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302800000015

第15章 文本中心式批评(2)

应当说,现象学的批评方法比新批评视野宽阔,尤其当某些现象学者努力从历史过程来把握作品中的意识活动时,更显得比狭隘形式主义处理问题的能力强得多。但是当他们过于执着于追踪作者的意图性经验时,正如维姆萨特一针见血地指出的,追踪作者的灵魂,结果是追踪批评家自己的灵魂。

新批评的反意图主义,如果不是被新批评派推到唯心主义的极端,还是有一定意义的。应当指出,我们的文学批评往往有意无意地以作者的宣言(在作品中,或在其他自述中)作为作品意义的准绳,这样的文学批评就不是一种独立的活动,而是“次生文学”(secondary literature)。韦莱克认为“作者自述应当考虑,但同样必须根据完成的艺术作品加以批评”,因为“诗开始存在时,恰好就是作者经验终结之时”。应当说,这样的提法还是比较全面的。

反意图主义在其他现代形式主义学派那里往往比新批评派走得更远。俄国形式主义者就对作者意图研究有反感,他们反对一切把批评标准置于诗人而不置于作品的理论。结构主义者巴尔特和福柯则宣称“作者已死”。新批评派至少还承认对创作过程的分析“有参考价值”,而许多结构主义者完全否认作者意识的独立价值,在这点上虚无主义比新批评派还严重。喀勒有一段话点穿了结构主义这种否定作者存在的狂热夸张之内情。他说:“强调作者与作品的关系会导致人们把作品看作一种传达性语言。”他的意思是说会使人们注意作者想说什么,也就是说,注意作品的内容和感情。否定作者意图是出于为形式辩护。

(第三节) 历史/社会式批评

然而,“意图谬见”主要是冲着历史/社会式批评而来的。新批评派有时换一个称呼:“发生谬见”(genetic fallacy),但维姆萨特与比尔兹莱认为意图谬见只是哲学上的发生谬见之一特例(见本书四章一节),本文避免在新批评“内部”尚不统一的术语上纠缠。在这名称下实际上有两种不同的批评潮流,一是十九世纪圣佩孚和泰纳等在实证主义影响下开创的文学外缘因素研究法。二十世纪上半期实证主义学派在美国一直是较强大的潮流;另一股潮流就是从二十世纪初开始兴起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美国三十年代产生的强大“左倾”思潮使不少知识分子接近马克思主义,也使文学理论界更注意社会问题对文学创作的影响,因此两个学派都作出了不小的成绩。在新批评派看来,这两派文论没有多大区别。维姆萨特认为:“马克思主义的文学纲领,能够轻易地取代以沃顿(Thomas Warton,1728—1790,英国文学史家)和泰纳为首的纯文学学派在过去两个世纪内有效地开创的传统。”退特也认为“社会决定论”与“历史主义”在原则上是一回事。新批评派甚至认为二十世纪另一种文学理论,即神话学—人类学派,也是历史/社会派批评,因为它也是在外部社会原因中寻找作品生成根据。因此,凡是注意研究作品产生的社会和历史原因并以此来解释作品的意义的学派,都受到新批评派的攻击。

三十年代新批评派尚是羽毛未丰,是个影响不大的小学派,我们很少找到“新批评”与历史/社会批评短兵相接的例子。四十年代,新批评派势力膨胀,而两支社会/历史派文论队伍都已零落,新批评派与美国的社会/历史派批评家有过几次交锋,例如布拉克墨尔与格兰维尔·希克斯(Granville Hicks),布鲁克斯与阿尔弗雷特·卡静(Alfred Kazin),兰色姆与艾德蒙德·威尔森(Edmund Wilson)都曾经有过论战。新批评派却始终把历史/社会学派作为主要论敌之一。阿伦·退特和马克·肖勒等人一直到四十年代末还在攻击三十年代左翼文学理论。

