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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陶土与粪土(42)

“少尉,我一天要打将军的面前过十来回。要是他觉得我办得不妥当,他自会说我的。”

“瞧着吧,你不信我的话要后悔的,柯黎兰。”

柯黎兰噘起了嘴,脸有点发红,显然是生了气。“少尉,你别忘了,将军也不过是个人,跟你我都一样,对他又何必这样害怕呢。”

行了行了,傻瓜才跟这种人闲磨牙。侯恩一迈腿,就走出了帐篷。临出去前还冷冷地对柯黎兰说了一句:“去把花换上,柯黎兰。”

气人!丢人!侯恩离了将军的帐篷,到军官食堂去吃早饭,一路闷闷不乐地直瞪着军营里那到处还是残柱剩桩的泥地。天天早上都得这样空着肚子去对付这种麻烦事儿,要干上一两年都说不定哩。柯黎兰可是巴不得如此。他顶了嘴,你要是由着他得意的话,顶一次嘴他就多一笔狂妄自大的资本,你要是训他一顿的话,他也会像斗败了的狗似的,从仇恨中取得心理上的满足。当兵的心理可复杂着哩。侯恩举起脚来,把一颗小石子踢得远远的。

咳,可怜的军官哟!想到这里侯恩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可笑。这时正好看见曼泰利也在朝军官食堂走来,侯恩便向他招了招手。

曼泰利匆匆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背。“今天看到老头子可要避着点儿。”

“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接到了军部一份不愉快的电报。他们要卡明斯快开足他的马力。乖乖!这下子他该要我带领直属连去打冲锋了。”曼泰利取下了嘴里的雪茄朝前一挥,好像挺起长枪一枪刺去似的。

“你就只有吃饭打冲锋的本事。”

“可不是。我是平脚,只能坐坐写字台,所以早先一直在荷兰地亚[100],我本来是留在国内,在五角大楼的,我还戴眼镜,又有咳嗽的老毛病……你听。”

侯恩假意推了他一下。“要不要跟将军说说去?”

“当然啦,最好让我去搞慰问。”说着两个人就一起走进了食堂。

侯恩吃过早饭便来到将军的帐篷报到。将军正坐在办公桌后边,看航空兵工程部队送来的一份报告。“他们说两个月里机场还扩建不了。说是对我这里的工程一定优先考虑。”

“太遗憾了,将军。”

“也不奇怪,在人家看来我这一仗是应该不用飞机就打赢的。”将军呆呆地只管发着牢骚,似乎并没有看出面前站着的是谁。“眼下,作战部队没有可靠空中支援的,也只有我这个师了。”将军慢条斯理地抹了抹嘴,眼光落到了侯恩的身上。“我刚才看过了,今天的帐篷收拾得我很满意。”

“谢谢。”侯恩听了将军的话一阵高兴,却又因为自己高兴了而暗暗生气。

将军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副眼镜,慢慢地擦了擦才戴上。侯恩难得看见他戴眼镜,觉得他戴上眼镜看起来老了许多。一会儿将军却又摘下眼镜拿在手里。

“你们下级军官该发的酒都发到了吗?”

“啊,发到了,我想应该都发到了。”

“嗯。”将军把双手一合。

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侯恩心里直打嘀咕。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将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我今天早上要到二营去一趟。你去关照磊奇曼,让他十分钟以后替我把吉普车备好。”

“要我一块儿去吗,将军?”

“呃,不用了。你找豪敦去。我派你到海边跑一趟,去给军官食堂另外办点货。”

“是,将军。”侯恩觉得有点不解。他先到停车场通知了将军的司机磊奇曼,然后再去找豪敦少校,少校给了他一张清单,他的任务就是到停泊在港湾里的“自由轮”上去照单采办。

侯恩叫直属连的当家上士派了三个弟兄,又要了一辆中型吉普。一行四人就坐车去海边。这时虽还是上午,天却已经很热了,云翳蔽空,日色曚昽,经丛林这么一反射,又阴又湿的空气就给烤得热烘烘的。一路上不时可以听到前线隆隆的炮声,沉而又闷,好似酷热的夏夜暴风雨前的雷鸣。车到半岛的尖端时,侯恩身上已经汗流不止了。

等了几分钟,才要到了一艘登陆艇,于是一行人就下了海,向货轮的泊处驶去。海水是灰蒙蒙的一片,慵倦无力,到了一两英里以外的海上回头望去,安诺波佩岛已几乎完全隐没在雾霭里,一天推挤不动的密云中只有昏黄的太阳烙出了一个刺眼的洞。海上也是热不可当。

登陆艇关掉了机器,飘飘荡荡地向货轮的舷侧靠去。小艇刚一靠上船身,侯恩就一把抓住了舷梯,往甲板上爬去。上面有好些水兵趴在栏杆边上盯着他看,他们脸上那种漠然的神气,挑剔中略带些不屑的眼光,叫侯恩看得无明火起。他就故意两眼朝下,打舷梯的踏级缝里去看登陆艇,登陆艇打了个倒车,已经在向船头的吊车驶去了。爬梯子只是稍微使了些劲,可侯恩却已经又在淌汗了。

上了甲板,他问趴在栏杆上的一个水兵:“船上的物资是谁管的?”

