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芙见韵婉支吾半天转身对连嬷嬷使了个眼色,道:“掌嘴三十。”
“奴才遵命。”连嬷嬷嘴角牵起一片奸笑,走向香灵。一旁的妃嫔连同韵婉都不敢做声。虽然韵婉心里难受不忍心,可毕竟自己只是个贵人,说话没有分量。在这里只有她华芙是贵妃娘娘,高于她们众人之上的。
“奴才知错了,贵妃娘娘开恩,开恩啊。”香灵胆战心惊的看着连嬷嬷一步步逼近,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但是却于事无补。
啪,啪,啪的巴掌声夹杂着香灵吃痛求饶的声音,一声细过一声,到最后三十巴掌完,香灵几乎已经发不了声响了。见目的已经达到,华芙带领着一般奴才们回了自己的来仪宫。几位怕事的妃嫔们也匆匆道了个别尾随华芙而去。最后留下容贵嫔与丽贵嫔两人。
“想必这才是她华贵妃今日来的目的。”丽贵嫔开口道。
“当年太后送她这凤凰宝钗的时候也未对她做出什么来,连说道都没几句。今日,她送同样的东西而来,故意挑衅不说,还拿妹妹宫里的人来出气。真是够霸道无理的。”
韵婉心疼的扶起满口鲜血的香灵:“今日委屈你了,这几日就好生休养着。”香灵两眼泛着泪光点了点头,由另两宫婢带进了后厢。
“今日妹妹也累了,两位姐姐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改日定前去找姐姐们小聚。”
“嗯。”容(丽)两位贵嫔异口同声,便也带着自家宫人各自回了寝宫。
一连几日司徒胤都烦心于抚顺洪荒之事,朝堂上永顺王举荐自己门下仕子都水监燕清云为此次钦差,而工部尚书王礼则推荐自己担此重任。
“皇上,这工程水利之事,一向都是工部来处理,臣恐燕大人上任未久,对于此事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自先帝登基到如今在朝为官三十余载,修补工程大坝也是手到擒来。臣愿担此重任,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福祉。”王礼见司徒胤犹豫不决,大力推荐自己。毕竟这次是个表现的好机会,而且还是一个肥差。
“王大人此言差矣,燕大人虽说刚上任都水监不久,但是早年也是参与了多项赈灾修葺的项目,也算是有经验之人,况且王大人先年事已高,不宜舟驹劳顿,倒是燕大人年轻力壮有心有力。”同是永顺王门下的严御史道。
“老臣以为还是王大人合适点。”作为兄长的王志出面帮腔。
继而朝中又开始叽叽喳喳一片辩驳之声。他们都是推举自家人去担任。
“够了。”龙椅上的司徒胤龙眉紧蹙,大喝一声:“今日就议到此,退朝。祁相跟朕去御书房。”话落司徒胤转身离去,祁相也随之跟上。
朝堂中的大臣们面面相视,无奈去之。
御书房内,司徒胤问:“祁相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祁相是司徒胤还是皇子之时的太傅,教会了司徒胤很多事,在司徒胤眼里,祁相为人正派,也无党之分。所以对他很是信任。
“臣倒是有一人推荐,就是怕皇上敢不敢用此人。”
“哦,此话怎讲?”
“此人于臣相识二十余载,一同进入仕途,只是他为人做官过于偏执,不太得人心,故现今还只是一名太守。现在他倒也多了一头衔。”祁相捋了把胡子又道:“算是皇上您的丈人了。”
“祁相说的是,刚册封的韵贵人父亲?”
“正是此人京都太守宁承渊。”
“他是太后娘家人,祁相可知。”
“臣怎会不知,可皇上想想,若太后有意栽培这位妹婿,他宁承渊岂会还是一个太守呢。当年臣与宁承渊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以他当时的胸襟抱负,若为人处世在圆滑点,现在早已是朝廷重臣了。”对于这位老友,祁相从不吝啬夸奖。
司徒胤思索了下道:“朕再思量思量,若此人当真如祁相说的那么好,朕定会重用。”
“恩,那臣就先告退了。”祁相双手作辑付于额首,便退出了御书房。
司徒胤翻查了以往奏折书籍中有关到的宁承渊的事项,发现此人正如祁相所言,是个有抱负理想之人,但却被以往重臣所忽视,此人言辞厉句,字字铿锵激翱。确实不得人心。若再圆滑点至今不会只是个太守而已。虽然对其是太后妹婿一事有所芥蒂,可现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或许钦差一职非此人莫属,况且他也是很信任祁相的眼光的。司徒胤心中有了答案,立马草拟了一份圣旨,任命宁承渊为钦差大臣,明日一早就前往抚顺赈灾修坝。
永顺王府议事厅内,华衍生横眉怒目,紧握拳头的手掌忽然奋力击向旁边的木桌,只听‘咯吱’一小声响。堂下的三位大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钦差如此重任,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太守宁承渊上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原来华衍生是气今早上朝之时司徒胤所下的圣旨。一直憋到了自己的府中,得以发泄。
“王爷息怒,听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是昨个祁相推荐的人选。”堂下的严御史说道。
“如此说来皇上不用王礼,是怕得罪王爷。而不用燕大人,也是顾及太后那边势力。可这宁承渊是何许人也。竟得以宰相大人举荐?”吏部侍郎闫肃也开口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个老匹夫,处处与本王作对,若不是看在他是本王妹婿的份上,他如今能稳坐宰相的位子?忘恩负义的东西。”说起这个祁相,华衍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年这个祁俊杰娶了他的妹妹才会在仕途上得以大展鸿图,可这祁俊杰却没有为他所用。又碍于两人毕竟亲戚一场的份上,才没对他加以打击。祁俊杰又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做到了今天宰相的位子。而他的大靠山就是司徒胤了。若祁俊杰可以为他所用,那在这朝中真是如虎添翼了。可事事都不尽人意。
都水监燕清云从下朝就一直若有思。宁承渊,太守?突然他狭光一闪,哦,原来是他,怪不得总觉得熟悉的很。他嘴角牵起一丝蔑笑道:“王爷,臣与宁承渊也算旧识了,当年我还曾是他管辖,他可是当今太后的妹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