排斥文学作品所借以产生的历史/社会原因的研究,这是所有的形式主义包括结构主义的一致的立场。相对于作者本人意图或个人感情的抒发而言,他所处的时代社会结构和时代所继承的文化传统,在写作时起的作用要重要得多。艾略特的文化传统论(参见一章三节)至少是部分承认文化传统的重大作用。文学既是生活在特定环境中的人写的,而人观察世界的方式不可避免地受特定时代特定社会各种具体条件和关系的制约。对于新批评派反对对文学作品进行社会/历史式的研究,我们不得不给予断然反驳。文学是社会意识形态的一部分,脱离社会的文学只是唯心主义的空想,隔断历史与文学作品的关系来评论文学,就像剪下花来欣赏,不可避免会陷入片面性,孤立性。

但我们也应当指出,三十年代欧美马克思主义批评,有相当严重的机械论的缺点。韦莱克曾举出苏联卢那察尔斯基和英国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等人分析莎士比亚所作的有些可笑的结论,他讥嘲说:“许多马克思主义者——以及非马克思主义者——总想从经济到文学太粗率地走捷径。”《细察》集团的L·C·奈茨一度倾向马克思主义,他写的《江生时代的戏剧与社会》一书力图探索“经济活动与一般文化间的关系”,但他只是把剧中人的台词翻译成社会评论,反复套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公式而已。

而新批评派中另一些一度“左倾”分子却走向另一极端。肯尼思·伯克是西方最早试图把马克思主义与弗洛伊德主义“相结合”的人之一,他搞出一套“经济心理分析”。燕卜荪的《牧歌的几种变体》也走上此路,所以被伯克引为同道,赞扬为“在自称马克思主义的批评作品中很难找到像此书这样的马克思主义文学分析”,马克思主义心理分析(Marxist psychoanalysis),或称“弗洛伊德马克思主义”(FreudoMarxism),后来蔚为大潮,五六十年代有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弗洛姆(Erich Fromme),七八十年代有克莉斯苔娃(Julia Kristeva),德勒兹(Gilles Deleuze),近年有齐泽克(Slavoj Zizek),名家辈出,燕卜荪和伯克实为前驱。

文学作为社会意识形态中离经济基础最远的一部分,它与经济基础的关系是复杂的。恩格斯屡次指出:“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恩格斯晚年亲自评判过一起“马克思主义者”与资产阶级学者在文学研究问题上的争论。那是关于斯堪的纳维亚文学中的妇女问题,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恩斯特与奥地利作家巴尔在这问题上发生争论。恩斯特向恩格斯求援,而恩格斯回答说:“如果不把唯物主义方法当作研究的指南,而把它当作现成的公式,按照它来剪裁各种历史事实,那么它就会转变成自己的对立物。如果巴尔先生认为他抓住了你的这种错误,我看他是有一点道理的。”

当然恩格斯是反对巴尔把妇女看作失去一切“历史发展”特点的抽象的人,但是他认为恩斯特的机械论也自己授人以柄。当我们观察新批评派与历史/社会学派的争论时,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的情况。基本的是非是不容模糊的:文学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归根到底必受经济基础及各种社会条件(包括文化系统)的制约。同时,我们也看到机械论式的历史/社会分析在三十年代颇为盛行,马克思主义在新批评派内外的“马克思主义者”手中很难说得到了一个正确理解。直接从经济条件解释文学,从作者或人物的经济地位搞“阶级分析”,这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歪曲马克思主义。诚然,三十年代有不少马克思主义或倾向马克思主义的批评家真诚地试图创立马克思主义的批评体系,但至少在英语国家中,他们的工作没有取得立得住脚的成绩,其中最杰出的,如克里斯多弗·考得威尔的《幻想与现实》 ,有把马克思主义简单化(从而变成非马克思主义)的倾向。因此,和巴尔一样,如果新批评派抓住了他们“从经济到文学走捷径”的错误,我们能不能用恩格斯的话来说他们“是有一定道理的”呢?

