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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渐渐地,白天很少能想起何美,除了上课就是上网玩游戏,这些都是我们几个一起进行,似乎抽不出时间来想何美。而到了晚上,一切活动都结束,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却异常地思念何美,她的笑容、眼神、嘴唇,让我痴迷,流连其中。何美睡前都会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当时在游戏,我则三言两语地催促她赶紧睡觉,熬夜不好。如果恰巧无所事事,我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告诉她我多想她,躲在被窝里说:亲一个。若精神饥渴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我会发QQ说:真想摸你。何美就会发一个害羞的表情。言语上的暧昧终究比不上实际行动,但也只得如此。

电脑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们的娱乐模式,网吧去的次数少了,但通宵的话还得去,在网吧才有上网的氛围。大喊大叫,还可以拍键盘发泄,在寝室就不行,放屁都得小声,以免吵醒室友,抽烟就更不敢了。阿涛有次在寝室跟我们通宵,游戏中屡次挂机,发来QQ说:不行了,我得出去抽一根。阿涛自从因为阿B而挂科后,时常提防着阿B,处处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他而没有作业抄,我们的作业都是抄的,但归根结底都是来自阿B。

偶尔陆言会把李萌的作业带回来给我们抄,也只是偶尔,李萌自从沾上陆言这坨黑粪后,近墨者黑,越来越不思进取,随波逐流,我也坚信我的堕落跟陆言有直接关系。因为陆言的存在,我开始抽烟看片,还把妹,天天玩游戏。如果没有陆言,我肯定会跟阿B一样好好学习,甚至超越阿B,我会投身学术让我国现代化进程再次飞跃。考试还会积极给他们传答案,我深刻的体会到考试时因作弊而学到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了平时的课堂学习,这也许就是大学考试的原因。我会做出一份极为详细的答案,让他们在短短的2个小时学到更多的知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无论怎么抄都不会得到比原作者更高的分数,这一点在平时抄作业的时候就不难发现,阿B作业上的德尔塔符号(δ)到第一个抄作业的同学手上立即就沦为“6”,渐次变成“0”,最终变成句号。老师通过这种方式轻易就可以给出平时成绩,能把符号抄正确的同学得高分,抄错的同学念其抄作业辛苦再加上积极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得分中等,作业都懒得抄的同学则得0分,既不积极劳动又不尊重老师,理应自食恶果。

手机只有在上课期间才能凸显它的价值,谁都不愿背个电脑去上课。QQ的作用在于跟熟人聊天,省电话费。登QQ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何美是否在线,在的话就发几个信息骚扰骚扰,不在的话就看看好友动态,评论别人的状态,再看看腾讯新闻,一节课就这样熬过去了。

有了何美,QQ一直维持隐身状态,因为我决意要跟多情女子做斗争,不给她们向我亲近的机会,类似于为何美守住贞操。何美并不相信我会自觉守节,她说,指不定你又跟哪个美女聊上了,我一想身正不怕影子斜,主动把QQ密码告诉她,接受她的监督。理所当然,我也要到她的密码,我兴奋地登上她的企鹅,期待挖掘一些我尚不知道的秘密,还能给王军谋得几个美女QQ,我在“亲人”分组中没找到我,“密友”组也没,最终在“高中同学”栏找到自己,沦为跟大胖一样的待遇。我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因为何美在我QQ里的“ONLY”分组中,并且就她一人,何美连忙解释说是因为在家登QQ会被爸妈翻到,我暂且宽恕了她,她也痛改前非,新建“HONEY”分组,存放我的账号。

上网的时候我会把何美的企鹅一并登上,经常有“大学同学”不时发来“微笑”的表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在我玩游戏的时候,这只会加深我的愤怒。

“我在玩游戏呢”

“真的呀,什么游戏啊?一起玩啊。”

“我是她男朋友”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是比较懂事的哥们,既木已成舟,则另寻他欢。也有些冥顽不灵,死缠烂打的主,便有了如下对话:

“何美?”

“她男友。”

“哦,知道了,听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

“然后呢?”

“问问,呵呵,我和何美关系还好,偶尔聊聊不要介意啊。”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额,不知道。”

“她连这个都没告诉你,关系还好,滚。”

对面便立即下线,从此都有了阴影。有一个特不要脸,我看得出是一个决心要挖墙角的人,当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脚挖不倒。对于这群恬不知耻的饿兽,一定要斗智斗勇,激怒他只会引起他更强烈的反扑,报复和愤怒会点燃他的斗志。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我也不想整天盯着这些饿兽。我会以何美的口吻来告知他,他还是趁早死了这颗心,完全不可能。

“何美,我昨天又梦到你了。”

“不是吧,/惊恐(表情)”

“我经常想起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额,别想了,我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你这样,我们朋友都做不了。”

“我会一直等你,如果你分手了,就考虑我吧。”

“额,我们感情很好,不会分手的。”我怒火三丈,你丫现在就诅咒哥,我再加了一句,“额,我只属于他,我是他的了/害羞”

对方深受刺激,假装有事说,“恩,祝福你,有点事,下次再聊哈。”

我把这些告诉何美,何美很高兴地说,真好,我每天看着都烦,你帮我打发他们吧,还叮嘱我尽量不要说脏话,也不要随便回复“亲人”的消息。

上高中的时候,渴望着有大把时间来玩,各种玩。上大学的时候,渴望有个女朋友。这些我现在都有了,但总觉还是觉得缺少什么,每天睡懒觉、上课、吃饭、玩游戏、视频,千篇一律,更重要的是,自己日益堕落不能自拔,高中学的那些到现在都忘光了,元素周期表,细胞分裂,椭圆方程等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意识到精神再次正走向空虚,如果不用知识去填补,整天吃喝玩乐与猪无异。

于是,我决定要多看书,以小说为主。小学毕业的时候,爸爸递给我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拿一本炼钢的书给我,随后我发现并不是单纯的炼钢,而是讲述一个叫保尔柯察金的少年的故事,但冗长的外国名字让我心烦意躁,除保尔之外的人名经常混淆,我便放弃了这本书。还有一点,保尔是个坏孩子不好好学习,而我成绩优异,不想读这些反动的书。初中毕业,我打算把它看完,因为听说里面有战争情节,我由衷地热爱战争,渴望我国会同他国开展,尤其是日本,一血甲午、二战之耻,将日本用原子弹夷为平地,彻底消失在太平洋,而我将会驾驶战斗机投下我国的第一颗原子弹。然而,我并没被里面零散的战斗情节吸引,而对可爱的冬妮娅深深迷恋,我希望我就是保尔,会有一个单纯的冬妮娅对我痴迷,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冬妮娅会淡忘和保尔的恋情,我开始仇视冬妮娅,对保尔的结局感到惋惜,我希望的结局是这样的:二战之后,保尔因战成名,晋升将军,风华正茂,而恰好冬妮娅丈夫在一次空袭中牺牲,牺牲前跟冬妮娅感情降到冰点,丈夫的死让冬妮娅毫无留恋,当年的初恋在她内心中复苏,与保尔再见钟情,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高二我再次看了这本书,我对保尔全身心投身革命的壮举感到钦佩,战场上枪林弹雨,随时一颗无意的子弹都可以终结他所有的希望,也对保尔和冬妮娅的恋情夭折感到惋惜,保尔和冬妮娅在漫长的人生中必然会再次找到各自的另一半,就像我也对班上好几个女生依次产生好感一样,他们是由于客观原因错过了,一个真正的战士也不需要完美的爱情,爱恋无情地粉碎才能体现一个战士的血性与孤独,也最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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