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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枯燥无味的生活让我再一次感觉到空虚,早上没课的时候我们睡到十一点起来吃午饭,有课的时候得看情况,一般的情况下,当我们被走廊上吵闹声吵醒的时候,明知道有课,但是还是难以舍弃至爱的被窝,已经到了秋天,我们开始感觉到异乡的寒冷,不过寝室的暖气缓解了我们思乡的忧愁,为了享受暖气,我们特别期待冬天。其他寝室几个哥们来邀我们去上课,然后……

“走,小末,上课去啦,还他妈睡呢,上节课没点名,这节课必点!”

“阿涛,帮我喊到。”我,王军,陆言几乎异口同声。然而这必然会影响到我的利益,“抢我涛,阿涛,帮我喊就行。”

阿涛是很讲义气的哥们,开始几次都出色的完成任务,之后,可能是阿涛对我们也烦了,原因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太贪婪。

某天早上,我们三个躺在床上发现阿涛又没来,于是下定决心要给阿涛好好喊上几次到,但是今天不行,今天还是得叫人喊到,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都会打电话打上十几分钟,在脑海中搜索着仅有的人脉,然后疯狂地说出“哥们,去上课不?”、“你丫真够意思!”、“回头请你吃饭啊!”等等这些字眼,至今我也不知道我当年欠下多少顿饭。

虽然叫好人帮自己喊到,回笼觉也睡的不踏实,随时得等着意外情况的电话。有些老师点名的方式不一样,这让我们很恼火,例如,某老师让每个同学做一题作业然后交上去,交一个出去一个,这种情况下,枪手也无能为力。接到这样的电话,我们三个就立即乖乖地起床飞奔到教室,至于刷牙洗脸什么的都不是要事!

再后来,打电话也找不到枪手了,我们意识到的确伤人太深。于是胆战心惊地继续赖在床上,其实我们都是清醒的,随时应对灾难的降临。但是如果是学期最后一节课,我们就会很积极,很早就起床唯恐会迟到,然后抢着坐最前排的位子,因为最后一节课老师都会勾出考试的重点,所谓重点就是必考的题型,换几个数据甚至不换,我们只要好好背住那个例题就可以。当然我们刚来的的时候并不知道,是有几个好心的学长告诉我们,平时不用去,最后一节去就行,正规考的话谁他妈会,老师也怕挂科人太多,教务处找麻烦,并提醒我们上课就这么回事,别太当回事。

其实我偶尔还是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好好学习,但当我按时来到教室,翻开课本,看见一对繁琐的公式,还有叫不上名字的符号,我瞬间就被征服了,我觉得这些符号都是SB,干嘛非得用希腊字母,用abmf多好啊,更叫人气愤的是那些公式,它们仗着待在课本上,而且是某某出版社正版教材上目中无人,就以为自己是真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看到这里我就很怀念小学,因为2乘3表示3个2相加,所以2乘3等于6,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公理,让我心服口服。

奋斗还没开始就这样被我扼杀在萌芽之中,紧接着我合上课本,拿出手机登企鹅,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后来我又醒悟了。既然是上网不如直接回寝室,就这样,逃课显得顺其自然,理由充足。

极少数老师是不点名的,大部分老师都会说三次没到取消考试资格之类,更严厉的老师直接说按挂科处理,所以没有找到人帮忙答到,逃课还是惊心动魄的,按王军的说法就是,吃嘛嘛不香。也正是由于逃课具有风险才让我们记忆深刻,如今我无不怀念那些逃课的时光。

就算是成功逃课也无法改变现实,现实就是生活依旧平淡乏味,接近中午时分,我们三个都醒了,看着天花板闲扯。说说大海的八卦,班级某女生的丑闻,对上课的厌倦,谈论的主题就是“怎么度过当前的困难时刻”。至于什么理想、抱负等等我们都绝口不提,因为曾经的梦想(上大学)已经实现了,并且并没有得到过多的喜悦,换来的都是迷茫和虚空。对未来有所期盼却从不设想,我盯着不知疲惫的电风扇,突然有种相似感,他漫无目的转动,我漫无目的待着,它傻子般地活着,我也这般。

就这样,每次叫我们起床的不是上课、不是女生,而是肚子。懒慵慵地吃完饭,吃完了又无事可干。大多情况下,我们都会先回寝室,原因大概是这样的:首先,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先回去继续躺着。其次,就算要思考也不能站在外面考虑。一般没特殊情况下,我们都会选择去网吧,我们约定前半个小时跟“密友”聊天,之后一起玩游戏,CF、DNF、DOTA。

至于晚上,我们八点多从网吧出来,路边买点烧烤,回寝室呆着唠嗑。说说游戏,谈谈女网友,聊聊女生。似乎无论如何,在我们入睡前话题总是停留在女生身上,或许是一种潜在的渴求。

大海总会在我们开始安静的时候惊现,然后我们看到一脸淫笑的大海话题就会顺便被瞬间打开。大海和周雯由于工作的关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组织上也对他们甚是照顾,一般都会让他俩共同负责一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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