值得注意的是,一种新的“历史主义”(historicism),六七十年代在美国兴起,它是传统文学学术研究,现象学文论与西方马克思主义等几股潮流汇合而成的,而且以批判新批评派的反意图主义或“分离主义”(separatism)为出发点。西方文论家所谓历史主义与中国文论界对此术语的用法不尽相同。我们的历史主义强调不要把我们今天的评价标准强加于古人。西方文论的“历史主义”,据罗伊·哈维·皮尔斯的定义,是认为“文学作品是一定时空中发生的事件,而且具有把那个时空的延续性感觉带到我们的时空来的能力”。

新历史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罗伊·哈维·皮尔斯(Roy Harvey Pearce)于1958年发表《历史主义东山再起》一文,指责新批评派一定要把文学从历史条件中抽出,是表现了“我们文化的病症之一——害怕历史”。皮尔斯这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新批评派“反意图主义”形式主义方法论的弊病。

(第四节) 感受谬见

上面谈到新批评派反“意图谬见”批评方法论所引出的一系列问题。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反“感受谬见”所引起的争议更严重。

和“意图主义”一样,“感受主义”在传统文学研究看来,似乎也是不需要研究的常识性问题。托尔斯泰说过:“区分真正的艺术与虚假的艺术的肯定无疑的标志,是艺术的感染力。”在新批评派看来,这话听起来堂堂皇皇,实际上是经不住推敲的。且不论“真正”、“虚假”这些牵涉到作者写作态度的问题能否从“感染力”来判断,即使作品的价值,也很难用笼统的“感染力”来评价。

和“意图谬见”一样,对“感受谬见”的批评也是在新批评派的“内部”争论中发展起来的。

兰色姆1941年《新批评》一书对瑞恰慈、艾略特、温特斯和燕卜荪的共同指责就是“感受式批评”。其中,显然瑞恰慈是最典型的,他二十年代的几本书以研究读者的阅读心理反应过程为中心任务。芝加哥学派的克兰攻击瑞恰慈把读者当作巴甫洛夫的狗,这倒不完全是骂人。瑞恰慈以“纯批评”自任,却被后继者目为不纯,这是他始料所不及。艾略特也被兰色姆等人指责为感受式批评,因为艾略特在提出他的著名的“客观对应物”(objective correlative)理论时说感情无法表达自己,用艺术形式表达感情的唯一的办法是为之找到一套客观物,一个场景,一串事件,“……当这些以感性经验为终点的外界事物一旦摆出,这种特殊的感情立即被激发起来。”兰色姆认为艾略特这种观点把判断作品的标准放在读者心理之中,而不在作品的结构中,必然使分析作品变成徒劳,从而导致“批评的毁灭”。

因为,在新批评派看来,读者反应是文学活动中最不可靠的、最易变的因素,“感受式批评”肯定会导致“相对主义的无政府状态”。维姆萨特问道:“世间有暴众心理,精神变态心理,神经官能症心理”,各个时代有不同的读者心理,以谁为准呢?

瑞恰慈的答案是他研究的一个“理想读者”的心理反应,燕卜荪称之为“具有正当能力的读者”。后来燕卜荪又提出“合适读者”的概念,而肯尼思·伯克则提出除了“歇斯底里式的读者和古董鉴赏家式的读者”之外,所有的读者都是正常的合适的读者。对此,一贯直言不讳地宣扬文化贵族主义的退特不同意,他说认为所有的人“在文学艺术上都有相同能力”是“民主理论的滥用”。

因此,虽然新批评派明白假定一个理想读者是客观主义批评的前提,他们的形式主义使他们始终无法弄懂这里的关键所在。韦莱克后来提出一种理论来摆脱这困难,他说:“以思想状态来解释诗的规范特征必然失败,因为诗可以被正确地理解,也可以被不正确地理解。”然而,虽然“对《伊利亚特》古今读者理解不一,却存在着一种古今相通的实质同一性”,这是一种永存于作品中的“规范体系”。

用这种方式,新批评避开了难题,为“本体论批评”找出了方法论的依据。但这种永恒不变的规范体系实际上只是新批评派的假设。

反“感受谬见”说,作为一种权宜性的批评方法,暂时把读者问题搁起,未尝不可一试。但在理论上,它却是站不住脚的。维姆萨特和比尔兹莱这篇文章本身就有不少犯了自己设下的戒律之处。他们这样解释韦莱克所谓的“规范体系”:“诗是情感固定下来的一种方式,也可以说是让世世代代的读者都能感觉到其感情的一种方式……”重点号是我加的。他们又说复杂、可靠的结构是历代伟大诗歌的标记,“今后,它也不会随着人类文化的衰落而消泯;说得保险一点,它至少不会落到一个有志探索者无法重新发掘出来的境地。”在这里,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绝对规范又变成相对,阅读过程成了诗的审美价值的最后判断过程,维姆萨特和比尔兹莱自己不得不用“感受谬见”来反对“感受谬见”。

