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耶律齐轻拍我的手背,又坚定的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他怀里总是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和安心,我又向他怀里蹭了蹭,心里清楚现在自己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你说,白星宇这次有什么目的?”我抬头问他。
耶律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说:“或许跟星月的公主有关。”
星月的公主?那不就是我吗?难道真的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但若真的知道我的身份,应该不会只有白星宇一人来,白竹轩必然会到的。而且,现在我怕是早已被强行带出星月了。
“这次只有白星宇一人吗?”
“嗯?”耶律齐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快要被烧着了一般。
“呃……这个,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担心他们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
真是个醋坛子,这个时候还不忘吃醋。心里虽这么想,可我怕他真的生气,有些讨好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白竹轩没来。”
耶律齐依旧死死盯着我,我感觉自己都要被他盯出个大窟窿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
“哼!”
又怎么了!都说女人的醋劲大,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整天吃干醋。
“呵呵呵……”我心里觉得好笑,一时没控制住,竟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一愣,随即笑道:“你说,白星宇要知道你就是莫齐,你说他会怎么想?怕是脸都要绿了。”
“哈哈哈,玉儿你说的对,我还真想看看他们吃瘪的样子。”
我看着耶律齐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感叹,爱情真的能把人的头脑冲昏,想想耶律齐也是个声名赫赫的大将军,没想到因为我这么个小女子,竟然也有小人的时候。
明天就要见到二哥了,终究是躲不过的。即使我的骗术再高,也有被戳穿的一天。更何况朝内品妃一党明里暗里都在打压我,就怕品妃察觉到什么,会做出不利于我和耶律齐的事情来。
倒不如大胆承认,说不定他日还有要用到他的时候。
没想到,来星月也只不过数月,现在竟然已经内忧外患了。真的怕哪天品妃和白竹轩会联合起来,这样就怕伤了耶律齐。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我笑了笑,只是笑意未达到眼底。
我看着眼前这个对我真心实意的丈夫,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有事。
宫宴的一切在品妃的操持下,都井井有条的进行着。我走入宴厅,看着周围的布置,不得不对这个品妃佩服的五体投地。
整个大厅不仅华贵繁华,而且更是独具风情、别具一格。
我和耶律齐在下首第一张位置坐下,向已经到达的各位大臣及其家眷回礼。
我看着和冷宏文坐在上座的品妃,许是禁足加上近一月筹备宫宴的原因,品妃显得略微有些憔悴,但是坐在冷宏文边上,她倒是依旧神采奕奕。
我轻笑着转头看着正觥筹交错的众人。文武大臣都坐在席上,大臣的后面设了帘子,帘子后都是坐着大臣的女眷。
“紫玉国使臣威武大将军到!”
随着门口小太监的通报,我转头看到白星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入殿堂。
远远地看到许久不见的二哥,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担忧、有期待、也有着丝丝的欣喜。他毕竟是我的亲人,在这个异世里,一个真心待我的男子,于他,我没有很,有的只是感激。
慌乱的眼神暴露了我此刻的心情,我赶紧低头,端起酒杯至唇边。突感手上一紧,我反手握住耶律齐,转头朝他微微一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此刻他比我还紧张吧!
“紫玉国使臣白星宇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寿无疆。”白星宇单膝跪地,熟悉的声音里更添了成熟与稳重。
我离开紫玉快一年了,想必这一年里二哥成长了不少。我依旧低着头,心里有些害怕。
“哈哈哈,威武将军一路辛苦,免礼。”冷宏文满面红光,面上带着皇帝独有的温和笑意。
“皇上,”白星宇转身像身后的侍从示意,“这是我国皇上特意给公主的礼物。”
只听周围一阵倒抽气的声音,我也好奇的抬头看去,当目光触及到那打开的盒子时,心里也惊讶万分。
没想到这异世也有钻石,这是一条镶满钻石的皇冠。
皇冠?我紧锁眉头。紫玉送我皇冠到底是何意?但是不论什么意思,此刻一定已经惹来品妃一党对我更深的忌惮。
我微微侧目看向正处高位的冷宏文,见他没有任何不悦,相反他也是一脸赞叹,心里也稍稍安了心。
在这古代,若是惹上君王的忌惮,自己的好日子也怕是到头了。
“哈哈哈,真是巧夺天工啊!皇儿,还不快收下。”冷宏文转头看向我,我从他眼里看到的只是喜悦。
我定了定神,起身缓缓的像大厅中央走去。虽然心里知道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依旧微笑着抬头迎向白星宇惊诧不已的目光。
白星宇在看到我时,早已惊得一动不动,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端着盒子的双手也顿时僵在了哪里。
只听“哐当”一声,装着灿若星辰的钻石皇冠的盒子突然坠地。
纵然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我感觉到周围向我们头来惊讶继而审视的目光时,心理依旧微微有些担忧,看来今日想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不可能了。
我依旧面不改色地朝白星宇拱了拱手,微笑着说:“威武将军有礼了,多谢贵国皇上能送上这么贵重的贺礼。”
白星宇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依旧定定的看着我。
我微微皱眉,他若是还不反应过来,怕给我惹来的麻烦更多。
由于我背对着冷宏文和品妃,所以错了此刻品妃嘴边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我蹲下拾起掉在地上的皇冠,仔细的放在手里端详,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怕是现代也不能达到这样的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