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洛、麒则在四楼健身房内打乒乓球,洛的技术出奇的臭,和他打一局的话就相当于折寿3年,不过看在他那么努力练球的份上,谁也不忍心让他当观众。洛挺乐观的,说好坏是有相对性的,我和你们比我是差远了,但你们和孔令辉相比,你们便差远了,要是你上街上去给我抓个老太太来,她的技术绝对比我差远了。麒说那可不一定,万一是邓亚萍呢?翔实在看不惯这么厚脸皮的人了,狠狠心让他“休息”一下,看看麒与翔对战,了解一下什么是“顶级选手”的“生死搏斗”。洛“不堪凌辱”,跑到一楼与女生们“飙歌”去了。
没出五分钟,娜跑了上来,翔问怎么了,娜回答动物园没关笼子,从下水道钻家里来了一头狼。麒说怪不得听到楼下一阵阵嚎叫呢!叮咚!这时门铃响了,翔说可能是市环保局的嫌躁音太大,来抓人了呢!快叫洛别唱了!
一开门,是万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规矩,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翔哥哥,我想死你了,想我了吗?”万莹一进来,直奔向翔,将手中的花“献”给翔,就差吻了。翔偷偷看了娜一眼,发现娜也在看他,表情极不好看。四目相对,娜急忙把视线移开,翔翘翘嘴角,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不是考虑到她是师傅的女儿,岂能轮到她在此胡闹。幸亏娜通情达理,不那么小肚鸡肠,否则有翔的好果子吃!
翔很不和善地问:“怎么哪次我们有聚会你都来搅局?”“怎么说话呢?什么搅局?我来算是你们荣幸!”万莹大言不惭地说。“呸!呸!呸!还荣幸呢!看见你就倒胃口,该上哪凉快,就上哪凉快去!”洛没好气的发牢骚。万莹脸都气绿了,扫了一圈,见林没在,产生极大兴趣,笑吟吟地问:“该死的林呢?”“死了!”洛回答。大家脸色沉了下来。“恶有恶报!谁让他骂我死的好!”万莹就差又蹦又跳了,还没等她高兴完,只听“啪”的一声,洛用尽全力重重的甩给她一耳光。万莹左边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一个清晰的手印印在她脸上。说实话,当听到这句话时,人人都想给她一耳光。万莹眼泪接着流了下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说:“翔哥哥,他打我,帮我教训他!”洛哼了一声,不屑一顾。“住口!”翔不耐烦地说。万莹哭声更大了。“住口!”翔大吼一声。万莹吓得一下子停住了,眨巴着眼望着翔,不敢相信翔会发这么大的火。翔压了压火气,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说:“走吧!这里没人欢迎你!每次碰见你,事后都要出状况,但愿这次不会!”万莹站着一动不动,更加不信竟会从翔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滚!”翔几乎暴跳起来了,大声叫了一声,可见万莹刚才那几句话深深刺痛了翔。“走,今后别再来找我,看见你晦气!”翔又补充一句。万莹转过身哭着跑了。娜刚想追出去看看,却被卿佳拖住。谁让她这么说林。
翔走到茵飒旁边,说:“对不起!万莹不懂事,别生气!”茵飒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过去了,就都让它过去吧!”
