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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恶魔物语之桂林记事

又要开学了,回到家里,看到所有的人,都有一点怯场,亲朋好友问自己,到哪里读书了。自己没有好意思说,他们又问自己在那里生活的怎么样,但是自己总感觉没有作出什么算是能够拿的出来的好事情。

那时候,算是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所以老爸还是很负责地把我送到了桂林。坐火车唯一的感慨就是,原来我是在活受罪。可能很多人都坐火车,可是自己第一次坐火车到这么远的地方,感觉像是离家出走,在火车上面没有事情可做,认识邻座的美女,看样子就比我大,于是我总是习惯性地称之为姐姐,那时候真的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既有憧憬,又有害怕,憧憬进入大学的美好时光,害怕到达那里又融不到那样和山西仿佛咫尺天涯的环境中。

到了学校,发现还算是比较大,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大学大多了。和老爹转了大半个下午。然后认识了新的舍友,真的是很牛,因为桂林再怎么说也是本地的学生较多,所以很多宿舍的舍友,都是一个地方的,那就是广西,只不过广西不同的地域,这样就没有不同省份学生在一个宿舍来的新鲜。说来惭愧,我到了桂林,生活了好久,也是仅仅认识广西的两个城市,其他的地方都不熟悉,一个是桂林,一个是南宁。那时候别人问我为什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只能答道,还不是从小被那篇《桂林山水甲天下》给忽悠的。我们宿舍八个人,两个广西的,两个山西的,两个陕西的,一个青海的,一个甘肃的。所以很有聊劲,能够不停地玩地域不同带来的新鲜感。比如我们宿舍集体学甘肃话,其实也不能说是学甘肃话,毕竟那甘肃舍友他也只是居住在一个地方,那么那么大的甘肃自然有很多不同的方言,只是学一学他那里的方言,就连我和另外一个山西的也口音不同。更不要说别人了,我比较佩服的一个孩子是广西的,他居然会说粤语,原来他们那边的方言就是粤语。

只想说一说那时候我对于自己到了大学生活比较感兴趣的东西,我们宿舍那两个广西的,一个是壮族,一个是瑶族,让我这个从没有见过少数民族的孩子好奇了好久,以为广西壮族自治区,应该是壮族很多很多的,问他们,才知道广西也是汉人最多。我问他们,是不是少数民族应该穿那些,又是链子,又是长布,又是那些奇怪的帽子,过那样的生活。他们说早就被汉族同化了,所以没有人会那样穿。不过我很期待他们穿上那样的衣服,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好玩。

开学不久就开始办社团招收活动,我因为好奇,所以报了好多好多,有文学社,英语协会,大学生就业协会,音乐协会,后来知道人家还要面试,才感到自己有点冒失。因为高中的时候听同学们说过很多大学有这样的社团,说是只要交了钱就让进去,看到很多描写大学生活的书籍也是说只要进去,交了钱就完事,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才有了我感到有些差异的感觉。老实说,如果面对一堆本是和自己同龄的人,全都坐到桌子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然后问问题,然后有人做笔录,自己站到讲台上,然后大话连篇,死命吹捧自己,很滑稽,也感到有点新鲜刺激,另外有一点害怕,貌似审问犯人,才是这样的情形。

然后大学的生活便是无聊加空虚加如何才能混日子来慢慢适应自己。因为大一新生,课程比较少,都是基础课,一天平均上两节课,早晚自习,剩下的时间便是由我们自己自由挥霍,当这时才发现原来挥霍青春并不快乐,这是一种感觉,当很闲的自己看到别人都是很忙碌的样子,都有事情做的时候,就很不舒服。感觉自己过的没有意义。可是又没有办法。于是所有的人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如何吸引女孩子,如何恋爱的生活中来,那时候我也是积极向上,对于追求心仪女孩充满了激情,乐此不疲。

可能是我这人生来就比较小性子,说实话,感觉自己像是男生版的林黛玉,感觉自己很窝囊,那时候交到一个女朋友,整天都是想着如何才能是她满意,如何罗曼蒂克,以至于后来原本我还无事可做,终于想到了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于是开始废寝忘食地抄我们之间的短信,把那些含情脉脉的爱意都记录了下来,好像这样总算是有了活可干,晚上也不用躺在宿舍,一会嘴馋,跑出去吃个雪糕,一会无聊,找舍友打扑克,呵呵,这样颓废的生活,真是.

