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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人什么脑子?

当然,子涵也是才从次云山口中知道这个典故,他口中的女子便是他心目中的师娘。

子涵此刻正与次云山站在离这碧桃园不足百丈之外的竹林里,看来次云山所言不虚,此地断不会是天家灵气所在,不然按照传说,他们俩此时已经死了八百回了,还能在这气定神闲的吃着子涵半路上偷空制作的小吃?

“子涵,这梅肉真不错,不知你是怎么制得的?我在惊兰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次云山不断从子涵面前的小瓷瓶里掏出梅肉,丝毫不顾形象。

“这个嘛……家乡特产,小地方的小吃食,你怎么可能都能搜罗得到?”一碰到要解释新鲜事物为何出现的时候,子涵都会惯性的打哈哈,胡乱搪塞过去便是。

这句回答倒是提醒了次云山,他一拍脑袋,被酸梅酸的眼睛都眯起了,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的问道:“子涵,你不是从小生长在药圣山上么?你家乡不是药圣山吗?”

“切,你从小生活在剑圣庄,你家乡就是剑圣庄了?”子涵没好气的翻着白眼,这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什么脑子!

“我从小就被送到剑圣山庄练武,听师父说,我是他在一次云游中拣回来的,所以,我并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次云山此刻低着头,神情里参杂着许多空白,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看着次云山有些落寞的样子,子涵这才觉得自己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那个年代,思想总会有些纠结。

“云山,你不是说会有人来接待么?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信都没有个?”为了打破这沉寂的尴尬,子涵只好赶忙岔开话题。

次云山回过神来,收起子涵的梅子,看了看天色,回应了一句:“快了,师叔说黄昏时分便会有人来接我们进去。”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嘛,既然不是天设险地,我们干嘛还要在这枯等?这不是浪费时间么?”子涵望着眼前的一片竹林,仔细的瞧了起来,等的不耐烦便有些想硬闯。

次云山赶忙拉住子涵,紧张兮兮的说:“万万不可,子涵,你轻易闯进去,可不一定能进去哦,你还是乖乖的和我等在这里吧。”

这女子,几日相处起来,全然不是当初那个谨慎淡泊素净的样子,冲动劲上来了比白飞好不到哪里去,次云山不禁悄悄的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那你吹首曲子来听听,反正无聊。”子涵坐在石凳上,这片竹林,人迹罕至,次云山知道缘由,沿途按照记好顺利的走进来的,可却没有其他人经过这里。

“还是别了,再等等便是。”次云山可不想这笛声一响,惹来什么不该惹的事情就不好了。这里是师叔部下的阵法,在这阵法中,任何响动都会对阵法的威力产生影响。

夕阳西下,竹林里安静极了,连微风吹过竹叶轻轻晃动的莎莎声,俩人都能清楚的听见,这世界上,最无趣的事,不外乎等待。

“诶,来了。”到底是次云山武功底子好些,子涵正呆坐着眼睛有些困顿的时候,他有些激动的扯着子涵站了起来。

“什么来了……”子涵迷糊的嘟囔着,却猛然发现面前多了一名壮汉,在这转瞬之间,漂移到了他们的面前。

那壮汉也并没有说什么,向次云山略微点头示意,又瞅了子涵几眼,粗犷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地底里传出来一样,道:“公子,这边请。”

壮汉好像没有走远,又好像走远了,子涵此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记得此刻自己并没有动,可是,为什么刚才那片竹林就消失了呢?

见子涵目瞪口呆的样子,次云山心里有些暗暗好笑,当然,在惊兰大陆见过阵法的人并不多,这般讶异也不出奇,却不想接下来子涵的举动是彻底的颠覆了他的想法。

那壮汉开了道,便等在旁边等着二人先行,子涵歪着头倒是想明白了,自己太久没有占卦卜问,以致于对阵法的灵敏度下降与此,虽然在这里坐等了这么长时间,觉察出有些许不对劲,但却没有往深处想,原来次云山他师叔就是这样布了一个隐匿的简单阵法,就糊弄住了她的眼睛。

看来壮汉是懂五行之术的,她纠结着要不要献献丑,试试手气,也好大家讨论讨论,要知道在这惊兰,这等禁术可不像医术,随便找个医者便可以讨论切磋的,这样难得的机会当然要抓紧了。

子涵灵机一动,从腰带里掏出几颗小药丸,分别用射向五个不同的方向,一旁的次云山懵懵懂懂不知为何,一旁的壮汉可是惊的睁圆了眼睛,不过要说身手,这壮汉的确不能小瞧。子涵虽是一试,可射出去的药丸速度还是有的,且是五个不同的方向,可他却在所有药丸落地前的一瞬间全部抓回了手里。

“敢问公子师承何人?”壮汉捏碎了手中的药丸,仔细盯着子涵问道。“想不到这惊兰大陆年轻一辈中,竟也有人识得五行之术。”

“什么?”不疼不痒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却让次云山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瞧着子涵道:“什么?你……你……你会五行之术?”

“这个嘛……”子涵见被人戳穿,也不好再糊弄,但也不知怎么解释,挠挠头,拱手回答那壮汉道:“在下师承神医流心。”

这次轮到两人一起吃惊了,二人四目交接,面面相觑,这是唱哪一出啊。

次云山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点,是啊,子涵医术了得,连左寂冷都发了通缉令捉她去治病,他怎么没有想到她这一身医术尚且了得,那她的师父不就……

次云山懊恼的一拍大腿,道:“原来你就是流心师叔的徒弟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可知,我们去药圣山正是为了找你师父呢?”