那水兵对他瞅了一眼,也不开口,只是用大拇指冲一个舱口一指。侯恩就走了过去,推开一扇沉重的舱门,爬下一条梯子。一阵热气直扑而来,冷不防吓了他一跳。他怎么忘了呢,船舱里的日子可是不好过的呵。

热气之外少不了还有股臭气。他恍惚觉得自己像是条虫子在马的肚肠里爬,不由得皱着眉头叽咕了一声:“真要命!”船上照例总有这么一股像用变质的油浇菜的气味——仿佛油里混着一种什么东西,难闻得就像排水管弯弯里沉积日久的油垢。他有意无意地拿个指头在舱壁上抹了一下,却又忙不迭缩了回来:湿漉漉的!船里上上下下的舱壁到处沾着一层油水。

他顺着灯光暗淡的窄窄的过道,小心翼翼地踩着钢板的地面举步走去,偶尔还会碰到东西拦路:上面马马虎虎遮着一小方油布,底下堆着的都是军需。有一次他踩上了一摊浮油,一个哧溜,差点儿摔倒。他火得直骂:“这条瘟船!”这火发得可有些过分,而且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侯恩歇了会儿,拿袖子在脑门上胡乱抹了两下。我这到底是怎么啦?

“你们下级军官该发的酒都发到了吗?”将军说过这么句话。当时听了这话他突然觉得心里一动,从这以后神经就敏感了起来,喜怒都失了常态。将军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歇了会儿以后,他又顺着过道继续走去。船上专管物资的办公室设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舱房内,拐个弯就是。里边乱糟糟地堆着些零星的干粮箱,另外还有些破箱子上掉下的板条木片,废纸篓里塞不下的废纸积满了一地,一张陈旧的大办公桌只好缩在个角落里。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军官,侯恩问他:“你就是克理甘吗?”

“是啊,老弟,你有何见教?”克理甘瘦削脸儿,面容有些憔悴,还少了几颗牙齿。

侯恩瞪了他一眼。他的火气又往上冲了。“什么‘老弟’‘老哥’的,咱们别来这一套好不好?”一开口火气就这么大,他连自己也吃惊不小。

“你只管吩咐吧,少尉。”

侯恩极力控制住自己。“我的登陆艇还在下面等我呢。我来要些东西,这是申请单。希望能快些,免得占用你太多的时间,我也可以早点回去。”

克理甘看了一下单子。“是军官食堂要的吗,少尉?”他就一条一条念了起来。“威士忌五箱,色拉油一箱,蛋黄酱一箱……”——念到“蛋黄酱”克理甘故意用土腔土调念成了“炭黄浆”,并且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去骨鸡罐头两箱,作料一小箱,辣酱油十二瓶,肉糜辣酱十二瓶,番茄沙司一箱……”他抬起眼来。“不多不多。你们是客气,没有要足吧?不定明天又要派一艘登陆艇来领两坛芥子粉了。”他嘘了口气。“我可不会客气,只能给你们来个百里挑十,十里挑一。”他拿起铅笔把单子上的项目勾得十不留一。“只有威士忌你们可以领去。至于别的,请你们注意了,我们这里可不开小卖铺。”

“你也请注意了,这申请单是豪敦签了字的,代表了将军的旨意。”

克理甘点上了一支烟:“这条货船将来如果归将军管了,我见了他诚惶诚恐也还来得及。”他瞅着侯恩得意:“昨天豪敦手下有人来过,是个什么上尉,他已经把师部的给养都领了去。你也清楚,我们这里的备货,可不是专门供应军官食堂的。你们把给养整批领去,上了岸自行分配,这是规定。”

侯恩按捺住了性子:“我这是另外问你买的。我带着军官食堂的伙食经费。”

“可我没有义务一定要供应你这批货。我也绝对不会供应你这批货。如果你要的是罐头猪肉,那我可以尽量供应,不用你掏一个子儿。至于这些高档货嘛,虽说是小意思,可我看你还是等下次海军来了船再去问他们要吧。我这里是不卖炭黄浆的,”他在申请单上匆匆批了几个字,“你拿着这张单子,到二号舱去领威士忌吧。老实说这些酒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批给你的。”

“那就谢谢你啦,克理甘。”

“随时请过来,少尉。随时请过来。”

侯恩忽闪着两颗眼珠子,慢慢地在过道里走。一个巨浪卷过,船身一阵摇晃,他站立不稳,一头撞在舱壁上,急忙用手去撑时,啪的一声,钢板把手撞得好疼。他于是就站了会儿,又擦了擦脑门和嘴上的汗水。

两手空空地回去是绝对不行的。想起克理甘的笑脸,他心里又有了气,好容易才勉强作了个苦笑。事情已经搞僵了;这也不能怪克理甘做事不够漂亮,此人还是有点意思的。可自己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把这批货搞到?他一定要把货搞到,他决不能完不成任务回去见将军,去作无可奈何的解释。

他来到二号舱,爬下冷藏间的扶梯。见了值班人员,把申请单递过去。

“就五箱威士忌吗?”