至于其他新批评派,虽然他们也同意维姆萨特的命题,但在他们的理论探索中不少人还是不得不触及阅读在文学活动中所起的作用。例如兰色姆认为暗喻具有明喻所不可能有的“奇迹性”,单单从这两种比喻的形式上实在不能解释何以这两者有这么大的区别。兰色姆承认这种“奇迹性”产生的条件是“如果我们所言当真,或相信所言”,这样他就陷入了自设“感受谬见”陷阱,而同意瑞恰慈对比喻效果的论述:“当我们用突然的、惊人的方法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放在一起时……最重要的东西是意识努力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正因为缺乏清晰陈述的中间环节,我们读解时必须放进关系,这就是诗歌力量的主要来源。”兰色姆这种看法几乎是几十年后结构主义的阅读反应模式论的清晰表述!

美国结构主义文论家乔纳森·喀勒以燕卜荪自己的论述来说明阅读反应的作用。燕卜荪在《含混七型》第一章曾举著名汉诗翻译家阿瑟·韦利(Arthur Waley,1889-1966)所译陶潜《时运》头两句为例:

迈迈时运,穆穆良朝。

燕卜荪说:“这两个陈述放在一起,迫使读者按阅读惯例去考虑它们之间的联系。为什么这两个事实被选出来放在这里,要靠他来发现。”因此喀勒感慨地说:“《含混七型》此书从非结构主义传统出发,却表现了对结构主义的关键命题‘文学能力’(literary competence)相当深刻的认识。”

这样,作品的“本体性”至少消失了一部分,感受谬见的“相对主义”又从新批评理论的破绽间复活,并把新批评撑碎了。

同类推荐
  •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2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2

    人之所以活得累,一是因为太认真,二是因为太想要。佛经上说:“无常故苦。”就是让我们知道:人生是有缺陷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身体会生病衰老,容颜、情感会生变,金钱不能永远保有,权力有一天终会失去……有人问佛陀,你今生得到了什么呢?佛陀说:“我今生什么都没得到,我失去的只是我的无知。”没有什么比失去无知更让人安心、欢喜。如果在我们的生命历程中越早失去无知,越来越多的时候失去无知,我们就能享受得到佛陀的加持,改变“一切是常,一切都不会变”的执着,终于懂得“无常,就是无限的可能性”,从此不再盲冲瞎撞,开始勇猛精进,把无常变为奇迹,把充满缺陷的人生转为圆满。也从此,活得欢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沧桑看云:不应忘记的人与事(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沧桑看云:不应忘记的人与事(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活跃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文坛大师们在文革中的遭遇,以及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文字沉着、冷静,带着深痛的思索。作品充满了一种苍凉之感。
  • 爱那么真,爱那么美

    爱那么真,爱那么美

    紫陌红尘,为何偏偏与你一生幸福相约?难道是那冥冥的注定?抑或是千年的修行?柔肠寸寸的爱,侠骨铮铮的爱,明明白白的爱,说不清楚的爱……都在沿着今生的美丽,走向来世的美丽。
  • 张岪与木心

    张岪与木心

    “我忽然明白:要和这难弄的家伙不分离,只剩一条路,就是,持续写他……我不想限制篇幅,不愿遗漏种种细节。这是木心以自己的性命的完结,给我上最后一课。”——陈丹青张岪,是木心为陈丹青起的笔名。1982年,陈丹青、木心,先后赴美,在纽约地铁相遇,此后亦师亦友,近三十年。2011年木心去世,陈丹青开始书写木心,八年过去,乃有此集。书中以极尽写实的笔墨,慎重恳切的文字,从终点出发,追忆木心的文学旅程。罕有一个人的死亡,被如此细致地描摹,也罕有这样的文字,如此深情地凝视死亡。《张岪与木心》,记述了文学的死亡,自身亦成为死亡的文学。
  • 小女子的麻辣江湖

