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不可思议的望着凌霰,喃喃自语道:“他奶奶的这小子天分还真高,龟爷爷这几千年也不知参合了多少次也没参透,为甚他一来就能参透,一念之间令这一方世界冰雪覆盖,害得龟爷爷被冰封了三年,天道不公啊,真是暴殄天物啊。”小乌龟越说越是气愤,差点没有哭出来了。
凌霰缓缓醒转,双眸神光湛湛,摄人心魄,满脸胡子拉呱,凌霰看着对面青玉中的影子,吃了一惊,道:“这还是我吗?我到底在这站立了多久?”凌霰一脸茫然之色,自己只记得当时自己心中想着冰雪封塞,然后就沉浸于大道之中,可醒来后自己满脸虬髯,这让他很是怀疑,自己可能于此站立了一年以上了。小乌龟一脸怒气,挥动着龟足道:“年轻人,你可把龟爷爷害惨了,龟爷爷无缘无故被你冰封了三年,这笔账龟爷爷先记下了,来日必加倍还与你,哼。”凌霰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竟然悟道悟了三年,实在匪夷所思,可是凌霰此时丹田之中看起来很平常,并无奇异之处,老聃之道并无存在。凌霰当下反驳道:“凌某倒是在心里想着冰封,怎么能够殃及到你呢?”小乌龟怒气未消,道:“年轻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龟爷爷可不喜欢这样的人。老聃之道只怕你已经掌握了十之一二了。”凌霰心中茫然,老聃之道究竟为何物,自己虽然误了三年,可是感觉还是与以前没甚两样。小乌龟瞧出了凌霰心思,当下向凌霰解释道:“老聃之道无形无状,飘渺不可捉摸,倘若有朝一日你能领悟到大道的精髓,可以操纵天下万物,堪舆时空之力相抗衡。你才刚入门,不可操之过急。”凌霰听得小乌龟如此说,暗想也是,不再纠结于此,瞧着自己这副尊容,如乞丐一般,忙从乾坤袋之中,选出一件白色衣衫,换了下来。
凌霰忽然灵机一动,自己记得不是心里想着冰封,据小乌龟所述,万物皆披上寒冰,倘若自己想着万物尽枯,情景会是怎样呢?凌霰一念即动,周围花草树木尽皆凋零,黄叶纷纷飞落,野兽奔腾,嘶鸣不已,天地之间充满着秋之肃杀。小乌龟吓了一跳,大骂道:“年轻人,想吓死龟爷爷啊,龟爷爷心脏不好,受不了那么重的刺激,你一念之间让龟爷爷冰封了三年,在又一念之间只怕要让龟爷爷陨落于此了,龟爷爷好想好好活几千年呢。”说着竟在凌霰宽阔的肩膀之上跳来跳去,摸样甚是滑稽搞笑。凌霰一阵狂喜,道之极尽只怕就是返璞归真了,凌霰虽然瞧不出自己的变化,但是此刻却能感受到了大道的轨迹,隐匿己身。
凌霰听得小乌龟言,遂即打住,能将小乌龟吓得如此惊惶失措,想来老聃之道很可怕。此时凌霰见证了老聃之道的威力,心里一派明朗,可以之出苍界,去找仙羽了。凌霰念头已熄,万物复苏,万物枯荣仅在一念之间。
小乌龟惊魂已定,向凌霰说道:“如今你大道初成,勉强可以施展众妙之门打破虚空了,五相菩提业已被你带走,龟爷爷也没甚留恋之物了,这就跟你到人间走一遭去。”站在凌霰肩上说得兴高采烈。凌霰此刻虽然感悟了老聃之道,但是至于怎么运用,还是不甚明了,小乌龟有解释道:“龟爷爷当年跟随老聃之时,穿越虚空来去自如,这其中要义自是你务必在心中想到你将欲去何方,或者将你要找的东西想象出来,众妙之门就会洞开界门,你自然就可以从容而入了。”
凌霰半信半疑,果真如小乌龟所说,如此神奇吗?当下将众妙之门施展而出,石门巍峨云端,磅礴大气,力压苍穹,四周烈焰飞腾,神焰滔天,石门内恍如明镜,清光流动。凌霰试着将凤凰神殿于心中幻想出来,倘若能成功的话,就与不死凤凰还有风邪道别,至少在苍界内这些人是对他还不错的。
凌霰一念既动,石门内突然出现了凤凰神殿的影子,巨大白骨牛头宫殿耸入云端,参霄竞秀,初时还较为模糊,片刻之后很是逼真,就如踏进门内既是凤凰神殿一般,虽然时空之上遥隔万里,但是此刻却仅隔一步之遥。
凌霰见状,自是欢喜异常,小乌龟一派得瑟之色,龟足托着下颚,坐在凌霰肩上,后双足一阵一阵地来回荡着,说道:“龟爷爷没有诓你吧,走吧,想再去看你小情人那就去吧,龟爷爷只有再陪你走……”话未道完,凌霰听得他说小情人,心里听着别扭,自己与两位女子之交光风霁月,对她二人并未产生半点私情,不过是感激二人对自己的一番照料,再说自己对仙羽生死不渝,绝不会做半点对不起仙羽之事,凌霰听到此处,反手一抓,将小乌龟双腿提在手中,一阵抖动,说道:“凌某与不死凤凰和风邪光明磊落,再敢说小情人凌某决不饶你。”
小乌龟自知理亏,但还是咕哝不已,凌霰此时方消了点气,将小乌龟扔到肩上,踏着虚空,想着众妙之门走去,如履平地。凌霰一如众妙之门之后,高空之上的众妙之门寸寸隐去,瞬间就淹没了身影。
此时凤凰神殿上方,一人从空而降,落到巨大的白骨牛头之前,只见牛头宫中一女子迎了出来,娇躯婀娜,莲步款款,一身凤凰羽装扮,神采亮丽,此人不是不死凤凰又是誰。甫一见凌霰,欢展眉梢,脸上立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修长的玉手下意识捂住了雪白无暇的脸庞。半响才回过神来,忙奔向凌霰,情绪激动,惊道:“这三年来你一去不返,我与风妹妹都快着急死了,还以为凌兄得到老聃之道之后,便一走了之,连与凤凰和风妹妹打一声招呼也不来呢,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凌霰笑道:“凌某怎敢不来向二位姑娘辞别呢,只是这一去悟道就悟了三载,时至今日才醒转过来,让二位挂怀了。”小乌龟感觉很是没趣,自己小声埋怨道:“龟爷爷受苦受累的,都没人向龟爷爷问一声好,这龟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说完将龟首缩进了龟甲之中,呼呼大睡。
小乌龟一语逗得凌霰与不死凤凰都笑了,不死凤凰忙轻轻抚摸一下龟甲,笑道:“鬼前辈,凤凰给你赔罪了,万望勿要介怀。”小乌龟哼的一声,翻过身子,又沉沉睡去,不再搭理二人。不死凤凰笑声盈盈,贝齿晶莹如玉,倾城倾国之容颜令人倾倒,将凌霰请入凤凰神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