“别愣着了,快开始吧!时间不早了!”幽扬看了看表说。大家走进餐厅,“来,拿酒来!”洛对幽扬说。“哎呀!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什么呢?酒没了!”茵飒说。“没事的,我去买!”娜说着站起来便往外走。刚走了没几步,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昏暗,头重脚轻,差点儿晕倒,幸亏翔扶住了。看了看没事儿,洛又开始贫了,说:“翔,你不会是给娜怀上了吧!这么快!看来我要当叔叔了!记住了:我要当他干爹啊!”大家笑得那个欢了,娜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把头埋在怀里。翔把洛海扁一顿。
“行了,行了,你们玩吧,反正我一个人,我去买吧!”茵飒站起来说。大家开始不同意,茵飒执意要去,说实话,让茵飒看他们几对这么闹腾,心里挺不是滋味,就让她去吧。“对了,娜,我用用你的车,我的车坏了!”茵飒说。“行!给!”娜把钥匙交给茵飒,“开车注意点儿!”娜属咐着。
茵飒开车出门。
这边正玩的“欢”呢!赵峰那边可没闲着。
“他妈的,上次没死在他们手里算我命大,这次他们若不死在我手上,是他们上辈子积的阴德!”那次,赵峰翻身跳下路基时,躲在了道旁的冬青里,并没掉进海里,翔走后,才侥幸逃脱。赵峰带来十几个兄弟在离翔家几百米的地方望着。见娜的车出来,奸笑几声,说:“看见没,那车出来了,就那车上的那个女的,今天晚上你们几个人就去尝尝鲜!”赵峰指了指娜那辆车,天黑又隔的远,误把茵飒当成娜。“她男朋友很厉害呀!你不会害我们吧?”一兄弟对赵峰说。“混蛋,找揍呀?那车上可是位绝代美女,当年我差点就尝鲜了,可惜……我让你们上你们就上,保证你们玩儿过之后还想再玩儿。对了,这么个美人一个人玩不过隐,你再带几个人去!”赵峰又说。那几个人下车,换乘另两辆,赵峰便打道回府了,他知道得罪翔可不是好收场的,上次跑了纯属侥幸。赵峰咬着牙说:“敢动我,我让你马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峰的手下,跟茵飒的车后面,见离开家有一段距离了,又比较偏僻,其中一辆车超过茵飒在前方,急刹车,茵飒一紧张往右边一把方向,撞在护栏上,紧跟着后面又一辆车撞在茵飒的车尾上。还没等茵飒反应过来,从两辆车上下来三个人把茵飒从驾驶座拖下来,扔进车的后排,一个男的一块钻进来,因为大家都没见过娜,只是听赵峰说是一美人,便把茵飒当成娜了。茵飒惊慌失措地说:“你们想干什么?”“你撞了我们的车,你说我们要干什么?”那个人奸笑着说。“我赔你钱!”茵飒说着去开门,可被那人抢先一步反锁了。那人说:“我不要你赔钱,我要你陪睡!”说着手伸进茵飒怀里,茵飒大声呼喊,可这郊外,在晚上很少有人,再加上这车隔音效果这么好,茵飒拼命挣扎,可她哪里抵得过一男士。茵飒上衣被扯烂了,那人去扯她裙子,被茵飒猛蹬一脚,这脚不轻。那人使劲给茵飒一拳,茵飒昏了过去,那人如愿以偿,把茵飒给强暴了,接着,后面两个人轮流把茵飒糟蹋了。
简直禽兽不如,茵飒一丝不挂地躺在车座上,一点儿反抗能力也没有,任凭蹂躏。两行眼泪如黄河泛滥似的,当时想求死也不能。
两小时后,他们三个人开车走了,剩下茵飒在车内,抱着双腿嚎啕大哭,蓬乱的头发盖在脸上,飒飒发抖。她无脸再活在世上。再坚强,再无所谓的女人也无法面对这样的凌辱。她从车上拿出一把水果刀,咬着牙将手指割破,在座椅靠背上写下了两个字:报仇。然后闭上眼,默默地说了句:“林,我来了!”心一横,把手腕的静脉血管割断,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茵飒渐渐失去知觉,看到了林向她招手……
就在这时,大家正为茵飒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感到不解,正要给茵飒打手机,德瑞打过电话来:“大哥,今晚千千万万别让大嫂出去,哎呀!你们今晚最好在一块,不要让她单独在一起!你知道吗?赵峰没死,他为了报复你们,打算让手下把大嫂给强暴了!我收买了他一个手下,他刚告诉我的!”翔听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恍然大悟似的。他对德瑞说:“晚了,一切都晚了!”“大哥,不会大嫂已经被……”德瑞问。“不,刚才你三嫂开你大嫂的车出去了,都晚了,你今晚招集兄弟,等我电话!”说完挂了电话,招呼大家开车去找。