侯恩揉了揉下巴。那窝窝儿旁边长了个“丛林疮”,痛得很。“别的也都让我一块儿领去好不好,小伙子?”他这话是突然脱口而出的。

“不行啊。克理甘都勾掉啦。”

“一块儿给我,就有你十镑的好处。”

那水兵是个小个子,一面孔为难的神气。“给了你我要倒霉的。万一装货的时候叫克理甘看见了怎么办?”

“他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办什么事呢,不会出来的。”

“这个风险我可担不起。少尉。到存货簿上一查就查出来了。”

侯恩抓了抓头皮。他觉得背上都窝出痱子来了。“来,咱们到冷藏库里说话去。我得找个地方凉快凉快。”这儿有几扇厚重的大门,他们就打开一扇,站到里边去说话。里边四下挂满了火鸡和火腿,一箱箱摆着的都是可口可乐。侯恩看到其中一只火鸡有些白肉露在外边;他就撕下几条白肉,边吃边说。他信口说了开去:“你还会不清楚,存货簿上是根本查不出来的。这种事我有经验了,小伙子。吃的东西,总是一笔糊涂账。”

“不会吧,少尉。”

“你敢说克理甘就从来没有下来捞过点东西吃吃?”

“不过给你总是件冒险的事情。”

“十二镑怎么样?”

水兵盘算了一下,“十五镑吧?”

上钩了!侯恩就斩钉截铁地说:“我顶多出十二镑,不跟你讨价还价。”

“好吧,我就好歹试试吧。”

“这就对了,”侯恩又撕下一片火鸡肉,吃得津津有味,“你把东西都提出来放在一边,我去把手下弟兄找来,让他们搬上去。”

“就这样,少尉,不过咱们行动得利索点,成吧?”

侯恩上了甲板,趴到栏杆边上,大声招呼登陆艇上的三个弟兄快快上船。一等他们爬上软梯,登上甲板,侯恩便赶紧带他们下到舱里,一人抱起一个箱子,背到甲板上。跑了三个来回,货就齐了;威士忌、鸡肉罐头、各色调味品一样也不缺。不一会儿所有的东西就都装进了大网兜,用吊车吊到了登陆艇里。侯恩掏出十二镑钱给了那个水兵,回头喊一声:“好啦,弟兄们,咱们走吧。”大功告成了,他倒捏着把汗了,他就怕克理甘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钻出舱来,看出他搞的交易。一行人下了舷梯来到登陆艇上,侯恩马上拖过一块油布把货物遮住。

登陆艇正要打倒车往后退,侯恩一看克理甘竟在栏杆边上,两道目光正瞅着他们呢。“对不起,少尉,”克理甘在上边大声嚷嚷,“请你把拿走的东西让我过一下目好吗?”

侯恩咧嘴一笑。他冲着掌舵的喊了声:“开船!”然后才仰起脸来,毫无表情地对克理甘瞅上一眼,大声说道:“来不及啦,伙计!”可是发动机噗噗噗才响了几下,就吧嗒一声断气了。克理甘看到这情形,索性攀着软梯下船来了。

侯恩急得狂叫:“快开船!快开船!”他瞪着那掌舵的:“还不快走!”

发动机又噼啪一声发动了起来,转了几下又渐渐慢了下去,不过后来终于还是稳住了。船尾螺旋桨甩起的水花一片片再也不断了。这时克理甘还只下到软梯的一半。只听侯恩一声高呼:“好,出发!”

登陆艇缓缓往外退去,把克理甘撂在软梯的半腰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好不狼狈。他只好再回身爬上甲板,趴在栏杆上看热闹的水兵有的就冲着他打哈哈。侯恩叫了一声:“再见啦,克理甘!”他心里好不高兴,回头对那掌舵的说:“你怎么搞的,伙计,这种节骨眼儿上开不出船,不是存心开玩笑吗。”登陆艇不断颠呀跳的,乘风破浪向岸上驶去。那掌舵的说:“真抱歉,少尉。”

“好,算了。”如今侯恩觉得心头一宽,比起装货时的那种紧张的心情来,真可说是大宽而特宽了。他看看身上,想不到自己竟连衣服都湿透了。前跳板上不断有些小浪花打进船来,侯恩就站在货栏里,让飞来的珠沫落在自己身上。天上太阳渐渐破云而出,阴霾步步后撤,碰上了阳光就缥缈无影,好似薄薄的纸碰上了火焰,纸边一卷就化作了飞烟一样。他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只觉得衬衫领子像一条浸了水的绳子,紧紧地勒在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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