想啊,只要自己发过去短信,过一点点时间就开始担心,是不是她生气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云云。终日真的算是痛苦并快乐着。

等到自己把短信抄到现在进行式的时候,也就是我和她没有处多长时间的时候,终于我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她说,做朋友吧。刹那间,感觉自己很难过,好像精心雕刻的某样东西突然有一天破碎了,感觉自己曾经的那些美妙的付出,都是东流之水,一去不回了。心里很是失落,感觉自己好像又返回到了原先,在于精神平民窟的现状了。说实话,人这个动物很矛盾,我居然还能发出感慨,并好像一下子就成了颓废的全世界最悲惨的男人一样,充满了失恋并感到曾经还这样尝试过的矛盾之情。

发现原来恋爱并不是很好玩的事情,貌似自己抗打击的能力亦是不强,当她说了分手之后,立马感到自己手脚冰凉,被舍友拉去校医务室,一量体温,38。8度,那女护士就再没有多余的话了,开好了单子,说,卷铺盖,去十八栋。这一句话把我的原本就冰凉的心打击到了破碎到幻灭的地步。那段时间正是猪流感猖狂的时候,我们学校的手段很是果伐,措施强硬,只要体温超过37度的,全都隔离,所谓的隔离便是把原本所有体温有异者赶到一栋专门腾出来做隔离之用的宿舍楼中,也就是十八栋,这宿舍楼环境比之太原的那些大学亦是毫不逊色,在太原念大学的孩子是深有体会,十二人一间,集体卫生间,所以说是对于原本我们还是八人间,有单独卫生间的学生来讲将是一场惨重的打击。原本都是一群生了病的人,还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不是猪流感,可是这样全都住到一块的后果,便是没有猪流感的学生也很有可能染成流感猪,刹那间,我们被隔离的学生有了一种被学校所抛弃了的错觉。

所以那时候别提我有多么难过了,我打电话和我老妈说,妈,我被隔离了。我妈听了几乎两眼一黑快要晕倒,问明情况之后又着急莫名,那么多病枣都挤在一个屋子里,很难想像那是怎样的情景。

我们宿舍一共有三个孩子被拉去隔离,我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得了什么病,我都不会去校医务室看了,因为他们的看病例行条例就是量体温,一旦过去了37,就要有学那些成天一帮生病的孩子躺倒床上挺尸的觉悟。所以我决计不去了。

让舍友帮我们拿铺盖,心情沉重万分,原本我还准备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拿过去,还有我上课的书籍,P4,甚至是我的包包,可是发现如果这样想一趟搬走,所有的舍友都帮我一个人拿也是绝对不够手的。最后只好罢休,只卷了一床铺盖,原本我还以为过去就不能出来,就像坐牢一样,所以跑到图书馆借了好多小说,准备大干一场,后来知道可以出来,我才算是安分一点。临走的时候望着舍友,心情沉重,我说,黄鹤一去不复返.于是被他们几个按到卷了铺盖的床板上狠揍,拿东西锁门时候,我把口罩戴上,问他们酷不酷,都赶忙点头。我就说,那先等一下,我用电话照两张遗照.

到了十八栋,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十二人间的宿舍,我刚刚来的时候是住着五个,后来又不停得有学生被送来隔离,因为房屋紧缺,其实我看也不缺,是那些人不办人事,我还看到有好多空着没有人住的屋子,但是他们还是非要把那些新来的病生塞到我们这个宿舍,非要凑够十二个人,才会开放下一间宿舍,那时候听到他们说,因为有十二个床位,所以要住满人才能开另一间,我当时真的很想揍人,他好像按着正常人住宿的方法来安排病人的,病人居然都是那样全都挤满一间屋子,感到很寒心,却又无可奈何,只想赶紧体温下降,卷铺盖卷,远离这“太平间”。说是“太平间”一点都不过分,因为来到这里的孩子都是因为体温有异的学生,他们每天不能和别人一样去上课,只能按时吃药按时量体温,剩下的时间就是躺倒床上,睡觉,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都像尸体一样把被子蒙到头上,然后睡。真的,我住了一天便有了恐惧感,生怕万一要是那个孩子永远都那样躺倒在床上,那会是怎样的情景。所以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充满了活了,成天往外面跑,一刻都不想呆在十八栋,所以他们都能够按时量体温,我却错过了,等到我活蹦乱跳,感觉自己体温很是正常了,跑到宿舍一量,妈呀,39度,医生也是看到我兴高采烈地劲头,感到应该体温回复了,没成想不降反升了。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妈的,还要熬多长时间才能出去啊。