今天翔妈送给翔的车派上了用场,翔跳进车还没等娜上来,就蹿了出去,剩下的人分乘两辆车一块跟着翔走了。
当翔在路边发现娜的车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知道,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从家到这仅用了五分钟,而洛他们却用了十分钟,可见翔绝对把汽车当火箭开。
翔跑下车,看到茵飒当时的样子懵了,急忙脱下风衣,将茵飒裹住,抱上车,竟流下了眼泪,哭着说:“茵飒,不怕,我来了,醒醒!”所有人在一旁都惊呆了,翔开车比刚才更凶了,在通往医院的外环路上,车速达到了280km/h。
翔边开车边给德瑞打电话,说:“德瑞,1小时之内给我查出是谁做的,给我带医院来!”一到医院,茵飒立即被推进急救室。
过了半小时,洛他们5个人才赶到。见翔座在手术室门口,低着头,头发盖住了大半边脸,大家跑过来问怎么样了?翔边头都不抬一下,最后娜强制搬起翔的脑袋,吓了一跳,两个眼红红的,脸色铁青,与被激怒的豹子无异。手机响了,是德瑞。“喂!抓到了?”翔一字一句地问。“抓到了,正好三个,他们把三嫂给……给‘轮奸’了!”德瑞好不容易说出这几句话。“赵峰那王八羔子呢?”翔愤恨。“跑了!对不起!”德瑞说。“对不起谁都会说,它顶什么用?你现在派人去把赵峰家给抄了,你们在哪儿?”翔发火了。“医院门口等您呢!”德瑞回答。“叫兄弟进来保护嫂子们!其他人等着和我一起走!”翔说完挂了电话。没出二分钟,十几个人跑了进来“大哥!大哥……”翔点点头,说:“保护好嫂子们,不可再有一点儿闪失!”说完和麒跑出医院,任娜在背后苦苦地喊:“翔,不要去!不要去!”本来娜是追来的,可是被手下给强制拦下了。只有和卿佳抱着哭。翔走进德瑞的车,问:“人呢?”“在后面那几辆车上,有兄弟照看着呢!好玩着呢!”“走,去码头。”翔说完,接着打电话,安排了艘船。
一到码头,把那三个人拖上船,所有兄弟一起。
船加足马力,向公海驶去。跑了近1个钟头,已出来几十海里,把那三个人“一”字形排在甲板上,翔冲他们几个刚才作孽的地方一人狠狠地踹了几脚,何其痛苦,那几个人呻吟了几声,便晕了过去,作了这么大的孽岂能便易了他们,用海水泼醒,继续打。翔问:“舒服吗?”其中一个开口了,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对翔说:“难道在境内也敢杀人?”翔大笑一声,紧跟着一船人都笑了,德瑞说:“别傻了,我们已经离开大陆几十海里,早到公海了,知道吗?在这儿杀你们等于白杀,何况这里可是鲨鱼群常出没的地方,扔下你们去就连尸体也别想留!”说完,德瑞命令手下将几大桶牛血撒向海面,没出五分钟,海面上泛出星星点点的白,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不是别的,正是鲨鱼群闻到了血腥味赶来了。翔问:“看过《老人与海》吗?你们不是圣地雅哥,而是那条大马林鱼,下去连骨骸都不剩!把他们扔下去!”那几个人腿都软了,仰着头哭着骂:“赵峰,你这个畜牲,怪不得让我们去呢!你想害我们,我们做鬼也不放过你!”眼看就要被扔下去了,翔喊住说:“你们知道赵峰为什么不叫他的心腹们去而叫你们去吗?他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想借刀杀人灭掉你们,明白吗?如果我收下你们,你们同不同意?”“只要您肯,留我们一条活命,回去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赵峰的全家!”那些人异口同声,翔对德瑞小声说:“打电话叫咱们的兄弟别动手了,让他们自己人狗咬狗!”德瑞笑着说:“高明!”
“你们几个我照单全收,别忘了刚才你们说的,你们强暴了我弟妹,本来该杀,现在仅仅给你们点教训,不会有怨言吧?”翔问。“没有,没有,放心,我们一定作了他!”他们非常坚定,翔接着说:“你们既然已经成为我的兄弟,我就不会让你们送命,好兄弟,让他死有百万条比这好的方法,岂能让你们送命?”“大哥!我对不起你,我终于明白德瑞大哥为何对你如此忠心了。”其中一个哭着说。“好!那我问你,赵峰是不是贩毒了?”翔问。“是,而且规模很大!借助他老爸所在的码头!”最胖的那个人回答。翔脊梁骨都凉了,那不是娜他父母的公司吗?他父母肯定不知道。翔清清嗓子,问:“到法庭上,你们可否愿意作证?”“愿意!只要大哥不杀我们!”那群人回答。翔对大家说:“这一件事就够把赵峰一锅端了,幸亏你们投到我们这边,否则也要跟他们一起死了!”他们一群人对翔感激涕零。傻瓜!
