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霰将这些事一想通之后,方才觉得自己真有点柔弱了,未将洛鸿川一举击杀。看着下方奔腾不已的骑兵,凌霰面露冷色,决意必杀洛鸿川。
万花宫宫主不让凌霰离去,还道就是回去未必将仙羽的魂魄交还与凌霰,凌霰怒道:“即使如此,就请你将桑一飞找出来,何必多呈口舌。”
万花宫宫主站立一处绝壁之上,白云没膝,她喘着一身七彩神华状的长衣,令其有一股自然生成的大气绰态。
万花宫主望着天空,轻轻呼唤道:“阿飞,月月来看你了,为何见道故人来了也不出来相见呢?”万花宫宫主平时都是一副威严之状,脸上难以出现一丝的笑容,此时连连发笑,声音柔媚动听,恍如黄莺婉转啼鸣,与之年纪甚不相符,倘若众人不是正看着万花宫宫主轻声呼唤的话,真以为是一位妙龄少女在情郎的耳畔低语呢!不成器捂住胸脯,一阵地做呕吐之状,还在玉不琢的耳畔悄声说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自称月月装嫩,真不害羞,小爷要是娶到这样的媳妇直接一把捏死算了,省的耳根清净。”
玉不琢也随声附和道:“兄弟真是真知灼见啊,娶妻当如仙羽一般,不然此生就不要动婚姻这一行业。”玉不琢此语一出,不成器彷如找到了知己一般,二人相拥一起,几乎呜咽道:“还是兄弟了解我呀,不知前世我俩做了甚么好事,如今甚么事都能想到一块。”说罢又开始又是拥抱又是握手,忙的不亦乐乎。
鬼灵儿一双凤眸鄙视二人不已。万花宫中的女子一双双杀人般的眼神注视着二人的一言一行,有将二人活剥了的趋势。
万花宫宫主的声音远远传开了去,虽然下方蹄声巨响,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如水波一般,切入了虚空之中,肉眼都能够看得到一层层的声纹,形如水纹。
但是还是没有人回应,“月月不远万里到此,并非是想见你,只是有一个人修为堪称万年难得一见,你一生嗜武如命,如果你能够与之一较高下,倘若能够将之打败,月月此生便不得再来纠缠于你,倘若你不能将之打败,那一切就得听月月的了。可知你意下如何?”
万花宫宫主眼见无人回应,便又开口说话,话音更加的妩媚了,缭绕耳畔,令人浮想联翩。
凌霰自始至终都不知晓万花宫宫主为何要自己打败桑一飞,难道她又有何阴谋诡计不成?正在凌霰凝思之际,一位中年男子神态威武,昂首阔步,长袍加身,从空中破开一道裂口,从容而出,男子面容英俊,如刀削一般,轮廓分明,英气逼人,望着万花宫宫主,长声叹道:“月月你这是何必呢?我主意已定,此生终于此处,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了。”
万花宫宫主一阵激动,两行清泪簌簌滑落,娇声斥道:“月月不管,昔日你曾说过,只要月月能够将你打败,不管用何种方式,你都会陪伴月月一生一世,直至沧海桑田也不离不弃,这话还算数吗?”万花宫宫主娇泣涟涟,****耸动,有时还不断地跺着脚,抖动着香肩,恍如一位小女人般在向自己的爱郎撒娇,这时哪有一派宫主的威严,活脱脱一个小女人的摸样。
看得凌霰等人不仅莞尔,万花宫宫主的前后变化太大了,竟然让人难以想象,初时凌霰还不敢相信她的名字真的叫月月,此时听得中年那你这样叫她,方才敢确定,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成器与玉不琢在万花宫中之时,不少受万花宫中人的气,此时眼见万花宫宫主如此,都放出了笑声,狂笑不已。
但就在此时,一支七彩迷离的凤凰神羽将虚空划破,凤凰神羽之上躺着一名女子,神态妖娆,长发如瀑,绯衣半解,****半露,一双赤足相互摩挲着,可谓媚到了骨子里面,女子一出来,凤凰神羽径直飘到中年男子的身畔,一双媚眼接连连向中年男子抛去无数个秋波,柔声问道:“桑郎,那位臭婆娘是谁啊,怎么如此喋喋不休呢?人家本来正在睡觉呢,突然似乎被一条母狗给吵醒了,正准备出来将那条母狗赶走呢,却没有想到你和人家在这勾三搭四的,哎哟,这条狗要咬人了,桑郎,你倒是将她拦住呀。”
女子话未说完,万花宫宫主已经气得肺都炸了,胸脯起伏不定,满脸通红,显然是被女子给激怒了,突然打出洒出一片神花,五颜六色皆有,打向女子。躺于凤凰神羽之上的女子身子一缩,连忙移身向中年男子身后靠去,脸上尽是很是害怕的神色,双手几乎要搂着中年男子的腰了。
众人听到这,心里自然清楚了这三人关系定然不简单啊。凌霰看着那一支很是熟悉的凤凰神羽,很是眼熟,不知与苍界之中的不死凤凰有何关联,暗自打定主意,等会一有时机得去问问,自己曾经答应过不死凤凰,要帮其打听她母亲的下落,说不准能够从女子口中询问到一些信息。
中年男子双眸怒视凤凰神羽之上的女子,仿佛女子不该如此说话,微有怪罪之意,左手一挥,顺手将那一片神花打落,冷声道:“月月,不要无理取闹,若再如此以后就别来见我了。”中年男子说完双眸望向凌霰,脸上顿时杀气弥漫,双眸缩小,沉声道:“是你将薛殇打跑的?”
中年男子眼神犀利,彷如两把刀在凌霰的身上扫来扫去,有将凌霰身上所有秘密都探出的趋势。
凌霰凌然不惧,朗声说道:“凌某与此人未曾谋面,何来将之打跑一说。”中年男子似乎没听到一般,又接着问道:“是你将上方的气罩切开?”凌霰只得点了点,那事确实是他做的,没有必要隐瞒。
此时万花宫宫主安静了下来,虽然对桑一飞极其不满,但是眼见桑一飞差点发怒了,万花宫宫主也收住了脾性,不再吵闹,在桑一飞眼前,彻底地没有了一宫之主的风范,只是双眸还是不停地与凤凰神羽之上的女子暗暗较劲各自比划着一些小动作。
桑一飞闻言,依然心无波澜,仰望着天空,轻声说道:“那你就得死了,就算你不毁损如此多的宫殿,单指切开通天神树防护罩一事,已足以判一个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