高安来到龙山中学校门外,环顾着学校四周,暗叹一声,便举步迈了进去,他绕着龙山中学慢慢走了一圈,若有所思的想着心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在假山旁,高安站住了,一个女生正拿着本书在那儿看,高安抬眼之间,忽然喜上眉梢,朗然念道:
旧王侯,多少红颜求?
江山凋落埋香骨,几代红颜春泪流。
黛玉葬花花泪洒,我学黛玉祭春秋。
侬如胁下生双翼,我愿诗中比翼飞。
但使他年风水转,我拾花泪与侬归。
巧把尘劳为雅事,也将寂寞扮情人。
何时更向花间饮,不叫闲愁冷酒温。
李仓美正看着《红楼梦》,忽然听到一个人吟诗,抬头一看是个俊秀男生,听他所吟却是自己在石头上所书的诗句,登时呆立在那儿!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首诗?”李仓美惊呆万分。
“在下高安,今日特来感谢仓美小姐的救命之恩!”高安说完深施一礼。
“救命之恩?”李仓美好生纳闷。
“仓美小姐以泪写诗,救了在下,这么快就忘了么?”高安抬头笑道。
李仓美忽然笑了,“哦天呀,你就是那块石头?”
高安笑道:“正是!”
李仓美笑道:“我还奇怪,还以为你补天去了呢!”
“仓美小姐救了在下,在下一时不知如何报答,犹疑数日才鲁莽到此,冒然相见,仓美小姐不要见怪才好。”高安尴尬的解释着。
“我不会见怪的,倒是很好奇,我写的诗你都记住了?”李仓美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着高安。
高安笑道:“不敢或忘,时刻记在心里。”
“你知道我写的诗是什么意思么?”李仓美吃惊的看着高安,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高安笑道:“仓美小姐慧思聪敏,自比黛玉,在下只能揣度一二。”
李仓美笑道:“这下可好了,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呢,很奇怪的是,那首诗写完我就忘了,刚才你一念我才又想起来。以后别人再问,我就可以找你了,你有电话么,给我留个。”
“不但这个可以找我,以后仓美小姐有任何难处,都可以找我,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高安拿出电话,与李仓美呼唤了电话号码。
李仓美翻着手机,存上了高安的名字,“别那么夸张,其实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奇怪不?我心里一直有这个感觉,只是不知道你会这么帅……”
他二人心无旁骛的说笑着,忽然看见穆世莲几个人走了过来,便迎了上去。
穆世莲看见高安,觉得很奇怪,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高安笑道:“我来散散心,碰巧遇见了仓美同学,正聊天呢!”
穆世莲奇怪的看了高安一眼,“仓美同学?叫的这么近乎?”
高安回答的毫不掩饰,“我和仓美同学一见如故,自然近乎了。”
“很好,你们真是一见如故,你们好好近乎近乎!”穆世莲气的转身便走。
时传越忙道:“你别走啊,咱们还没说完呢!”
“世莲别走,我有话跟你说。”高安脸上的表情很焦急,似乎要追过去,可是站着没动。
“有什么好说的,你和她近乎好了!”穆世莲转回身,见高安并没有追来,哼了一声急速离去。
“刚才那个不是我,”高安一阵急,可是转眼又道:“你走吧,没事儿了。”
穆世莲抽泣着,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佟影看着高安,纳闷道:“高安,你怎么了?”
高安摆了摆手,“没事儿,你们继续。”
郭采纹道:“我爸说的话基本上就是照本宣科,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什么按部就班啦,秉公处理啦,找他办事,从来都是碰钉子。”
邱慧琳道:“我妈也是,张口闭口说什么谁主张谁举证,我们要想证明龙冼无罪,就得拿出证明,拿什么证明?我们要能拿出证明还用他们帮忙么?”
时传越道:“把我逼急眼了,我非给他们拿出证明不可!”
郭采纹道:“我们明明就是证人,凭什么不相信我们说的?”
包亚雄道:“你们说的话就和你们的动漫一样,谁能相信?”
时传越道:“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包亚雄道:“我也是龙冼的朋友,我也想帮他,但是咱们得理智点不是?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被动漫给洗脑了,反正你们的怪兽说我是不能相信。”
时传越道:“你就气我吧,你等着,我会让法官相信的!”
邱慧琳捅了包亚雄一下,“你根本就没洗过脑,你个弱智,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包亚雄斜了邱慧琳一眼,顿时蔫吧了。
“警察说龙冼是邪魔会的人,要不咱们去找谈修禅师帮帮忙吧。”佟影试探着问。
“那老和尚除了收红包,还会干啥?”时传越嘲讽道。
“咱们就当病急乱投医,好歹也要试一试,没准他能帮上忙呢!”佟影还不死心。
众人都叹气,时传越道:“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去。”
郭采纹道:“我宁可回家磨我老爸。”
佟影叹道:“这老和尚口碑这么差呀!”
高安笑道:“我知道有个人你们可以试试。”
佟影急问:“谁呀?”
高安笑了笑,“邪影天钩。”
众人惊道:“你开什么玩笑?”
高安笑道:“怎么说他以前也是邪魔会的人,没准能帮一下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