后来经过一番适应才发现在这里的乐趣其实也不少,不用上自习,不用上课,其他的便没人管了。我经常坐到宿舍门口,正好是二楼的对面是电教楼,每天都有影舞社团的漂亮女生在一楼跳舞,居高临下的我看到很多美妙的身影,谓之沉醉,自是不能自拔。或者抽一支烟,当然是悄悄地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或者拿着一本小说,听一听音乐,还算是恬然自乐。

我出去十八栋吃早餐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戴着口罩抱着铺卷往这里走,身段婀娜,口罩隆出一张精致的脸廓,走到近前,她忽然问我,同学,女生隔离宿舍往哪里走。我用手一指,她走到的地方就是,十八栋是两层宿舍楼,一楼是女生隔离用的,二楼是男生隔离用的,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她又问我,被隔离了是不是什么都不可以做了?我一本正经地说道,错了,不是什么都不可以做了,是除了不能上课,什么都可以做。

走出好远,才猛然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握机会呢,明显那是一个相当正点的美妞,暗想她连铺盖卷都要自己拿肯定是没有男朋友,我怎么没有帮她一下忙呢?不住责怪自己,感到遗憾不已。经过一番细致地分析,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可能是隔离的脑袋有点傻吧。叹息一声,跑出去玩穿越火线了。

我们宿舍是十三栋104,后来由于我整天往外跑,没有能够按时量足体温,医生没有批准让我滚蛋,舍友都卷铺盖卷回到104的怀抱,我才着急起来。

住满了一个星期,我才光荣回归,猛然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其实心里怪怪的,就好像是刚刚从监狱满刑释放的时候一样。不由暗暗责备自己乌鸦嘴。

回到宿舍正好赶上一个舍友过生日,真的是开门大吉,哦不,是喜事可乐啊。我建议当晚我们应该集体通宵庆祝一下,终于团聚了。结果响应的人很少,只有两个,就是另外两个比我早出来的。另外那几个不去的振振有词,一个说,通宵没意思。我说那你钻到宿舍打扑克有意思?一个说,要是咱们宿舍有八个人去通宵,他就去。我真想抽他,宿舍一共才八个人..

于是后来整天钻到宿舍读小说,连吃饭都感到超级麻烦,小说看到如痴如醉,几乎走火入魔。他们七个集体说我完了,说我的生命就是昙花一现,成天在宿舍看小说,不打篮球,不打台球,不打羽毛球,不去上网,不泡妞,这就是活不下去的症状啊。我郁闷到吐血..

后来迷上了写小说,写了几万字,不想写了。原因点击推荐收藏可怜,兄弟们也是在我发奋写小说的时候对我崇拜有佳,看到后来都是无人问津了。我说你们这帮孩子太他娘的势力了,那个成功的作家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才写出来经典的啊,现在我只是想酝酿一下,居然全都人走茶凉了。只好自己把自己写的烂东西打印出来,好准备在美眉面前大炫一番。结果没有用上,看不上。

不说那里了,我到家,生活很简单,吃饭,睡觉,上网,看小说,猛然间发现自己总是在堕落之中轮回,自伤不已。家乡的节日气氛是异常浓烈,可是感到自己的心境变化,生活的单调又不能改变,便又提不出多大的兴趣,甚是遗憾。不过算是唯一给家里做了的有意义的事情便是能整天呆在家里,照顾我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奶奶,从而让老爹老妈有点时间去玩一圈麻将,谓之代父行孝。呵呵

发愁火车票的事情,如果买不到坐票,只能站着从邯郸到桂林,伤心不已。不过亦是对于自己的挑战,二十四个小时的站立,或者能让我重新认识一下生活,认识一下周围的艰苦,如是而已。自是不提,闲暇之余,唠叨数语,万勿转载,个人隐私,暴之大忌,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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