    小女子的麻辣江湖

    这是一部借金庸小说中的人物说事的书,也是一部关于80后“青春记忆”的书,更是一部让你在疲惫人生中会心一笑的书。作者把金庸作品中的人物和稽康、陶潜、张爱玲、仓央嘉措等放在一个层面上评说,借金庸之酒杯,浇心中之块垒,侃侃而谈,妙趣横生。
热门推荐
  • 鬼舞芭蕾

    鬼舞芭蕾

    怡莲芭蕾舞学校的女生程小欣突然跳楼自杀。一年后,她的鬼魂对曾经陷害她的人进行报复。易萌萌决定深入调查,为破译鬼魂留在砖头中的咒语,她向科学狂人程航寻求帮助,从而发现包括易萌萌在内的死亡时间表。为摆脱死亡,他们积极行动。最后,易萌萌和另外五位女同学还是落入死亡的圈套。鬼魂在杀害她们的同时揭开了组织女生犯案的真正内幕,也揭开了程小欣的身世,原来她的死不是鬼魂的愤怒,而是另有其人。--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枫雪月

    枫雪月

    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剑灵雨兰若。“我管了一辈子雨城,大大小小的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最后却独独管不了自己。”---剑神风潇舞。“世人只知道我的剑法高明,却不知我的剑法正是来自我的忧郁啊!”---剑雨枫雪月。“我本以为自己只是一阵风雪,因为你,我才知道我还是一个普通的人。”---剑仙北柠陌寒。“我生下来就是主宰!”---剑邪牧屿洋。“几许春花,几多凋零,生平孤独,但求一败。”---剑魔独孤求败。
  • 风间男子——疾风剑豪

    风间男子——疾风剑豪

    三百年前的战争,断送了瓦洛兰的希望。三百年的阴霾,让得人心开始缓缓变得扭曲。三百年后,希望的曙光是否会再次降临瓦洛兰?
  • 凉枫过棠散梨香

    凉枫过棠散梨香

    高冷机智公主×腹黑隐忍太子彼时,她仰头看向还未飘远的天灯,下面的字都相同。我要娶棠宸为妻。天灯明了一整个夜空,没有一盏是为他自己。盏盏是为她。后来,她一剑刺穿他的胸膛,任凭温热的猩红充斥她整个世界。其实,生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是蛰伏隐忍的腹黑太子,她是手握权柄的摄政公主。他困于朝堂,她游于四海。他爱的是那个世人皆称一句神秘莫测的棠宸公子,厌的是那个似是天生高人一等的凉公主。可棠宸是她,凉公主也是她。当感情有了纠葛,爱意掺上猜忌,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阴差阳错,是梨花香甜,还是海棠果涩……
  • 万仙奇谭

    万仙奇谭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正亦邪,邪亦正。自太古以来,人类周身所见,诸般奇异,便长久自研妙术,开辟了修真一途,他们飞天遁地、劈山断岳,无所不能,故此那是一个神话时代,遂九天之上,阎罗殿堂的神仙之说不绝于耳。几千上万年过去后,神话便成了传说,最后又渐渐不得人知晓一二。但得道成仙,长生不死是他们唯一的夙愿。只是,在这世间,你眼中所见到的,并非是事物原始要终、真实的一面。(书友群:376416925)
  • 以笙箫默

    以笙箫默

    正道正兴,魔道崛起。在历史与黑暗之中,谁人可以触及非凡?在暗影与深处,又是谁人在低语着。
  • 大宋发明家

    大宋发明家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人穿越到伪宋的故事...
  • 斗罗之猿皇

    斗罗之猿皇

    蓝星的高富帅青年夏子羽,是某服的退役选手,刚刚迎来享受生活的他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救一个闯红灯的老爷爷导致自己被车给撞飞了,而后不省人事,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做斗罗大陆,和现代不同,这里没有科技,但是拥有着各式各样的武魂。夏子羽会怎么对待未来的人生呢?敬请期待吧!!!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这个异世界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这个异世界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突然被传送到异世界是什么体验?不过不用慌,对这种事,我是专业的!史莱姆?看我一刀一个!不对...这个史莱姆...有点不太一样!————————————————————————————纯正的日式RPG异世界流。