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丐哈哈狂笑,掌中涌现一股漩涡般的紫气,紫气怒卷一切,径袭血刀。寒雪逸一招受挫,狂性大发,跃起百丈高处,身姿潇洒,喝道:“冰封万里。”矛头直指魔丐,魔丐身子上顿时结满冰块,寒冰似乎有生命般沿着其身体一阵攀爬,魔丐面现苦色,但双足犹如灌铅一般,难以移动分毫,不断扭动脖子,寒冰业已爬到其腰间,只听得卡擦卡擦声不断响动。
场中无人上去相助,苗少华露出了一丝奸笑,此时正是夺走血刀的大好时机,群雄此时多注意魔丐与寒雪逸二人,不曾关注与他,苗少华身形一闪,迅速拔起血刀,冲天的黑雾顿时将苗少华矮小的身子笼罩其中,此时魔丐身上的寒冰已覆盖除了头部以外的躯体,寒雪逸立即停止了向魔丐的攻击,冲向苗少华。
只听得黑雾中苗少华大叫一声,黑雾散去,苗少华嘴唇变得墨黑,一头黄发尽皆竖了起来,血刀指天,滔天的魔意自血刀中奔涌而出,鲜红色血液不断滴于其脸上,流至腮边,苗少华将舌头一卷,便将血液舔了个尽。寒雪逸自其手中幻化处一把冰雪为质的大刀,从空砍向苗少华,苗少华怒眼一翻,血刀斜劈而去,无数的恶灵随着血刀飞舞,发出怪怪的吼声,令人毛骨悚然,心生胆寒之意,嘭的一声,冰雪为质的大刀,碎屑飞散,寒雪逸食指被削断,一股鲜血溅血刀,刀身周围无数恶灵争先恐后将血饮尽,不时的发出低吼。
寒雪逸惊慌失措,转身便向广场外奔了去,苗少华提着血刀,笑着走向魔丐,魔丐面色惨白,他知道这个矮小的侏儒会对自己不利了,未等魔丐说话,血刀已将其头颅削掉,头颅滚到一边,躯体中冲出一股一股的鲜血,都被血刀饮入刀身,消失不见。
魔丐躯体被寒雪逸冰封,依旧站立不倒。苗少华横刀站于祭台中央,冷笑道:“果然是把好刀,难怪那么多人彼争我夺。”肥厚的小手轻抚过宽大的刀刃,刀锋上的血将其手掌染得通红。群雄便有人大骂道:“无耻小儿,干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血刀一入你手,不知还会干出何等天人共戮的事呢。”
众人见他片刻间便将魔丐头颅割掉,大都义愤填膺,群情愤怒。甚而有人叫道:“大伙儿并肩子上,诛灭此贼。”苗少华斜睨场下,冷笑道:“尔等不自动送上来也必死无疑,老夫发现此刀饮血越多,老夫手握血刀的那种快意越是爽入骨髓,哈哈哈哈”苗少华说罢提着刀就往祭台下赶去,祭台下人群甚是密集,且都集中于祭台周围,外围也有人围住,一时半会是分散不开的。
血刀一入人群,群雄顿时惊散,苗少华手握血刀,左挥右劈,一颗颗的头颅划落于地,轻而易举地就收割一个人的性命,血流成河,哀声一片,大多人虽然手中有冰刃,却不敢靠近血刀半步,猛听得有人叫道:“大伙儿同心协力,一齐对抗血刀,不然都得死。”声音响遍整个广场,群雄闻言,顿时相互靠拢,共同御敌。
但血刀太过妖异,杀人无敌,将人精血饮尽,纵然多人组合一起,也不济事,蛇婆的绕身大蛇也被吸尽鲜血,碎为几段。眼见得一个一个的人被杀,群雄慌了,忙向原路撤回,但奔至山沿的时候发现铁链桥已被斩断,有的人便急着御风而行,刚飞起一丈来高,一道道的血刀虚影斜空劈下,顿时就被砍为几段,砸在地上,不断蠕动。洛鸿川等人已不见了踪影。胆小的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苗少华有血刀在手,无人能当,数万人中如出无人之境,手起头落,流血漂橹,双眼满布血丝,衣衫之上全是血痕。
此时,天空突然变暗,墨云万顷,如波浪般席卷长空,云层中闪电直劈而下,藏天谷内时暗时明,血刀刀身瞬间变红,赤如鲜血,发出嗡的响声,便冲天而起。
苗少华握着刀柄,随刀飞升,血刀升入万丈高空,陡然直下,强大的霸势将苗少华身子打入广场地下,广场震动不绝,发出的响声震得众人的耳膜一阵疼痛,广场上顿时出现几处大裂痕,四处扩散。血刀再次悬浮空中,不断变换方位,似在找寻东西。
苗少华半天也没爬出来,群雄暗思想是不活了。
黑云笼罩的天空突显一座巍峨磅礴的石门,石门周围墨云沸腾,石门高越百丈,宽高相差无几。门楣之上二龙抢珠,镂雕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两边门框亦是花纹满布,习习生辉,门内山河青青,碧天如洗,一门之隔,直如天差地别。群雄眼见苗少华惨死于血刀之下,大松了口气,惊魂已定。血刀的霸气众人均已瞧见,此番血刀没了主,便有人打起了血刀的注意,百来条人影扑向了血刀。气势磅礴的石门威压而下,风起云涌,怒卷不绝。
群雄中忽有人失声叫道:“众妙之门!天呐,竟然是此门!”血刀迎上门去,与门相对而立,门内忽然缓缓地走出一名紫衣男子来,紫袍加身,男子面容憔悴,双眸透出一股淡淡地忧郁,但却不萎靡,紫衣男子先瞧了瞧血刀,又看了一眼扑向血刀的数百人,脸上露出了苍凉的笑意,站立云端,俯视众生。
血刀向男子飞去,恍如万年不曾与情人谋面的女子,奔入了情郎的怀抱,紫衣男子一握血刀,将刀身扫视了一遍,叹道:“千年逝去了,你强大了,出乎我的意料。”刀身轻轻抖动,似乎在回应着男子。群雄见他竟然对着刀说话,大感惊讶。
男子说罢,双眸突然注视着正奔来得百来条人影,将刀朝众人斜挥,招数虽是简单朴华,但就在这一挥间,血红色的刀气如波浪一般,于虚空震荡,只听得嚎叫之声不断,百来人已被齐腰斩断,百来人断体部位射出的鲜血混成一条河流,流入血刀。腰部下端又在向上飞跃,奔出两三步才跌下高空,广场上平添了许多鬼魂。
鬼灵儿与琴来先生一直混在人群中,等候时机,不料紫衣男子一出现,琴来先生便身子不住的颤抖,鬼灵儿握住琴来的手,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难道爷爷认识那位紫衣人吗?”琴来先生低着声道:“是他,是凌霰。”生怕别人听着他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