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家家主嫣明刚查明真相得到消息已经赶来,敢得罪嫣家,就算她身后有着大势力也不能对抗。嫣家可是掌握着天下南方的经济主脉,跟手握北方经济主脉的明月山庄并驾齐驱的商界皇帝。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商人过不去,跟钱过不去。
这嫣草,他从来都不反抗命令他的任何事情,还算是听话,但唯独不愿意改名字,那时她只想着这孩子的母亲都能带着孩子躲避仇家死在自己面前,又有谁会来寻,就随了他的意思,怎么也没想到跟远在千里的嫣家扯上联系,还怎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被他们找到了。
嫣家远在南方,距离彦国遥远,况且还是个私生子,找寻起来当然大海捞针,没想到嫣家的势力终于捞回这根针了。暗线已经打探到这个确切的消息飞鸽传书回来,看来嫣草就不能留了。否则嫣家找上门来,自己必死无疑!
于是,震惊天下的拍卖就这样开始了。
这烟香坊竟然要在一日之内拍卖天下第一美人,嫣草!
到场的人数算得上是空前绝后,整个都城都聚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是赶来看这一盛会。当日通告,当日竞价,甚至有些大家族都来不及赶来。
那竞争当然相当激烈。可嫣草在帘子后面冷冷的看着竞价,无言无语,似是一个提线木偶。
竞价直到十万两,才开始进入了几个人的角逐。拍价的人算是有男有女,不乏位高权重,极富名望之人人。
拍卖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一个被轮椅推进来的鹅黄色衣服的女子进来,她眼眸清凉,面容姣好,清新亮丽的笑容像是一个误入凡间的活泼仙子。那微笑的面容让人无法察觉她的腿疾,连推着她的男子也是万分出众。他们举止投足都贵气逼人,面容上的出尘决不像是会进入这里的人。
她,便是慕容明雪。
“老板。”慕容明雪声音优柔,却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清清楚楚。
“我不想竞拍,你估个价,我就出钱。”
“哟,这位小姐,这价我也不敢乱估,刚刚都已经竞争到了三十万两呢。怎么,要我出价,少说嫣草也值五十万两,黄金。”那翠烟笑的甚是狂妄,这样的标价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她本就是来一个下马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要不好好竞价,要不然赶紧滚开。语气也对这慕容明雪也是说不出的不屑。
慕容明雪哀叹一声,却依然笑颜如花。站在一旁的宁溪不住开口,“看来小姐今年的压岁钱是要去大半了。”
此言一出竟是惊坏了一群人,如此多的钱财丝毫不放在眼里,未出阁的小姐卖男人更是闻所未闻。翠烟也觉后悔,看来这主家是难以想象的富有,早知把这价钱提高一点,也对得起这烟香坊的名号。
“他,我们明月山庄要了。”
明月山庄!明月山庄!就像是炸雷一样,北方商界,彦国武林的至尊!众人没能力竞价,也没胆子竞价了。翠烟吓得早已经是屁滚尿流,这明月山庄有个极其有名的残腿少主,她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了呢,连钱都收的颤颤巍巍,赶紧要嫣草收拾好东西。
最终,嫣草被一个半路上杀出来的慕容明雪买走了,一群贵妇,郡主,喜好男子的高官不由忿忿。甚至悄悄说些言语难听的话,慕容明雪一个腿残之人,要嫣草干什么,好好一人间国色竟然被个残废买了去。
慕容明雪不在意他们说什么,依旧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的笑着。
倒是推着轮椅的宁溪,冷冷的眼神里藏着杀意,吓的窃窃私语之人都住了声,也不敢反抗这样的恐吓,因为明月山庄,没人敢招惹。
他们竞完价,就上了门外的马车。
嫣草轻轻撩起珠帘,跟随在后面。
他依旧是那么美,面若桃花,朱唇皓齿,眉如墨画,其实言语和形容都是苍白无力的,总归就是美的惊人。
一路上的人看的都是双眼痴迷,有哀叹,有心痛,更多的是眷恋,甚至有很多人人要冲上去,但被烟香坊的人拦了下来。
连门外赶车的车夫,连随行的宁溪公子都看的痴了。
嫣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带任何细软,上了马车,还保持着一副清冷的样子。唯独慕容明雪,依旧笑容甜美,丝毫不受他的影响,甚至上了马车未曾看他一眼,他也只是抱着琴,淡淡的坐在马车一角。
许久,慕容明雪才看着他,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神色,不是痴迷,不是狂热,嫣草对那些官宦小姐着实是怕了厌了,警惕的看着慕容明雪。
“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琴?”甜美的笑容拼命的隐藏着她声音忽然的沙哑,却又是说不出的好听,嫣草鬼使神差的将琴递了过去。
“果然,果然是若离。”慕容明雪转过头的眼睛红红的,倒是让嫣草不明白,难道她是为这琴才为自己赎身的?
慕容明雪将琴还了回来,便是一路无话。
“快到山庄了,以后,那里便是你的家了。”似是回复了情绪,又是笑容满面,单纯的想让人守护。
嫣草怔怔的看着这个无法理解的女子,她是世上除了瞎子第一个没有在意自己容貌的人。
“家?”什么是家。
“家,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眉眼中带着笑意,孩子像是承诺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一样可爱。
“为何选我?”
“若即若离,我随我心啊。”嫣草没有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我要做什么呢?”每个人对他都是有目的的,他并不相信真的有人为了同情他花这么大的价钱。
慕容明雪歪着可爱的脑袋,“你当然对我有用啊,让我想想。”
“啊!对了!”面带调皮的笑意。
“与我抢一个国来玩玩,敢否?”慕容明雪笑着说道,单纯的笑容里藏着狂妄,盯着远方。像是一个要征服天下的王,说着类似于疯子的话。
嫣草一愣,出乎意料的目的,“好啊。”这也许是嫣草从母亲死去后第一次真正的笑,为了一个让他活的像一个真正男人的主子,而且,是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