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会是因为知道她疯了所以程竞风才不要她了吧!”
“有可能!”
然后在所有人众议议的声音中,左颜青疯了,程竞风不要她了。
不过民众的素质高,身体上没有欺负她这个‘疯子’。
就在左颜青有点抓狂到窒息时,她听到了鸣警笛的声音,一股要获救的心情生了出来,同时,她发现自己体力有限,想站起来,总觉得后背有一大股的压力压着自己。
第二天,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均是左颜青已疯,无故出走或程竞风甩了她的原因之类的消息。
医院里,她睁开眼醒来时才知道自己在医院睡了一整夜。
她看见了文彬,也看见了陆安丞。
病房的桌上有一大束的康乃馨和香水百合,十分的香。
她牵动嘴角,想对着他们笑一笑,然后说一句,你看,你们两个站一起好有兄弟相。
可是另一道更强势的话锋将她弱弱的声音挡住了:“你脑子有病吗?明知道脑子进水了就不要跑出去丢人现眼好吗?”
那个‘好吗’说的特别重。
她恍惚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感觉那人是程竞风。
只有程竞风才会用这种口气骂她。
“左颜青,孕妇不要乱跑,你怎么没一点常识。”知道她怀孕后,他又惊愕又心痛,心痛之后是深深的强迫,强迫自己不表现任何情绪。
现在倒好,两个对头一起教训她。
“陆安丞,孩子是你的吗?”文彬突然沉声转过了头,一脸敌意。
左颜青一手拉上被子捂住了头。
这是他们男人的争斗,与她无关。
陆安丞的眉梢一动,而后笑了笑,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问这种问题,一时他也不好回。
“我是说,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文彬见他神色不对,立刻改了口。
“她是我学生,同样是我朋友,我关心她与否与你何干?你又是她什么人?先生?”陆安丞平时话并不多,但并不代表他口才不好。
他很机智。
文彬一时无语反驳,眼睛一下就看到了床上。
一手将被子拉下来后,左颜青立刻坐了起来:“我要出院!”然后又对上了陆安丞的脸:“我今天有课吗?”
陆安丞摇了摇头:“跟你把课调了,明天有。”
“哦……”她顿了顿后,问:“为什么我工作了那么久没给我发工资?”
“工作两个月后一起发。怎么?你缺钱吗?”陆安丞上前将她扶下床时,文彬一直闷着不开心,眼里放着暗箭。
“哦……我孩子没事吧?”左颜青问完这句,文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转身冲出了门。
看着他那样,左颜青立刻凝了眉,不解的问陆安丞:“你们吵架了吗?他看上去好暴躁啊!”
“他联系不上程竞风。”陆安丞淡淡的说完这句,左颜青的脸色这才变的深了点。
程竞风。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男人。
他真的因为一幅画而不再相信自己了吗?他们的关系难道真的就此结束了吗?连文彬都联系不上他了……她不是该高兴吗?从与程竞风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等着今日,等着程竞风对她彻底失去兴趣。
“他对我,真是玩玩而已。”这句看似自言自语的话里,不知道用了她多少力气。
大洋彼岸另一边,当一份中文版的早报放到程竞风面前时,不出意外,在她身旁,他看见了陆安丞的身影。
她晕倒在地,陆安丞将他抱着上了自己的车,文彬的身影看上去那么孤单。
“竞风啊,你看看你玩的什么把戏!要么回去把婚给离了,要么回去好好过日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喜欢那丫头!”程维国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走了出来,坐在程竞风对面后,很快走出来一名女子。
拿着起盖器一脸笑意的将红酒瓶盖打了开。
“竞风啊,我觉得那丫头不怎么可靠,以女人的第六感,她还能和别的男人来往密切,说明对你爱的不够死心塌地。”说完,红唇对着程维国的脸亲了亲。
这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人实际年纪有三十了,程维国当初跟程竞风说过,要找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女人给他做后妈,他做到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爱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有待商榷,但她毫不吝啬在程竞风面前表现出深爱着程维国。
光是这一点,就让程维国疼她。
“我决定了。”程竞风轻呷了口红酒后,站起了身,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不明,不过几日时间,他的下巴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我马上搬出去。”
谁跟他提那个女人,就是跟他作对。
出门前,他带走了那份报纸。
左颜青身孕四个月时,已经到了秋天,这时她的身体有了反应。
首先是肚子有点点鼓了,文彬给她买了很多孕妇装,就是韩版的那种款式,外人不注意看还是看不出来的。这时她有了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有事没事就喜欢摸肚子。
而且最常跟顾宁宁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好神奇好神奇。
对于顾宁宁这种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女人,她怀了个仔,自然也是好神奇好神奇。
于是两个女人喜欢在一起说‘好神奇’。
第二个大变化便是晚上睡觉时困扰着她的,她还不敢跟别人说,只能跟顾宁宁说。
“去看医生。”顾宁宁摸了摸她的胸后准备带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