“果真?”子涵也是一脸茫然,她虽隐约觉得烟娘和剑圣山是有一定关系的,可是她从没想过和次云山的相遇是必然的。

“我觉得公子还是不要去见城主的好,奉劝一句,这里不欢迎和神医有关的任何人,这是城主下的死命令,恕在下不得不从。”那壮汉说完也不理会一旁的次云山,突兀的飞身消失在了竹林中,那片竹子这时候又完全的掩住了去路。

“诶……等等我……”次云山一头雾水,来不及问清缘由,那壮汉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云山,烟娘……是你的师叔是吗?”子涵有些激动,走过去抓着次云山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是啊,你真是神医的徒儿啊?我怎么没听过神医有收过徒弟啊?”次云山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做为剑圣的弟子,可以算是听得神医最多事迹的人了,却从不知道神医有收过徒弟,且还是女子。

“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这一刻,子涵感觉身上所有的负担都化为烟尘了,她终于找到了烟娘,那是她对于这个时空最后一个执念了。替师父完成心愿后,她便可以真正算作无忧无虑了。

“不过,看来,我师叔不愿意见你师父,就连他的弟子也不愿意见,难道你师父没有跟你说过么?”次云山有些沮丧,看着眼前茂密的竹林,他完全没办法,“今天是进去不了了,明日我一人来看看吧。”

“你怎么知道我进不去,刚才别人都说了,我可是懂这一行的。”子涵挤眉弄眼的,正欲再次用药丸解开阵法的时候被次云山制止了。

“你就别将事情闹到不可调节的境地去就好了。”次云山一脸正色道,“师叔武功高强,同时精通阵法之术,先不说你能不能闯过这阵,就算你能闯过,师叔最讨厌别人不请自来,我虽然是他的师侄,我也不能保你安全,你不要冲动。”

听了这样理智的一席话,子涵这才从头脑发热中清醒过来,从次云山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道:“那我们先回客栈吧,你师叔只是不见我,还是要见你的,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次云山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他多怕这姑娘就这样不知死活的闯进去了,说真的,他对于自己能保她周全的一点底气都没有。这样的阵法,莫说他,就连他师父剑圣,想要闯阵都要三思而行。

次云山照原路领着子涵回了客栈,一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待到坐定,次云山心里的疑惑便向倒豆子一般的倾了出来。

“子涵,你怎么会五行之术的呢?”次云山眉头微皱,他从不觉得年轻一辈中会有人掌握五行之术,就算是黑暗势力,也不敢轻易染指。

这时轮到洛子涵纠结不已了,难道要跟他说这是从出生就学会的?会不会太假太浮夸?可是也推不到别人身上去啊。子涵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她不回应,次云山倒是一股脑给她找了个好台阶,说道:“以前师父和师叔虽然从未告知过我们神医的事情,真没想到原来流心前辈竟然也懂术数,更没想到,会相传于你,要知道,此时我来找师叔,也是如此。”

子涵抬起头,赶忙顺着台阶下坡,心里暗喜,道:“是啊,师父不让我暴露他的任何信息,既然你都猜到了,也就不算是我说出去的。”

一脸紧张兮兮的神情,倒是顺利骗倒了次云山,此刻他更关注的便是五行之术,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嘿嘿嘿……”次云山挑着眉,眯着眼,咧着嘴讪笑的将凳子移到子涵的旁边,搓着手的模样着实将他在子涵心中的大好形象打了对折。

“要干嘛?”子涵只觉得这一刻十分具有喜感,前一刻还是谦谦君子,这一刻就是流氓痞子一样。当然,她知道,他感兴趣的可不是眼前她这个佳人,不过是对五行之术的憧憬之情罢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举止不当,次云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后,极为认真的跟子涵套着近乎道:“子涵,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也不透漏一点点呢?”

“透露?当然不行啦。”要是早告诉你,这一路可怎么会安宁,子涵找到了好台阶,自然一用到底,拖着腮,苦着脸,说道:“师父临终前交代过我,这五行之术在惊兰属于禁术,不能随意向他人施术,当然也不能告知别人。”

次云山听了也觉得有理,就算他那老顽童师父,对于师叔能施术懂五行之术这件事,合庄上下也都守口如瓶,仅让他和飞儿两人知道而已,更何况其他知晓此术的人呢,那当然更是不到危机关头不松口才是。

“啊……”次云山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管桌子上的茶盏因他牵动了桌布都滑向了子涵,急切的问子涵道:“子涵,你说,你师父临终前,那神医他老人家?”

子涵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字字戳中了泪点,经过这么多事情,才坚固起来的堡垒,瞬间被人撞击崩塌,眼泪“哗”的一声,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回道:“可惜,我没赶上见着师父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前尘往事,怎能成风?只不过是暂且挥去,遗落心底而已。

次云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他见过站在药圣山山峰神情忧郁的素雅女子,他见过因为采荷的骤然离世而歇斯底里的女子,他见过茹庄与左寂冷针锋相对不让分毫的女子,却从未见过这样哭的梨花带雨那样惹人怜爱的样子。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次云山走到子涵身边,张开双手,静静的抱住了子涵,他不知道怎样去遏制她的眼泪,他只希望自己的臂膀能给她筑起一道城墙。

“你干嘛?”还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水,子涵赶忙跳出次云山的怀抱圈,她再迟钝,也不止于此。

次云山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臂,解释道:“我只是看你哭的太过伤心了点,从前飞儿哭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守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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