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哭,没有成不了的事。
“左颜青,来,再试一次!”程竞风不由分说,坐到了她身边,这次亲自出马,还抓住她紧张到打颤的小手好言劝她:“你摸摸他的小嘴,没牙,不会咬你……”
左颜青沉闷的哽咽终于不得以爆发,程竞风强迫她!喂奶!
到了程家后,那营养师和司机一脸忧郁的下了车,家里的佣人一看见他们回来,立刻开始老爷夫人的叫。
程竞风一手抱着喝饱了正在熟睡中的孩子一手搂着一脸阴郁的左颜青风流潇洒的进了门。
“爸、卡姨!我们回来了!”自从有了孩子,程竞风的脸庞上便时常露出会心的笑容。
就像初恋中的女孩,掩不住澎湃的热情。
“嗯,孙子给我!”程维国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在程竞风怀里夺了过来,一抱在怀里嘴就合不拢了。
这孩子长的漂亮,白白嫩嫩,睫毛长,小嘴红润,越看越好看。
“竞风,这孩子像你!你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呀!”男人抱着睡熟的孩子在客厅漫步走动,又忍不住对尹卡卡吩咐:“卡卡,你去把我上次给你看的相册拿下来,神像儿!”
程竞风一手放裤兜里,一手搂着左颜青的肩,得意的挑眉,桀骜的说:“看吧,我选的女人,绝对是好样的!”
这话是没让尹卡卡听到,让她听到了绝对不是小事。
“嗯,小青好,又听话又懂事……竞风,我原以为以你那眼光不会选小青这种老实姑娘,看来你开窍了!”程维国对着左颜青又是赞赏又是点头许可,总之给他程家生了儿子,就是好样的。
程竞风不啻一笑:“不要用您那老一套的眼光来看我,来看她。”
左颜青是老实姑娘?
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不老实,如果左颜青都老实了,那他程竞风就是正人君子。
尹卡卡拿了相册走下来时,楼下起了分歧。
“我那个邀蓝不是竞风的妖男……小青,你怎么能跟他一般思想,是邀蓝,不是妖男!”程维国抱着孙子一脸不屈不挠。
左颜青自然是坚持己见。孩子还没出生她便想好的名字怎能被妖男取代?
她拉了程竞风一把,退了几步后与他悄悄话,但见程竞风的脸色突然之间风云变色,不可揣测。
“爸,名字的事您和竞风操心了,我先上楼休息一下,免得孩子待会吵着喝奶。”她歉意的笑了笑后,又转身对着程竞风笑了笑,最后由佣人扶着上楼了。
左颜青一上楼,程竞风便开门见山:“爸,非叫大鱼不可!没有大鱼,以后就没小鱼了。”这就是左颜青威胁他的话。
程维国看了看怀里的熟睡宝宝,有点心软。
“维国,如果现在就惯着她使性子,别说鱼了,咱们程家的后代以后是不是要叫猫啊狗?”尹卡卡浅笑着将相册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转向了程竞风,语气亲和:“竞风啊,卡姨只是提醒你,男人宠老婆是好事,但该宠的时候宠,这不该宠的时候就得权衡权衡了,毕竟你爸爸这么大把年纪了,他有权利为自己的孙子选个中意的名字吧?”
尹卡卡讨程维国欢心,因为她时时把程维国放在嘴边念叨,不管事实是不是为了他。
“竞风,取名的事还得从长计议,今晚孙子到我们房里睡。”
程竞风深吸了口气,如果不能争取到名字的主权,他晚上别想她开金口了,更别想以后的幸福生活了。
说穿了,左颜青就是一根筋,那一根筋你若是顺了她,后面的一切都好说。
“爸,爷爷留下的那笔款子就当给您的取名费,您那个妖男咱们当小名叫,户口本上叫大鱼……怎样?”商人之间还得从商计议。
程维国毕竟是上了年纪,想想程竞风的一切还不都是他传承下去的?对那笔巨款,他没什么兴趣。
“您看卡姨跟了您,您总得给她点私房钱不是?”程竞风这叫一个对症下药,正中下怀。
尹卡卡不吭声了,毕竟谁跟钱过不去啊!
最后沉默胜有声,程维国拉不下脸说从了他,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半个月后,距左颜青分娩快一个月,肚子上的伤口已没有了痛感,但对程竞风,仍然没有兴趣,连亲吻都恶心……如果做梦梦见与程竞风接吻,那一定是噩梦。
就因为那一夜,他把她摁着吻到孩子提前两周分娩,导致她心内有了阴影。
这半个月,左颜青坐在家里好吃好喝,吃饱了就到程家别墅周围走走路散散心,都说产妇容易产后抑郁,左颜青也没例外,她不太愿意说话,而且特别害怕那孩子哭。
每当那孩子一哭,尹卡卡就会说是不是要吃了?然后佣人们就开始拼命的找她。
她的孩子娇气啊,不管国产还是进口不管多少钱的奶粉,他就是不乐意喝,非得趴在左颜青怀里喝正宗人奶才行!
这也是她寸步不能离开程家的原因。
她感觉自己快与外界失去联系,自己从一好端端的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人工产奶机,抑郁就此得来。
程竞风已开始正常工作,不过因为有了孩子,他有时会将工作集中在电脑上一起解决,去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出差也全部推给文彬。
“程竞风,我要出去。”将宝宝哄着睡着后,左颜青推开了程竞风的书房门,委婉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程竞风将视线自电脑上移开,看着她圆润的脸,揶揄:“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女孩一样,左颜青,你要出去教书呢还是出去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