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内,春光乍泄,美人娇喘轻吟。房内的烛光也渐然暗淡。
翌日,日光照进房内,显的格外刺眼。司徒胤微微睁眼,昨晚的一切印入脑海,当看见躺在身边宁韵婉时,他知道昨晚的一切一定都是阴谋,他开始厌恶身边熟睡的女子,便立即起身。朝门口大喊:“福安,福安。”
“奴才在,奴才在。”房门立被推开,小太监福安见皇上已经起身,马上为其更衣。司徒胤穿戴完便朝房外走去,至始至终都未在看一眼韵婉。可能是太累的缘故,韵婉也没醒过,继续熟睡。直到香灵进来唤醒了她。
“小姐,小姐。”
惺眼朦忪的她欲起身,却感觉一阵刺痛,身子骨更像散架了一般疼痛。让她开始变的清醒,想到了昨晚与司徒胤所发生的事。
香灵走到床边道:“小姐,太后命奴婢来,来那一件东西。”韵婉似乎也知道太后要香灵来取的是何物,她掀开被子,殷红色的血渍染在白色的床褥上,太后为了她的事真是不择手段啊。韵婉把染了血渍的被褥替给香灵:“拿去吧。”说完便想起身,可身子骨像散架了般,软弱无力。
香灵接过被褥,见韵婉吃痛的表情道:“主子小心休养着,太后说了知道主子昨夜伺候皇上就寝辛苦了,就请小姐好生休养着,过几日就有好消息了。”香灵替韵婉高兴着,琯云姑姑说过等韵婉封了妃子就让她去伺候着,她知道韵婉心地善良,一定是个好主子。
而此时的韵婉却满怀心事,毕竟昨夜司徒胤为何与她圆房,二人都心知肚明是被下药了,而谁又会怎么大胆呢,不用说都知道了,可今早司徒胤的悄然离去,想必他也知道都是太后指使的。
用这种手段来扶她上位,司徒胤会不会迁怒与他呢,一个帝王怎会受他人摆布?对于未来韵婉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皇上临幸韵婉后原以为会立马册封,岂料一连五日过去了,都未曾有何消息,太后几次邀请皇上都被以国事繁忙推辞了事。而这几日皇上夜夜都临幸华贵妃,这让太后义愤难平。
延禧宫,一向端庄得体的太后越想越气,把手中的茶杯都打翻在地,怒道:“定是华芙那贱蹄子在皇上面前嚼耳根,让皇上迟迟不册封韵婉。”
见太后发了怒,琯云连忙上前献计:“太后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依奴才之见,太后应该先发制人,既然皇上不愿来,太后何不亲自前往御书房,皇上总不会把您拒之门外吧,皇上临幸了宁家小姐是铁一般的事实,只要太后和皇上挑明了说,册封也就是立马的事,到时候华贵妃也就再嚼不了什么耳根了。”
太后思索了想,顿时眉开眼笑:“还是琯云你想的周到,不愧是跟了哀家这么多年的。好,这就给哀家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内,司徒胤眉头深锁,案几上一叠的奏折都是说这次抚顺闹洪荒之事。朝中大臣都推荐自己的亲信过去抗灾救援,他岂是不知,那些大臣心中想些什么,此次朝拨款两百万两黄金做赈灾之用,又要派一位钦差大臣前去,若此事得以圆满,那这位钦差大臣可以大功一记,日后也可飞黄腾达了,可司徒胤就是想不出可靠人选,毕竟此事非同小可,朝中分为两派,派任何一派人去,都会惹另一派不满,所说是皇帝可以随心所欲,但是必先安抚为其卖命的大臣啊,平衡两派势力,也才有太平日子。
而此时皇上的贴身小太监福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求见。”
司徒胤心中气火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知道太后今日来有何目的,自那晚因被下药而与宁韵婉同床之后,司徒胤便迟迟不肯给韵婉一个名分,除了华芙在旁煽风点火之外,他也是不满意太后这样先宰后奏的做法,还有那个宁韵婉,看似一副娇柔与世无争的样子,没想到也是般有心计之人,此次下药的是估计也是她在旁边施计谋。司徒胤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之前太后要是让皇上纳王家人为妃,都是自己下懿旨,或者拿先帝,列祖列宗要求繁衍子嗣而做借口,但是这次真是过火了,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他司徒胤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传。”虽说这个时候他无暇接见,但她毕竟是太后,如今亲自来御书房求见,总不能让堂堂国母吃闭门羹吧。
“遵旨。”福安缓缓退后三步朝门外走去。
王太后在琯云的搀扶下,走进御书房,看见坐于塌上的司徒胤,马上露出一付慈母形象走到其身边:“皇上近日都未曾去福寿宫走动,让哀家好生挂念啊。”
司徒胤也起身将太后扶至其旁让太后坐下道:“儿臣也是挂念着太后的,只是近日抚顺发生洪荒,儿臣忙于处理政事,无暇去福寿宫给太后请安,请太后谅解!”
“皇上为百姓谋福祉,处处以国事为重,哀家岂会责备呢,想必先皇在天之灵也是倍感欣慰的。只是……”太后欲言又止,先前的慈祥的表情立马换了个悲伤表情。
“太后有话不如直说。”
太后叹了口气道:“皇上自登基到如今,已是五载,可是膝下却无一子半女,哀家未能充实后宫,真是愧对先帝啊?”说着太后便动情的开始拭泪。
“是儿臣的不是,先帝要怪罪也是怪罪儿臣,太后不必如此忧心伤神。”
“哀家怎能不忧心,皇上您日理万机无暇顾及后宫之事,但是只要哀家还在世界一日就不会让后宫絮乱。就如前几日皇上临幸了韵婉,却迟迟不肯册封,这让哀家情何以堪,韵婉怎么说也是哀家娘家的人,而如今身份却不明,后宫也是谣言四起,为平息谣言,又给后宫填充一房,皇上今天就得给哀家做个决定。”
太后的这种软硬兼施,也是不是一次两次了,司徒胤也习以为常。本想就这么耗着,既然今日太后挑明了说,那他这个作为儿子的也只能尽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