“走,回去!”翔对德瑞说。船掉头向回走,翔小声对麒说:“这真他妈一群废物!杀他还用我们?脏了我们的手。”麒不解,翔朝舱顶上一指,一台摄像机把刚才的一幕全部拍了下来,麒还是不明白,翔说:“这叫一石二鸟,把光盘交到赵峰手中一张,这群人会怎么样?”“肯定死定了。”麒说。“再交到警方手中一张会怎么样?”翔又问,“利害,他们全完了!”发现了门道。而那几个人还傻里傻叽的“效忠”于翔,完全不知中计了。这样做虽然歹毒了一点,但对付他们只能这样!
翔站在甲板上对麒和德瑞说:“为人须有关公义,莫学岳飞之傻忠。”长叹一声,很复杂的含义。
当翔与麒赶回医院时,茵飒还没出来,这时翔已经安排德瑞叫人去给赵峰送光盘了,大约赵峰接近看完时,翔对那七个人说:“去吧!现在去干你们该干的事!还记得什么事吗?”“记的,大哥等好消息吧!”其中一人说。翔说:“我想一定是我想得到的效果,相信你们,也更加相信我自己!去吧!”
那几个人回头向外走,手术室门口站了几十号人。娜紧张地问:“解决得怎么样?”“解决得很好!完美无瑕,你看他们走路的姿势!”翔指指他们,坏坏地笑笑!“他们的腿怎么啦?”娜见他们走起路来两腿使劲向外撑。不解?翔在那里笑,说:“你问麒!”“怎么啦?麒!”娜不解地问。“翔把他们全部废掉了!”麒刚说完。娜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翔接着说:“我已派人跟着他们,不出1小时便会有好消息传来!”“什么?”娜更迷惑了。“天机不可泄露,说出去就不灵了!”翔卖关子。“讨厌啦!”说着娜朝翔撒娇,忘了周围很多人,兄弟们都在偷偷地笑。“看什么看,没见大哥大嫂在亲热呢?把眼都给我闭上。”麒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几十号人在走廊一笑,可想而知声音多大,与墙上挂的那个大大的“静”字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家一直等待着,他们走了已经四十多分钟了,茵飒也进去了五个多小时。很晚了,大家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大哥!大哥!”这时两个人拿着部SONY摄像机跑过来交给翔,并交给他一张闪卡。
“过来!”翔拖着娜与麒他们几个来到一个比较偏静的地方,打开摄像机,里面……
那几个人手拿砍刀冲进赵峰的家门口,一脚踹开屋门,只见赵峰屋里几十号人个个都拿着刀,冲着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几个人还胡里胡涂就被赵峰杀了。翔说:“这正是我要的最佳效果,太完美了!”娜与几个女生被吓得胆颤心惊。除了麒以外,没有谁明白。翔说:“我要帮你妈妈把公司整顿一下!”“帮我妈妈整顿?”娜一头雾水,翔将另外一张卡换上,把船上的所有经过播放一通,娜吓得出了一大身冷汗。看完之后交给德瑞,说:“刻录几张,修整修整,我们打他们的就不要了,把这两张盘交给警察,咱们就看好戏吧!”
娜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盯着翔看了好久,盯得翔浑身不自在。娜想:自己了解的翔只是生活中的翔,原来在“战场”上翔也如此多谋,把他看得太简单了,也难怪从小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商场上长大,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说难听点不狡猾也不容易。
翔曾经想过:凭他的作风、性格,做事容易极端。要么一辈子平庸得要死,现在看来不可能,要么一定大有作为。这一点是,要么车坛领袖,要么是政界高官,要么是著名作家,或是正儿八经的大富商,这是大善;要么就是大恶,比如贩毒、贩卖军火、奸商等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更加重了走极端的可能性。
翔还有一个梦想:与自己心爱的女人隐居山林,过那种“世外桃源”的生活。但是这个梦想被翔那股争强好胜的心境所湮灭,逐渐地成了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美梦”。
娜不知道将来选择翔托付终生是不是正确,但她一向跟感觉走,她预感从未出过错,这次脑子里却混乱了。一夜间,娜认为自己不单单是那个清纯的小女生了,似乎长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
凌晨五点,茵飒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失血过多,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