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吃着,微微点头:“留下,还是在鸿运楼。”
看得出,张大福的基本功很是扎实,做的口味十分纯正,而且用料一点都没有偷懒,菜量也很足,这点很重要,因为鸿运楼面向的普通老百姓,所以口味好、量足、价低最重要。
“小姐,这是福运来的厨子李长德做的浇鸳鸯、佛手海参和拔丝山药。”柔儿又指着刚端上来的菜说道。
我尝了尝,心中已经了然,这个李长德做的菜味道也是不错的,至于为什么会没有竞争力,看来是因为菜色太旧了,没有新意。
“也留下。”我擦了擦嘴,拿出前几日自己写的两份菜谱,“把这些交给两位厨子,让他们好好看看,做的方法都写得很清楚了,这几日就让他们在店里多练习练习。”我站起来,又拿出两份菜单,“照这个样子,每个印上一百份。”
“小姐,这是为什么?”
“只要有客人进来,就要拿着菜单过去,这些是专门给客人点菜用的。”
柔儿听完,立即眼前一亮。
“柔儿,原先的伙计暂时先不要辞,但是都要先培训。”我喝了一口茶。
“培训?”显然柔儿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让他们多学学礼仪,以后咱们的两个店里的伙计都不要大声吆喝,都统一服装……每个雅间都要配一个伙计专门伺候。我们的酒楼一定要比别家特别,才能有竞争力,不光是从装修、菜色上,还要从服务上,要让每个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受。还要准备各种的茶,按照客人的口味上茶。另外,把我给阿生的书画都裱起来,按个挂上。还有两****便要大婚,要有段时间不能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我,即使是阿生也不可以,有事我会来找你,所以事情都要靠你拿主意。至于开张的事情,就要全靠你了,这是五千两银票,你先拿着。每七天给我查看一次账目。”
“是,小姐请放心。”我在自己院子里独自下着棋。
“玉儿,明日就大婚了。”大哥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对面,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嗯。”我继续落下一子。
“玉儿似乎并不紧张。”大哥轻笑着看着我。
我抬起头,淡笑:“为何紧张?对我来说只是搬了个住处罢了。”
“呵呵呵,你若这样想,我也稍稍放心了。”
“哥哥不必担心,玉儿有分寸的。”我又低头看着棋盘,却错过了面前男子无意的挑眉,白竹轩充满笑意地看着我,心里想着:“玉儿果真不一样了,现在的玉儿可以算计当今丞相,可以在京师开酒楼,这些可是一般女子能比的?”不禁脸上的笑意更甚。
千算万算,殊不知白竹轩早已了然一切。
“小姐,先吃点东西吧。”怜儿一边忙碌着,一边说,“今日可是要到晚上才能用膳的。”
古代大婚都这样摧残新娘子的吗?我摸了摸肚子,还真的饿了,我接过怜儿端来的粥,我看着怜儿拿来的喜服,心里也不免烦躁起来。
此时,进来了三个丫鬟,朝着我福了福身,齐声道:“二皇妃万福。”
“你们是谁?”我奇怪地问道。
“奴婢是宫里派来伺候皇妃的,这是宫里的规矩。”
“皇妃,奴婢为您梳头。”
“皇妃,奴婢为您上妆。”
“皇妃,奴婢为您穿衣。”
我汗颜:“好好好,一个个来,不急……”
不愧是宫里来的,效率就是高,不到一刻钟,妆都弄好了。我拿过怜儿递来的镜子,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此时在妆容的修饰下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而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和雍容,我微微一笑,那一笑又透出了不可忽视的高贵,勾魂摄魄。簇黑弯长的眉毛下,一双流盼生辉的眼睛,却透着傲然于世的淡漠,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我的头发被梳成了高鬟,这种发式在贵族女子间很是流行,最后戴上了凤冠,这个凤冠真够重的了,估计要二十斤左右,今天可是要戴一天呢。
“皇妃,该穿衣了。”
我张开双臂,站起来,任凭她们伺候,一旁的怜儿也只有傻站的份儿了。我一层层数着,一共十二层,这样的衣服果真是保暖,风想吹进来都不可能啊。我有些无奈,真的好重,幸好是冬天,若是夏天,还不被闷死,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皇妃,奴婢们先出去,过会便要上轿了。”
我挥挥手。待她们出去,我便想拿下凤冠。
“小姐,不可,这不吉利。”怜儿立马阻止。
无奈,我只能直挺挺地坐在床头等着。我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真的很精致,大红的锦缎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凤凰的眼睛和尾巴都镶嵌着宝石,整件喜服看上去金光闪闪的,这皇族的婚礼真的够奢华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有个太监来通传,怜儿赶紧给我盖上喜帕,扶着我准备出门。我趁着旁人不注意,早就偷偷在衣袖里塞了些糕点,若是路上饿了怎么办?我来到大厅,太子妃白诗媛早已经上轿了。按礼,我给娘家人挨个跪拜后,便被宫女扶着上了花轿。因为被盖着盖头,走路很是不便,终于一路磕磕碰碰地来到了花轿前。
等到上轿后,我也终于松了口气。我坐在轿子里,掀开盖头,看着自己的手,就这样嫁了?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一世居然十三岁就做了新娘。我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糕点,吃了起来,还真的饿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吃,不管了,先吃了再说。我边吃边听着外面的丝竹管乐声,吹吹打打,果真热闹,这皇子娶亲就是不一样啊。平常人家哪有这样的排场,前前后后共有三百多号人,光侍卫就有近两百人,这可都是钱啊!
“有刺客”忽然外面一声大叫,刺客?我还没反应过来,轿子便开始东倒西歪了,我紧紧握着扶手保持身体的平衡,大白天的要刺杀谁?
“啊!”随即轿外便充斥着惊恐的喊叫声、激烈的打斗声、清脆的兵器碰撞声,我依旧静静坐在轿子里,耐心的听着轿子外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